作者:正在码字
“我的女儿……”
“我的王啊!”
“请您,从长眠之中醒来吧。”
女人沙哑的低吟声,逐渐变得虔诚,就宛若朝圣的狂信徒一般的,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唯一不变的仅有被她视为「神圣」的人偶少女,近乎死灰般,毫无色泽的瞳孔。
「就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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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蕾,那孩子的名字叫做格蕾。”
守墓人贝尔萨克·布拉克莫亚一边奔跑着,一边喘息着说出了自己所知晓的情报。
“倘若如你所说的一般,七年之前你们举办的圣杯战争,召唤了吾王产生了她的异变的话,时间上的确是吻合的。”
“那孩子正是七年前的某一天,忽然间开始产生变化,大概七天左右,便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虽然血缘的关系并未断绝,但她的确已经朝着「王」的姿态进行着改变。”
“这七年的时间里,村子里的人将那孩子视为「神子」,「归来的王」一般尊崇着,一开始我还勉强能够压制下来,但随着教会的人被囚禁起来……”
罗克顿时眉头一挑,眼眸之中浮现一抹讶异之色,
“教会的人被囚禁了?”
“嗯,她们铤而走险,打算彻底摧毁「异端的神子」……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亚瑟王与他们的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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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招来的是加拉哈德,她们会不会激动的给那孩子扣几个头?”
“我想大概不会……”
老守墓人神情依然凝重,继续开口道,
“她们的刺杀自然是没有成功,最终教会的人反而被村子的人关了起来……最重要的是,至关重要的「神子」遭到刺杀,踩中了村子之中所有人的底线,从那一天开始,所有人都开始不正常。”
他略微叹息了一声。
村庄为了等一个神子,已经经过了千年的时光。
那些人险些失去神子,自然会产生应激反应。
但是……
“他们将格蕾从我这里夺走,专门安排了卫队、侍奉的室女,将格蕾封锁在那间房子中……一开始只是禁足,但后来,所有人便开始病态的追求那孩子的「神圣性」,他们就像是将那孩子当做了神像一般的尊崇起来。”
罗克听着那个没有被韦伯带走的孩子的遭遇,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哪是神子啊。
这分明已经被当成活佛了。
人们的劣根性已经将那个孩子硬生生的砌进了神像之中。
活着与死了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
“阿特拉斯院交给你们的东西,用于培育骑士王人格的那件兵器……你们使用的情况如何?”
“连这个都知道吗?”
老守墓人微微摇了摇头,他根本无法理解自家这个封闭村庄的信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数家珍。
但是,此时此刻不是计较那些事情的时候。
“……王的人格。”
“已经培育出来了。”
“如果你没有到来的话,或许,就在这个月,我们就会迎回那位伟大的王。”
“迎回?是创造吧。”
“不,是迎回……”
老守墓人的眼睑低垂,浑浊的目光之中夹杂着一丝丝解脱,
“迎回让我们结束这漫长守墓长夜的……王。”
【ps:昨天相亲去了,属于是双方都很看不上对方的友好情况,今天能够乐呵呵的删了那个陌生女人的程度。】山.
169章:破开牢笼的唯一希望。
「我」已不记得时间。
从诞生之初,便深埋于地下。
「我」有着与诞生时间并不相符合的「记忆」。
但那「记忆」支离破碎。
甚至,从未有过代入「那人」的视角。
是的。
「我」犹如旁观者一般,一直观察着我。
一个高洁犹如圣人。
勇猛宛若半神。
我是骑士们口中称颂着的「骑士之王」,是民众们口中称颂着的「月光」。
但是——
「我」对这两个称呼,根本毫无实感。
因为,「我」并非是那个人,但如今,「我」必须成为那个人。
汲取着这个村子所有人,对于那个人的记录、憧憬、想象,成为我蜕变为那个人的骨架基础。
「我」,必将成为骑士王。
只是——
在那之前的「我」,究竟又是什么呢?
「我」知晓自己在地面还有一个容器,那容器之中,如今尚存着自我认知的少女。
在成为容器之前,那个少女有着自己的名讳。
格蕾。
那么…“九八零”…
在成为骑士王之前的我,究竟是否应该也拥有一个代号,来记录此时此刻的「我」呢?
说到底……
“「我」究竟是什么呢?”
闭合上眼眸,对于自我的认知,逐渐沉入水底,这个村庄很快就会举办最后的仪式,到那个时候,无论是「我」,还是格蕾,都将不复存在。
即将从「我」和「格蕾」两个个体之中诞生的新生命。
是名为「亚瑟·潘德拉贡」的个体。
一个,新的个体。
一个,会带领这个村庄,破除千年来禁锢诅咒的「永恒之王」。
……
“贝尔萨克先生,您不得进入神圣之所。”
格蕾家的门前,年轻人们将守墓人拒之门外,神情冷肃的开口道,
“您曾将厄运与劫难带到神子的身边,身为守墓人的您,若是继续入侵神子所在的圣居,必然会将灾难再次带到神子的面前。”
“教会的那一套迷信理论,你们倒是掌握的很快啊。”
老守墓人冷冷的扫过充当守卫的年轻人们,他们手中都握着让他有些忌惮的武器。
驱魔用的枪械。
作为除灵人的专家。
他的身上寄存着的「死灵」之气并不在少数。
所谓敌我同源,倘若不去更深入的了解敌人,又如何能够灵活的应对敌人的各种手段。
在了解的过程中,将敌人的力量纳为己用,也正是守墓人能够成为除灵界专家的理由。
“贝尔萨克先生,请您不要责怪他们,神子即将与「王」合二为一,吾等的「永恒之王」即将归来,此时大家的情绪都有些紧绷。”
略微年长一些的守卫,神情之中也难掩激动之色的开口道,
“很快,吾等的先祖,那位「永恒之王」便将从长眠之中苏醒,重新夺回我等生存的土壤。”
说罢,他的眼眸之中甚至浮现猩红色的赤芒,
“那些海上泊来的昂撒强盗,等到吾王回归,必然要将这些占据了我等生存土壤的盗匪尽数讨伐!斩尽杀绝!”
“外面的世界没有这么简单。”
老守墓人说了一句,但是年长一些的守卫只是笑了笑,他瞳孔内的狂热丝毫没有衰减之意。
……已经彻底疯了吗?
贝尔萨克微微叹息着,事实上,两年前的那一次刺杀之后,这个村庄所有人的视线才集中在了格蕾身上。
原本,并没有如此的狂热。
只是,随着险些失去格蕾。
所有人便开始将格蕾狂热的视为唯一,病态的保护起来。
而后,渐渐地——
这个村庄所有人的愿望、理想、追求,一切的一切都集中在了格蕾的身上。
此时想来,未免显得有些可笑。
他们所追逐的是「永恒之王」的归来。
将「永恒之王」几乎视为了所有愿望能够实现的许愿机。
但是,
他们的王,却在七年之前,也为了追逐其他的「许愿机」而参与了圣杯战争。
倘若真的有能够回应愿望的能力。
那么,王又何必不惜从英灵座之上落下,成为他人的从者,为其厮杀鏖战呢?
王,从来都不是万能的神。
“看样子,你的劝诫已经毫无作用了,贝尔萨克先生。”
一直等待着贝尔萨克回应的罗克缓缓走到人前,目光扫视着那些神情顿时变得极为凝重阴沉的守卫们,旋即轻声开口道,
“他们也是为了理想与大义献身。”
“想必,都已经做好了为大义而献身的心理准备。”
“……不要伤害他们。”
老守墓人瓮声瓮气的开口说了一声,罗克只是笑了笑,一群拿着枪直接锁着他脑袋的人,他还会手下留情?
“他们拿枪指着我呢,贝尔萨克先生。”
“那些对你毫无威胁,不是吗?魔术师,你是立于他们之上的强者。”
“强者就该被拿枪指着毫无反应?这是个什么狗屁道理?!”
嗤笑着的刹那,罗克陡然间犹如猎豹一般跃出数十米的距离,下一刻,就在他原本落足的地点,伴随着一声声枪响,留下了一个个弹坑弹道。
“有着扣动扳机的觉悟,那么……也理所当然应该有着赴死的觉悟吧!”
当罗克的声音再次落下,鬼魅的步伐倏然间施展开来,在那些守卫们狰狞的怒咆声中,少年钻入到了人群之中,千锤百炼的体术自然而然的施展开来,尽管是凯尔特人的遗族,但终究只是一些只经历过差不多是民兵训练程度的守卫,在罗克的攻击之下,几乎毫无抵抗之力的被蹂躏。
扭断了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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