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没、没有那回事.....”少女连连摇头，犹豫的咬着唇瓣，小声道：“只是我这样的人，穿这样漂亮的衣服....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你也非常可爱呀？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安雁先生......”少女大大的眼睛颤动了一下，并逐渐浮现出泪珠。
这让他总感觉这孩子有些太小题大，但还是无奈的笑了笑便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随后也就这么牵着少女的手，拉着她一同回到酒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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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是想让翠自己洗，可惜....她根本不懂用那些东西，只能自己手把手的教导。
还顺手就开了温水，让她闭上眼睛就这么现场给她洗了一下头....因为他真想试一试给猫娘洗澡的感觉，虽然真洗澡怕是会遭遇菈妮的死亡凝视，只能退求其次一下。
回来之后的翠倒是都很乖，一直应该是任由他不断打上沐浴露，甚至还用了点洗洁精才去除了油污，最后她自己也在浴室里弄了半天，才洗干净走出来却又是浑身都湿漉漉的，只以浴巾裹着身子对其投以求助的目光。
还得是安雁给她擦干净，并在其充满歉意的目光中，取出毛巾擦干头发还拿电吹风给她吹干头发。
而看着镜子里专心致志的安雁，眯起眼睛的少女目光倒是一直追随着他的脸，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却又满脸通红的连忙低下头。
虽然安雁很想让她自己学一下，但看她这么害羞的样子也就放弃了，还就借着吹头发的功夫，把玩起变得柔顺许多的猫耳....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获取合理的报酬。
洗完澡吹干头发之后，便彻底变成可爱的小猫娘，让安雁忍不住连连点头：“嗯~香香软软的小萝莉新鲜出炉了！”
“咦？小、小萝莉？香香软软？？”布施翠一瞬红了脸，扭扭捏捏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啊、抱歉，这样说有点奇怪吧？但不用担心，在我的故乡里就没有比我还正直的人了。”
“....真的？”
“当然了，我为人的准则就是以诚为本，以信立身。”
他信誓旦旦的点头。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撒谎，而且他只是想撸猫，应该也不算奇怪吧？
翠半信半疑的点头，却是忍不住问：“安雁先生.....”
“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翠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的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为什么？”
路边看到可爱的小猫娘，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坐视不理吧？甚至就算不是猫娘，只是个饥肠辘辘又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如果不能报警的情况下，给些钱请吃一顿饭应该也很正常？
对方还有超乎寻常的战斗力，稍微训练一下放没有异能的世界，都可以成为最强的兵王，作为投资也是非常划算。
当然比起这些.....
“我想这样做，所以就这样做了。”没有撒谎，他只是想这样做而已，其它实际并没有想那么多。
“如果只是玩一玩....想戏弄我，请马上告诉我，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
“不然？什么啦~”奇怪的担忧叫他感觉好笑，不自觉伸手揉搓那柔顺的猫耳，摇头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能是那种人吗？我怎么可能欺负你这样的小孩子？”
“真的....吗？”
“当然了，无论问多少次答案都一样，如果我真的耍你什么的，你直接对我生气就好了，不要那么客气的啦。”
面对那怀疑的话语，安雁却是坦然以待，还惩罚似的弹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耳朵。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当做人对待，那从未有过的温暖触感，以及亲昵温柔的动作令少女仿佛再无法忍耐一般，突然就抱住了他。
但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抱着他，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好半晌，才发出哽咽的声音：
“不要....对我那么好！你这样....如果到时候不要我了....告诉我....这只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我....我、我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不是、你这说的什么傻话....而且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沉重？”
突然而莫名沉重的发言，让他苦笑的摸着少女才洗干净的柔顺银发。
但认真细想却也不是不能想到，这为什么只是很普通的行为，却会让布施翠如此激动。
因为他突然就想到了，美国著名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诗里的一句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或许这些孩子的处境比想象中更糟糕？所以非常简单就能令其变成愿意为了自己，去慷慨赴死的死士。
....虽然他不至于做那种事情，就是单纯感觉自己似乎不能随便对这些孩子太好，不然情况会很糟糕。
只是真有个无辜者要死在自己面前，在随手就可以拯救的情况下，他感觉也很难真的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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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感爆发的道出担忧，哭泣、控诉又被安慰了一番之后，布施翠没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似乎这个夜晚遭遇的事情、发生的变故，比她过去的人生还要多的多，让她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这让还想玩一玩耳朵的安雁只能带着遗憾，给她盖上被子就打算去室外看看，可还没有打开大门耳边却传来了菈妮冷淡的声音：
“结果，你还不是把这孩子拐了？刚刚到底是谁在说自己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你不要用您那污秽的视线看我，我只是在给这孩子工作！而且刚刚去的是她家，退一万步来讲，这孩子虽然是跟我过来了，但这也不是我家！”
他扭头避开菈妮蔑视目光，振振有词的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辩解。
但那过于锐利的目光，还是让他稍微退了一步：“实在不行你就当我是出淤泥而涂抹均匀，但我也不会真对这孩子做什么，这点你总该相信我吧？”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站在他肩头的少女，忍不住发出沉沉的叹息：“你不会想先养着，将这孩子从小开始培养成你喜欢的女孩子吧？”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虽然是这样说，但菈妮倒是提醒了他，让他感觉这孩子说不定可以培育成好孩子，到时候带回家可以给瑞吉儿、辉夜他们做个表率。
于是他不知不觉掏出警察那边摸来的手机，打算看看附近有什么好的家教老师，可以帮忙教导一下孩子。
这举动叫菈妮一个没忍住，猛地一脚直接将他的手机给踢爆，但....这根本没办法阻止他的计划施行下去。
第二天，安雁就去了警察局，给自己还有这孩子弄了个身份。
顺便在警局里翻阅了一阵，就找到了专门教大小姐的礼仪教师，还找了个民警的死刑犯，直接帮助警察执行了死刑，以获取关于如何隐藏赤瞳的记忆。
而在办好了一切，打算回酒店把布施翠接到自己“借来”的房子时，他倒是在半路上却突然听到，附近的音响和自己新买的手机，都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第三章 黑白双萝·你们不要把我带上邪道好吗
奇怪的警报声，让安雁思考了片刻才想起，有人目击原肠动物，或是由监视、卫星捕捉的情况下，位于周围十公里的民警就会自动收到警报简讯。
原肠动物出现区域附近的音响，也会跟着出现警报提升避难，而民警手机的警报都是提示要去讨伐了，基本都属于先到先得的工作。
他新买的手机里就有民警专用软件，这会儿也是在不停吵闹着，叫他不自觉取出手机看了一眼。
....在受过扎实避难训练的路人，四散逃入建筑内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取出手机的他都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注意到自己的影子，似乎大的有些不太正常。
抬头往上看去，一只体长超过了五米的蜻蜓....准确说是像蜻蜓似的怪物正从高空中朝他扑来。
“什么啊？我竟然成目标了？啊、好像也是？边上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人.....”
本体覆盖坚硬甲壳的巨型蜻蜓，只是靠近就让四周掀起狂风，飞沙走石之间他也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但都还没来得及说完，蜻蜓就已经伸出节肢并张开锋利的口器，朝着他的脑袋而去。
双方接触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然而....那蜻蜓飞扑而下时，为即将获得美食而发出的尖锐鸣叫却转瞬戛然而止。
——嘭！！
任谁都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安雁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那蜻蜓却是被远远小于自己体型的人，给一只手按在地上并硬生生砸穿了地面的混凝土。
“....这就是原肠动物吗？最低级的阶段一就这么大只，第一次见到还真有点吓人啊。”
看着地面上被按住脑袋，肢体却还在不停动弹并发出哀鸣的怪物，他倒是很好奇这东西的生命力，不自觉抬手又是一拳干了下去。
论谁都没法料到，坚固的外壳在他面前就如纸糊一般轻易被打穿，怪物的脑浆跟着飞溅四散。
脑袋被砸开的怪物，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便彻底失去动静变成一具尸体。
“....果然太低级了，再生等级也不太行，就算普通武器如果能打到脑袋里也会死，不、好像也就再生等级四和五的，才能恢复脑袋创伤，再生等级四需要粉身碎骨，等级五是分子级别的再生，现代军事无法从物理手段消灭，嗯.....很麻烦的样子？”
随手捏碎面前怪物的外骨骼的安雁，一边回忆获得的记忆，一边思考着原肠动物的特性。
和再生等级不一样，正常实力原肠动物也是有阶段一到五，每上一级体型、外壳、肌肉、皮肤和骨骼，乃至于内脏都被强化一次，谁知道第五阶是什么情况。
当然被他吞噬的民警，实际也就只看过阶段二的原肠动物，三的都没有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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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雁随手就消灭了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原肠动物，还顺便研究了好一阵尸体。
那警察和带着被诅咒孩子的民警，才姗姗来迟的陆续抵达现场。
只是看到原肠动物已经被杀，民警倒是很快又重新散去，只剩警察给他登记了一下，让他自己去领报酬也就收拾起现场。
但他才无所谓的想离开，可才走两步就被身后警察突然喊住：“喂，稍微等一下。”
“什么？”他回头看过去，一名四方脸、面相粗犷的刑警，正看着关于他的注册资料，摸着下巴问道：
“你才成为民警还没有搭档吧？自己一个人就能自己干掉原肠动物，为什么不去领一个？还是说你讨厌被诅咒的孩子？我劝你最后不要有这种想法，都当民警了还不好好合作，迟早会死哦？”
“....这倒谈不上。”
布施翠只是捡来的，并非是国际起始者监督机构（IISO）里注册对象，因此也就没法注册、资料里也都是空白的。
而IISO里的被诅咒的孩子，都是IISO在储备不足时去抓捕、捡回的孩子，进行系统训练后提供给民警作战。
某种程度上IISO就像是在提供武器的组织，还都是区域国家进行出资，对正常的民警来说倒是可以将其视为免费的消耗品....虽然不一定好用，但可以随意更换、死了也能随便补充。
本来他兴趣是不大，可认真想想找个训练过的，也能帮忙教导布施翠并且给自己看好星月树，毕竟他都很难想到比这更忠诚、更可靠的保镖。
于是....一开始拒绝的他还是来到了IISO，还通过自己的能力直接见到了本来不可能会分配给新人的起始者——一名被錵金属锁链束缚的黑长直年幼少女。
“........”
那少女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红着眼，就这么带着浓烈敌意死死盯着他们，似乎恨不得直接把他们都给撕成碎片。
若是除了这敌意，她也有着与年龄不太相符，英气十足的气质和精致端正的秀美外表。
“这是在一年前收容进来的孩子，壬生朝霞，病毒侵蚀还比较低，经过一年训练战斗力非常出色，各方面的成绩都位居第一，甲虫的因子，最出色的点是力量。”
被恶魔之语控制的工作人员，倒是带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拿着平板电脑看着那少女的履历，直接说出她曾经的遭遇：
“就是在被收容之前，曾被泼上汽油差点烧死，捡回来之后靠着自身的恢复力，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了，但依旧对人有很深敌意，努力学习战斗似乎也是为了逃离这里。”
“差点被烧死啊.....”
看着面前杀气腾腾的年幼少女，他总感觉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叫人有点感叹人生的残酷。
可发生在被诅咒的孩子身上，倒是没有任何意外，令他看着面前看自己，就如同杀父仇人的少女也只能苦笑：“算了，就这孩子好了。”
“好，请稍等片刻。”
被操控的工作人员什么都没想，直接转身就离开了，并很快带着签约的文件回来。
就这样很快他就签署了契约，接过捆绑少女全身的铁链，就这么牵着她离开了ISSO。
抑制能力的錵金属锁链，令少女无法挣脱，只能任由安雁拖拽的往前。
但她没有一点要服软的意思，还恶狠狠地瞪着安雁：“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会认你为主！我迟早要把你们这些混蛋全部杀光！”
“....果然会有这样的孩子啊。”
他也不回头，只是望着前方的道路，颇为感慨的点头长叹，且就这么无视对方的抗争，强行将其带上从ISSO征用的车辆。
酒店里，还在小口吃着早餐的少女——布施翠，在房间大门被打开的瞬间，立刻露出了喜不自胜的笑容。
只是在看到安雁手上拎着铁链，另一头连接着自己的同伴时，那笑容也是一瞬变得僵硬。
坐在桌上一直保持着隐身状态的菈妮，见此情景也是忍不住捂着脸，怀疑自己教徒无方，终究还是让他彻底变成了个变态，甚至认真的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清理门户。
两人奇怪的视线，让他意识到她们对自己肯定有什么奇怪的误会，连连摆手道：
“——这孩子不是我拐来的，她是我的起始者！只是IISO分配给我的孩子而已！”
“.....我才不会听你的，你就等着死在原肠动物嘴里吧。”朝霞冷漠的别过脸去，懒得理会他甚至连布施翠那同伴都不打算加以理睬。
翠也是小心的盯着，那錵金属链：“那为什么....用錵金属的链子......”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但看她的态度基本也能理解吧？而且听说起始者一开始大都是这个态度。”
被收容的孩子中，有不少都遭受过严重的虐待，因此这并不奇怪，他也只能无奈地摊手；当然....就算这样也不用担心，虽然一开始这些孩子可能有敌意，可也非常简单就会被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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