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这叫他心里郁闷啊，但也只能自顾自郁闷去，顺便跟着换上衣服一同潜入地下拍卖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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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拍卖会要求的面具，来到废弃歌剧院的时候伊蕾娜本来还有些小兴奋，毕竟有安雁在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她也对这个国家的黑暗一面很有兴趣，然而.....
与想象中充满了，非法、暴力、恐怖的物品不太一样。
呈现在她面前的拍卖品，却是——穿着暴露姿势性感的女性等身人偶，也仅仅只是这样，便令现场的人们一阵欢呼，让他们仿佛来到了超资深死宅的拍卖现场。
毕竟现场的人真就一个比一个热情高涨，而且那金发魔女席拉也就在不远处，带着麻木的表情参与这奇怪的拍卖会。
“真好呢~你来到同好交友会了呀。”伊蕾娜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向安雁，还突然想到什么问：“说起来....你不会在家里，也让把你那个人偶、掀了裙摆，摆出奇怪的姿势吧？”
“没有那回事。”想起自己曾掀起菈妮裙摆的过往，他不自觉就别开了视线。
第十六章 伊蕾娜的特别奖励·时钟乡的杀人魔
安雁是尽可能想避免，让伊蕾娜发现自己有什么奇怪的状况，可伊蕾娜的目光却是紧盯着他不放。
特别是他那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移开视线，更是让她脸上浮现出嫌弃的表情：“....你竟然真的做了那种事情啊。”
“不是....这个怎么说呢？你懂得吧？你总归是有好奇心的，看到什么都想掀开一下，很平常的对不对？”
“变态。”
“——我真只是掀开看了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那也是变态。”
“....我和这些人不一样，我的心里充斥着的是探索的精神！”
“哼，反正还是变态。”
....无论他怎么解释，伊蕾娜只是冷着脸以变态二字为其定性。
这让他只能苦叹着，将目光移向了舞台之上，那摆出妖娆姿势呈现出各种各样制服诱惑的等身少女人偶身上，摆出专注的姿态，无视先前的问题。
只是.....
“变态！”伊蕾娜似乎更生气了，还直接踩在他的脚背上，让他无辜的回望：“....不带这样的人身攻击吧？”
“——哼！”这回伊蕾娜别过脸去了，但根本没有挪开脚的意思。
这让他是彻底的无可奈何了，只能放弃在意这件事，就当是脚背按摩。
随后不自觉就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席拉，为转移话题抬手打了个招呼：
“....席拉小姐，你果然来了吗？”
“啊啊....没有办法，两个徒弟不知怎么回事，这么久都没回来，害得我连个差遣的人都没有。”
虽然在人多的封闭空间，但席拉倒还在肆无忌惮的抽着烟，感慨自己明明有徒弟却还得亲自到场的不幸。
“你原来也有徒弟呀？也是协会的吗？”
“是啊，两个魔女处理一个事，都过去有段时间了竟然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大概是偷懒不想干活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果然等沙耶和美奈回来，得好好操练一下她们才行。”
“....沙耶？美奈？”
这个实在熟悉的名字，让他不自觉就想起了，自己把她们一起关山洞的事迹，脸色稍稍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因为两个名字都准确命中，这肯定不是重名这么简单。
而席拉也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不禁好奇的：“怎么了吗？你的表情怎么突然变得奇怪了？你认识她们吗？”
“不，完全没有听说过，就是想着你竟然能教导出两名魔女，还真是厉害呀，哈哈。”
为了逃避这个话题，他带着暧昧的笑容将问题敷衍过去，就重新看向舞台方向，再不准备去和席拉聊天了。
席拉也没多想，毕竟她来这可不是为了聊天，跟着重新关注起舞台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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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各种各样制服的少女人偶，随着升降台一一登场，伊蕾娜是根本不想去看，安雁倒是以批判的目光审视。
但没有太久最后的压轴品也就升上了舞台，让伊蕾娜一眼就认出那是曾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现过，一觉醒来却消失不见的人偶，而且那人偶的脑袋上镶嵌的正是与自己同款的灰发。
“不对....那就是我的头发吧！？真是瞧不起人，这些人罪该万死！竟然敢把我的头发剪了拿去做人偶拍卖~！”
伊蕾娜下意识想站起身，但她身后的席拉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压下并摇头低声道：“冷静一点，现在只需要拍下，然后逮到制造者就好，直接上台怕是会打草惊蛇。”
“.....好像有点道理？”伊蕾娜犹豫了片刻，还是重新坐了下去。
台上拍卖师倒是自豪的，伸手引向那堆娃娃：“——各位请看！这些人偶！她们的头发为了讲求逼真，使用的全是真人的头发！！特别是这个灰色的人偶！这个发色多么罕见、发质多么艳丽~！现在我们就以这个灰色头发的人偶开始！起拍价一金币！”
话音落下，随着木锤敲击声响起，竞拍开始下面号码牌，此起彼伏的喊出不同价格。
价格一路飙涨，直接就超过了群：543六59389二十金币，让两名还想竞拍的魔女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这完全超过了她们的预算，她们也根本就舍不得拿那么多钱，去玩什么引蛇出洞的戏码。
就在她们打算直接上台，去强抢的时候.....
“好！这位先生又出价了！三十一金币！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哎！先生不要乱举牌啊！三十五可以了！没有别人竞争的话，这个人偶就归这位先生所有！”
拍卖师看着不断举牌的安雁，先是下意识喊价却很快，反应过来提醒他不要乱来，又环顾四周想看看还有没有人竞争。
伊蕾娜和席拉两人，都忍不住在此刻对其投以无语的眼神，特别伊蕾娜更是单手扶额的发出叹息：“你在干什么？你真的有那么多钱吗？有那个钱你还不如直接给我。”
“没有。”
“——那你瞎举什么牌啊！”席拉给他弄得哭笑不得，安雁倒是一本正经的反驳：“又没人说一定要用真钱，反正这个是偷来的，那么我用假的不是也可以吗？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咱们不需要讲道德啊。”
“是啊、还有这招！”席拉一时悔之晚矣。
安雁倒是已经登上舞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堆他通过魔法凭空制造出的金币，就这么简单取走了有着伊蕾娜头发的人偶。
还在下台时耀武扬威似的，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和这里绝大多数人一样，一边走一边带着一脸享受的表情摸着人偶的头发。
“果然真人的头发就是不一样，把这头发装在小伊蕾娜的头上，说不定更像你吧~不过现在就先暂且命名为伊蕾娜二号吧~！”
他开开心心的坐回原位，但还没能开心上太久......
“——嘿！”满脸嫌弃的伊蕾娜，终于是看不下去，一把就夺过了他手上的人偶。
随后在他本能想抢回时冷冷地看着他，让他默默地收回了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伊蕾娜则冷眼扫视着下意识看来的人们，怒气冲冲的一把扯下了人偶的头发，让现场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惊呼：
“你在做什么？！”
“快住手啊！！”
“看不下去！！”
“——恶魔吗！！”
......
人们冷汗直流的惊恐捂头怒吼着，就像是自己的头发也被薅下来似的，满脸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
伊蕾娜却是用看虫子似的眼神，看着在场所有人，一把就掰断了人偶的脑袋并丢在地上，顺势猛地一脚踩在人偶的头上：
“夺走别人的头发做成洋娃娃，还敢明目张胆地拿来拍卖！人偶师和知晓这点还出钱购买的你们！全部罪孽深重！现在还敢在这叫什么！——少瞧不起人了！”
“——伊蕾娜二号~！！”
在众人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时，安雁倒是趴在地上看着那被薅光的人偶脑袋，一边痛苦的锤打着地面，一边带着难以言喻的遗憾悲鸣。
因为他都还没摸两下，人偶就给薅秃了脑袋，还给掰断脖子，这实在让他真有些遗憾。
伊蕾娜倒是满脸无语，就这么冷眼看着他：“装什么装，快点给我起来，不要在这装模作样，不然我真忍不住也踩你脑袋上了！”
“....不、不好意思，能踩我吗？”安雁还没有说什么，边上有个男人带着莫名的兴奋缓缓抬起手。
这让安雁无语的站起身来，一巴掌盖在他的脑袋上，将他强行给推翻：“你个变态....一边去！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害得我这样正直的男人都会被人当成变态啊！”
“....你才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吧？！”伊蕾娜并未相信他的话，满脸都写满了怀疑，脚下也是不断挪动的蹂躏着人偶的脑袋。
也是在这个时候人群的后方，传出了稍微让他们有些熟悉的声音。
“——到此为止吧？那可是我的人偶耶！个个都是我耗费心血打造的经典！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
伴随着声音，一个熟悉的人走上了擂台....那间充满诡异气氛人偶店的店主，抱着昨日那个人偶越众而出，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是你？！....还说什么不要钱，害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伟大的人，结果还不是和安雁一样！全都是笑里藏刀的人渣！”
伊蕾娜一边说着，还一边扭了扭踩着人偶脑袋的脚，就仿佛脚下踩的是安雁一样。
这倒是让在边上的安雁有些，莫名躺枪的感觉：“....为什么说别人的时候，还要顺便说一下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吧？”
“啰嗦，再吵我把你另一个人偶也拧了脖子！”
“....您继续、继续。”
为了保住小伊蕾娜不再遭受迫害，他只能默默地闭嘴不说，而指尖却在身后缓缓滑动，紧接着.....
“啊啊~太棒了！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美~啊啊怎么会这么棒呢~！果然选择你是我最....哈？”一开始那店主还在原地，陶醉的注视着愤怒的伊蕾娜，还如同恋爱中的少女一般扭捏着身子，可都没有说完一阵金光从天而降。
一副专门对魔法师特别打造的枷锁顿时从虚空中浮现，便将她的双手以及十根指头束缚，令她无法握住魔杖，同时也令其仍在原地瞪大双眼，连陶醉的话语都突然中断了。
连带想动手的伊蕾娜和席拉都有点懵，也不知是谁做的。
直到安雁伸手拍在伊蕾娜的肩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这可以算是我逮捕的吧！那么作为第一个逮捕的奖......”
“——你这是利用我做诱饵的吧？而且一开始就还没说好，想都别想！”他的话都没有说完，就给伊蕾娜打断并断然拒绝了。
“好嘛....又是打白工的一天。”
人偶被抢走薅光头发、拧下脑袋，获取胜利却依旧没有应得奖励，让他倍感无奈似的连连摇头。
并且还就这么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唉声叹气的离开了现场。
这令伊蕾娜不由愣了下，担心自己是不是真对他有点太苛刻？真伤到他了....但认真想想又觉得这应该不太可能，反而是安雁的诡计概率更大。
因此她暂时放下心里的忧虑，冷眼看向那现在不管是什么人，十指都无法动弹的自然也无法反抗的店主，决心要她为剪自己头发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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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目光和注意力，都被伊蕾娜和店主吸引时，安雁倒是离开了现场就一路小跑，前往了店主的人偶店。
没错，他要在店主被正式逮捕，然后没收违法所得之前，把那些赃款拿到手。
因为他差不多已经不想继续，这种只能靠坑蒙拐骗才能维系生活的现状。
而那店主割了那么多女性的头发，先前的那些又那么的热情高涨，肯定也卖了不少真人头发的人偶弄了不少钱。
尽管店铺装修简陋，但一定只是外表的伪装，毕竟不少有钱人都喜欢扮猪吃老虎，而且还是这种钱的情况下，一定藏在家中某个角落。
只是....在潜入人偶店内之后，无论如何去翻找他却愣是什么都没办法找到。
翻遍了每一个角落，甚至不惜展开神国洞察整个房屋和街道，却.....
“....这就是对我工作的全部回报吗？”
安雁看着从吧台收过来的两个银币，还有十多个铜板，他只感觉到脑壳疼。
不过来都来了，他还是默默的将钱收走，在治安局抵达前悄无声息的离开。
最后回到旅店趴在桌面上，盯着桌子上那些可怜的战利品，莫名的感觉自己反而更可怜一些，忍不住唉声叹气了起来。
这一幕也让处理完事情回来的伊蕾娜注意到，不由露出震惊的表情，小心翼翼凑近的不解呢喃：
“....这家伙的内心，真的那么脆弱吗？这样就真的被打击到了？还是说那么喜欢那种人偶吗？或者....那么想被....亲一下？”
神游天外，郁闷自己辛苦的结果，竟如此不堪的安雁没注意身后来人，只是盯着银币继续叹息自己的时运不济。
这让伊蕾娜有点担心他的状况，不禁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难得露出关切的神情：
“你突然之间的....怎么了？？”
“.....唉，没事，没什么....不要在意我......”
他默默别开脸，望着窗户的位置。
早春的微风穿过大开的窗户，窗帘随之稍稍翻飞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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