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现在能够不去动手也是因为昨夜他给出的条件，还有被施加的精神暗示。
通过少女脸上的表情，安雁就明白她在想什么，干脆也就不再多言，摇头道：
“算了，这些事情也都放一边待会儿再谈，现在我们还是谈你最关心的事情好了。”
“....帮助姐姐恢复吗？”
想到昨夜的提案，再经过些许的时间沉淀，蕾姆也变得稍稍冷静了一些，双手按在桌上反问：“那么，蕾姆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这个嘛~”他微笑打量面前少女：“你觉得.....”
“——你就算获得蕾姆的身体！也绝对无法获得蕾姆的心！”
“我要你的心做什么？”他下意识反驳一句，就在少女略显惊恐的目光中摇头：“啊、不对，我是正经人来着，强抢民女的事情一般不做。”
“....一般？”
“这只是俏皮的小开玩笑，不要在意。”他微笑带过这句话，便故作遗憾的摇头：
“其实我在从福音书上，了解到你们的故事，便一直心疼你们姐妹二人的情况，所以我是真心想帮助你们，甚至愿意花费一半寿命，才弄来的贤者之石给你们，”
“心痛我们？魔女教还有心？说到底大罪司教和魔女一样，根本没有寿命限制吧？”对于他这话，蕾姆完全就是嗤之以鼻。
而魔女教的名声实在太臭，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臭名远扬，甚至世界第一毒瘤。
“那是在我成为大罪司教之前得到的东西，那个时候我一度濒临死亡，说是一半寿命都算轻的。”对魔女教的情况安雁现在也有所了解，所以也一点不气馁，只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将视线投向窗外，露出仿佛随时可能消失的虚幻笑容：
“当然我也理解你对我的偏见，但我同样理解你过往的遭遇究竟如何，因为我在小时候也有过类似遭遇，所以对于你的悲痛，我感同身受，曾经没有人能够帮助我，可现在我希望我能够帮助你，也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我甚至能够与你签订契约证明贤者之石的效果。”
“....真的？什么契约？”
“很简单.....”
安雁直接将自己与拉姆的契约复述了一遍，让蕾姆对他的敌意都跟着出现动摇。
因为那对自己实在太过有利，甚至完全称得上是在占他便宜，毕竟自己只是鬼族吊尾车，但安雁却是大罪司教。
尽管名声不好听，却也代表着恐惧和超越常理的力量，甚至真就是世界毒瘤的构成。
大罪因子本就是世界异物、世界意志反面的东西，因此会不自觉产生魔女的瘴气（恶臭、余香），准确说其实是会不断污染魔力，让四周魔力成为被污染的状态，也就成为所谓的瘴气。
甚至不仅仅是魔力，所有超自然的力量都会遭到污染，但就其能力而言是无可争议的强大。
有着这样能力，还选择与自己达成这样的赌约，赌的还是治好自己姐姐，这理论上不可能被治好的存在，这简直就和天上掉馅饼似的。
拉姆大半的世界都是由蕾姆所构成，对于来说蕾姆来说，拉姆同样占据了她大半世界。
就是单纯只给出治疗的条件，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此想清楚一切后，还确定安雁是真要签约的蕾姆，连一开始对他的敌意也骤然大减，还犹豫的握住了他伸出的手：“那.....我和你合作？”
“这不就对了嘛？人与人之间只需要一点沟通，一点信任就能化解无数的悲剧啊！如果你一开始就能相信我，我们或许一开始就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安雁乐呵呵地上下摇晃少女的小手，但脸颊微红的少女，却抿着唇略显羞耻的盯着他：“....虽然昨天的事情蕾姆还是没能释怀，不过如果你真的能治好姐姐大人，蕾姆愿意为你工作。”
“毕竟这是契约呀，我当然会去治好，我可是为了大家都能获得笑容，大家都能双赢才来到这里的啊。”
反正既然目标都一样，那么一次性达成两份契约，也没什么问题吧？
拉姆高兴了，蕾姆也满足了，他自己同样可以收获两人，大家确实都会很高兴——这不就是教科书级的双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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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少女所不知晓的笑意在达成契约之后，安雁便带来了拉姆并直接将贤者之石按在了拉姆的额头上，并往里面注入魔力启动。
霎时间，红色的光芒包裹了少女娇小的身躯。
拉姆的身体也开始强制性进入鬼化状态，凝如实质的能量构成的断角一点点延长，缓缓在蕾姆喜极而泣的目光中恢复最初的圣洁与完整。
天地间的风在此刻，似乎都受到了支配似的，在拉姆的身前汇聚，犹如朝拜风之君王般俯首，令整个旅店都在肆虐的飓风中摇曳。
好半晌，随着少女从鬼化状态退出，所有一切便烟消云散，徒留杂乱的房间和没有现实感，伫立在原地的粉发少女与感动到流泪的蓝发少女。
“姐姐大人....！”在一切平静之后，蕾姆控制不住扑上去抱住了拉姆。
而拉姆回过神来，倒是也露出笑容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只看这一幕，完全就是令人感动的姐妹爱，和美少女间贴贴的美好光景。
但姐姐却抱着妹妹，在其耳畔低语：“已经没事了蕾姆，不用那么夸张啦~就是没大半的角好了而已，而且接下去还要面对禽兽一般的主人，现在高兴或许还是太早了。”
“.....嗯，怎么说呢？明明应该是值得感动的时候，我却又要被黑一下吗？”
辛辣的态度是拉姆的正字招牌，安雁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却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
缺乏现实感，令态度一时半会儿很难改的拉姆烦恼片刻，索性摆出露骨的态度不悦轻哼：
“哼，反正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命令吧？直接说出来怎么样？契约就是契约，已经决定的也没有办法，什么命令都随便你吧！”
“姐、姐姐？！”蕾姆难以置信的看着姐姐，没想到自己的亲姐，竟然会有一天对自己，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而拉姆也没正确理解，蕾姆究竟在难以置信什么，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没事，蕾姆，这种时候只需要当做被狗咬一口就好了。”
“可、可是！我觉得、如、如果真的是....那种要求怎、怎么办？！”
“对方毕竟是个变态，还是个大罪司教，有这种觉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拉姆像是很疲惫一般，用手按住了额头
异常不逊的言行，有悖她侍从的身份，可姑且也算性格的一部分，安雁看来也是很有趣的地方。
倒是蕾姆这会儿都忍不住怀疑，姐姐是不是恢复之后，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竟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明明自己是在为了她牺牲，竟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让蕾姆几乎面如死灰，仿佛直面世界末日般，一时之间甚至说不出话来。
“真的不用那么难过啦，虽然对象是个变态，但还是会有点.....”
拉姆想安慰蕾姆却是时不时看一眼安雁，眯起眼睛审视片刻后，非常没自信的重新别过头去，发出放弃似的低喃：“....大概是有点可取之处吧？”
“姐姐大人....？！你怎么能.....”
“——稍微停一下！虽然我刚才真什么坏事都没想，但既然我都被损了这么久，什么都不做也说不过去对吧？嗯！果然女仆就是需要教育才行！”
作为坚定的男女平等主义者，安雁及时打断蕾姆可能暴露自己两头通吃的行为，义正辞严道：“先前拉姆觉得我会光明正大的去凌辱，本来我确实也应该这样满足愿望，可我这人终究是心善，现在——请遵从契约，首先....把裙子掀起来吧！”
此言一出，房间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蕾姆露出一张难为情的表情，本能的按住裙摆迅速往后退开，看表情似乎不安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拉姆倒是侧着脑袋，不假思索的对其投以轻蔑的目光：“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吗？龌龊！”
“你在说什么啊，我本来没这么想，只是你这样想了，我在满足你而已快点行动起来吧~！”
他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现场所有人都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话震慑到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拉姆，一直保持这样倨傲的态度，他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命令去杀她威风，毕竟他对早坂爱和过去手下，都没有说过类似的话....蕾姆纯粹是被波及。
而无法违背的契约，令蕾姆双手握紧了裙摆、眼眸泛着泪光的别过脸去，就这么带着满满的屈辱，缓缓提起了裙摆。
拉姆则是以看害虫的嫌弃眼神，目不斜视的微微仰头瞪着他，同时却还是在犹豫良久后和身后，没有看到自己这边情况的妹妹一样提起自己的裙摆。
先前安雁一直以为两名少女是过膝的白丝，但实际上碍事的裙摆被提起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是吊带白丝。
“总感觉....更棒了！”
端坐于桌前的安雁把在身前双手交叉成金字塔形，满脸严肃的他仿佛艺术家般认真的点头。
他甚至还发现少女最重要的贴身衣物，拉姆是黑、蕾姆是白。
“不愧是姐妹，真是让人惊叹，啊....虽然牺牲了至宝，但我总感觉这辈子都圆满了。”
感受着双胞胎美少女羞耻与厌恶的目光中，他反而有点精神得到升华，心灵也灵魂得到净化的错觉。
啊、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升华、净化，而不是进一步堕落吗？
看着两名少女修长的睫毛，止不住颤动的诱人样子，安雁不自觉思考起了哲学上的问题，只是.....
禽兽啊，我简直就是禽兽，但是当禽兽感觉好棒啊！果然人类和道德，根本就是束缚一个人的枷锁！真正的强者就得脱离这二者的约束才行！——思考了两三秒哲学，他倒是又忍不住感慨起来。
““——已、已经够了吧！？””
两名少女齐刷刷的发出，几乎一模一样叠加在一起的羞耻声，想要停下这过于羞耻的动作。
可两人听到这声音都愣了一下，盯着墙壁努力忍耐羞耻的蕾姆本能的回过头来，拉姆也扭头看向身后姐妹。
“....为、为什么？蕾姆？”
“....姐、姐姐大人？！”
看着同样俏脸通红地提起裙摆的姐妹，拉姆和蕾姆的脑袋都在一瞬陷入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姐妹也要这样做？
眼见自己一件事签了两份契约，套路了两名少女的事情要暴露，安雁默默站起身来，在两姐妹看过来之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冷静下来认真想想，这过度的羞耻感明显比想象中的更高，难道是....叠加了？
拉姆和蕾姆两人，逐渐的察觉到事情的疑点，随后.....
““安——唉？！””
暴怒的少女们就要去制裁，这还真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完美实现双赢的混蛋却发现....一件事情让他赢了两次的混蛋，已经不知所踪。
之后放下裙摆的少女们彻夜去寻找，却是——完全找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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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过香格里拉回到王都休息了一夜的安雁，第二天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带着清爽的笑容重新回到了旅店。
一夜未眠的双胞胎，在看到安雁的身影刹那，可谓是激动万分的就冲了过来。
“——安雁....！”
“——你竟然还敢出现？！”
“怎么了，蕾姆你没睡吗？拉姆也是？你们两个怎么都顶着黑眼圈呢？女孩子应该多睡觉才能养好皮肤呀。”
看着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两名少女，安雁却一派自然的走上前，伸手拍着两人的脑袋。
可不等两人发作，一头雾水的爱蜜莉雅也伸着懒腰，带着帕克走了过来茫然道：“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吗？”
“爱蜜莉雅大人！这个人....！”蕾姆就要控诉，安雁却是一副想起什么的模样看向窗外：
“说起来，如果我和别人签订什么契约的时候，像我这么善良的人肯定都会备注，对方实在不愿意的也不会强行执行，但如果执行的话，肯定也是心里愿意的吧？”
“呜——？！”蕾姆顿时失去了声音，拉姆的脸色也在一瞬僵硬了。
很明显她们都忘记了这条，只是反射性执行了，安雁实际上可能不算是命令的命令。
“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安雁？你不会欺负她们吧？”爱蜜莉雅茫然地看着三人，最后却是将目光锁定在安雁的身上。
“怎么会？不信你问她们，我做什么了？”
“他做什么了？”
“....拉姆只是单纯讨厌他。”“....蕾姆和姐姐一样。”
实在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下，说出那样羞耻的事情，叫两人都低下头去，在爱蜜莉雅看不见的地方含恨瞪着他，屈辱、不甘到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而安雁自然爽快的无视了，两人不痛不痒的目光。
还就这么俯身凑到，两人中间在她们的耳畔，摇头叹息道：“明明想拒绝也可以拒绝，我也只是试探一下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用这种方式报恩，我真是对你们太失望了~！”
丢下这摆明就是在刺激人的话，他便潇洒的转身离去，留下气到七窍生烟的俩人，以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只是两人回过神，倒是在不自觉对上视线时，对自己的姐妹竟然在没有强制力的情况下，还是做出了这种事情，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话。
于是两人又默默的重新别过头，不再看向自己最亲密的姐妹，不约而同的看向不同方向的天空。
脑袋里此刻都浮现出了，对方和自己唯一且共同的想法——好想死！不过就是死也一定得拉上安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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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根据契约迷恋我吧！·人工精灵碧翠丝
回罗兹瓦尔的府邸之前，安雁几乎与爱蜜莉雅寸步不离，根本不给拉姆蕾姆姐妹二人报仇的机会，还就这么开心的欣赏她们看自己不爽，却就是干不掉自己的模样。
毕竟有契约存在....她们还真就没办法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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