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如果抛开发型不谈的话,完全就是家庭教师里成人形态的里包恩既视感。
“既然现在装束已经弄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赤井秀一靠在床头柜标远,身后床头柜上放着他的香烟盒,估计是等待的时候本来想点支烟解解闷,但想到这里是病房又只能放弃了。
他瞥了一眼香烟盒边上由其他FBI同事拿过来的三名嫌疑人的身份信息清单。
“还是之前的问题,目前我们只能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到三个人,但真正的嫌疑人大概只有一个,万一到时候第一个赌错了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只能使用大记忆清除术了咯~”
塞拉贝尔很不负责任地对着空气做了个手刀下劈的动作。
看到这熟悉的手势,床上坐着的水无怜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赤井秀一欲言又止,但在稍加思索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虽然这办法怎么听都很不靠谱,但就目前而言也算是不靠谱里的最靠谱方法了。
“那等到找到之后呢?”
朱蒂的想法一向都是稳妥为上。
“需要我们在外面守着吗,一旦发生意外……例如身份暴露什么的,我们也能及时冲进去救援。”
她知道塞拉贝尔的计划是打算假扮成黑衣组织核心成员去套取情报,只是问题在于要如何让对方相信这重身份,这是最大的难点。
然而对此塞拉贝尔轻描淡写地晃了晃食指。
“不需要,也不可能被发现,我只要说是琴酒那边的人就可以了,代号的话……就维诺吧。”
维诺?VINO(葡萄酒)?
朱蒂立刻明白了少年的意思,目前所知的不管是琴酒、伏特加也好,还是基尔、基安蒂或是科恩,其实都是酒的类型。
如果按照酒的类型来发放代号,那么葡萄酒也是个很契合代号创建规则的名字。
只是这样一来就还有个问题。
“……那要是对方并不是受琴酒的指使潜入,而是来自其他组织核心成员的示意呢?”
“怎么可能。”
塞拉贝尔扶了扶头顶的礼帽拿着名单来到房门口,听到这话单手按在手杖上稍微偏转过脸。
“好好想一想,如果是你任务翻车出了纰漏,你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是——”
朱蒂迟疑了一下。
就在她迟疑的短暂片刻,塞拉贝尔已经推门出去了,身后赤井秀一的声音悠悠传来。
“先不报告上级,尽可能自己处理,对吧?”
然而回应他的是房门闭合的声音,和朱蒂循声转身时露出少许担忧的面庞。
赤井秀一勾起嘴角低声一笑,耸了耸肩。
“别太小看他,他只是年纪上比我们小而已,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
视角切换,随着入夜渐深,住院部大楼骨科八层的楼层里也渐渐安静下来。
白天随处可见撑着拐杖或是扶着走廊两侧墙上扶手艰难走路复健的病人全都各自回到了房间。
毕竟对于病人而言多休息还是很有必要的,况且不同的病人伤势也各有不同,就算自己不休息别人也是要休息的,加上医院病房的隔音性也就那么回事,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总是会有所打扰的。
楠田陆道丯就属于这种比较识趣的人。
他是从别的医院转院过来,病历上写的是颈椎扭伤……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没错。
然而他实际的目的则是为了在这间医院里找到某位失踪数日的女主持人。
当然,这两天来楠田陆道也确实有很努力地在这间据说“最近多了不少外国人进出”的东京第一院里寻找水无怜奈的踪迹,哪怕只是为了完成顶头大哥下发的命令。
所以他白天的时候就积极地在整个住院部大楼里到处闲逛,近乎大海捞针地地毯式搜索希望能够发现些什么,而等到了深夜尤其是凌晨那会儿就偷偷潜入到楼层护士室去偷拍病人信息。
因为白天晚上都有事情要做,所以从傍晚的晚饭后到深夜这段时间是他一天中少有的中场休息。
“真是的,连住个院都搞得跟二十四小时待命上班一样啊……”
在八楼的饮料自助贩卖机旁,楠田陆道一边吐槽着一边投进硬币对着罐装咖啡正下方的按钮按了下去,里侧发出光亮的玻璃板上倒映出一张约莫三十来岁男人沧桑瘦削且不修边幅的面庞。
脖子上还围着护具
哐铛!
听到自动贩卖机底下传来易拉罐落地的声响,楠田陆道弯腰探出手将自己点的罐装咖啡取出,整个过程脖颈的活动十足流畅自如,全无半点受伤疼痛的迹象。
“最多再两个晚上,我的任务就结束咯……”
拿着罐装咖啡起身,楠田陆道悠然地自言自语着嘀咕了一句,而后转身朝自己的单人病房方向走去。
他的病房距离贩卖机其实不算远,大概也就二十米多个拐角的程度。
可就在楠田陆道回到病房前拧动门球拉开门的瞬间,一阵裹挟着凌冽寒意的冷风忽然迎面吹过,令他的眼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可阳台窗户却是打开着的,昏暗的环境下令窗外东京的夜景显得格外清晰美丽。
除了那抹站在被寒风吹起的窗帘下的漆黑人影。
“……组织交给你的事情,进度如何了?”
第486章 玛丽姐还在家等我呢
对于不知名人物的突然造访,楠田陆道并没有立刻给出回应。
他虽然不是什么组织的核心成员,甚至连代号到现在都没拿到,但好歹也是能让组织交付以重要任务的外围成员。
说白了,像他这样的身份一旦被警方查明逮住,就算日本政府那边没有大臣签字同意枪毙,那也高低得是个无期徒刑。
所以楠田陆道对于这类极有可能是试探诈他的问话向来都采取极其谨慎的态度。
于是他主动走进房间,在身后将病房门关上。
空气流通途径的其中一头被封住,阳台方向吹进来的冷风也顿时为之一弱。
没有了飞舞的窗帘模糊视线,楠田陆道终于看清了那道人影。
从大体粗略上来看对方的身高显然还要比他高出一些,声音出乎意料得年轻,从肩宽来看应该是个男性没错。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还有这里是我的单人病房,如果不是医护人员的话请你立刻出去,不然我要叫护士了!”
楠田陆道的态度相当强硬,毕竟对方没有透露更多能够证明身份的信息,而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傻愣愣地有问必答。
又不是高木警官。
“哦?很硬气嘛。”
塞拉贝尔背对着窗外的夜景,双手交于身前按着手杖,轻轻往地面上点了一下。
“我该说你乁是小心谨慎还是夸你翅膀长硬了呢?亦或你已经忘了琴酒那边交给你的任务了?”
“你……”
一听到琴酒二字,楠田陆道额头的冷汗瞬间唰地下来了。
他承认自己从小到大虽然一直都是好事不做,但要跟组织里那帮核心成员比起来那可最多只能算是小偷小摸而已。
那帮人可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然而就在刚才,自己居然非常硬气地回绝了核心成员的问题,而且还扬言要叫医护人员把对方赶出去。
这是……要死啊!
楠田陆道大口深呼吸强行镇定下情绪,缓缓蹲下将手中咖啡罐放到地上,随后起身弯腰鞠躬。
“对不起,我刚刚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身份……”
大丈夫能屈能伸。
“嘛,无所谓,我也明白你的难处,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维诺。”
出乎意料地,对方居然非常轻易地就原谅了自己。
接着楠田陆道就望见阳台里的人影提起手杖,连续轻点着地面一步步来到自己身前大约两三米的位置停下,这才继续问道。
“所以,人找到了吗?”
人……当然是没有找到。
楠田陆道很清楚自己的危机依然没有解除,因为他每天都有把在各个楼层护士办公室里拍下来的名单发给琴酒那边,也就是说琴酒那边是知道他这边进度的。
可就是在知道具体进度的情况下却仍然派人来询问进展,显而易见这不是真的为了询问进展,而是传达出一个意思。
——你这边进展怎么这么慢?是想活腻了吗?
“这个……”楠田陆道硬着头皮,“其实我每天搜查到的病人名单都有用短信发给琴酒大哥。”
“嗯,也就是说没找到。”
塞拉贝尔慢条斯理,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挺有干这一行的天赋的。
“还需要几天?”
“两天……不,一天!最多一天!”
楠田陆道简直汗流浃背,在经历了琴酒的杀气碾压后对于他而言现在任何一个组织核心成员都跟琴酒没区别,全都是动不动就拿枪指别人脑门上然后凭心情选择是否扣动扳机。
“今天晚上我就去把剩下楼层护士办公室里的名单全都拍下来,明天上午之前一定发到琴酒大哥手机里!”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楠田陆道就用力闭上了眼睛,上半身与下半身形成的角度愈发卑微。
准确来说他从鞠下躬开始就没敢再起身,眼下近一分多钟过去,尽管后腰上的肌肉已经开始酸痛微微颤抖,但楠田陆道仍然不敢起身。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秒钟,大气不敢出的楠田陆道忽然感觉到有一阵气流从自己身旁穿过,紧接着身后的房门似乎被人打开,在关上的前一刻耳旁传来了一声略带赞赏意味的标准伦敦腔。
“Good,soundman.(果然可靠)”
紧接着房门彻底关上了。
没有了门缝里透进来外面走廊上的灯光,病房内再次回归于黑暗和死寂。
楠田陆道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睁开眼睛,仔细环视过除了自己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的空荡荡病房,忽然两腿一软跌坐了下去,冷汗淋漓地大口喘气。
总之,活下来了。
……
另一边,塞拉贝尔在离开了楠田陆道的房间后便直接回到了水无怜奈的病房。
推开门刚一走入,用作屏风的帘子后面朱蒂便警觉地探头而出,见到原来是塞拉贝尔回来不由得一愣。
“这么快?”
的确很快,事实上塞拉贝尔从出门到回来中间也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么一小会儿给人感觉不像是去审问组织成员,而只是到楼层洗手间上了个厕所。
“运气好,第一个就赌中了。”
塞拉贝尔绕过帘子来到床头边,将手里的三份病人信息丢在床头柜上。
位于最上方的正是楠田陆道的档案。
“原来就是他?”
赤井秀一微微一怔。
“是他。”
塞拉贝尔打了个哈欠。
“我稍微吓唬了他一下就什么都招了,按照他的说法今天晚上就会把住院部大楼里剩下的楼层每层位于护士办公室里的病人信息都拍下来发给琴酒。”
“那我们……要让他拍吗?”
朱蒂有些迟疑。
“不,你们要阻止他。”
塞拉贝尔摇头。
“因为我们的目的是要把水无怜奈小姐以不让对方起疑的方式送回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把楠田陆道干掉让他没法把今天该发的消息发出去,这样一来琴酒那边就会知道是这里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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