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塞拉贝尔在心里微微扶额。
毕竟飞机里可是密封空间,尤其头等舱因为座位数量不如经济舱那么多的缘故,虽然平均到个人头上的空间会更宽松,但总空间大小其实是小得多的。
在狭小密封的公共空间里整啤酒吃下酒菜,真有你的嗷。
“嗯……”
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妃英理极轻的闷哼。
塞拉贝尔循声望去,就看见女律师仿佛鼻子有些痒似地把手背贴在鼻孔下方,短暂停顿了片刻后又将手挪开。
察觉到来自身旁少年的目光,妃英理抿起嘴角矜持地笑了笑。
“没什么啦,就是每次坐飞机耳朵都会稍微有点不舒服,这样捂着鼻子缓解一下就好多了。”
“哦……”
塞拉贝尔了然颔首。
其实坐飞机耳朵不舒服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症状,通常来讲只要做一下吞咽的动作就好了,但可能有的人情况比较特殊,就需要采取一些别的方法。
不过捂住鼻子就能缓解?这是什么原理?
没等塞拉贝尔想明白这个问题,后方三小只里步美的声音响起。
“说起来从刚刚开始耳朵就有点怪怪的,很不舒服的感觉诶。”
“很简单啦,那是飞机起飞之后随着海拔升高体内外气压不平衡导致的。”
光彦作为三小只中懂的最多的那个迅速解释起来,同时用手捏住鼻子做了个示范。
“只要像这样‘哼’一下就好了。”
“是吗?我试试……”
元太立刻有样学样,不过似乎用力过猛的缘故,哼的一声直接仹把鼻涕都给喷出来了。
而步美因为是女孩子脸皮薄的缘故,只能借着身旁阿笠博士的掩护试了一下。
哦,原来不是揉鼻子,而是直接捏着鼻子“哼”一下嘛……
借着座椅间缝隙向后看的塞拉贝尔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而当他转回过来目光无意间落到身旁女律师身上时,妃英理明显地做了个把脸别过去的动作。
在恰到好处的角度使然下,可以清晰看到后者脸颊上那一抹浅浅的绯红。
啊咧,还害羞了?
“只是……一点小技巧而已。”
妃英理脸别得更过了,说话的声音中掺杂着丝丝羞意与慌乱。
“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要坐飞机去别的地方,基本上每次坐飞机都会有这种问题,而且飞机上洗手间的数量也很有限,去洗手间处理很不方便,所以慢慢地也就总结出来了。”
“原来如……”
“不许嘲笑伯母。”
其实塞拉贝尔也没有做什么点评,甚至连问都没问,只是单纯地想表达了一下自己已经了解了的事实,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妃英理在扶手底下稍微用了点力捏了一下手以示警告。
随后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心里嘲笑也不允许。”
“噢。”
没想到还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害羞,这女人竟是该死的可爱。
另一边,从上机开始就坐在毛利小五郎身旁扶住额头的牧树里深呼吸了一下。
由于吸气声过于明显,一度吸引了邻座正在大口痛饮啤酒狂吔下酒菜的毛利小五郎的注意。
“怎、怎么了树里小姐,你没事吧?”
“还好,就是有点不舒服。”
女演员捂着额头摇摇头,似乎相当不好受的样子,连眼睛都不太愿意睁开。
与之一条走廊相隔的同剧团女演员田岛天子闻言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拿出了一盒维他命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来,树里,吃点维他命吧。”
“嗯好……”
牧树里伸出手,接了两粒维他命后仰头吞下。
这时机舱末端的卫生间门打开,先前进入卫生间方便的成泽文二郎从里走出。
早就注意着洗手间情况的牧树里转头确认了一眼,迅速起身离开座位走向卫生间,连原本正要开口还想和她分享下酒菜心得的毛利小五郎都没理。
可能连小半分钟都不到,随着卫生间门重新打开,脸色稍稍舒缓的女演员从中走出。
恰逢此时机舱洗手间对向门口空姐正端着咖啡单手输入密码准备进入驾驶室,状态显然好了不少的牧树里见状加快脚步跟了过去,趁着空姐进门的间隙也跟着猫了进去。
但她的这一举动着实把人家空姐吓了一跳,急忙劝阻。
“请等一下这位乘客,驾驶室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
“诶呀有什么关系啦,只是进来打声招呼而已~”
果然是大明星,就是忙,居然打招呼都打到驾驶室里去了。
片刻后,一脸神清气爽的女演员从驾驶室里退了出来,哼着小曲昂首挺胸仿佛什么打了胜仗的女王一样,步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注意到这点的经纪人矢口真佐代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打开头顶的置物架,从里面放着的随身包包里取出了一盒巧克力,走出下座位快步来到牧树里身旁递过去。
“树里,要不要吃巧克力?”
“……喔谢谢。”
装逼大成功的牧树里心情大好,对着满盒巧克力稍微挑拣了一下,选了个自己喜欢的位置从中取出一颗放入口中。
接着矢口真佐代又转向毛利小五郎,客气道。
“毛利先生要不要也来一颗?”
“……嗯?”
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份,毛利小五郎不由地面露欣喜。
“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话间他也拿了一颗巧克力飞快塞入口中。
两人几乎是同时吃下巧克力,香醇的味道和口感令毛利小五郎果断发出大赞。
“好吃!”
而同样的食物却有不同的评价。
只见牧树里却一瞬间转为脸色铁青,双手死死地扼住自己咽喉,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在挣扎了几下后痛苦地倒了下去。
就此再也没了动静。
似了。
第289章 水神推理法
机舱内,吃下巧克力便倒地气绝身亡的牧树里已经被扶回到椅子上。
毛利小五郎探手在颈部脉搏部位的皮肤上试探了几秒,慢慢收回手沉重地摇摇头。
“不行了,已经来不及了佮。”
“什……”
简单的一句话,短短不到十个字,不仅宣布了牧树里的死亡,更敲醒了机舱内其余人。
毕竟刚才整个过程发生实在太快,在旁人看来牧树里的突发状况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更像是在整活,甚至直到现在还有个别人认为后者其实根本没出事,只是故意这么玩逗一逗大家而已。
所以毛利小五郎也将事实摆在了他们面前。
牧树里,确实是死了。
“等一下!你说树里小姐真的死了?可是……怎么会呢?!”
第一个站出来表达质疑的是之前在剧院化妆室门口给塞拉贝尔和妃英理透露过新庄功和牧树里之间不可告人关系的矮胖中年男人。
从其他剧团成员的口中给出的信息来看他似乎是整个剧团的挂名编剧,名字作为日本人而言有些奇怪,叫伴亨,据说当年牧树里踏上演绎这条道路之前就是被他发掘出来的。
包括之前在歌剧表演时伴亨也有登台演出,当时扮演的是教皇之类的角色,矮胖的身材搭配上奢华庄严的服装,还真有种身居高位上位者的感觉。
不过现在在褪去了舞台服装之后,回到平日里墨镜扎小辫打扮模样的伴亨给人感觉就是个玩娱乐圈的中年油腻小咖。
连大咖都算不上。
而对于他的问题也很快就有人给出了答案。
“口腔中有淡淡的杏仁味,大概是氰酸中毒吧。”
说话的人是塞拉贝尔。
回答的时候他已经来到牧树里的座椅旁,戴上随身携带的一次性白手套轻轻捏着尸体的腮帮子迫使其张开嘴,以招气入鼻的方式闻了闻后说道。
虽然这么做多少有点不尊重死者的意思,不过刑事案件当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氰酸中毒?也就是说有人给树里下毒了?”伴亨还是一脸不信邪。
“大概吧。”
塞拉贝尔松开捏着腮帮子的手,指了指完全靠座位安全带固定在椅子里、已经完全死透的牧树里。
“再说她之前不是吃了不少东西吗?”
“你是说……巧克力?”
伴亨一下子就想到了牧树里死前吃下的那颗巧克力。
然而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机舱内有人顿时变了脸色。
首当其冲的就是毛利小五郎,脸都被吓绿了。
因为他之前也吃了巧克力……
“安心啦,巧克力里应该没问题,那位女大明星可是吃了就当场去世了,大叔你这么久都没反应,基本是没问题了。”
塞拉贝尔抬手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安慰道。
有一说一,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毛利小五郎的浩克变身状态顿时解除,回到正常状态捂着心口大舒了口气。
“说得有道理,也是喔……”
塞拉贝尔耸耸肩补上一句:“嘛,不过也只能说大叔你吃的那块没问题,毕竟那么慢慢一大盒至于其他的巧克力我就不清楚了。”
“咦?那这么说来——”
毛利小五郎眨巴了两下眼睛,短暂迟疑片刻后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起来。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啊?你明白什么了?
塞拉贝尔被他搞得一愣,不远处坐在小兰身旁的柯南见此阵仗也微微虚起眼睛。
果然,下一秒只见毛利小五郎潇洒一个转身,手臂犹如时钟指针大幅度挥过一百八十度指向后排座位上手里还抱着巧克力盒的经纪人矢口真佐代。
“没错!凶手就是你,矢口小姐!”
“请等……停一下,凶手不是我!”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眼前这位名侦探指认为凶手,矢口真佐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她否认之后又手捧巧克力转向身旁的化妆师酒井夏树。
“夏树,你就坐在我旁边,这盒巧克力还是下午演出时候我抽空去附近银座买的,你刚才也是看着我把包装拆封的对不对?”
这是合理的要求目击者作证,况且两人彼此为邻座,中间就隔了一只扶手,对于身旁人在做什么基本都应该了解才对。
可也不知为何,在被矢口真佐代点到名之后本应站出来印证对方所言真假的酒井夏树居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摇了摇头。
“呃抱歉啊,我刚才其实也没怎么注意……”
“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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