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轻轻一拉,灯却没有亮。
咦?
品酒师微微一愣,而前方灯光照来。
是塞拉贝尔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模式,明亮的光线从手机背面闪光灯的孔位里照射出来。
他用灯光晃了晃品酒师的脸。
“这个灯我在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坏了,凑活一下先用这个吧。”
“呃,这样啊……”
直到灯光从脸上挪开,泽木公平才愣愣地点点头。
原来是灯光开关坏了。
酒窖的空间很大,但指定亗的酒架并不难找,因为每个酒架上都有对应的编号。
例如第一排就是M1,第二排就是M2,而M18自然就是第十八排酒架了。
正好是之前塞拉贝尔和妃英理遭遇陷阱的地方。
虽然不是同一个时间,但是是同一个地点,真是相当巧合的地点。
看都不看前面的M1到M17,塞拉贝尔很快找到了M18号酒架。
他举着手机走入酒架之间的间隔走道,故意将灯光全部照向身旁摆满红酒的酒架上,同时侧过脸向一路都跟在身后的泽木公平询问道。
“泽木先生,就是拿这里的酒是吗?”
“嗯,就是这里……”
泽木公平嘴上这么说着,视线却完全没有落在酒架上的那一瓶瓶红酒身上,反而是死死地盯着少年脚下。
快到了……就快到了……就是那里!
随着塞拉贝尔再次向前一步踏出,身后品酒师忽然一声大喝。
“危险!”
话音未落,他自己便一个踉跄躲闪着伏倒到一旁。
可一秒钟过去了,依旧是无事发生,唯有手电筒的灯光从前面以六十度俯角照过来。
诶?
趴在地上的泽木公平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抬起头向前望去,酒架间的走到上少年依旧站定在原地,地板和墙面漫反射产生的灯光微微照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哦,原来就是你啊。”
第248章 公开处刑
刺啦!
锋利的刀刃裹挟着强大的动能轻易贯穿品酒师的肩膀将他钉在地上,泽木公平的痛苦哀嚎刹那间响彻偌大的酒窖。
“呃啊啊啊啊!好疼!你、你干什么啊!!!”
“泽木先生?!”
目暮警部等人原本还不紧不慢走在后面四处探查,一听到前面竟然传来如此惨烈的嚎叫,当场一惊,也不顾不得一排排挨个检查过来,只得放下手头的事亜情快步跑到第十八号酒架这里。
抬起手电筒一照,就看到被杖剑钉在地上的品酒师,以及站在前者面前面无表情的少年。
“塞、塞拉老弟?”
目暮警部一眼就认出了那柄杖剑是归塞拉贝尔所有,再加上双方此刻的站位,很明显是塞拉贝尔动的手。
可是塞拉贝尔怎么可能去对泽木公平动手呢?
长久以来培养起的信任让本应该第一时间动手将伤人者控制起来的目暮警部犹豫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肩部肌肉被刀刃完全锁死加之剧痛根本动弹不得的泽木公平声音再度传来。
“警察!警察!你们还在看什么啊,快拦住他!他是要杀了我!”
“这……”
听到泽木公平亲口这么说,目暮警部更加动摇了。
但他还是没有采取行动,只是向塞拉贝尔投去怀疑中夹杂着询问意味的目光。
意思是——这真的是塞拉老弟你做的?为什么?
“杀了你?”
塞拉贝尔歪歪脑袋,抬起一条腿一脚踩在品酒师的另一边肩膀上。
“怎么可能,杀人可是犯法的,我还没有那么法盲,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你等下被揭穿真面目后狗急跳墙暴起伤人而已。”
等等,揭穿真面目?狗急跳墙?暴起伤人?
塞拉老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巨大的信息量令目暮警部脑子一下子有点不够用了。
不过还没等他出声询问,下一刻,复古酒窖中特有的昏黄白炽灯灯光从头顶降下,之前还昏暗一片的偌大酒窖一瞬间归复光明。
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令酒窖中所有人都停顿了一下,就连后方追着目暮警部跑来的白鸟和毛利小五郎也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灯光?”
目暮警部疑惑出声。
他也就比毛利小五郎大了没几岁,还没到老年痴呆的程度,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两分钟前他们进入酒窖的时候塞拉贝尔还说了这里灯光开关已经坏了的事情。
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必疑惑,只是我把电闸推上去了而已。”
女律师的声音从酒架的另一端传来。
目暮警部稍微侧过脑袋将视线向少年身后投去,正好看到从酒架之间走道尽头走出来的妃英理。
“妃律师?”
“抱歉,之前说灯光开关坏了的事情是骗人的,至于为什么,只要看看泽木先生后方靠墙横置的酒架上就知道了。”
后方横置的酒架上?
目暮且听且信,转头向着身后女律师所说的方向望去。
然后就看见了正静置在酒架缝隙中的一把手弩,上面还上着一支蓄势待发的箭矢。
“这和当时射中我的是同一种箭!”
目暮警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尽管早在医院接受过治疗把伤口缝合上,可毕竟受伤时间尚短。
眼下触景生情,难免隐隐作痛。
接着他又看到摆在手弩旁的扑克牌,是黑桃八。
“黑桃八,这张牌是对应的泽木先生!”
“不,准确来说,是他想让所有人以为这张牌针对的是他”
塞拉贝尔摇头,抬手用食指指了指头顶红砖块上先前被箭矢射出的凹痕。
“看到这里天花板上的孔洞了吗?”
“这是……”
“我一共撒了两个谎。”
塞拉贝尔保持着食指竖起的姿势。
“第一个刚才伯母已经说过了,就是关于酒窖灯光开关的事情。”
接着他竖起中指。
“至于第二个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样,之前我和伯母来探查酒窖并非什么都没发生,而是确确实实遇到了陷阱的袭击,只不过好在我技高一筹才让我们两个都没有受伤。”
“所谓的陷阱就是指这只手弩吗?”目暮警部侧目一瞥。
“不止是手弩。”
塞拉贝尔放下举起的手臂,指尖指向身前两米开外地面之上那离地大约十公分高度的细线。
“看到那根线了吗,那就是触发手弩的感应机关,只不过它原本是在我站的地方,而现在被我挪到了更远处……当然了,因为距离的缘故,挪远之后线材的长度就不够了,所以现在那根线只是单纯作为一根线放在那里,并不与手弩相连,哪怕我直接将其一脚踹飞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其次,将酒窖灯光线路拉闸也是为了让酒窖内光线足够黑暗,如果是正常开着灯的情况下泽木先生大可说他确实是看到了那根线,但在刚才那种光照环境下我手电筒的灯光完全打在酒架上的那些酒瓶子上,正常来讲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可泽木先生却偏偏在本不应该看见任何机关的情况下在正确的时机、正确的位置以正确的方式做出了实则错误的闪躲,请问这说明了什么呢?”
塞拉贝尔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目暮警部已经完全惊呆了,只能由妃英理接上。
“说明泽木先生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放着一台针对他自己的机关,哪怕这只是他理论上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酒窖,对吧?”
“简单来说呢,就是这样了。”
轻舒了口气将结论确凿,塞拉贝尔俯身弯腰靠近被踩在脚下满脸痛苦的品酒师。
“请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泽木先生?”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男人痛苦的呻吟。
毕竟到了这一步,名为泽木公平的男人也确实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
“没有了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塞拉贝尔一把拔起插在品酒师肩上的杖剑,滚烫的鲜血顷刻间如同荻花飘散在空中。
同时他换手拽起泽木公平的西装衣领,以以撕开为目的的力量暴力一拽,伴随着布帛破碎的声响,各种东西从中飞溅出来散落一地。
包括但不限于——手机、品酒师徽章、匕首、一组从黑桃A到黑桃七的扑克牌,以及一只引爆遥控器。
第249章 庆幸你遇到的不是十年前的我吧
从泽木公平身上爆出来的那堆装备里前两样姑且不论,而就算是那把匕首,也依然能洗成说是为了防止被村上丈顶上暗算所以带着用以防身。
可你都直接在身上带扑克牌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因为到目前为止每一次发生连续杀人事件犯人都会在案发现场旁留下扑克牌或是与扑克牌相关的物件。
例如目暮警部代表King的短剑,妃英理代表Queen的花,以及阿笠博士代表Jack的宝剑。
所以毋容置疑,只要这次犯人还是想动手,那么必然会携带有扑克牌。
只是这副本该出现在所谓村上丈身上的扑克牌现在居然在泽木公平身上找到了。
更别提还有那意义不明的引爆遥控器了。
人赃并获,逻辑通顺,当场获赠久经沙场成色的银手镯一副。
视角一转,回到海底餐厅的大厅内,沦为阶下囚的品酒师被五花大绑在了餐桌上。
但不只是单纯的五花大绑。
正常来讲餐厅的餐桌都是横着正常摆放在地上,但塞拉贝尔非常过分地直接把桌子竖了起来,只靠两条桌腿和桌子的边缘让整张餐桌像俄罗斯转盘那样立起。
至于泽木公平就跟VAN样在暗黑地牢里被手脚捆住那样固定在桌面上,只不过是头朝下方。
之所以这么做,用塞拉贝尔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不可能对着他拳打脚踢抗拒从严,那会被算作故意伤害,但审讯总得有个审讯的样子,再者也是为了避免对方再想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就只能这样了。
要知道人长时间头朝下容易引发脑充血,就连骁勇善战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都无法忍受那种糟糕的感觉。
难受吗?难受就对了!
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连目暮警部都觉得这家伙有够恶趣味,就应该去申请个什么刑部大臣当当,或者干脆获封上刑仙人的头衔。
于是大厅里就出现了如下一幕——品酒师被以非常deep dark的姿势倒着五花大绑在餐桌上,正对面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手优雅地支着手杖,身后地上放满了一瓶瓶香槟,粗略估计有个二三十瓶的样子。
塞拉贝尔像是法庭上要求肃静的法官似地往地上顿了顿手杖:“好了,第一个问题,你冒充村上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放开我!我警告你!你这是非法监禁行为!我要见我的律师!!!”
泽木公平回答得完全文不对题,昔日斯文风度的品酒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涨红了脸披头散发、罪行被揭穿后只能无能狂怒声嘶力竭大喊大叫的破防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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