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但也有少部分人相对比较固执,硬是拒绝了参与。
例如某个号称日本国画大师兼富士山测绘专业户的阴翳老头。
舞台上常盘美绪见旗子都分发的差不多了,该拿的也都拿到手,剩下的估计也不会打算参与,便重新握起话筒,声俔音通过广播响彻宴会厅。
“那么有奖计时活动即将开始,各位都准备好了吗~”
就像是爱豆露在舞台上用高亢的腔调带动观众激情,见现场气氛也差不多到位了,常盘美绪转向一旁手持计时表的泽口秘书点点头。
泽口秘书立刻心领神会,将食指放在计时按键上做好准备,接过常盘美绪递来的话筒。
“那么预备——开始!”
计时开始瞬间,台下几乎不约而同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数数声。
只是这个节奏嘛,就主打一个各念各的。
光彦:“1、2、3……”
元太:“6、7、8、9……”
阿笠博士:“25、26、27……”
塞拉贝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并不加入数数大军,只是默默地闭上眼睛,掐住脉搏,将按压力度调整到合适的程度。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舞台上泽口秘书视线紧盯着手中的计时器,从宣布开始到现在才过去二十二秒,场内已经有宾客陆陆续续举起了手中的旗子。
人群中毛利小五郎也在闭着眼睛双手环抱胸前一本正经地数着,他已经数到第二十五秒了。
尽管和实际计时器上的时间略有些出入,但就场内这么多来宾总体而言,毛利小五郎数的还算是比较精准了。
“26、27……”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来自身旁的小手调皮地拍打在了他的头上。
那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女性宾客,怀中的小孩也不知在毛利小五郎后脑勺上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反手就是啪地一巴掌上去,将正处于全神贯注中的毛利小五郎吓得整个人一哆嗦,连数数都中断了。
而抱小孩的女性宾客也赶紧道歉。
不过毛利小五郎倒是压根不在乎这些,因为眼下有个更要命的问题摆在他面前。
就是他被下了那一跳之后居然忘了自己刚才数到多少了!
环顾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旗子。
不行!在这样下去的话会……
毛利小五郎慌了。
下一刻,一声犹如火山爆发般嘹亮的婴儿啼哭在宴会厅间响起,并且爆发地点还就在毛利小五郎身旁,激得他整个人又是一哆嗦,下意识地把手里旗子唰地举了起来。
同一时间,塞拉贝尔也举起了手中的旗子。
舞台上泽口秘书精准按下手中的计时器,将时间停在正正好好的三十秒。
接着她抬起头,用惊喜的语气把手分别示意向台下的塞拉贝尔和毛利小五郎。
“嗨呀,没想到这场活动居然还真的诞生了两位赢家,有请那边两位分别是蓝色旗子和橙色旗子的贵宾上台!”
塞拉贝尔的是橙色旗子。
毛利小五郎的是蓝色旗子。
就很巧。
越过人群对视了一眼,塞拉贝尔率先迈开步子走上舞台,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紧随其后。
双方来到台上站定,泽口秘书犹如擂台赛的裁判般站在二人中间,手持麦克风说道。
“那么根据比赛开始前讲解的规则,如果出现有两位赢家的情况,就要用猜拳来决定胜负,胜者将斩获价值千万日元的跑车,而败者的话……就只能用那辆山地自行车凑活凑活啦~”
“猜拳规则就简单些,一局定胜负,双方还有什么相对对方说的吗?”
泽口秘书一边说着还一边让出话筒,似乎想让二人跟WWE一样即兴来一段剧本。
塞拉贝尔没去接话筒,只是面朝毛利小五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语气突出一个毫无干劲。
“嘛,怎么说呢……本来也只是图一乐才参与一下,车的话……我已经有了,所以这辆车就干脆让给毛利大叔你吧,待会儿我会出布,毛利大叔你只要出剪刀就能赢了,没问题吧。”
“哼哼……”
对于这样的话毛利小五郎自然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闻言只是撇撇嘴,心说这么低级的陷阱还想让我这个久经沙场的大人中招?
不存在的好吧!
泽口秘书收回手臂将话筒放到嘴边,伸手示意二人做好准备。
“那么现在进行最终的胜负!石头剪刀——布!”
随着一声布从秘书小姐口中吐出,双方同时出手。
毛利小五郎出的石头。
塞拉贝尔出的布。
?!
看着少年那无一例外全部甚至的五指,毛利小五郎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握紧的拳头,再看看那张开的五指。
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来真的。
“真诚是最大的武器。”
塞拉贝尔耸耸肩,转身潇洒跳下舞台。
独留毛利小五郎一个人在台上呆若木鸡。
第168章 老东西,你想干嘛?
等到塞拉贝尔回到舞台下时,宴会厅中的气氛已经恢复到了活动开始前的正常状态。
众宾客们还是喝着酒聊着天,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没抽到跑车而感到气馁。
不过想想也是,无非就是场余兴节目,哪有会因为余兴节目就把自己搞红温的。
哦,毛利大叔除外,理论上他现在的心态应该已经彻底爆炸了……
“真亏你能想出这种办法忽悠他啊。”
目光注视着某人嘴里轻哼着《崽总的小曲》来到自己身旁,灰原哀淡淡地吐槽道。
“忽悠?我哪有忽悠,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塞拉贝尔以经典决心脸比了个快乐的剪刀手。
“我跟毛利大叔说我会出布,让他出剪刀就能赢,所以我就真的出了布,但他非要怀疑我会欺骗他结果出了石头输掉,这难道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吗?”
“再说塞拉哥哥我一向以诚待人,什么时候偏过你们。”
以诚待人?以诚die人!
茶发少女默默虚起半月眼在心里吐槽道。
嘛,不过也好,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不是她活动开始前那一句起了主要作用,但总之就当是吧。
这样一来姑且也算是为自己那位笨拙的老姐提升了一点成功的可能性。
虽然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就是了。
塞拉贝尔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注意到在猜三十秒活动结束后常盘美绪便去了舞台后方,带着双塔摩天大楼设计师的风间英彦和日本国画大师如月峰水一起。
是接下来还有什么其他活动吗?
疑惑之际,宴会厅内场景毫无征兆地骤然暗淡下来,令所有宾客都为之一愣,就连前方舞台上的聚光灯也随之熄灭。
而一张巨大的电子屏从舞台上方的天花板上降下来,亮起的屏幕映照出微弱的荧光勉强照亮了舞台上小范围的区域。
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富士山的远景图,图上作画中的富士山宏伟瑰丽,山顶之上终年覆雪呈白色,算是全世界人民对日本富士山最固有的印象了。
某不知名男性主持人的声音从漆黑一片的舞台上响起。
“如月峰水老师是我国的国画大师,他一生都致力于描绘富士山的雄伟巍峨……”
随着男性主持人的发言,大屏幕上画面也接连切换。
那是处于不同季节、不同角度下的富士山,并且还都处于不同的时间,有早晨的、有中午的、有黄昏的、有夜晚的。
到底不是什么如月峰水追悼会,再者这也不是今天晚宴开幕式的主菜,所以照片切换的速度相当快,可能也就十秒钟的时间,数十张富士山图眨眼而过。
“而近日,如月峰水老师为了庆贺常盘双塔摩天大楼的落成,特地亲笔绘制了新一幅的富士山图。”
舞台上男主持人话音落定,原本还亮着提供少许微光的大屏幕瞬间熄灭,在电机的嗡嗡作响声中重新升回天花板上,而后方的舞台幕帘却悄然拉开。
夜晚的月光携着星辉从窗外照入,隐约映出半空中画框的轮廓。
但塞拉贝尔却注意到,在画框前方似乎还挂着什么东西。
那形状怎么有点像晴天娃娃?
“请欣赏!”
男主持人对此压根无所察觉,他大幅度挥手示意向后方。
下一刻,明亮的灯光从顶上照下,照亮了那作画精美气派恢弘的富士山图。
也同样照亮了那悬挂在半空中的……尸体。
好吧,是否已经变成尸体姑且两说,但被挂起之人的身份却是全场所有人都熟知的。
“那、那是……”
毛利小五郎只看了一眼就震惊到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没错,被勒住脖子悬挂于空中的正是如今常盘财团的社长——常盘美绪。
只见她被脖颈间的珍珠项链勒住脖子离地吊起,以一根细细的钢琴线连接在富士山图的上沿,俦双手双脚无力地下垂着,脑袋俯低的模样俨然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浑如一只吊死鬼。
“常盘社长?!”
“怎么会这样……”
谁也没料到如此恐怖惊悚的场景居然会出现在今天的晚宴上。
一时间,恐慌的气氛席卷整个晚宴厅。
绝大多数人都或不敢置信地捂着嘴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连同样站在台上左右两侧的风间英彦和如月峰水也都是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谁能想得到本该就站在自己身旁不到两米的人居然会在一片漆黑中被挂起来了呢?
场内混乱一触即发,好在还有毛利小五郎这个老刑警在场。
关键时刻他一个箭步冲上舞台,大声喝令站在舞台侧边幕后控制台前的泽口秘书立刻将富士山图降下,并将舞台的幕布重新拉上。
而泽口也不愧是能被常盘美绪选作贴身秘书的人,在被毛利小五郎喊了一声后立刻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对着控制台操作起来。
于是画框降下,厚重的幕布重新拉起,将一切意图探视的视线都隔绝在外。
虽然同处宴会厅内,但舞台幕后却一下子安静下来,在场仅有几人。
泽口秘书、风间英彦、如月峰水、已经失去意识的常盘美绪、毛利小五郎,以及……塞拉贝尔。
最后的这个家伙是在舞台幕布拉上之后才从外面钻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了?”
见到后者出现,毛利小五郎大声反问。
不过他这套吓唬吓唬少年侦探团的那三小只还行,至于说对塞拉贝尔那就毫无卵用了。
“没什么,就是看你们这样子怕你们直接给人家常盘社长就地装棺材送花葬长一条龙办完了,所以上来稍微提醒一下应该还有的救。”
“虽然我觉得这个应该也算是常识吧,就是人在被压迫颈动脉的情况下确实会在短短十秒内就失去意识,但要说距离死透还是有不短的时间,至少三分钟之内的话还处于可抢救阶段。”
塞拉贝尔一边说着一边在常盘美绪身旁蹲下,双手放在胸口作准备按压状,然后转头对还愣在原地的泽口秘书扬扬下巴。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能麻烦秘书小姐你帮忙吹一下气吗?”
“我、我这就来!”
人工呼吸的环节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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