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南之
斯内普的目光如刀子般从阿米库斯·卡罗的脸庞上划过,那股迫人的锐意甚至让阿米库斯·卡罗不得不挪开了自己的眼神。
“如果我是你,卡罗,我就绝对不会自诩什么左膀右臂。”斯内普的声音不紧不慢,好像阿米库斯·卡罗手中揪着的是别的什么人的衣领一样“记住,黑魔王不需要什么‘左膀右臂’……我们只是黑魔王的仆从,仅此而已。”
阿米库斯·卡罗粗重的喘息了两声,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可没过两秒,他就老老实实的松开了斯内普的衣领,阴沉着脸,低声说道:“黑魔王让我过来找你,并把你带回去见他。当然,黑魔王还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
他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如果你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你最好在这里就老老实实的自杀。——等见到了他,你的结局可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无论是对阿米库斯·卡罗本人的话,亦或者是对他转达的、伏地魔的话,斯内普都完全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收拾着桌上的工具。直到将那些散碎的小物件统统收入囊中,他才轻轻裹了裹袍子,朝阿米库斯·卡罗微微抬了抬眼皮“走吧。”
阿米库斯·卡罗盯着斯内普的脸,半晌,才终于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臂。
斯内普伸手搭在其上,下一刻,两个人倏然消失在了这普普通通的旅馆房间之中。
待到两人走后又过了好几分钟,一只个头颇大的猫头鹰忽然从远方飞来,落到了斯内普所在房间楼下另外一间客房的窗外,用坚实的喙一下又一下的敲击起了窗户。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同样的声音也正在霍格沃茨的占卜学课教室里响起着,特里劳妮教授看着从手中不慎滑落下去、在地上连着弹跳了好几下的水晶球,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尴尬。
“咳——别担心,这只是……我只是——被水晶球里的内容——你们该知道的,当看到一些特别不好的预兆时,我就会有些,我是说,为你们感到担忧。是的,就是这样。”
教授支支吾吾的找补了好几句,才终于让大家‘相信’她一如既往地,又提前预言到了水晶球里的内容。
嗯,就当做那种表情是‘相信’吧。
特里劳妮教授安慰着自己,突然转回身去,两只手直接撑在了穆恩的桌边“那是不详!孩子,我在你的水晶球里看到了不详!真正的不详!”
穆恩郑重其事的点着头,并做出了有那么一点点害怕的样子,把周围注意到的其他同学全都看的一愣——他们已经好久没在穆恩的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了。
“我想你最好凡事都能小心一点,孩子,尤其是最近。”特里劳妮教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对自己的授课效果非常满意“我想……你要遇见恐怖的事情了,我的孩子。”
“我担心,你会永远的离开我们……”
第六十一章 热罐子
吃过午饭后,校报办公室的小巫师们罕见的在这大中午的时间里聚到了一起,而且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定定的望着门口——
眼里还闪烁着诡异的光。
他们当然不是每一个都变成了被料理完毕的草鱼,谁要是敢用变形术把这么多霍格沃茨的小巫师变成草鱼的话,麦格教授一定会找他拼命的。
嗯,变成白鼬也不行。[注1]
之所以大家都看着门口,是因为上午第二节课才刚一上完,还没等抵达大礼堂,他们就从薇尔莉特那里收到了一条来自穆恩的消息:“我回来了,校报办公室见。”
而现在,他们都已经到了这里,只有穆恩尚且不见踪影。
奥利弗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从昨晚到现在,他就只吃了早上那一餐“穆恩真的回来了吗?这不会是一场恶作剧吧,薇尔莉特,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薇尔莉特摇着头,非常肯定的说道:“绝对不是恶作剧,因为穆恩是自己联系的我。”
她话音才刚刚落下,校报办公室的门便被人用力从外面撞开,紧接着,一个‘箱子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通过来人下半身的裤子和鞋子,大家不难判断出这正是穆恩。但问题在于……印象里,穆恩的上半身应该是人形的,而非三个摞在一起的——
纸箱子?
“谁来搭把手,老天啊,我要被这些玩意儿重死了。”
穆恩的声音从纸箱子后面传来,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的,看起来大概是真的被箱子压坏了。体格最棒的奥利弗和奎德两人连忙上前,一人从上面取下一口纸箱子,帮着穆恩一起卸了货。
“好香……?”加尔硕大的鼻子突然用力抽吸了两下,下一刻,他便胸有成竹的说道:“哈!香肠、火腿,还有很多肉,和,唔……蔬菜?”
“没错。”穆恩将自己手上那口箱子也放了下来,然后用目光从朋友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大家招了招手“嗨,我回来——喂!”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奥利弗不知何时已经跟伯特一起走到了他的背后。突如其来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将他架了起来。
“瞧瞧!他居然还知道回来!”伯特怪笑着大声嚷道:“翘了整整两个月的班——”
“让我们独自面对丽塔·斯基特的攻势——”奥利弗一板一眼的应和着。
塞德里克走上前来,颇为神圣的从自己的桌上拿起了一根长长的……逗猫棒?
“而且还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
他一边庄重的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逗猫棒递给了薇尔莉特,让薇尔莉特成为了直面穆恩的第一人。
在伸出逗猫棒之前,薇尔莉特半是想笑、半是气恼的看着穆恩,说出了‘行刑’前的最后一段念白“所以我们必须要对他施以惩戒!”
穆恩咽了一口唾沫,尚且没能再多给自己辩驳上两句,薇尔莉特就已经将逗猫棒戳到了穆恩的腋下。
按道理来说,上端只有一根柔软羽毛的逗猫棒,对于此时穿着长袍和衬衫的穆恩而言应该没什么杀伤力才对的。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熊孩子(穆恩觉得多半是薇尔莉特或者塞德里克),竟然用咒语把那根儿羽毛变成了软中带硬的古怪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啊我不行啦!救哈哈哈——救命啊!!!”
薇尔莉特之后是塞德里克,塞德里克之后是亚尔林,然后是加尔、黛米、海斯珀……
要是放在上个学期的末尾,或是这个学期的开头,穆恩说不定这会儿的羞耻心还能轻一点——毕竟就连那时候最不熟的安东尼,也已经在一起相触了近一年之久。可问题是,此时此刻,这间校报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个他压根不怎么熟悉的海莉呢。
好在朋友们也没有惩罚穆恩太久,一人十秒,不多不少。当然了,饶是如此,等到奥利弗和伯特把他放下来的时候,穆恩还是精疲力竭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嗓子都笑哑了。
“啊……梅林呐,你们真是太——”
穆恩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望见了大家齐刷刷瞟过来的眼神,赶忙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把没说完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转而将手指向了自己搬回来的三口纸箱子“喏,给大家赔礼道歉用的午餐。为了弄齐这些东西、把它们带过来,可废了我不少力气呢。别客气,快打开看看。”
好吧,事实证明除了不怎么相熟的海莉以外,压根就没有人要跟他客气,三口箱子此时已经全都被打开了:
第一口箱子里装着一口硕大的锅,里面还有一块奇怪的‘~’型的铁板将空间从中隔开;
第二口箱子里装着满满一箱子的肉食和蔬菜,跟加尔之前念叨的完全一致,而且那些肉还都被切成了薄薄的肉卷;
唯独剩下那第三口箱子里的东西大家都不陌生——可乐、气泡水、黄油啤酒、牛奶、紫罗兰水,甚至还有一大盒的冰块。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来自东方的奇妙美食,火锅。”
“热……罐子?[注2]”加尔瞪着眼睛,脑海里开始自动浮现出了能够联想到的料理方式“类似于炖菜那样,要把这些玩意儿全都丢进锅里炖熟吗?呃……感觉好像不会很好吃的样子?”
穆恩耸了耸肩,笑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袋儿让布菲它们试了好几次才弄出来的火锅底料——感谢前世死之前刷过不少小视频,好歹是让他记住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比如洗地毯、修牛蹄、炒火锅底料……
“咳,当然没有那么简单。”穆恩将火锅底料放在一旁,挥起魔杖,在锅里弄出了满满的清水“你们先喝点饮料,等着吃就行了。”
之前用变形术弄这口锅的时候,他本来没想弄成鸳鸯锅的。但是仔细想想,校报办公室的小伙伴里面,还真没多少人很能吃辣的。但蘸料他的确是没弄来几样,所以犹豫再三以后,他还是选择了把大锅给从中间隔了开来。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地很了,先找张桌子来弄成金属的,再在底下升起火,一边用咒语给锅里快速加温,一边打开窗户散味儿。等到下了底料的锅再次烧开,让各种适合先下的食材一样样自己跳进锅里洗澡……
即便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但浓郁的香味儿还是很快溢了满屋。加尔瞠目结舌的站在穆恩身边,每隔两秒就要让穆恩保证一定会把那种红红的辣椒底料的制作方法教给他,其他人虽然不如加尔这么热切,可也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好叉子等在了旁边。
看着好友们悍不畏死的拿着短柄小叉子,穆恩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赶紧取出一把长柄漏勺发给了大家——以前好歹也是一起吃过饺子的,大家用筷子那点本事,他心知肚明。
事实证明,穆恩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一屋子人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接受不了放了满料的那一锅的辣度,转而去吃起了另一边底料更少、而且没放那么多辣椒和花椒的那一半。
尽管如此,其中还是有几个人吃的满嘴红油,嘶嘶哈哈,连话都说不利索。
令穆恩大吃一惊的是,薇尔莉特竟然一直跟他一样,从同一半里捞着食物,而且瞧那完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架势来看,恐怕比他自己还能吃辣的多。
在已经给过了穆恩惩罚、又有热辣的火锅作为补偿的双重作用下,大家很快便不再责备穆恩——当然了,其实本来他们也没责怪穆恩,就只是在胡闹罢了。因此,没一会儿,便有人又提起了丽塔·斯基特的事情。
“没事儿,大家就像之前那样,继续在校报上给我‘洗白’就行了,其实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这样。”穆恩一边说着,一边又带着歉意的笑了笑“先是让丽塔·斯基特放出那本传记,然后在情况愈演愈烈、达到一个巅峰以后炸掉她的房子,让她暂时销声匿迹,这样一来,这件事儿就会被顶到一个极端的地步。”
“如此一来,差不多再有一小段时间,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加尔呼呼的往外吹着气,试图减轻口腔中的辣意,随即好奇的戳了戳穆恩的小臂,问道:“所以,纳什说,那传记的事儿也在帮魔法部吸引火力,难道这也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嘛?”
“这倒不是。”穆恩又捞了一块羊肉丢进嘴里,略有些含混的回答到“确切来说,其实……应该算是意外收获吧。”
——
[注1]上一段“草鱼”指知名阅读理解“草鱼的眼中闪着诡异的光”;本段“白鼬”指原著四年级时,由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穆迪教授曾把德拉科·马尔福变成一只白鼬,以作为对他在哈利背后掏出魔杖这一行为的惩戒。
[注2]此处穆恩用的火锅称呼是“hotpot”,从字面上理解就是“热罐子”的意思,所以加尔才会有此疑问。
第六十二章 火螃蟹
实际上,在穆恩看来,魔法部现在的状况还挺……艰难的。
因为他们恰好被卡在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当中,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不上不下的卡在了正中间,往前往后,都是万丈深渊。
博恩斯女士的本意是好的,作出的选择在当时不得已的情况下,也算不上错。但问题就在于,随着事态的发展,整件事已经开始处在了失控的边缘。
以现在的状况来说,如果魔法部选择以谎言应对,站出来宣布那些发动袭击的就是鸦党的人,那么,待到鸦党真的放弃隐藏时,只要他们站出来搞一波大的,然后声明之前的袭击统统与他们无关——到那时,无论魔法部怎么做答,都是百口莫辩。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消磨以后,绝对会有不少巫师选择相信鸦党的话,而非魔法部之前的宣布。
到那时,魔法部的名声便要一落千丈。
也就是说,这种方式几乎等同于是把魔法部的命运放上了赌桌,只能赌一个鸦党人全都属王八,缩进壳里死活就是不出来;要不然就赌一个鸦党人都不喜欢辩解,出来了就是干,大家直接硬碰硬。
虽然穆恩的确觉得鸦党人的忍耐力有点过于变态了,但毫无疑问的是,就算再怎么有忍耐力的人,也很难永远忍下去。哪怕鸦党里坐着一个司马懿,难不成还能全鸦党人都是司马懿?
能够让魔法部选择的另外一条路子,就是自己将“袭击是由蛇王会的人弄出来的”这个消息透露给邓布利多教授和戈洛夫舅舅,再让他们想办法将消息透露给博恩斯女士。最后,由魔法部站出来进行声明。
这样的做法看似可以保全魔法部的名声——真相的确被查清楚了,而且公布的也并非是一个谎言,而是真相。但实际上,还是有着一样的问题存在,如果蛇王会站出来搞一波大的,然后死鸭子嘴硬,那又该怎么办呢?
更重要的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情况。
最可怕的情况是,蛇王会被拖下场。
两种可能,第一种,因为蛇王会的所作所为,鸦党直接与蛇王会开战,双方大肆出手,硬碰硬发起火拼。
倒霉的是所有被卷入战场的普通巫师以及麻瓜,当然,还有可能要加上魔法部的傲罗。
第二种,虽然蛇王会干了烂事儿,但鸦党与蛇王会彼此忌惮对方的实力,又因为已经全被拽进了泥潭,所以索性一起大闹一场,给魔法部找点事做。
倒霉的是所有人。
瞧,不论如何,不论走哪条路,这件事儿最后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所以穆恩才会觉得,如今的魔法部,实则已经进退维谷。
而这件事儿要是想解决的话,恐怕最后还得落在……
穆恩挥挥魔杖,给锅下面又添了一把火。
“行了,你们先吃吧,我们得去上课了。吃完了记得把锅洗出来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被塞德里克拽了出去。
一个不注意,他们已经吃着吃着吃到了上课的时间。
一路上紧赶慢赶,连天都没怎么聊,可等抵达的时候,他们却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好在下午这节课是海格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海格自然不会过多为难几人,稍稍教训的几句后便把他们全都放回到了火螃蟹的身旁。
最近他们正在照料火螃蟹——一种长得很像是海龟,但外壳上结满了各色珠宝的神奇动物。
“记住,动作要放轻、放柔和,相信我,你们不会想让这些家伙感到危险的。”海格大声说着,跟着教案一步步的前行多少帮他培养出了一些信心,按部就班的课程安排也给他免去了很多麻烦和非议,这使得海格愈发的拥有了信心,甚至有时候真的有那么点教授该有的样子了。
嗯,前提是不要跟他谈起火龙或别的什么过于危险的物种。
“啊,塞德里克,能给我们说说火螃蟹如果感到了危险的时候,它们会怎么做吗?”
塞德里克将手上的刷子递给了亚尔林,站起身来轻松给出了答案“它们会从尾部喷出灼热的火焰,具备不小的危险性。”
“非常好,赫奇帕奇加五分。”海格开心的冲塞德里克竖了个大拇指,随后便要收回自己的目光。结果,当他的目光从穆恩身上划过时,在小巫师们都不曾注意到的这会儿,他一下子愣住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上周的保护神奇动物课,穆恩还是一脸冷冰冰的,连问题都不怎么愿意回答,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笑。如果不是塞德里克他们告诉了他穆恩最近状态很差、情绪不对的话,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惹到了穆恩了。
“咳,穆恩?能不能说说火螃蟹的相关法律?”他故意板起了脸,义正言辞的叫穆恩起来回答问题,可眼神中却又带着几分期盼。
穆恩站起身来,迅速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便冲着海格展颜一笑,回答道:“火螃蟹拥有自己的保护区,并且也被禁止私自贩售、饲养或是捕猎。”
“完全正确!”海格大笑起来,把不少小巫师都给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便也意识到了穆恩的不同,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赫奇帕奇再加五分。”
接下来,海格一整节课都兴致高涨,他先是给大家讲了保护火螃蟹的原因——除了伤人以外,有些不要命的麻瓜会在看到火螃蟹以后,试图去获取它们结满了宝石的壳。当然,对于火螃蟹们来说,更危险的还是那些巫师,因为巫师们也想要它们的壳,但不光是为了宝石,更是因为它们的壳是一种特别的坩埚材料。
在讲这一段的时候,海格还又一次拿弗雷德和乔治出来给大家做了反例,因为这对儿兄弟在见到火螃蟹的第一堂课上,就试图把它壳上的红宝石抠下来两颗。
大多数小巫师都被这种司空见惯的“韦斯莱双子处刑仪式”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尽管司空见惯,但你很难不跟着笑,因为弗雷德和乔治每次都会用不同的方式应对。比如今天,他们就开始朝着四周鞠起了躬,就好像海格刚刚是在给他们颁奖一样。
终于处理完手上忙碌着的工作的薇尔莉特缓缓抻了个懒腰,然后侧过身来,轻轻用指头戳了戳穆恩的肩膀“你是故意的,对吧。”
“嗯?”穆恩有些不解的看向薇尔莉特,顺便把试图溜走的火螃蟹往回轻轻拦了拦“什么?”
“举着那些大箱子进去,哼,装可怜的小把戏。”薇尔莉特盯着穆恩的脸颊,像是想要在上面找出一些被拆穿之后的羞意“你明明可以用移动咒的。”
“咳——”穆恩干咳了两声,随即点了点头“这不是道歉嘛,总得表现的有诚意一点才行……”
“解释就是掩饰,你自己说过的哦~”薇尔莉特‘恶狠狠’的凑了过来“所以,被我抓到把柄了吧!赶紧老实交代,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唔,不能说都处理完了,但至少平时我应该不会再变成那种倒霉的样子了。”穆恩老老实实的说着“想要全部处理完的话,肯定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那……”薇尔莉特眨着眼“你应该有时间陪我去霍格莫德?”
这一次,穆恩飞快的点下了头“当然有——”
话才说了一半,他就猛地想起了什么,赶紧又补充道:“不过,我中途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太久,但要去见一个人。”
“嗯,那我可以在狼人之夜或者蜂蜜公爵等你?”薇尔莉特想了想“如果你真的不会离开太长时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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