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倦怠的獾 第174章

“太傻气了。”薇尔莉特如是低声评价着“画到新的卡片上一定很好玩儿。”

穆恩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连声道：“的确，原来你也觉得你刚刚的笑容很傻气？”

他知道薇尔莉特绝不可能反唇相讥，所以故意这么调侃着，结果没想到薇尔莉特立马回应了一句“是呀，我们不是一样吗？两个小怪物，都傻里傻气的~”

穆恩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了，好像这句话就应该停在这里，灯光刚刚好，音乐也刚刚好，就连地点都刚刚好。

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怎么样，屋子里到处挂着故意用来吓人的南瓜灯，只能添加几分恐怖或是搞笑气氛；音乐虽然调子舒缓，可那个熟悉的古怪姐妹主唱嘴里的词却是“吊死那个不守规矩的老巫师”；至于地点——哦，别提了，周围那些人还有不少在看他们呢。

但穆恩就是觉得一切都刚刚好，气氛刚刚好就到了这里，薇尔莉特的每一个音调、每一处措辞都是那么无懈可击。

让他很想紧紧抱住女孩儿，然后轻轻亲亲她……

的额头。

没办法，他也就只敢做到这一步，甚至连这一步都没敢付诸实际，只是在心里转了两圈，就被他用缓缓抚摸少女头发的动作给驱离出了脑海。

“你在想什么？”薇尔莉特好奇的低声问道：“还在想今晚的事情吗？”

穆恩不好意思直说“在想你”，所以他摇了摇头，轻轻哼哼着前世听过的歌的调子“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嗯？这是什么歌？听起来很好听，你写的吗？”薇尔莉特拍了拍穆恩的后背。

“不是，我可没那么厉害的才华，但我也不记得是在哪里听过了，可能是在梦里。”穆恩缓缓闭上了双眼“不过也只可能是在梦里了，因为是中文歌哦。”

“中文……所以唱的是什么意思？”

“唱的是，海鸟和鱼的爱情只能是没有结果的意外。”

薇尔莉特突然没了动静，过了好几秒后才嘟囔着说道：“好吧，我突然不喜欢这首歌了。”

穆恩咧着嘴巴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安慰道：“别担心，我们是巫师，别说是海鸟和鱼了，就算是公鸡和癞蛤蟆也能让它们擦出点火花来的[注1]。”

少女果然被这句话说服了，但她还是“噫”了一声。

没办法，鸡和癞蛤蟆，想想就觉得又扯又带着点小恶心。

…………

在霍格沃茨的少年少女们正尽情的享受着万圣夜的美好时，四位中途匆匆离开的礼堂的院长正在陷入到强烈的自我质疑之中。

“梅林啊……穆恩告诉我说他在学校里找到并处理掉了一条蛇怪。”麦格教授讶异的捂住嘴巴，看起来活像是见了鬼一般“但他可没说这条蛇怪有足足……五十英尺长？而且我没看错吧，这蛇怪尸体上的冰霜……冻血咒？”

弗立维教授正想点点头对麦格教授的判断表示赞同，却突然发现麦格教授的目光已经带着海量的不满，从蛇怪的尸体转移到了斯内普教授身上。

“斯内普教授，我想你或许愿意对此作出一些解释？还是你想说这是穆恩从别处学来的黑魔法？”

斯内普教授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很遗憾，麦格教授，关于这件事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如果你想要知道为什么福克斯先生可以从我这里学到冻血咒。那么我想，你真正应该去寻求解释的人是校长。”

其实打从心里讲，斯内普教授也很不爽。他教了穆恩冻血咒，又没教过穆恩去某间神秘地下密室跟蛇怪单挑。

你特么的就不能用点别的法术吗？

这一刻，斯内普教授已经想好了要在下节课给穆恩上点强度了——说起来，他最近可能是对穆恩·福克斯太温和了，这才让这个该死的小巫师如此的飘飘然。

听到斯内普教授的回答，麦格教授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她震惊又气愤的说道：“我以为他只是让你教穆恩一些黑魔法相关的知识！”

斯普劳特教授很想拦一拦剑拔弩张到马上就要吵起来的两个人，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一份巨大的蛇怪大礼包等着他们处理呢。但弗立维教授即时制止了她，并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拦什么拦，吵吧，慢慢吵，别打起来就行。

我俩正好趁这个功夫先把蛇怪的尸体好好分一分。

“咳，麦格教授，难道‘冻血咒’在您的理解中，并不属于‘黑魔法相关的知识’吗？”斯内普教授面色平静的说着：“很遗憾，我并不理解您对于这些知识究竟是怎样划分的，但这很显然不符合我的理解。”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的袍子周边猛地燃起了一大片火焰，充分的彰显出了它主人的气愤心情“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斯内普教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一点零星飘散过来的火星“哦？洗耳恭听。”

麦格教授向前一步，严肃又认真的盯着斯内普教授的脸庞“我是说，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黑魔法，它不应该被过早的传授给穆恩，哪怕他拥有很强的自控能力也不行。这应该是我们坚守的原则，即便是邓布利多教授的要求，你也应该拒绝才对。”

如果换做别人站在这里说“你应该拒绝邓布利多教授的要求”，恐怕不论是斯内普教授、弗立维教授还是斯普劳特教授，都会多少有些嗤之以鼻。可唯独是米勒娃·麦格这个女人，当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时，三位教授并不会有半分质疑。

因为在近几十年里，毫无疑问，米勒娃·麦格是跟阿不思·邓布利多互呛、提出反对意见最多的一个人，即便斯内普也比不上。这并不是因为她不尊敬邓布利多，恰恰相反，她非常尊重那位与她亦师亦友的老人。

她只是有她自己的坚持。

斯内普教授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他又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次没有什么飘荡的火星，他只是单纯在用这样的方式表示自己的认输。

他无意继续让争吵蔓延下去，何况他本就清楚米勒娃·麦格是个怎样的人。与其吵到无休无止的地步，还不如暂且就此罢休。

“哈~我刚刚跟波莫娜商量出了一份分配方案，没错，关于蛇怪的，我是说，你们要不要看一下？”见两人总算暂时偃旗息鼓，弗立维教授抽出魔杖，在空中轻轻一点，生成了一页写有一连串字迹的羊皮纸。上面几乎将蛇怪拆解了个干干净净，包括蛇怪的牙齿、鳞甲、内脏甚至血液，没有半分遗漏。

麦格教授扫了一眼单据上的内容，然后颇为无奈的叹息着说到：“比起讨论这个，我觉得我们现在更应该思考的是，该怎么处理穆恩·福克斯。”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昏了头，麦格教授错误的使用了‘处理’这个词——她把想要表达的‘处置’顺嘴说成了弗立维教授刚刚提到的‘分割’，这几乎让斯普劳特教授立马变得惊恐万分，就连弗立维教授都有些蚌埠住了。

“天呐，米勒娃，就算穆恩未经允许下来对付了一条蛇怪……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有点过分，可我们起码不用肢解了他？”斯普劳特教授颤颤巍巍的说着“还没有到这个份上吧？”

麦格教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她挥着魔杖解除了长袍上的变形术，将所有的火焰收敛一空，随即带着些许歉意的说道：“抱歉，波莫娜，我的意思是——该怎么处置穆恩那孩子……虽然不想承认，但很遗憾，我刚刚意识到，他似乎的确有着不那么合规的授权。”

斯内普教授无声的讥笑了一下“校长的又一个英明决定，对吧，现在想想，他当时那番话的确别有意义……”

虽然斯内普教授没有把话明说出来，可在场的几位教授都get到了他的意思——当初的确是邓布利多教授对穆恩说了一句“如果你有任何要做的事情，就去做”。

讲道理，这真的很难让人不误以为阿不思·邓布利多早有预谋，是在刻意提醒穆恩来这里跟蛇怪“切磋魔法”。

因此，理所应当的，这口锅暂时被扣在了伟大的霍格沃茨校长头上。瞧麦格教授那样子，估计等邓布利多教授回来了，她少不了又要到校长办公室里登门造访一番。

嗯，不那么友好的登门造访。

“唉……”麦格教授怒其不争的叹息着，嘴巴几乎抿成了一条缝隙，良久，才继续说道：“算了，既然这样，那关于该如何继续处置穆恩·福克斯除掉了蛇怪这件事，就交给校长回来以后再决定吧，反正——”

其余三位教授总觉得自己隐约间听到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

“——反正他肯定早有安排。”

“确实。”弗立维教授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交给邓布利多教授处理简直再好不过了。本来穆恩就没那么多时间一直待在决斗俱乐部，要是在被米勒娃关上一个月的禁闭，那他又得因为这事儿头疼好久了“所以，蛇怪的尸体……”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斯普劳特教授指了指蛇怪，疑惑地道：“如果穆恩说这里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那么，这个大家伙究竟是怎么在这里存活这么久的？仅仅只靠我们来时看到的那些小动物尸骨，恐怕很难填补它的胃口，供它存活这么多年吧？就算密室曾被打开过，那中间这几十年，它也不可能不吃不喝？”

弗立维教授用手指敲着魔杖，一时间有点肝疼——他就想赶紧分配到几块蛇怪的鳞甲，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甚至写了他是愿意付钱的！不管是向学校也好，还是向穆恩也好，都可以！

遗憾的是，剩下的几位教授都没有听到他的心声，反而开始四处查看起了整间密室。无奈之下，弗立维教授也只好加入到了其他教授的队伍之中。

大概五分钟以后，斯内普教授突然走到了一处墙边，用指头轻轻在潮湿的、长满青苔的墙面上抹了一下，带下来了一点奇怪的东西“斯普劳特教授，我想……请你看看这个。”

斯普劳特教授闻声赶了过去，然后迅速检查起了斯内普教授抹过的那块墙壁，以及他手指上的那点古怪植物。

片刻以后，她恍然大悟，颤声道：“水管和……地下河？”

第四十五章 即将开始的决斗俱乐部测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可以理解了。”斯普劳特教授指了指斯内普教授指尖那点墨绿色的古怪植物“这是地下河和黑湖深处才会有的一种藻类，看来这里跟地下河应该是相互联通的，通过那些水路系统的管道之类的东西。虽然这里只有一些小动物可以吃，但如果到地下河甚至黑湖内的话，可供蛇怪捕食的东西就数不胜数了。”[注1]

对于斯普劳特教授的这个解释，其余三位教授纷纷表示了赞同。不同的是，除了赞同以外，麦格教授的眼中还多出了几分了然的神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在理清了这一点以后，教授们终于遂了弗立维教授的心思，不再耽搁，转而认认真真的分配起了蛇怪。

结果在这一点上，他们又产生了一些分歧。

斯内普教授坚持认为这条蛇怪应该属于霍格沃茨的财产：首先，蛇怪的饲养者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其次，近千年以来，蛇怪都毫无疑问的生活在霍格沃茨城堡内。相比之下，穆恩·福克斯仅仅只是找到并击杀了蛇怪，别说是给出什么奖励了，如此珍惜的生物，不对穆恩·福克斯给予处罚都算是宽宏大量了。

只能说在找茬这方面，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从来不让人失望的。

不论麦格教授还是弗立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都没有认同他的想法，毫无疑问，在一票对三票的情况下，斯内普教授的建议被遗憾否决。

对于密室里面发生的这一切，穆恩显然都不得而知，而且也没什么好奇的地方。他和薇尔莉特在舞池里又待了一会儿，然后便到周围的餐桌旁一边吃东西、一边聊起天来。一直到宴会散场，他才在薇尔莉特和塞德里克他们的陪同下一起回了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然后直接钻进宿舍，埋着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周日的上午十点钟了。

塞德里克等人都已经离开了宿舍，估计可能是赶着去了决斗俱乐部。

他起床稍稍活动了一下身子，果然，相比起昨天晚上，眼下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好了很多。这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匆匆两口解决掉三个舍友给他留下的午餐以后，便大踏步离开了公共休息室，直奔五楼的决斗俱乐部大教室而去。

“Impedimenta（障碍重重）！”

当穆恩推门而入的时候，恰恰听到了一声少年的清叱，他好奇的看向前方，正看到塞德里克用一个相当漂亮的障碍咒直接将身前的傀儡假人击飞了出去。

“真不错！迪戈里先生！完美的障碍咒！”弗立维教授用力挥了挥手，赞许的冲着塞德里克点了点头“很不错，很不错，现在，薇尔莉特！”

此时大家都已经注意到了穆恩的推门而入，薇尔莉特也转过头来冲着穆恩展颜一笑，随即大踏步走上前去，深吸了一口气，挥着魔杖大声念出了咒语“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另一个假人手中的魔杖突然打着旋脱手飞出，随即被站在旁边的佩内洛稳稳接住。

“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臭着一张脸，在他看来，这些完全谈不上什么伤害性的咒语放在决斗里简直傻气极了。但老实讲，他又不想输给哈利·波特那家伙，毕竟在这近一个月的咒语训练里，波特可没少受到弗立维教授的夸赞。

所以他只好上前一步，同样对着刚刚被薇尔莉特缴械了的假人用出了一个障碍咒——假人被成功击退，马尔福的咒语也用的还算顺畅，只是在威力上比塞德里克刚刚的那个障碍咒差了些许。

接下来，在佩内洛和道恩的轮番点名中，一个又一个小巫师上前施展起了他们在这一个月里着重锻炼过的那些魔法。弗立维教授则暂时退到了一旁，来到了穆恩身边。

“哈，穆恩，昨晚你可正经是做了一件大事儿啊。”教授站到台子上，一边留心着小巫师们的表现，一边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会睡得更久，等到下午再过来呢，蛇怪对付起来可不轻松，对吧。”

“您说的没错，教授，我也以为我会睡得更久。”穆恩坦然笑着说道：“但中途突然就醒了，肚子又很饿，所以就起床吃了个早餐赶过来了。”

“不错……不错……”弗立维教授背着双手，面上突然显出了几分犹豫之色“说起来，唔，你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让大家开始测验、准备组织他们进行正式决斗了？毕竟大家本来就有魔咒课上的底子，现在的进阶掌握也做的很不错，我觉得应该是时间了。”

穆恩闻言没有立刻回应，反而也往下扫了一眼——这会儿正走上前去的人是加尔，他用了一个召唤咒，成功把旁边桌子上的一样东西隔空取到了手中，看起来也颇为纯熟，显然的确是下过苦功夫的。

“您觉得他们能有多少人通过测验？如果我们下周就开始的话？”他想了想，还是额外问了一句。相比起弗立维教授，他待在这边的时间要更少，对这些事情也不如弗立维教授那么了解，问一句多了解了解总是没错的。

“30%？50%？”弗立维教授似乎也不太确定，只是给出了两个不那么确切的数字，然后又踱步了两下，说道：“我想应该不会少于三分之一的。”

这一次穆恩的思索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仅仅片刻功夫，他就在弗立维教授的注视下笑着点了点头“那我想您的决定应该是非常英明的，这个人数已经完全不少了。”

“那就好、那就好。”弗立维教授立马眉开眼笑的拍了拍手“老实说，我已经有些快要按捺不住了，相比起日复一日的练习咒语，我还是更希望看到他们可以来上一些精彩的决斗。”

看着教授雀跃的样子，穆恩颇为无奈的说道：“别忘了，教授，我们是在培养大家熟练使用这些咒语的习惯，而不是单纯的让他们学习这些在课上早晚会学到的内容。这既是为了让大家可以在决斗的时候尽可能的在局限范围内使用咒语，也是为了帮他们打好决斗的基础，不是吗？”

他实在是有些担心弗立维教授会过于得意忘形——这位教授对于决斗俱乐部的感情太过丰沛了，如果不稍加遏制的话，先前跟麦格教授签订的那些条款要不了几天就会全都被弗立维教授抛诸脑后的。

到那时候，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斗俱乐部又得重新被干掉一次。

“大家！大家暂时停一下！”

在小巫师们渐渐进入到个人练习以后，弗立维教授带着穆恩重新走到了人群正前方，然后用力拍了拍手“看这里，我刚刚跟你们的俱乐部主席，也就是穆恩讨论了一下，一直觉得我们已经开始开始安排第一次测验，准备向第一批对咒语掌握的较好的同学们开放正式决斗的权力。”

还不等弗立维教授开口说出后面的话，一大群小巫师已经开开心心的鼓起了掌，哈利撞了撞罗恩的手臂，指了指瑟缩在人群边缘的纳威——在开心之余，他也留意到了纳威的表情，这家伙虽然也鼓起勇气加入了决斗俱乐部，但是之后的表现还是不太尽如人意，对咒语的学习速度远不如其他大部分小巫师，颇有那么几分吊车尾的意思。

罗恩叹了口气，冲着哈利摇了摇头，很遗憾，他们俩也没什么能帮得到纳威的地方。

事实上，这一个月以来，不论是他、哈利还是校报办公室以塞德里克、薇尔莉特为首的几个人，都没少帮纳威练习咒语，甚至就连弗雷德和乔治都跑去鼓励了纳威几次，可还是收效甚微。而且事实上，他们发现那些在纳威失败时的笑声给纳威带来的影响，可远比他们的鼓励带来的影响要大得多。

他们也很想阻止那些笑声，可是很遗憾，除非他们每次都大声的呼喊让别人不要笑了，否则压根没办法起到什么制止作用。而如果他们大声地呼喊出来的话，那还只会让纳威更难堪。

所以仅仅两三次以后，薇尔莉特就跑过来跟大家说了，还是别再呼吁那种事情的好。

“因此，我们决定……”弗立维教授的发言还在继续，他看起来好像比小巫师们还要高兴“下周末，我们就正式开始第一次测验了！通过的人可以开始正式体验决斗，失败的人也可以在后续继续参加测验，通过之后就可以加入到决斗之中！”

又是一阵欢呼声响了起来。

“好了，鉴于这种情况，我想，也是时候该跟大家说说决斗的事情了。”弗立维教授抽出自己的魔杖，轻轻敲了敲身旁立式黑板的架子，几根粉笔忽然凭空飞了起来，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个个词语和短句。

“我想你们都曾经听说过，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夺得过决斗冠军——要知道，这对我来讲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弗立维教授耸了耸肩，颇为幽默的说道：“如你们所见，我个子矮小，这对决斗而言可不算什么好的条件。我的身材决定了我没办法在决斗中做出那些灵活的躲闪动作，甚至相对于一些优秀而卓越的决斗家来说，我的体能也让我拥有了极大地劣势。”

“可对于一场决斗来说，这并不能成为真正决定胜败的因素，真正左右了一场决斗的胜败的，是这些——”

他挥着魔杖，控制着粉笔在黑板上圈出了几个词汇“决心！从容！镇静！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们能够掌握这些法宝，就可以真正的做到在决斗中无往而不利。”

或许是穆恩前面的话提醒了他，又或许其实这位教授并没有真的因为兴奋而忘记那些经由麦格教授确认过的条款，因此，他将话锋一转，讲述道：“所以，这也是我们选择限定你们可以使用的魔咒的一个因素。只有在决斗中依然牢记这些事情，不因为落入下风的慌乱而不择手段的用出那些你更熟悉、却又不再允许范围内的咒语，才能证明你们的确没有在决斗中丢失从容和镇静这两个重要因素。”

“那决心呢？教授？”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举手问到。

“哦，孩子，从你决定参加决斗俱乐部，决定学习和练习决斗，决定要通过测验、取得一场属于自己的决斗的胜利时。”弗立维教授笑了起来“你就已经拥有了决心了。”

掌声雷动，虽然仍有一些小巫师不以为然，但的确有不少人都在真心实意的为教授鼓掌。

弗雷德拍了拍乔治的肩膀，挤眉弄眼的低声说道：“我一直以为弗立维教授打死也不会愿意提起他的身高这件事儿。”

乔治耸了耸肩，显然他也有着和弗雷德一样的想法，但很快他又说道：“可这真的很酷，对吧。”

“说的没错，乔治。”弗雷德伸出一只手掌，两兄弟用力击了击掌，然后又一次加入到了鼓掌大军之中。

“穆恩？你要不要也说点什么？”弗立维教授走到旁边，看向了穆恩“毕竟这些小家伙可一直都盼着你能多在这儿留一留，讲讲你的遭遇什么的。”

穆恩应了一声，他的确有些事情想说，但并不是自己的光辉历史，而是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似乎有不少人都对我们列出的、可以在决斗俱乐部的决斗中使用的咒语不太满意。不用猜也知道，恐怕大家是觉得这些咒语不够帅、不够有威力，觉得如果是在真实的决斗中，是绝对不可能只限于这些咒语范围的。”

“对此，我得说，你们想的没错。”

穆恩看着大家错愕的目光，耸了耸肩“非但如此，如果是在生死搏斗之中的话，那么你的敌人更是会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一切办法夺走胜利。假使你面对的是黑巫师这种对手，那么他们的咒语选择更是会增添无数种黑魔法，乃至于三大不可饶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