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终成为邪神
“我明白了,殿下。”
凯尔希点了点头明白了殿下的想法,只希望赦罪师能老实一点吧。
平淡地结束了晚宴之后,他们便告辞了,天色不早,他们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这样真的对我们有利吗?”
名为萨卢斯的蓝发赦罪师询问着首领。
“只能说是没有坏处吧,巴别塔对我们的初始态度很差,但没办法,我们终究是萨卡兹,萨卡兹的命运掌握在魔王手中,她认为这样子是对的,我们便没有拒绝的余地。”
现在的萨卡兹只有一个声音,而他们赦罪师作为服务者没有发出反对声音的资格。
况且现在伦蒂尼姆都变成了特蕾西娅的地盘,就连离开这里进入沉寂都没那么容易。
他们只能在试着和巴别塔保持较好的关系牟取到能牟取到的利益。
赦罪师从来不急,他们反倒是第一个看开的,将这次视为是为发展的机会而并非崛起的机会。
第五百零五章 诸王长眠之所
现在的皇宫区中多出了一些孩童的欢声笑声,那些萨卡兹孤儿被安置到了这边。
赦罪师在转交他们之前还特意为他们做了一次检查以确保实验造成的影响没有太多的残留。
墨荆和阿米娅还有一些从舰船上带下来的孤儿也在这里,作为唯一一个拿着武器的人,墨荆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帮人眼中的大姐头。
苏醒的塔楼骑士警戒长则是在树荫下看着这些皇宫区主要的生机来源。
“芬恩。”
理查走了过来,手上拿着记录着那天大厅中发生却没有在塔楼骑士之书上记录的事:成为维多利亚摄政王的萨卡兹。
“你该记上去的,塔楼骑士之书没有要求所有的历史都是附合编撰人心意的。”
看完了记录的芬恩开口道,用仅剩的一手打开了塔楼骑士之书就开始向上补充着记录。
“我明白了,我打算走了。”
理查没有去劝些什么,只是有些迟疑地开口了。
“走?”
“这次是真的想退休了,在外浪荡了几年,突然发现骑士戒律有些不习惯遵守了。”
年纪确实有些大了的理查有些愧疚地挠了挠自己的头,芬恩凑近了他,嗅到了隐隐的酒味。
“退休吗?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想退休了呢,但我还要等到维娜殿下真正能独自掌管伦蒂尼姆的那一天。”
“干脆你也别走了,殿下回来了,我也老了,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严格,那几个新的塔楼骑士还需要导师,其中那个叫卡铎尔的家伙可叛逆了,你去带他?”
听着芬恩这么一说,理查眨了眨眼,最后掏出一瓶酒放在了地面上。
“你陪我一起喝,我就留下。”
“破戒还要拉上我一起是吧,没收了,再罚你去给新塔楼骑士卡铎尔充当骑士导师!”
芬恩笑了笑,直接夺过酒瓶将其一饮而尽。
“遵命!”
理查满意地笑了起来,拿起了腰间的水壶打开,又是一股酒味。
“维娜殿下真的能再一次地找回国剑吗?”
维娜带着格拉斯哥帮的塔楼骑士们去寻找国剑了,是今天早上出发的,皇宫内只剩下了摄政王。
“我相信她可以的,那位大人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一如当年。”
芬恩放下酒瓶,笑着眨了眨眼。
“好吧,我也信了。”
————另一边————
“这就是......”
阿勒黛正在惊讶着眼前的场景。
巨大的门扉横亘在地下空间之中,除了众人的呼吸,没有一点声音。
当然,死亡总是寂静的,再辉煌的王权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你们有听到些什么吗?”
维娜的耳朵在微微地抖动。
有个声音在这个庞大的地下空间回荡,在呼唤着她。
那是梦醒的呢喃,还是疲惫的呻吟?她分不清,但能确认他们在注视着自己。
是阿斯兰兽主们吗?还是“维多利亚”?亦或者他们都在注视着自己。
确认了这一点后,一丝烦躁在维娜心中油然而生。
“这里只有我们的呼吸声。”
伊莎贝尔靠亨着手中的提灯照亮着周围,出声惊醒了维娜。
“这里会有源石技艺造物作为守墓者吗?”
出声的是负责例行保护维娜的曼弗雷德,他是有察觉到不对劲的。
“源石技艺造物作为守墓者?导师没有提到过,应该是没有吧?”
伊莎贝尔眨眨眼,从记忆中搜索着导师专门为此行而和她讲述的。
......
“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维娜的时候,明明那时候她个子小小的,脾气却很大,不怎么爱说话。”
“甚至看不出她很生气,可她动起手来...哈哈,你说都是谁教会她打架的啊?”
摩根眨了眨眼,开始意图活跃起气氛。
“她说是她的老师,我一开始还怀疑是诺伯特区的某位斗殴大王,在知道维娜出身后,我觉得应该是个连脑子里都塞满了肌肉的骑士?”
“说真的,王子啊公主什么的不都是穿着绣花裙跑都跑不快的类型吗?什么样的老师会教她跟野兽似的打架啊?”
因陀罗也感慨了起来,只有伊莎贝尔在小心的听着,相比起格拉斯哥帮被提拔上来的塔楼骑士,她对于维娜是很尊重的。
阿勒黛听得格外认真,她想要多多了解维娜在这些年的经历。
“谁知道呢?我打算写一本书!《伟大的维娜陛下和她伟大的朋友们》,到时候我要去找伦蒂尼姆最大的出版商!”
“就你肚子里那点可怜的词?算了吧!”
对于摩根的想法,因陀罗嘟囔着。
“到时候我要在书里把你被维娜打趴数次的事情详细的描写出来!”
“嘿!”
“...钥匙。”
维娜看着眼前的大门出声,也打断了因陀罗和摩根的较劲。
“希望斯坦福德公爵的钥匙,能够打开这扇门。”
维娜心里却在想着阿斯兰王室的那把钥匙,那把钥匙本该由她的父亲交到她手上,她却从未见过那把钥匙的模样。
斯坦福德公爵的钥匙被她插入了诸王长眠之所的大门。
扭动钥匙。
“咔。”
这是大门内部齿轮转动的声音。
维娜耐心地听着巨大门扉内部的机关咬合声,回想到了关于诸王之息的另一个传说:
“阿斯兰帕夏手执利剑,试图征服异邦的最后一块土地。
德拉克王的火焰法术奔向他,他的盔甲被烧成了莓果的颜色,一滴滴消失在火焰中。可他的剑比盔甲更硬。
在刺入德拉克王的身体里的那一刻,阿斯兰帕夏手中的剑已只剩下一半。
德拉克王因此保住性命,而阿斯兰帕夏也失去了自己的右手。
在德拉克与阿斯兰签订盟约之后,这把剑亦被重铸,自此成为开启维多利亚数百年光辉的象征。”
维娜的话音落下,古老的门扉完成了最后一个齿轮的耦合和转动,发出了沧桑的呻吟。
门打开了。
“在这里,无论是德拉克还是阿斯兰,都是维多利亚。”
阿勒黛看着打开的门扉呢喃着。
维娜同样看着打开的门扉,这比她想象得更轻松,轻松到仿佛一切都早已准备好,只等着她这个轻轻的动作。
在诸王长眠之所——
维多利亚千年的历史正奔向她,奔向离去又归来的阿斯兰。
第五百零六章 诸王之息
“这些雕像......”
大门进去的两侧乃是雕像,雕像中有阿斯兰,也有着德拉克。
维娜睁大了眼睛,她看到了...有些幻影...他们在这里徘徊,在这里游荡。
他们并非故去之人的意志,他们是......历史与记忆的阴霾。
“亚历山德莉娜。”
他们的呼唤已经清晰可闻。
那声音是如此地熟悉,如此地温暖,仿佛来自她记忆中已被遗忘的角落。
当她在花园中玩得忘了时间,有人就会带着嗔怪与溺爱这么呼唤她。
“亚历山德莉娜。”
当她又偷偷溜出王宫大门,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一切,有人就会带着焦急与催促这么呼唤她。
“亚历山德莉娜。”
当她努力挥动木头的小剑,在自己的幻想中所向披靡的时候,有人就会带着欣慰与赞许这么呼唤她。
“亚历山德莉娜。”
可是......
这么呼唤她的人,到底是谁呢。
“维多利亚的君王们。”
阿勒黛喃喃着,跟着维娜向前走,开始介绍起了她所认识的雕像。
“阿斯兰王与德拉克王的塑像都陈列在这里,亚历山德莉娜殿下,那是您的祖父,“征服高卢的”弗雷德里克三,他的身侧站着他的母亲,“荣光”伊丽莎白......”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
维娜保持着沉默,她在一尊尊雕像中寻找着,她心里始终清楚这份寻找不会有结果,但她的眼睛还是在忍不住搜寻着。
她停下来,仰望着一尊石像。
一尊未完成的塑像,仅仅有些大略的轮廓。
刻刀的痕迹清晰可见,华贵的长袍仍未从石料中解脱。
视线上移,本该是面孔的地方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看出眉眼。
唯有头顶的冠冕,潦草地宣示着这尊石像的身份。
“维娜,按照规矩,这些石像都不是源石技艺制造的,它们需要耗费王室石匠很多年来雕刻打磨。”
“但是,陛下,他......离开得很突然”
阿勒黛也能够认出这尊雕像属于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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