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终成为邪神
“我相信霍尔海雅会给出令人满意的报价的。”
锡人抽了一口烟，随后将烟雾吐了出来看着略显模糊的视线。
霍尔海雅也是微微一愣，强忍着猜测锡人与卡兹戴尔关系的想法，去挑找着有价值的文物。
她嗅过的，这位古怪的锡人身上没有萨卡兹的味道。
第四百五十一章 霍尔海雅
霍尔海雅利用着自己的法术避免着尾巴沾上灰尘，熟稔地带上了手套和口罩开始在架子上翻找起来。
好在那些萨卡兹并没有把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扔成一堆，而是整齐地将它们摆放了起来。
一副伊比利亚大教堂的画？不，这是一副拼图，但还称得上是有几分历史的味道，用来个达官权贵们洗洗钱也不错了。
温迪戈将那个记本递给了她，示意她可以在上面标注着有价值的，霍尔海雅二话不说地找到编号在大教堂拼图的位置打上了标记。
一个她有些熟悉的玩意儿，不过不是什么古董，这东西往往会被嵌在战士和实验体的身上，略过了那来路不明的嵌体甲片，霍尔海雅看向了下一个。
一个碗？木头碗？呵呵。
教堂救济餐卷？从来都无用的纸片，只有历史和这里两人的身份赋予了它点点价值，霍尔海雅留下了记号。
古乔治营养原浆？沃特大叔养护套装？乌萨斯毡毯？近现代的东西......霍尔海雅强忍着没有翻出一个白眼，维持着认真的态度。
一堆高卢古银币和《第二经济改革法》，还有皇族金胸针？收下，但这些东西还是卖给维多利亚贵族的时候最值钱。
又略过了一些不值一提的杂物后，霍尔海雅看到了一块石板，不由动作一震。
这该是值得被放在博物馆中心展柜的东西，霍尔海雅小心地擦去一部分灰尘，露出了通用（高卢）语的题目：坎德之花。
只是很多文字有着不少的破损，被历史磨去了篆刻的痕迹。
“我希望可以拍照记录一下，这会有利于后续的查找文件估算价值。”
“没问题。”
林妖点了点头，霍尔海雅也开始将一些物件给记录了下来。
......
花费了一些时间的霍尔海雅带着记本交还给了林妖。
“后续回到哥伦比亚我会前往历史协会查阅资料估算它们的价格，相信此行会为那些历史协会的同僚们带去很多的惊喜呢~哼哼~”
他们此行并没有携带多少资源，这批文物只能等到他们在哥伦比亚估算价格后通过信使和武装押运完成交易。
不过林妖对此已经很满意了，这些破铜烂铁留在这边的用处不多，能用来换取一笔资金格外的划算，跟别提这些还是靠着药剂从锈锤那边收来的。
完成这些文物处理的三人离开了仓库，霍尔海雅凑到锡人的身边小声说着。
随后，锡人开口了：
“对了，那位代号Touch的卡普里尼在这边对吧，之前她也是受到过协会的资助，霍尔海雅认为她的源石技艺会适合文物的修复工作，如果对方愿意的话梅兰德基金会也希望她能回一趟协会。”
“嗯，关于这点我会通知她的，感谢梅兰德基金会为我们提供了这样出类拔率的人才，后续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加深一下这方面的合作？”
林妖终于想起了Touch，她原来之前就是在梅兰德基金会手下的啊。
“有些野心的年轻人总是不愿意离开哥伦比亚的，有机会我会留意一番的，但你们真不害怕我们派来的是特工？”
“但现实中总是不会缺乏理想家的，至于后面那点，我相信你们会派来能帮到我们的特工的。”
两人交谈着，林妖也在带着他们参观着城镇。
锡人颇为惊讶地发现这里有着很多的异族小孩子，萨卡兹孩童在这其中只是占据了相当小的部分。
“那些大都是是孤儿，我们的人在战场上、荒地上捡回来的，我们提供孤儿院尽可能地让他们拥有着一个未来，养一些小孩不会影响我们太多的。”
“你们有心了...奇美拉？”
锡人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在阿米娅的身上愣住了。
林妖也看到了一个卡斯特女性一直在阿米娅的身边看护着她，灰色的头发与兔儿，有些验收。
“阿米娅是殿下带回来的，来历嘛，我不清楚也没有在意过就是了。”
林妖还在看着那个灰发卡特斯女性思索着，看得对方都有些畏惧的想要逃开才想起来那应该就是暴行了，看来她是从雷姆必拓赶来了啊，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阿米娅呢。
“提到殿下，你要去见见她吗？”
“算了吧，我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除了死魂灵之外，你能看出来我是一个萨卡兹吗？”
“看来岁月磨去了你的棱角啊。”
林妖认真地看着他，得出了答案。
“棱角，很好的说法，”锡人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可惜金属脑袋上并没有萨卡兹的犄角，“我曾用过不少法术手段来避免冗长的岁月对我的灵魂造成创伤，但不完全有效。”
“抱歉，温迪戈，我现在称得上是已经为组织献上了...忠诚，见她还是不合适了些。”
“她不会强求所有萨卡兹都要向她献上忠诚。”
林妖领着一行人来到了工业建设区，看到了高高的吊塔和在用源石技艺进行人力搅拌混泥土的土石之子们。
“你照顾的是她，可是我只能靠我自己照顾，对吧。”
锡人笑了笑，将帽子微微下拉，金属的面孔短暂地被藏了起来，随后，他又将面孔露了出来。
“你好，凯尔希勋爵。”
“你好，进入工地前请先带上安全帽。”
正佩戴着安全帽和防尘口罩的凯尔希驾驶着轮椅短暂减速了片刻打了个招呼和提醒，随后离开了这里重新投入了忙碌之中。
“她可真是匆忙。”
“是啊，其实招待你们应该是她的活儿才对啊？”
林妖琢磨着，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只是也没有再去多想多思考就是了，就当是为凯尔希分担吧，反正锡人也是他邀请来的。
“何曾几时，我还被她算计过呢，这件事我可以一直记到灵魂抵达阙值的那一天。”
锡人喷出一口烟雾，对方那样的匆忙让他连一些盘算好的一些话都没有机会说清楚。
“灵魂抵达阙值，你就快了？”
“还有相当漫长的时间，我的前身毕竟也是王庭成员，黄沙总是会对我手下留情。”
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建设区工地，锡人来到旁边领了一顶安全帽看起来。
换做在以前一些的时候，他说不准能有时间就坐在这里看个几十上百年的时间，看着这片工地拔起高楼，看着卡兹戴尔成为移动城市。
第四百五十二章 天文学
“霍尔海雅。”
夜晚，移动城镇的一条幽深小巷中，锡人看着接收到自己暗号在这里等待的霍尔海雅满意地点了点头。
霍尔海雅是个很突出的新人，他知道，上面也知道，他们对于她的未来都非常的看好。
“锡人先生，这么完了在这种地方约人家出来，是有什么事呢？”
羽蛇的语气充满了挑逗和危险，遗憾的是，她在锡人的眼中还没有口中叼着的雪茄迷人。
一支女士香烟被锡人递给了她。
霍尔海雅没有丝毫顾忌地叼在了嘴边，只是没有点燃而已。。
“锡人先生的烟盒里还有着女士香烟，这传出去估计会让所有人都好奇这根烟该是递给谁的吧？”
“还记得你桌上的那些萨卡兹手札吗？”
锡人没有多余的话，简单且高效地提出了目的。
“我当然记得，上面的点子很多都不错，但不少都是与萨卡兹的各种亚种血脉有阵浓厚的联系，锡人先生是想要吗？”
霍尔海雅彬彬有礼着。
“不是我要，只是那是你自作主张所该付出的代价，这点历史协会不会帮你承担损失。”
“看来是那位佛尔斯迪蒙殿下想要啊，到时候我会完完整整地讲那些手札归还到他手上的，只是，锡人先生关注的地方未免有些太多了吧？偷窥一位冒貌美女性的隐私，可不是绅士之举。”
她可是偷听到了，这位未来可能得上司可是有特别关注过萨卡兹的事宜。
甚至于这次，他这副模样竟然能得到排外的萨卡兹们的以礼相待，他就算不是萨卡兹，也该和萨卡兹有着很深的联系才对。
锡人金属的面孔完成了林妖一直想要的做到的皱眉动作，他知道霍尔海雅会想要从其他地方弥补一些损失。
“或许锡人先生关注的不是我，而是萨卡兹？”
虽然嘴上带着笑容，但霍尔海雅宽松袍子下的肌肉绷紧，握紧手上从不离身的法杖，背后外骨骼装甲上的源石技艺增幅装置也在悄然运作着。
她做好了暂且逃离或是压制对方的准备，因为这里不是哥伦比亚而是卡兹戴尔，没有属于哥伦比亚的视线，只要回到哥伦比亚，眼前的锡人重新披上那层公事公办的皮就不会有多少麻烦，只是不知道，前段时间还重伤垂死生命垂危的他如今还留有多少的力量呢。
同样，这样为了追求一个秘密而承受危险的感觉令她欣喜若狂，她开始想象眼前这个罐头的锡皮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了。
“呼。”
锡人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感受着烟雾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消散。
“你这幅不够冷静的模样真的不太适合成为一位特工。”
“我从来不是为了成为特工而成为特工的，没人会是这样的蠢货，对吧？”
霍尔海雅突然松了一口气，方才的剑拔弩张仿佛消失了一般。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不该探究的。”
“锡人先生，我很想知道什么是不该说的，这样也能避免着会错意的情况出现不是吗？”
霍尔海雅紧咬不放着。
“...那些古董，你可以在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好好想一想价值，只要这边不会有什么意见就可以。”
说罢，锡人便直接转身离开了，不给霍尔海雅任何说话的机会。
“呵呵~”
得到满意成果的霍尔海雅露出了微笑，她知道未来大概率会在这个王牌特工手下讨生活，一些准备早做早为妙，出现问题了也能早早上报就是了。
霍尔海雅走着，环顾着这座哪怕是晚上却依旧热闹的城镇，她感觉这里的秘密很多，同样多的还有危险。
那个在雪糕摊位附近的萨卡兹女性、样貌奇特的老者、感觉上不像是一个人的绿发女子，还有现在从指挥塔顶端向着另一处仿佛受到孤立一般的庄园地块滑翔而去的身影。
这里到处都是她不敢探究的秘密，这种探究欲望和种族中的延续本能在冲突着让她备受折磨与煎熬，同时，似乎也带有着一丝丝的享受。
地上的几只黑色羽兽吸引了她的主意，随手轻轻地挥舞法杖，那些现在还不想飞的羽兽被她抛向了天空，看着它们扑打着翅膀仓惶地保持平稳的模样，霍尔海雅“咯咯”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笑容停下了，霍尔海雅察觉到了身后空气流动着却受到了丝丝阻力，她微微转身却只能看到一片黑色与其倒映着的点点红光。
霍尔海雅微微抬头，撞上了温迪戈那眼神中充斥着沉默的眸子。
但这沉默其实只是她对于萨卡兹排外的刻板印象罢了，林妖此刻只是觉得格外无语。
“我们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晚上还在外面游荡？”
林妖说话间，那几只黑色的羽兽从空中向着这边飞来，直接散作黑雾融入了温迪戈的斗篷中。
好吧，这里的一只鸟说不准会是萨卡兹的眼睛呢。
“佛尔斯迪蒙阁下，因为晚上总能够看到一些白天所看不到的东西呢，比如天上的星星，它们一只都存在，可我们在白天却是看不到它们呢。”
霍尔海雅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思回去休息，而是在确认温迪戈还是挺好交流后索性试着交流了起来。
“你似乎在隐喻些什么。”
“在现代天文学中，白天看不到星星乃是因为太阳的光芒比起它们是那样的恢弘，就如同蜡烛不会在白天被需要一般。”
霍尔海雅展露出了占星研究协会名誉会长的知识储备。
“你想要触及星空？”
“那是知识，我想要飞上天穹，仔细地看看天上的星星以及这片夜空到底是不是挂上去窗帘的。”
霍尔海雅有些认真，法杖上的扇叶旋转了起来，她微微地漂浮在了空中，但依旧没有僭越着温迪戈才拥有的视角高度。
“你们已经在怀疑了，不是吗？就如同发现一片落叶后将其捡起，你们的探索就如同将那片落叶捡起一般。”
林妖并不在乎地开口道，没有丝毫的好奇心，这让霍尔海雅不由得有些沮丧。
但紧随其后怀疑的便是对方的古老，神民种长寿，但却也比不上一些萨卡兹的指头。
“年长的智者，我们的终途说不准只是您好奇心的伊始，我可否有机会领略一番您的好奇心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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