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当精灵! 第27章

作者:无车无房无老婆

  面对一时间无法给出答案的绷带三,太宰治像是忘记了只能问一个问题的限制,不断地用问题轰炸着绷带三:“梦魇的实力比你强大,港口黑手党的人数比你多,你觉得你能在横滨找到安全的地方?”

  “只要努力的话......”

  “港口黑手党可是横滨的地头蛇,发动眼线找到你根本用不了多少功夫,你觉得你一个人的努力能够抵得上几百上千人的努力?”

  “只要躲到没人的地方......”

  “整个横滨只有下水道没有人,你准备接下来在下水道里过日子?吃腐烂的食物?用脏水洗澡?”

  还没等绷带三说完一句话,太宰治就用无懈可击的逻辑将她直接说得哑口无言。

  绷带三张口结舌,显得有些慌乱。

  看着少女纠结的样子,太宰治的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

  这个笨蛋根本没有想过离开武装侦探社之后的计划。

  没错,笨蛋。

  这就是太宰治对绷带三最简单的概括。

  这个少女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傻气,无论是其中二的行为,还是说话的方式。

  现在,太宰治总算是有些理解为什么之前梦魇消失的时候,会对他们说“那个孩子的性格可是很麻烦的”这句话了。

  要照顾一个笨蛋,那能不麻烦吗?

  但笨蛋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一个优点。

  那就是好忽悠。

  太宰治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小姐,侦探社免费食宿了解一下?”

第四十七章 Boss来电

  与此同时。

  在绷带三竭尽全力和侦探们斗智斗勇的时候,本体时崎狂三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悠闲地享受着泉镜花泡的红茶。

  简直一副屑本体的样子。

  不过这倒不能完全怪她,让分身加入武装侦探社这个计划里,她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绷带三自己了。

  为了随时确认绷带三的情况,她甚至还派了几个分身潜伏在武装侦探社周围。

  如果绷带三的真实身份被太宰治他们看破,潜伏在周围的分身也有足够的时间去营救她。

  话虽如此,她其实并不怎么担心绷带三的安危。

  原因并不是因为分身的命不是命,也不是不关心加入武装侦探社是否会失败。

  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而已。

  绷带三作为时崎狂三早期的分身,无论是心性还是城府都远远没有时崎狂三本体那么高深,可以说完完全全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会有任何人对这种小孩提起警惕。

  再加上之前时崎狂三和绷带三战斗的时候,她们已经上演了一幕“绷带三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意将别人牵扯进来”的戏码,加入武装侦探社的成功率就更大了几分。

  因为加入武装侦探社的必要条件只有一个:拥有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决心。

  在这一点上,绷带三已经合格了。

  更何况,时崎狂三和其他分身们还一起制定了【欲擒故纵】的计划,不让绷带三主动提出加入武装侦探社,而是让武装侦探社主动将她留下,这样一来留在武装侦探社的理由也站得住脚,不会引起怀疑。

  现在,为二的不确定因素只有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了。

  但是根据她们的后续计划以及对这两人的了解,只要绷带三演技在线,维持人设不露出马脚,加入武装侦探社应该是行得通的。

  “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察觉到了时崎狂三嘴角露出的笑意,泉镜花不禁问道。

  “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时崎狂三随意地回答道。

  “哦。”泉镜花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到底是什么计划。

  虽然被收为了‘妹妹’,但泉镜花对自己的地位还是很有自觉的。

  对于时崎狂三告知她父母当年死亡的真相这一点,她是心怀感激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忘记时崎狂三的真实身份。

  港口黑手党为二的游击小队队长,打败了芥川龙之介的强者,让森鸥外都投鼠忌器的神秘人物。

  简而言之,一位狠人。

  泉镜花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权力向对方索取什么。

  时崎狂三愿意告诉她的,她自然会听,但时崎狂三隐瞒的东西,她不会去挖掘。

  在港口黑手党的暗杀者训练中,暗杀者只需要沉默着接受任务,不该问的别问,这样的信条已经刻入了她的潜意识里。

  “武装侦探社这边可以暂时先不用管了,接下来要操心的只有异能特务所了。”

  想要完美达成支线任务一,就需要加入港口黑手党,武装侦探社,以及异能特务所三个组织。

  换成其他精灵,想要完美达成支线任务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对于拥有分身能力的时崎狂三来说,并非绝无希望。

  现在,本体时崎狂三加入了港口黑手党,分身绷带三潜伏在武装侦探社,如果计划顺利进行的话,很快也能成为正式的社员。

  唯一剩下的,只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异能特务所了。

  想要通过正式手段加入异能特务所,无疑是难如登天,因此时崎狂三只能另辟蹊径。

  找到异能特务所驻横滨分部的所长,坂口安吾。

  这件事并不需要时崎狂三操心,因为森鸥外已经答应了她,会尽快将坂口安吾引诱出来,与她会面。

  现在她唯一需要做的,只有等待而已。

  就在时崎狂三百无聊赖地消磨时间的时候,森鸥外交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是港口黑手党内部用的工作手机,不会有外人给她打电话,唯一的可能只有森鸥外要找她办事。

  “难不成这么快就把坂口安吾引诱出来了?”

  时崎狂三猜测到,并且接通了电话。

  “是我,时崎狂三,有何贵干?”

  “我需要一个解释。”

  电话那头,传来了森鸥外那不许不急的低沉男音。

  只不过在他一向淡漠的语气里,这一次时崎狂三却听出了几分质问的情绪。

  这不禁让时崎狂三咯噔一下,心中快速回想着自己哪里做错了,引来森鸥外的亲自询问。

  但表面上她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解释?”

  “来总部一趟。”

  说完,森鸥外便挂断了电话。

  这通突兀的电话和莫名其妙的态度让时崎狂三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是她铁了心想要摸鱼,不准备抓走中岛敦这件事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港口黑手党里又没有谁会读心,森鸥外怎么可能知道她打着吃里爬外的算盘?

  最近这几天她也没去港口黑手党总部,理论上来说也不可能惹到任何人。

  不过继续在这里想破头也没用,既然森鸥外说让她去一趟总部,那她只能去了。

  虽然她并不害怕森鸥外,森鸥外也没有权力命令她,但至少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上司,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现在和港口黑手党维持友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时崎狂三放下手中的茶杯,准备前往港口黑手党总部。

  心念一动,平日里穿着的黑色的连衣裙宛如变戏法一样被红黑相间的灵装三番所代替。

  “镜花,我有事要去总部一趟。”时崎狂三站起身来,“森先生找我有事,不知道会多久才能回来。”

  “有危险吗?”泉镜花听到了时崎狂三和森鸥外的谈话,认真地说道,“我可以一起去。”

  “放心吧,虽然现在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时崎狂三摸了摸她的脑袋。

  “晚饭就不用等我回来了,你一个人吃吧。”

第四十八章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十分钟后,港口黑手党总部,Boss大楼顶层。

  时崎狂三的身影从角落太阳与墙壁形成的阴影中浮现,面带微笑地走到森鸥外的面前。

  森鸥外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似乎对她这样的出场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

  和她同级别的芥川龙之介想要见他,必须要经过层层许可和搜查,哪怕的其他的干部想要见他,都必须要先通报一声。

  全组织里,只有这个家伙一点也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森鸥外的内心悄悄叹了口气。

  同时又不禁想到,如果将来的某一天港口黑手党和时崎狂三闹翻了,以时崎狂三这种神出鬼没的能力,自己这颗人头又能在自己脖子上呆多久呢。

  不想让时崎狂三和组织敌对的方法无疑只有两个,第一,把她直接杀死以绝后患,第二,好好地将她供着。

  前一个方法,森鸥外并不是没有尝试过,之前让芥川龙之介去和她战斗的时候,森鸥外怀着些许芥川龙之介杀死她的期待。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或许只有集结组织所有的异能者,包括最强大的武斗组组长中原中也在内,才有可能杀死时崎狂三。

  但是,这样的代价太大。

  更何况,就算时崎狂三落入下风,无法战胜全体港口黑手党的异能者,也绝对能逃得掉。

  因此,森鸥外已经不考虑杀死时崎狂三这个选项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是他亲口答应让时崎狂三加入组织,又没办法将其灭杀,那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这小祖宗给供起来了。

  一想到这里,森鸥外那冷漠的表情稍微融化了一点,不再显得那么有压迫感。

  “遵从召唤,森先生,我已经来了。”时崎狂三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叫你来的原因了吧?”

  “恕我直言,毫无头绪。”

  “好吧......我知道你在装傻,或许你觉得自己可以处理这件事,但我还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时崎狂三越发不解。

  森鸥外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将一份报告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报告上面的日期是今天的日期,里面还附有一张照片。

  “这是情报组的人在二十分钟之前送来的。”森鸥外说道,指了指桌子上的报告,示意她看一遍。

  时崎狂三从善如流地拿起报告,快速扫了一眼。

  看到报告里所陈述的文字以及照片上所呈现的人员之后,她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份报告上,以第三人称的视角描述了她与绷带三战斗时的场景,她与武装侦探社对峙的情景,以及武装侦探社的人将绷带三救走的一幕。

  看样子,港口黑手党的人是从警视厅调取了监控,从而得知了这件事。

  而那张照片,则是用无人机从武装侦探社外偷拍的照片,上面是绷带三和武装侦探社社员们坐在一起讨论的一幕。

  “原来是这件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时崎狂三有些意外地说道。

  “这座城市无论发生什么,都瞒不过我们的眼睛。”

  森鸥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骄傲,就好像事情本该如此一样:“所以,你准备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