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
是略带着一丝惊恐的。
故然为什么会惊恐？
自己都被她欺负成得听不得「故」字又或者是「然」字了。
只是想想要被满红裳拎着一起上云烟山，就哆嗦得浑身好像都在颤抖。
甚至...在刚刚两个人对视的时候。
梦若欢都低微而又悲戚地，甚至不敢直视故然的眼睛。
在两个人真正对视起来的时候，明明是发自内心的畏惧和颤抖，身体却可怜地连躲开故然的注视都办不到。
身体被迫诚实地抬起头，任由故然以目光审度。
但是——
她为什么在惊恐，她为什么可以惊恐？
稍微不解之后，很快，梦若欢就想明白了个中原因。
第一种可能是...故然可能没有认出自己。
对于她而言，自己还是「洞虚圣府」的圣使。
故然既然也画了洞虚圣府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的绘卷，那么...她会因为自己出现在这里而感到惊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被自己抓包了。
不过...这种可能还是有些微乎其微了。
梦若欢回想着自己从那个真武阁弟子手中夺来的...属于自己的绘卷。
自己以前明明从未见过故然，但是对方却把自己描绘得如此‘细致入微’。
别说是直接照着自己画得了。
怎么说...也得像是梦里故然以自己为「素材」作画时那样，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对照吧。
初次打开那副绘卷的时候，梦若欢甚至产生了一种...对方比自己还要深入地了解自己的错觉。
这样的故然——
能认不出来自己？
自己就算是把脸蒙上，仅凭体态特征，她也不会认错吧。
对于自己的双腿线条和可爱幼软的小脚，梦若欢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自信的。
辨识度很高好吧！
梦里面故然都最喜欢了。
再加上之后的几次大梦，还有梦里故然对自己的称呼——
「若欢妹妹」。
若是说故然没有认出自己，梦若欢那是不信的。
那么...故然为什么会畏惧自己？
梦若欢这一次真正地意识到了原因。
「故然...并没有意识到梦境与现实的相通。」
「她没有意识到——」
「自己和她在梦境中的三次交锋，其实都是切实发生过的事情。」
「故然——」
「只是单纯地以为，那只是一场黄粱大梦。」
梦若欢看着故然的神情，愈加坚信了这一点。
没错——
一定如此。
她忽然感觉自己又行了！！！
除了因为此时此刻自身与故然之间的修为差距以外，最关键的是！
「故然——」
「并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究竟施以了怎样的‘烙印’。」
「自己完全可以办到‘以下犯上’！」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
这一切的一切，恰恰说明了...
「故然并不懂得操梦之术。」
「她能够在梦境中夺权，一定是因为别的什么故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因素。」
「或许是天虞上人给予她的灵宝，或许是别的什么阵法。」
「但...」
「一定不是因为自己。」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故然轻而易举地车翻了。」
梦若欢的眼中再次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之火。
而故然，看着梦若欢眼中的惊恐。
故然就真实多了。
她虽然并没有曲那种能够聆听人心的能力，可是故然对梦若欢实在是太了解了。
在梦境里，故然已经将梦若欢给了解了个透。
可以说——
梦若欢怎么摇一摇腰，故然都能知道她在央求自己什么。
梦若欢的眼中那份惊恐，似乎在告诉着故然...自己一定对她做过了些什么。
那必然不可能是绘卷的事情了。
倘若是因为自己画过她的绘卷，梦若欢的表情就不会是惊恐，而是羞愤至极，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的样子。
那么，这必然是因为别的什么因素。
譬如——
那些梦。
故然的眼中精光烁烁。
她回想起了梦若欢的特殊能力——
「造梦之术」。
梦若欢能够操纵梦境。
或许...之前的几次欺负梦若欢的梦，就是梦若欢借「造梦之术」试图试探自己。
却没有想到误打误撞，被自己给欺负了个透彻。
仔细想想的话——
第一次梦到梦若欢的情形，确实多少有些突兀。
正常来说...那时候自己在梦里面梦见的，应该是抱着染师姐的聂清婉大人才对。
而之后伴随着梦的进行，梦若欢也出现在了凌烟府境内。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
和梦若欢有关的梦...太清晰了。
清晰到故然能够回想起一切细节。
她甚至能记得在后土皇天大殿，梦若欢一共被自己欺负哭了几次，哭在了哪根栏杆玉柱旁。
如果是这样的话...故然看着面前的梦若欢，神情忽然就变得不对起来了。
嘶——
故然回想着梦若欢在梦里诚实的表现。
这事情好像开始不对了。
就在这时候，故然的房间窗户——
故素绡的小脑袋慌慌张张地从窗口探出来，准备看看跌下去的师姐有没有受伤。
然后——
她就看到了抱住了自家师姐的梦若欢。
噔噔噔！
回想起师姐对自己的话而慌张的同时，故素绡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
“妖女！！！”
“你想对我家师姐做什么！”
梦若欢放下了故然。
柴房前——
她与故然和故素绡对峙着。
梦若欢打量着故然，故然眼中的惊恐在故素绡跳下来之后顿时消失了。
这仿佛也做实了‘故然并不知道那几场梦的真相’这一揣测。
她甚至因为这个元婴的剑灵出现，而卸下了惊恐。
梦若欢在心里狂笑。
这么一来的话...只要自己咬死了那梦境不存在。
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黑历史’了。
她转而提气凝神，怒叱向故然。
“听说...”
“就是你说我...放浪形骸？”
“...”故然看着忽然好像连腰都挺起来了的梦若欢。
「她...」
「总是这么勇的么？」
「这里可是太玄阁欸。」
part.80 故然：原来简介里喊救命的不是我啊【一更】
看着梦若欢眼中的畏色消失。
少女逐渐鼓起勇气，最后又变成了故然熟悉的梦境里好似雌小鬼一般很骄傲无畏的模样。
「她总是...这么勇的么？」
虽然故然已经可以猜测到，就在刚刚，梦若欢大概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并没有察觉到梦境曾与现实交互的事情。
身为元婴境修士的她，确实没有必要在‘迁就’自己。
而是可以稍微嚣张一下下。
但是——
故然余光看着从自己房间里一跃而出的故素绡。
感知着不远处的厨房里，师父那种云淡风轻淡泊自然的气息。
这里可是云烟山...自己的老家。
她也敢这么勇的么？
上一篇：穿越模拟从jojo奇妙冒险开始
下一篇：人在老头环，加入聊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