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
蜷缩在被窝里的染凝烟看着故然，她紧紧地攥着被褥，声音低微且悲弱，“我...我明白了...”
“故然师妹的要求的话...”
“我...”
“我自会尽可能满足。”
染凝烟的话都还没有完全落下。
咔擦——
故然差点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要被小师妹捏碎了。
而在染凝烟的房间外，聂清婉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被捏扁的珍品浇花壶。
她努力深呼吸——
「镇定——」
「聂清婉你要镇定。」
「那可是故左那个魂淡的弟子，多少要给那个魂淡留几分薄面。」
「而且...事情说不定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呢？」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的染凝烟咬着唇，轻轻补充。
“但是...但是不可以太过分。”染凝烟的声音小心谨慎，悲弱到好像已经被故然欺负透了似的。
砰——
聂清婉手里的浇花壶彻底丧失了挽救的可能。
part.13 师姐...可以成为我的素材吗？【二更2K9】
伴随着染凝烟的声音落下。
故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都已经陷入到了某种危机当中。
她感觉不到染凝烟的闺房外，看似正在浇花的真武阁阁主那份凛冽杀气。
但是，故然缩着手。
小师妹的力气...似乎也有些见长。
“师姐说的什么话？”故然看着面前身体都蜷缩在被褥里，一副好似被谁欺负透了的染凝烟。
少女青葱指尖排列整齐揪着被褥提起，只露出一双雾气蒙蒙的水色眸子，羞嗒嗒的望向自己的模样也甚是可爱。
染师姐的那种表情...总会让故然想起昨夜梦里的旖旎回忆。
灵感蓬勃而发。
只是...故然看着自己身旁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的小师妹，心里面苦笑不已。
虽然染师姐现在好像一副任由自己拿捏的样子，可...在小师妹面前，自己又怎么可能提出些什么过分...啊不是，是有趣的要求呢。
面对一副豁出去样子的染凝烟，故然也只能是轻笑着安抚，“师姐还是好好休息。”
“等到「升仙大会」，我还想看到师姐为我加油呢。”
“至于...”故然看着面前染凝烟那双水汽朦胧的明艳眸子，“要求什么的~~~”
“不过也只是当初的玩笑话罢了。”
“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去拜托师姐。”
少女纤细的指尖攥紧，陷入柔软的被褥当中。
染凝烟微微仰着头看着故然。
在故然师妹说出当日的要求不过也只是当初的玩笑话罢了这种话的时候，本来应该如释重负的内心，不知为何...竟然好像空落落的，就像是失去了什么。
奇怪——
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那怎么可以！！！”甚至出乎了聂清婉的意料，染凝烟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她似是忘了，眼下...这被褥底下，自己可是素果果地连一件亵衣都没来得及穿。
这么猛地一下子坐起来，虽然被褥依然死死地提在胸口位置，但是少女惹眼的芳肩，却完全曝露在了故然面前。
玄水灵根的少女，雪肤玉肌，身姿纤细窈窕得...锁骨窝里仿佛都水滟滟地荡漾着水波。
女孩子闺房内的氛围再次陷入到了一种奇妙旖旎的处境当中。
故然心照不宣地微微侧过头。
被早秋寒风微微一激的染凝烟...那双水色的眸子也似化了一般，她慌忙往后靠着，再一次提起被褥。
冰凉的墙壁抵在后背，染凝烟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咬住芳唇。
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修行之人立于天地之间，又怎可轻言妄语。”
“既然已经允诺了故然师妹...”
“又...”
“怎么可以当做是玩笑话。”
“故然师妹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提便是。”素果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冷却着染凝烟都快要蒸到发烫的身躯和头脑。
这时候的染凝烟好像又找回到了故然初见她时，那番如清冷谪仙般的感觉。
故然看着慢慢从羞赧和晕眩中缓过来的染师姐。
在可惜的同时，又觉得眼下脸上挂着一抹澹澹薄韵，维系着清冷仙子模样的师姐，也别有一番风采。
尤其是...在发觉到染师姐现在可能连亵衣都没来得及穿之后。
更棒了——
有种微妙的，‘事后’的感觉。
创作的灵感在喷涌。
故然已经好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故然看着染凝烟，也想到了自己应该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既然如此——”
少女的闺房里外，除了故然的三个人耳朵都竖了起来。
故素绡的小手更是已经紧紧地抓住了故然的胳膊。
“我要师姐...”
“什么！？？”
“什么！！！！”少女低低的清呼声和故素绡讶然的声音同时响起。
门外——
——咔擦。
聂清婉手里的水壶把子再次应声破碎。
她面无表情地掸着袖子，从灵宝手镯里重新取出来一个水壶，继续浇着花。
但是在心里面，将染凝烟视若己出的聂清婉，似乎已经开始思考——
究竟是把故然怎么吃比较好一点呢。
努力地按住小师妹颤抖的手，故然试图控制住小师妹的手。
“我还没有说完呢...”
故然抓住故素绡的手，看向了染凝烟，“我要师姐当我的模特——”
“模...特？”染凝烟有些茫然地抬头。
模特...是什么？
该不会是哪里的俚语，其实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看着染凝烟那副颇为茫然的表情，故然一拍脑门，“就是素材的意思。”
“我想要为师姐作画。”
“让师姐成为我的素材。”
染凝烟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她就意识到了不对。
故然师妹的画...好像...有些太过风月了啊。
可是自己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修行之人立于天地之间，又怎可轻言妄语。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回想着故然师妹送给自己的那幅画，染凝烟发丝下的耳尖，都在微微发烫，但是她还是努力维系着那副清冷的样子，轻轻点头应允，“好...”
“等到升仙大会结束。”
“我听故然师妹的安排就是。”
一直等到故然她们离去，染凝烟还死死地攥着被褥，好像没有缓过来。
少女的小脸埋进被褥里。
怎么办怎么办...升仙大会举办的日期，在染凝烟心里都变成了某种微妙的日子倒计时。
吱呀——
少女闺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染凝烟双手抱膝抬头，是师父。
聂清婉看着自己的傻徒弟。
“凝烟...”
“唔？”染凝烟的眸子水汪汪的。
少女的掌心都已经沁出了细微的汗。
“凝烟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对么？”聂清婉坐在染凝烟的床头，“有关故然——”
“有关...那场袭击。”
“是...”染凝烟迟疑了许久之后，才轻轻点头。
她没有办法隐瞒师父。
“凝烟长大了。”聂清婉看着缩在床角的少女，意味深长，“有些事情...”
“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很好——”
“我不可能永远庇护你们。”
作者：813979(11)
“凌烟府也是。”
“总有些东西是要自己面对的。”
“总有些东西，要伤过了才会知道痛。”
“师父？”染凝烟看着面前一副温柔样子的聂清婉。
“好好休息吧。”聂清婉轻轻抚了抚女孩子额前的刘海。
只是——
在染凝烟低头抱膝之后，聂清婉的神情忽然都变得危险了起来。
她好生气啊...她真的...好生气好生气啊。
得去找个倒霉鬼狠狠地发泄下。
这凌烟府最近怎么也没什么魔头可以让她拔剑泄泄气。
“是画——”
就在这时候，染凝烟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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