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个老婆，都是我自己 第179章

　　现界历史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历代帝王们都试图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实现长生不老。

　　然而，长生不老，乃至更进一步的长生不死，真的有人们想象中那么美妙梦幻吗？

　　这个问题，没有谁比不老不死的魔女小姐更有资格回答。

　　那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不死，并不是世界给予的美好祝福，而是莫大的悲哀诅咒。

　　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彼时的苦楚、孤独和绝望呢？

　　看到雄伟壮阔景色的欢喜和纯粹发现新奇之物而得到的愉快也自然存在，得到他人的赞扬与荣誉逐渐堆积之际内心也并非毫无波动，可那到头来却还是沦为一片空无。

　　这份孤独与寂寞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是深刻，那是人世间任何情感都无法将之弥补的干涸与无望。

　　而且，纵然C.C在千百间不断磨练武艺，可血肉之躯终究无法与热武器对抗，被code恒定的身体能够发挥的力量有限。

　　所以被人抓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用烈火炙烤，被灌水银，灌铅，切片……

　　C.C能面不改色地承受满清十大酷刑，用金木研的话来说，事到如今，你以为她还会怕这种痛吗？

　　数不胜数的死亡与死亡在回忆间不断堆叠，被无数刑具摧残的肉体折磨，依旧无法比拟重要之人的离去与落幕。

　　“爱我的人，恨我的人，全部都在时间的流逝中消失殆尽，在永无止境的时间里，我，一个人。”

　　当绝望与悲苦堆积如山，当疲倦和孤独长久相逢。

　　死亡就是唯一的解脱！

　　可那是她永远无法抵达的地方。

　　这是世界给予C.C的黄金镇魂曲。

　　永远都无法达到死亡的真实。

　　不能对任何人产生真正的感情，否则受伤的就是自己，所谓朋友最多只能是点到为止，没有能够倾诉想法的挚友。

　　不能有！

　　若是有彻底超脱世俗的力量，或许过程会有所不同，可依旧无法避免那绝对的孤独。

　　最终，疲惫的魔女唯有选择坐在空荡殿堂中的王座之上，俯视人间。

　　“太可怕了！”

　　见子被绑在十字架样式的刑具上。

　　她的手筋脚筋被挑断了，手脚上残留的痛觉已经被麻绳勒得麻木，四肢残存的力道微弱的没有反抗的余地。

　　恶意铸就了虚妄的火焰。

　　火焰熊熊燃烧倒映在她木然而悲悯的双瞳之中，渐渐将她吞食殆尽。

　　就像一场第一视角的真人电影，她能百分百体会到C.C那时的情绪，痛苦，悲伤与绝望。

　　下一秒，无法忍受的见子猛地退出同步状态，那些无法言说的沉重记忆扔到意识海的最深处。

　　“地狱，简直是纯粹的地狱！”

　　曾经，在最初能够看到的时候，见子以为自己生活在地狱之中，可现在和C.C经历一比……他喵的恶灵们真可爱！

　　见子平躺在空间中，虚幻而真实的疼痛感四肢与躯干，喉咙无法压抑的沉重喘息，脸颊的汗水顺着雪颈滑落。

　　更让她难以适应的是那仿佛被虚无填满的心脏。

　　这其实是短生种变成长生种后的心态问题。

　　若是像崩铁仙舟中那样，整个星球的人一起变成长生种，就不会出现类似问题。

　　可若是只有一个人成为长生种，而且没有其他的力量，谁变谁都得疯！

　　桔梗保持跪坐的姿态，以冥想般的方式继续‘回忆’着C.C那沉重至极记忆。

　　她们没敢触碰那看起来只有十岁大小的金发小少女。

　　纵然有空间的保护机制在，那近千年的庞大记忆带来的冲击也是难以轻易抵挡的情绪潮汐。

　　见子不知道她回忆用了多长时间，C.C和白祈的漫长拥吻已然结束。

　　手掌用力地揪着头发，白祈发出沉重郁闷的叹息。

　　“地狱而二重奏啊。”

　　C.C一手抓着白祈，一手牵着蕾的手，绝美梦幻的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有大几百年没有感兩受到今天这么高兴和开心了。

　　“不，从今以后，就是天堂了。”

　　没有力量的孤独长生不死，与地狱无异。

　　而有超然之力和爱人们共同的长生不死，那可不就是天堂！

　　Code的来源不明，起始不明，就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有二。

　　其一，能够与其他人进行精神链接，不同人的链接程度和方法不同。

　　其二，可以赋予他人Geass。

　　获取方式为，完全形态的双眼Geass杀死Code持有者，且获得Code时会失去Geass。

　　C.C就是白祈，她自然无法赋予‘自己’Geass。

　　但Code却通过空间传递给所有的白祈个体。

　　这东西在整个诸天万界无尽次元中的不死性没有想象中那么高，达不到概念级别的不死。

　　恢复记忆后认知层次的提高，加上千百年来对Code的探究和了解，让C.C做出判断。

　　Code的力量多半是与世界规则或者星球本源有关，从不死性来看，大概率是星球本源。

　　世界和星球的概念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像是虚数之树和地球的盖亚，两者之间隔着多少层级呢？

　　所谓C的世界，更像是还没有完全形成的「阿赖耶」。

　　其他白祈个体所在的星球没有这种规则，所以无法显现出完全的、各自的Code。

　　如果把Code看做是与星球签订的某种契约。

　　只有签订之后，星球才会提供持有者复活的能量。

　　那么神秘空间同步的只是契约本身，那是份没有签订的契约。

　　而让少女白祈们去和各自的星球意识签订，那些星球有没有诞生「盖亚」姑且不论，就算有。

　　结果也无异于你拿着自己打印的合同去世界500强企业，契约内容是让对方在自己陷入贫苦时出资援助。

　　后果显然只有一个，你寄吧是谁啊！？

　　保安，给我把人扔出去！

　　倒也不算完全没有签订。

　　算是薛定谔的签订状态。

　　C.C就是白祈，C.C与鲁鲁修世界的地球签订契约，就等于「白祈」与鲁鲁修世界的地球签订契约。

　　其导致的结果，便是如果持有不完整Code的少女白祈们被杀死，她们不会在死亡的那个世界复活，而是会在鲁鲁修世界复活。

　　在鲁鲁修的世界，Geass之所以那么便利，是因为支持Geass的不仅是持有者本身的精神力，还有C的世界，即不完全的「阿赖耶」。

　　所以，纵观整个剧情，没有人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挣脱Geass的控制，最多是凭借个人意志诱导和利用。

　　少女白祈们，包括白祈本祈，从C.C身上同步到的不完全版本的Code，依旧有进行契约，赋予其他人Geass的能力。

　　只是冷却时间极长！

　　C.C在自己的世界内，只要她的精神力足够，虽然同样有着一定的限制，但就结果而言，与随意赋予他人Geass没什么区别。

　　而少女白祈们的Code，大概一年才能积蓄够签订一个契约的能量，且契约者发动Geass是靠自己的精神力。

　　每个硬币都有两面，未签订的Code有诸多缺点，亦有明显的优点。

　　缘于Code的不完全，白祈们的状态就像是剧场版中复活的鲁鲁修那样，在持有Code的同时，能够使用‘她’原本的Geass。

　　被爱！

　　只有C.C这个原主无法使用，其他白祈都可以用！

　　魔女小姐对此完全不在意，被爱的Geass是很好用，但千百年来那些被拘束研究的经历，让她相比于这类精神系能力，更喜欢实在直观的力量。

　　能够碾碎万物的力量。

　　“所以，要回去吗？”

　　注视着魔女小姐那人偶般精致的面容，以及那泛着柔和光泽的金眸，白祈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完全是废话。

　　以白祈们目前持有的力量，还达不到对鲁鲁修世界的降维打击，可是不死之身加上七煌宝树与其他能力，用时间把世界推平不是问题。

　　能够轻易地颠覆鲁鲁修世界的格局。

　　但那样做没有什么意义。

　　C.C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女王，像是过家家似的立了一个小小的国家。

　　可管理一个国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且那种事情对于魔女小姐来说简直无聊透顶，C.C就像玩腻玩具的小孩般很随意地将国家送给当时的朋友。

　　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她已经忘记了，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小国家没坚持半年就发生了叛乱，然后消失于历史长河中。

　　国家游戏她早玩够了。

　　同样，毁灭布里塔尼亚这个腐朽的封建专制国家，建立人人平等的国家什么的，魔女小姐更是没有兴趣。

　　经历漫长时光的她对人性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

　　屠龙者终成恶龙。

　　与人性与初心之类的无关，这就是短生种社会运转的本源逻辑。

　　除非全人类整体升华为长生种，否则就像是现代神州历史王朝的300年魔咒一样，无可打破。

　　魔女小姐对谁来当高高在上的龙来统治世界没有兴趣，谁当都是当，与她没有关系。

　　更何况，现在不列颠尼亚的皇帝、皇妃和她有点交情。

　　鲁鲁修世界，整个地球魔女小姐都快转了一遍了，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产生新奇的情绪。

　　无数个白祈，无数的新奇世界等待着她去探索。

　　穷极无聊的世界，C.C才不想回去。

　　既然自己无需再寻求死亡，那么和鲁鲁修的契约便没有了意义。

　　拥有Geass的他有足够自保的力量，像虚幻作品中那样成立黑色骑士团去颠覆不列颠尼亚也无所谓。

　　至于缺少自己的帮助导致鲁鲁修G在那几次关键事件中，那就和C.C没有关系了，就怪自己命薄吧~

　　就是这么冷漠，魔女小姐早就不会对人产生感情了。

　　但之后还是要回去一趟，查尔斯和V.V.的计划要阻止，并不是为了拯救世界这种大义凛然的理由。

　　只是相比于弑杀神明，恢复白祈记忆的C.C有了更好的计划，还需要仔细完善。

　　所以……

　　“我的问题就到这里，接下来还是想想‘我’的问题吧。”

　　C.C偏头看向金发的小少女。

　　缇娜·斯普朗特，这是她的名字。

　　PS：

　　老婆.jpg

第176章 魔王该做的事情

　　如果说鲁鲁修的世界是C.C一个人的绝望，那么另一位新人白祈的世界则是无数人的绝望。

　　那是一个到处都充满绝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