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窗笼雀
“你…太狡猾了……竟然…你们都做过了……那就……”
姜夜昂起头，踮起脚尖，搂住少年的脖子，递来青涩的吻。
这会是真正的感觉吗？
还是说，像是梦一样？
真实的梦。
她想。
洛晴川他同样恍如坠入梦中，一切都在与现实脱轨，今夜敌军冲阵的是姜小姐，这位先锋大将太过勇猛，少年辛辛苦苦构建的防御迅速全部溃败，像是马奇诺防线，建了，又好像没建。
洛晴川又闻见了淡淡的幽香，非常好闻，这大概是姜夜身上的味道，与之前的有些不一样，或许少女精心打扮了自己，沐浴擦洗后又用了香水。
飞快的，洛晴川败在被这一吻激发出的情绪之下，模模糊糊地冲动让洛晴川抱住了姜夜的腰肢，压迫她娇柔高挑的身躯往后仰。
“呜……”姜夜喉中颤出娇吟，退后半步，在差点摔在沙发上时一把将洛晴川按倒在地。
少女喘着微气，俯身上来，红润的唇角款款一笑。
“你还想压我？”
洛晴川眨眨眼：“我也可以躺着。”
“真是抵挡不住诱惑的负心汉。”姜夜轻叹一口气，眸中显现几分失落，“因为我长得漂亮，身材好，你才会和我做那种事么？谁让你见到好看的女孩就走不动路呢。”
洛晴川怔了怔，回过味来：“也没你说的那么过分？”
“诶？”姜夜呆了呆，凝眸道，“哪里不过分？姜夜可是守身如玉，结果被你……”
洛晴川大致是猜到了答案。
“姜小姐，接吻与拥抱不会怀孕的。”
“但那种事会呀。”姜夜红着脸道。
“那种事，我们不是还没做吗？”
寂静。
姜夜……
陆初凝有点慌了。
她跨坐在洛晴川身上，以短发少女的面貌，悄悄与少年亲密接触。
陆初凝认为她仍然对上一次的惑心术一败涂地而耿耿于怀，否则怎么总是会在无意之间想起少年压在身上的脸庞呢？
每次洛晴川的容颜在脑海里浮现，少女都会身躯发颤，心脏如小鹿乱撞跳个不停。
她想找回颜面，想帮助姜夜试探一下洛晴川的心思，也想帮苏映雪与陈烟雨看看洛晴川有没有做离轨之事。
都是为了学生们。
做老师的陆初凝，甘愿为她的学生们设身处地的着相。
陆初凝以幻化之术想要初次体验‘长大’的感觉，她以为她得到了答案，那就是洛晴川这小子的确与姜小姐不清不楚，一点都不清清白白。
他终于给她抓到了把柄。
但为什么要突然亲他呢？
因为好失落……
为什么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心会失落，难过得喘不过气呢。
陆初凝胸腔起伏，那沉甸甸的感觉令素来贫瘠的少女不太适应，胸口越来越闷，渴望得到解脱。
洛晴川望见姜夜冷声问他：
“到底、到底是做没做过！”
“没？有？”
洛晴川搞不懂姜夜的想法。
那种事…肌肤之亲是有了，夫妻之实却还未到，也不存在委身不委身的说法。
姜夜追过来，估计也不是想让他负责，估计是想要确认他的心意吧。
洛晴川虽然思维疲惫，被姜夜突然袭击搞得一团乱麻，但还是尽可能抽丝剥茧，搞清楚了姜夜的目的。
陆初凝想再试试洛晴川的真心，她俯下身，呵气如兰地道：“我胸口勒得慌，这衣服太紧了，帮我脱。”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洛晴川往往知道往哪里走最正确，可他往往会走向岔路，走向错误与不够正确的一条路。
因为完全正确的路太过难走。
他时常在想：
谁又能说错误的路就一定通往痛苦，而绝对的正确必定朝向幸福呢？
洛晴川想他今天，大概确实是醉了吧。
陆初凝轻咬下唇，合起幽幽的双眸，娇躯迎来少年的双手，连抚带脱之间，她身上衣物一件件褪去，不着寸缕的胴体白得微微透明，在洛晴川眼眸里蕴含如玉华光，好似旖旎的梦。
“你，你还真敢脱啊……”
陆初凝慌了，她试了出来，她真试了出来，再给洛晴川脱下去，她的身体一定会暴露。
陆初凝想起她可没观测过姜小姐的细节，变化之术，顶多变个大概，姜夜脱光后又是什么景象，陆初凝没见过，于是少女只得捂住胸口，求饶道：
“洛晴川，你清醒一点，我、我不做了，你快放开我，呜，别捏我！”
精神状态的不稳定，导致陆初凝的幻化濒临崩溃，她愈发畏惧，急迫地需要解决办法。
洛晴川视线开始模糊，姜小姐在眼里一点点的变远…不对，是变小。
少女的体重开始减轻，好似飘落的羽毛一样，双腿也变得纤细美弱，丰盈挺翘的胸脯在慢慢干瘪。
身上的单衣滑落，近乎赤身果体的陆初凝从眼前浮现，分开纤柔的美腿坐在他的怀里。
洛晴川不由得愕然。
是梦…肯定是梦，唯有梦里才会有如此光怪陆离的现象。
后脑勺忽地一痛。
洛晴川猛地惊醒，从沙发上睁开双眼，客厅里死寂无声，没有姜小姐，也没有陆初凝。
还是没把最后的难关攻破…好可惜。
不对，可惜什么？洛晴川呼吸都好像停了下来。
不知何时，天亮了。
片刻后，陆初凝从闺房里飘出，看见洛晴川在用脑袋撞墙。
“我真该死。”洛晴川双眸深邃，冷如黑夜。
竟然做了姜夜和初凝老师两个人的春梦。
洛晴川啊洛晴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副无可救药的田地了，你何止是不做好人，你连人都不想当了。
“姜小姐就也罢了，怎么能梦见初凝老师呢？”少年自怨自艾，“不可以，这不行，这可不行啊。她那么小，怎么可以啊。”
陆初凝听得小脸又羞又怒，捏起了小拳头，幽怨地敲在洛晴川胳膊上。
“我怎么就不行了？本姑娘比你年长啊！”
…… …… ……
琉璃宫，引星殿堂o第七室。
华美的殿宇里没有落脚之处，聚满了灵气所化的泉水，三枚荷叶静静搭在水面。
殿内的环境更像是一座云雾缭绕的池塘。
盘膝坐在灵泉荷叶上的短发少女睁开双眸，若有困惑般地蹙起秀眉。
……又在想他。
这会耽误修炼的。
忽然，姜夜与对面的银发少女对上了视线。
陈烟雨金眸害羞的闪躲。
“小烟雨，又在偷懒？”苏映雪淡笑着侧目看向陈烟雨。
陈烟雨自觉她偷窥两位漂亮姐姐的小动作被发现，期期艾艾地道：“有点想他了。”
姜夜默然垂眸，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
苏映雪笑了笑，揉了揉陈烟雨雪一样的长发：“我们多的有时间待在一起，我也想他，但不要辜负他的期待哦，他等着我们追上去呢。”
“嗯。”
陈烟雨展颜一笑，忽然小脸正色起来。
“想起来了吖，我和洛晴川还有约定呢，等到我们都变强以后，要去找哥哥。”
“那你还偷懒，等姐姐我筑基9层了，肯定先好好收拾你一番。”
陈烟雨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女二号，来了想法，她柔声细语地道：“好吖，烟雨一定会乖乖的让姐姐欺负，但是…洛晴川会心疼我的，苏姐姐可得下手轻点。”
苏映雪耳根发红，神姿清冷如仙：“说什么呢。”
姜小姐在这里坐着呢，苏映雪可不想冲击到大小姐的纯净心灵。
陈烟雨也蓦地察觉失言，心虚得闭口不语。
约定……
姜夜听着二人的对话，身子紧绷，想起那个约定。
明明是个相伴去探索秘境的约定而已，为何，为何在苏映雪与陈烟雨面前，像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见人的秘密呢？
在相处融洽的两人面前，少女把自己当成了异类。
因此姜夜紧张得不敢动弹。
……
0187 爱与被爱
客厅里的墙壁被洛晴川撞得凹陷，少年额头沾染着白灰，双眸灰暗地望向陆初凝。
从自我沉湎里苏醒，洛晴川手足无措。
陆初凝的心一下子软了，抬起小手轻揉少年的脑袋，为他拂去额头的灰尘，
“好端端的撞什么墙。”
“自我惩罚……”洛晴川支支吾吾。
陆初凝眼泛怜惜，愠怒地道：“不疼吗？”
她揉得很小心。
无颜面对温柔起来的陆初凝，洛晴川垂着头，宛如不小心做错事又被宽恕的孩子，回答道：“不疼。”
陆初凝轻叹口气，蹙着眉，歉疚道：“你去洗个澡吧，冷静冷静。”
洛晴川点点头，失魂落魄地往浴室走去。
陆初凝回房换衣服，少女跪坐在床，褪下睡裙，稚幼如雪的胴体暴露在空气里，她低垂眼睑，看了看小小的身体，双臂环胸。
陆初凝听见水声响起，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曾经与姐姐一起泡温泉的时候。
大约是从什么时候起，少女开始为不发育而感到痛苦呢？
陆初凝曾经是上学的，在灵气还未复苏的时候，陆初凝就融入过凡间，做一名听话懂事的小学生，隐藏着她的特殊，直到吞下仙果…那是将要去中学的暑假。
是什么时候呢？
是和师姐们开始不一样的时候，她们总是说，“小初凝啊快长大吧，不然以后没有男人会爱你呢，会爱你的都是变态。”
陆初凝喜欢嘴硬，撅着唇说：“我才无所谓呢，没劲！”
小初凝会在师姐们面前炫耀自己今天又晋升了一阶，她飞行的速度超过了仙鹤，她一脸骄傲地说自己今后的目标是要做举世无双的大仙子，拯救芸芸众生，被万世敬仰。
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身体给人错觉，从那以后过了好几年，在师姐们眼里，陆初凝好像依然与体型一样，是个任性、娇气、高傲的小女生，她受到了师姐妹们的太多关爱，宛如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想起第一次哭的时候，有一位师姐要嫁出闺阁，离开凝明宗，
陆初凝舍不得，难过的掉眼泪，师姐为她擦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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