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毛球
过去的英雄，站在了黑暗这边，这种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曾经有多兴奋，如今就有多绝望。
“疯子。”她冷哼一声。
暗影并不否认。
顺着死神的话就说了下去：
“是暗影吞噬芬恩（光），还是被光划破黑夜，不久就会得出结果。”
……
亚莉榭倒是才反应过来：“喔，原来我们是踏脚石啊，好像也不错。”
死者重生什么的，太过惊世骇俗了，这种身份的她们，或许注定无法成为直面终末的英雄。
成为后辈们的踏脚石，好像也挺不错的。
亚莉榭大咧咧的想着。
然后，脑袋就被辉夜拍了一巴掌，偷偷说：
“笨蛋，再让琉杀你一次，那孩子就太可怜了。”
“啊哈哈，也是。”亚莉榭讪笑。
……
人造迷宫的骚乱，最终以奥利瓦斯的死亡，彻底落下帷幕。这座迷宫，也将彻底化为「经验值」副本，等待着勇者讨伐。
与此同时，地下城的最深处。
60层和61层的夹缝之内。
一只被无数藤蔓和锁链封锁的巨狼缓缓睁开双眼，它的头颅中央，一枚七彩的巨大魔石，发出愤怒的光芒。
“呜呜呜……”
低沉愤怒的呜咽，从巨狼的喉咙喷吐而出，随着额头魔石的闪烁，一枚翠绿的宝珠，从它的身体中孵化而出。
宝珠落在地面，从间隙中滑落，进入第61层。
俄顷，它钻入一只比蒙的头颅，瞬间完成了孵化。
“啊啊啊啊啊啊……艾莉亚！”
失去触手的仙精，主动派出了新的枝条，朝着地面走去。
……
几天之后……
夏加白天利用结衣帮忙推演最适合制作「暴食餐锅」的素材，晚上去「阿赖耶学园」签个到。
抽空用幻想构成，应付了书库的编辑。还有时间上限和茅场晶彦聊聊天，攻略一下SAO。
亚丝娜等人，在经过七天的修养之后陆续入学，重新开始学园生活。只是体育课换成了格斗课。
夏加百无聊赖之下，也被亚丝娜和优纪拉着上课。当然，更多的是趴在课桌上补充睡眠。
嗯，唯一在睡眠期间不太顺心的事，就是在国语课上，被某个黑长直的女教师丢粉笔头。
还在课后被拉去进行生活指导。
总是被说教一些享受青春啊之类的，就差没给我强行塞进某个只有一个人的社团了。
拜托，我又不是日常系轻小说男主。
总之……日子过的还算惬意。
今天，夏加收到了几个消息。
“芬恩他们终于攒够钱，准备对人造迷宫动手了吗？”
夏加翻动着暗影传来的情报，抓了抓头发。
“招募全都市的冒险者……，嗯……，就人造迷宫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他将情报丢在一边。
这个世界线的人造迷宫，连一只仙精分身都木得，还有什么讨伐的价值吗？
“喔，好像还有酒神的「狂乱奥尔奇亚」，但那东西的开关，可在我们手里呀？”
夏加揉了揉眉心。
他很少关注暗影的游戏，只是偶尔陪他扮演扮演角色。
为了满足他对路人的演出，夏加大多情况选择了无视他。
毕竟，我是主角，和某个路人太过熟络，可能就会升格成「配角」了。
“要不要去观察收关演出呢？”
夏加想着，系统却传来了新的提示音。
结衣化为小精灵，飘到夏加头上：
“爸爸，来自琴子姐姐的情报……她，好像找到最渊「卡西欧斯」了。”
第517章 星海恐惧症！
“卡西欧斯的情报？”
夏加来了兴趣。
最渊这个概念，是从异端儿口中听闻的，据说是最接近怪物起源的一处地点。
被他们称作地下城的「壳」。
那里是不被人类探知的未知之所，只有异端儿和怪物能靠近着那里。利德他们曾经想让费尔斯探索那里，但受到了地下城的警告。
“敢带人类踏足此处，我就弄塌地下城。”
母亲发出颤抖，用类似的行动警告着利德。
夏加一边让结衣打开岩永琴子记录的视频，一边问：“地下城没事吧？”
“爸爸，你还是自己看吧。”
结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在夏加面前，拉开一面蓝色光幕。
画面中，一个夏加至今从未见过的「大空洞」展现在他眼前。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个比任何空间都要广阔、都要高远、差不多能正好容纳一个小国的广漠之地。与这个「大空洞」相比的话，冒险者像是蝼蚁一样渺小。
在那里有一片平原。彼方还有一座山。他能听到微弱的潺潺水声。冰川与沙之海比邻共存着，在其内侧还看到了颇具凄凉之感的荒野。地面上时不时散发出光辉的也不知是水晶还是石英群。
四周如同夜晚般黑暗。头顶上仿佛架着一座极光之桥一般闪亮着，悠然摇曳。
“这副光景，就像是最深层的几层地下城的集合体……”
“仿佛是异世界一样。”
夏加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着。
地下城每一层的景色都不同，这点在神明降临之前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一个单纯的大空洞，怪物会从空洞的岩壁上爬出来。并不是如今这样划分楼层。
或许，当初在地下城的最深处，就是这样一个地下世界，存在着另一侧的只有怪物存在的世界？
他不由想起日常世界，争执不休的地心说和地平说。
在如今夏加的眼界来看，用人类肉眼去分辨世界是否为圆形，其实有点牵强。
人类的视线是逐光的，当重力抵达一定程度，光线就会被吞噬和扭曲，没人能肯定人类肉眼看到的圆形是否是真实的。
“地下城越往下层面积越大，那最深层之后，大小会不会覆盖整个世界？”
“又來会不会有一个类似的地下国度？”
看着这片，现实与梦境的间隙。幻想与神秘的领域。
夏加双眼失去焦距，沉静在探索未知的震撼中。
视频的拍摄者，仿佛也和夏加一样，沉寂其中。
俄顷，画面开始出现变化，一只葱白的手缓缓举起：
“那是什么……”
岩永琴子的声音从视频中传出。
夏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看似绵延不断的「大空洞」有着其尽头。在陡立墙壁的最深处，那个「球体」就存在于那里。
看起来既像是黑色，又像是灰色，也像是暗紫色。
黑色的太阳。
或者说是「巨大的魔石」。除了如此形容之外别无他法。
以大空洞的面积，在那种距离也能清晰看到的大小，这颗黑色的太阳，体积怕不会小于贝希摩斯。
甚至还要更大！
“那是我们怪物的根源。”视频中传出利德的声音。
声音很淡，但让夏加感觉头皮发麻。
“魔石？如果那东西真是地下城的魔石，那名为地下城的「魔物」到底有多大？”
“该不会，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超级大的巨兽吧？”
夏加回想起许多背负世界在星海游荡的恐怖生物。
一种名为深海恐惧症的东西，偷偷爬上他的心头。不！或许该叫做星海恐惧症。
夏加猛地关掉视频，捂住眼睛：
“这不是人类应该看的东西，背后代表的东西，太恐怖了。”
如果人类最终想要讨伐的对象，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大地？神明们最终想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滑稽的结局，是不是恶趣味了？
“不对。神明从来没说过要讨伐地下城！祂们所说的终末，一直都只是黑龙……”
“之所以我有了要讨伐地下城的念头，是因为我有那个底气！实际上，神明们根本没期盼过下界的孩子，真的能一窥地下城的真容。”
冷静，冷静。
夏加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让我想想，我之前看过的剧场版中，是不是出现过一万年后的片段？一万年后，阿尔忒弥斯复活，那时，赫斯缇雅眷族依然存在？世界依然保持着神代独有的眷族模式？”
“这是不是意味着，地下城依然在运作？”
结衣担心的飘到夏加眼前，小手轻轻揉搓着夏加的眉心。
“爸爸？没事吧？”
夏加再次深呼吸，从未知的恐惧平复。
“是了。地下城作为这个世界的宇宙观，其本身就是世界的一部分，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地下城展开，甚至包括天界的神明们。失去地下城的地错世界，理所当然的会崩溃瓦解。”
“我是因为知道了地下城可能发生大规模坍塌，才下意识的觉得终末来自于地下城，因此忽略了坍塌的原因，可能是堕落仙精无止境的吸收地下城养分导致的。”
这个世界的终末，来自于黑龙和堕落仙精，冒险者的最终使命，也不会是地下城。
“嘶……，这么一来，我对地下城愈发的好奇了。”夏加双眼放光，看向结衣：
“继续，琴子对那个空间探索到什么地步了？”
结衣重新打开视频……
之后的视频开始加速，岩永琴子告别了利德，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壳」的位置。
望山跑死马，大抵说的就是这个。
视频是加速且不连贯的，可以看出岩永琴子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接近那个巨大的魔石。
真的站在巨大的魔石下方之后，夏加才清晰的认知这枚魔石的大小。
打个比方，大概有艾恩格朗特那么大。
没错，仿佛一座浮空城一般。
魔石释放着瑰丽的紫黑色的光芒，周围的空间和天空的极光带，都是被这枚魔石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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