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正当一行人准备行动的时候，卡莲的声音忽然响起：“既然幽兰黛尔作为顶尖战力没办法和路德维希同时进入圣芙蕾雅的话，那我是不是能够进入圣芙蕾雅？”
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了卡莲，丽塔闻言面露难色，不是说她不信任卡莲，问题是……主教大人会同意让卡莲大人去冒险吗？毕竟现在圣芙蕾雅内部情况虽然不算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的虚数能浓度绝对是很高的，路德维希进去都得冒着一定的风险，何况是主教大人最看重的圣女卡莲大人？
路德维希只是看了看卡莲的眼睛，随后移开了目光说到：“如果您能确保自己的安全的话，当然是多一份力多一分把握。”
他记得奥托说过这次允许卡莲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活着，而他也从卡莲的眼睛中看出了卡莲就是铁了心要进去，阻止得了卡莲这一次，还能一直阻止她吗？这跟奥托一开始的希望卡莲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不是背道而驰？
必须被保护的死死的卡莲，跟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鸟有什么区别？
奥托很早就说过了，他不愿意卡莲再被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以“为了她好”的牢笼锁住。
更何况，卡莲也是天生的圣痕觉醒者，对于虚数能也有着相当的耐性，同时奥托给卡莲设计的女武神装甲以及各种装备，只要卡莲不乱来，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到路德维希直接点头了，又看了一眼压根没有反对的心思的幽兰黛尔，丽塔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便没有反对，只是说到：“几位还是应当注意自己的安全。”
“放心好了，我不会乱来的。”卡莲说到。
丽塔闻言，内心有些无语，谁说这话都没问题，但说出这话的是个卡斯兰娜就很有问题了，卡斯兰娜的“不会乱来”最后结果都会变成一通乱来……
不过这次真的是丽塔多心了，卡莲确实没有要乱来的想法，因为……
“我本就应当珍惜……他用五百年的时光为我争取来的第二次生命……”
圣芙蕾雅内部。
在外围的人商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奥托此时正和一位老熟人面对面说话。
“看你这狼狈的样子，想必你进来的时候也不是很容易吧，逆熵的盟主先生？”奥托看着面前的瓦尔特有些戏谑地说到，“而且，看来你是在收到了圣芙蕾雅这边的异变之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了呢，正好，赶上了这场律者讨伐战的尾声，不至于错过这一次讨伐。”
“尾声？你已经有了能够完全解决这次事件的把握了吗？”瓦尔特皱起了眉，他这次进入圣芙蕾雅可不算容易，在刚抵达试图从外围潜入的时候，就直接被虚树使骸发现，导致失去了理之律者核心而实力大减的他一度陷入苦战，之后还是奥托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用虚空万藏处理掉了那些虚树使骸，并且用虚空万藏制造了一个小范围的结界屏蔽了虚树使骸的识别。
“那是自然，我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奥托轻描淡写地说到，“不过我可得警告你一声，我虽然能够一定程度上帮你屏蔽虚树使骸的识别，但是如果你有了其他的什么小动作的话，我可不能保证虚空万藏的屏蔽就是完美的。”
瓦尔特不置可否，他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半空中还在被几个拟似律者傀儡围攻的琪亚娜说到：“看来，在对抗崩坏这方面，天命的确远远领先于现在的逆熵。”
至少在他的眼中，现在琪亚娜她们和第九律者的战斗还处于胶着状态，陷入了困境，而奥托却说这次的律者讨伐已经到了尾声。
“不，应该说是逆熵一直都在勉强地追赶天命的脚步。”奥托轻笑了一声说到，“我至今仍旧在遗憾，遗憾那位瓦尔特一世拒绝了我的邀请，坚持与我分庭抗礼，然后是你，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要和我对抗的想法。虽然你失去了你的……”
“停止你无聊的表演吧，奥托。”瓦尔特冷冷地说到，关于奥托接下来要说什么，瓦尔特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上次天命之战的详细情况特斯拉早跟他说完了。
不，其实应该算是我的实话。
奥托耸了耸肩，心里如此说到。
对于他来说，“父亲”这个名词的确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他从小就没感受到过自己的那个爹对自己有什么成长上的帮助，有的只有利用，以及冰冷的算计，亲情……这种东西对那会儿的奥托来说太过遥远了。
所以，他是真的觉得失去一个爹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人生的引导者足够优秀，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父亲”。
当然，他也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其他人会是什么想法，所以他是既说实话，又有故意在挖苦激怒瓦尔特的目的在内。
“好吧，我就不打趣你了，那么接下来就闲话少说，逆熵的盟主，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并且看样子还是特地来找我的，不知道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奥托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到。
“我不需要你为我提供什么。”瓦尔特也懒得跟奥托墨迹，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到这里来找你只有一个目的。”
奥托做出了一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我希望……天命能够将现如今已经与原本的理想背道而驰的逆熵，彻底清除掉。”
听到瓦尔特这么说，即便是奥托也有些意外：“哈……瓦尔特，我的老朋友，你的这句话可是……令我都感到有些意外了呢。”
“呵……何必在这里感叹这个，就算今天我不来找你，逆熵被天命重新吞并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我只是在加速这个过程，让这个结果到来的时候，流的血能够少一些。”
奥托打量了一下瓦尔特，仿佛在重新认识眼前的这位逆熵盟主，在他的计划里确实没有逆熵的盟主都把逆熵给卖了这件事，因为他知道自己跟那些逆熵元老们之间的宿怨根本无法调和，所以他认为即便如今的逆熵已经走向衰亡，那些元老们也绝对不会跟自己妥协。
“奥托，不是什么人都跟你一样自私自利。我当然承认，我，还有特斯拉爱茵她们绝对不会放下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也绝不会原谅你。但是……在全体人类的命运面前，只是个体的私怨，无足轻重。”
“理之律者是集三十万人对抗崩坏的意志而诞生的、反叛崩坏的律者，以世界为名，行守护世界之事，这一点，永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奥托轻轻地摇了摇头，移开了目光：“呵……真是天真而又可笑……”
但却又是如此地令人神往。
第一百七十九章 路德维希：我没意见.jpg
圣芙蕾雅上空。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然这种程度的战斗对于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可问题在于我只是能够应付目前的战斗，没有办法制造出决胜的一击。”
又是一个侧头躲过一道风刃之后，琪亚娜在心里如此判断眼下的局势。
目前的处境让她再一次认识到了何为所谓救世并非一人之责任，仅仅依靠她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力量，除非现在再去找枫帮忙，不然真没有办法破开眼下的困局，所以……她只能依靠自己的那些队友了。
对于寻找枫帮忙这件事，虽然琪亚娜自己也挺想去找枫的，但这次的对手又不是上一次直接跟占据了班长身体的识之律者对战，因为现文明自然诞生的岩之律者处理不了而去找枫什么的，琪亚娜是万万不愿意的。
就算枫愿意为自己兜底，那也得让枫，让其他的英桀们看到现文明的成长才是，动不动遇到问题去搬救兵是个怎么回事？
忽然间，一道声音突兀的在她脑海中直接响起。
“真不愧是以最短的时间通过了往世乐土中所有英桀考验的、路西法所看好的后继者，对于现文明来说，琪亚娜，你的确已经是绝对不可或缺的一员了。”
奥托？
琪亚娜微微皱了皱眉，她倒是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奥托是在用虚空万藏拟似的羽渡尘和她进行意识的对话，这样一来，也确实解决了现在这种环境下一般通讯设备无效的问题。
“你应该不会闲的没事来夸我吧？”琪亚娜在内心冷淡地说到，“不过，既然你可以用拟似的羽渡尘联系上我，那也就是说，你已经一定程度上入侵了荒诞主义的虚数网络？”
这对琪亚娜来说并不是有多难的推理，即便虚空万藏能够拟似羽渡尘，但这种使用律者权柄在荒诞主义的眼皮子底下对话的行为，不可能不引起已经和荒诞主义彻底共生的岩之律者的注意，在自己和奥托对话时岩之律者的动作没有显现出异常，将荒诞主义对圣芙蕾雅的监控比作网络的话，奥托现在就是已经黑进了荒诞主义构建的虚数网络。
至于琪亚娜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她只能说就算枫被爱莉希雅关了小黑屋，她每天该上的课也是一点没少过，有关荒诞主义的研究以及相关的虚数知识，维尔薇和梅比乌斯都跟她提过。
“哈……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琪亚娜，那我也不多绕弯子了，我已经让夜枭去外界联系猎鹰，想必现在猎鹰已经带着黄泉之杖进入了圣芙蕾雅，我会在一定程度上为猎鹰打好掩护，当然，吸引岩之律者绝大部分注意力的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了。”
“需要多少时间？”
“保守估计的话，最多一个小时，在黄泉之杖架设成功并且已经进入瞄准状态时，我会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但我相信你绝对能抓住那一次机会。”
“我知道了。”
琪亚娜手中的天火圣裁逐渐发生异化，最后变成了劫灭的模样。
既然是要吸引岩之律者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那就让她没办法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不就好了？自己还得想办法尽量让自己的实力显得和岩之律者全力出手的情况下处于一个齐平的状态，让她觉得自己有机会能赢不用自爆才行。
对于奥托为什么能够黑进荒诞主义的虚数网络这件事，琪亚娜并不是很在意，有关奥托现阶段的计划，琪亚娜在当初和奥托达成交易的时候已经是略知一二了，至少就现阶段而言，她跟奥托之间确实没有直接的冲突。
如果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同伴的话，那奥托的确称得上是可靠。
忽然间，琪亚娜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一个身披黑色重甲的怪物以及一个白毛，怪物自然是路德维希，而白毛么……
“卡莲也进入了圣芙蕾雅，你知道么？”
另一边。
奥托当然没有直接切断和琪亚娜的通讯，毕竟他得确保岩之律者确实没空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所以琪亚娜的这句话他也是听到了的。
卡莲进入了圣芙蕾雅这件事，他当然知道，毕竟他都黑进了荒诞主义的虚数网络，对于圣芙蕾雅内部的情况也是一定程度上知情，不然他又要怎么精准的找到亚梅莉娅对她进行一定程度的行踪掩盖呢？
但亚梅莉娅能够被掩盖的原因也是因为她被虚数污染导致身体发生了异变，开始向虚树使骸的方向变化，像路德维希和卡莲这样的外来异数，自然是没办法掩盖的，如果自己黑到的权限再多一点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一来容易引起荒诞主义和岩之律者的警觉，这对于奥托来说有些太过冒险了，到最后可能会让他得不偿失，前功尽弃。
这一次他要做的事情跟以前并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去一再试错，这已经是第九律者了，而且这次的第九律者还是一个绝佳的实验对象，所以他必须両万分谨慎。
若是以前的奥托，对于卡莲这种直入险境的行为必然是会感到惊慌以至于无论如何都至少要自己进去陪同才行，但对于现在的奥托而言，这件事在他知道的时候也不过是心里掀起了一点小波澜而已。
正如路德维希所说的那样，这是卡莲自己的选择，这一次，奥托决定了放手，不再去干涉卡莲的任何选择，不再为她构建起束缚她自由的鸟笼。
更何况，奥托也相信卡莲自身的实力以及自己给她特别设计的女武神装甲还有各种装备足以应付眼下的情况。
毕竟……卡莲也是天命正牌的S级女武神，在律者的绝大部分火力都被琪亚娜吸引了的情况下，应付眼下的情况，那必然是绰绰有余。
“而且……拯救世界，也是你的愿望，不是么，卡莲？”
奥托将多余的思绪抛弃，转而联络起了在圣芙蕾雅内部的其他律者，开启了队内语音，安排有关她们的作战计划，荒诞主义对她们权柄的侵蚀某种程度上还帮助了奥托制定最后的讨伐计划。
“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这是温蒂的声音，对此奥托并不意外，要说轮对自己的敌意，温蒂还得往后排，自己身边的这位逆熵盟主才是更高的。
“我事先得声明一点，如果事情能够更快的解决，圣芙蕾雅的建筑和各项设施还能多保留一点，如果继续拖下去的话，那到时候圣芙蕾雅可就真的只能剩下一片废墟了哦？这样一来，我的好孙女又不知道要为此头疼多久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真要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圣芙蕾雅的重建计划估计还得自己来，就跟当初建设圣芙蕾雅时一样……不过没关系，温蒂不知道就行。
结果也很明显，温蒂确实跟奥托不对付，但德丽莎的事情她又不能不管，所以最后也只能忍气吞声听奥托安排去进攻荒诞主义的几个支柱点之一。
而布洛妮娅和芽衣那边，芽衣什么都没多说，直接奔着奥托给她安排的地点就过去了，对她来说只要能帮到琪亚娜证明自己不会拖后腿，下指令的人哪怕是奥托都无所谓，毕竟琪亚娜都没说什么，听就听了，而且在奥托的协调下，队内语音一直都是开着的。
布洛妮娅把杏等人救下之后，安排她们前往圣芙蕾雅的撤离点，对于奥托的安排也什么都没多说，毕竟奥托人是欠打的，乐土战绩是可查的，琪亚娜都没说什么她还能说啥？
“布洛妮娅……你真的确定我们在被重点照顾的情况下出得去么？”杏有些无语地说到，本来照往常来说，她跟布洛妮娅说话时始终都有些阴阳怪气的，但眼下情况是布洛妮娅过来救人了，理之律者的权柄也展现了，明摆着就是下一任逆熵盟主，而那些虚树使骸虚树神骸什么的对她来说也都跟小菜一碟一样，那杏还有什么能说的？
服了呗。
“这个简单，我让路德维希过来带她们出去就是了。但对于攻克荒诞主义的四个支柱点来说，你们三位律者再加上德丽莎都是不可或缺的，以路德维希的能力，把三个小孩子带出去没有任何的问题。”
虽然奥托的安排很贴心，但是布洛妮娅很想问奥托是不是故意的，路德维希实力在线是没错，可问题是……他是沙尼亚特，而杏三人又跟沙尼亚特之间仇恨大的一批。
“……就没别的选择了吗？”布洛妮娅在虚空万藏的队内语音里说到。
刚拆了一个拟似律者傀儡的琪亚娜倒是想起了进来的还有一个卡莲，虽然不在队内语音里，但琪亚娜不信奥托没有跟卡莲开语音，不过……卡莲好像是直奔着奥托过去的，并且似乎还一腔怨气，奥托让她去把三个孩子带出来，怕不是回了天命之后天命总部都得鸡飞狗跳好一阵子了。
奥托那边，他当然是想过让卡莲和路德维希一起去把杏三人一起带出来的，毕竟杏三人可是行走的仇恨集中器，在岩之律者大部分注意力被琪亚娜牵制的情况下，还有一部分得去对付按计划去进攻荒诞主义支柱点的布洛妮娅等人，剩下的最后那一部分注意力也会被杏等人拉走，这样一来就不会影响到要去发射黄泉之杖的猎鹰了。
可问题在于……卡莲那边不同意啊，她都直接往自己这边过来了。
“身为主教，让自己身陷险境，这好像不是一个主教该做的事情吧？作为天命的女武神，我有义务要确认主教的安全也没问题吧？”
嗯……不得不承认，卡莲的这几句话确实有些震惊到奥托了。
什么？卡莲居然能说得出这种话来？是不是丽塔教的？
以卡莲向来直来直去的性格来说，这种条例上的事情她会记得这么清楚？
而且，听卡莲这语气，怎么感觉是直奔着自己过来要算账的呢？
其实奥托还有一个人选，那就是此时在他身边的瓦尔特，不过现在的瓦尔特失去了律者核心，就算还能够使用一部分刻在身体本能里的理之权柄，要去对付那些虚树使骸也是够呛，更何况，他要在这里彻底打消瓦尔特内心可能的犹豫，让瓦尔特亲眼看到天命或者说自己对眼下局势的把控。
而此时的瓦尔特，他也是一开始就被奥托拉进了队内语音，只是自始至终没说过话而已。
比起奥托的安排，他更加感叹的是琪亚娜对奥托计划第一时间的解读，在对抗崩坏这方面，瓦尔特就没信过奥托这老毕登，这老毕登背刺别人暗算盟友的事情瓦尔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无论是蕾安娜的事情还是第二次大崩坏期间的功亏一篑。
但瓦尔特相信琪亚娜。
也就是琪亚娜现在是跟天命算一伙的，如果琪亚娜现在在逆熵的话，瓦尔特就算是亲自下场把逆熵那些不老实的执行者清洗一遍都得给琪亚娜营造出最好的环境。
可怎么说呢……比起逆熵，天命确实是能提供更好的条件。
想到这里，瓦尔特最后也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他亲自下场把逆熵清洗一遍又怎么样呢？逆熵如今的局面已经是积重难返了，倒是布洛妮娅似乎还在为逆熵的未来寻找出路，之后去跟她说一遍吧，不用找了，安心跟琪亚娜一起对抗崩坏就可以了。
卡莲那边。
“那接下来，去接那三个孩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路德维希先生，没问题吧？”卡莲看向路德维希说到。
路德维希：“……就按圣女大人的意思来吧。”
从规章制度来说，他和伊瓦尔才是主教大人的直属护卫，论第一时间确认主教大人的安危，也该是他去吧？
可是主教大人都表示了没意见，他还能说什么呢？而且，去带走那逆熵的三个小孩子，还能最大限度地为亚梅莉娅吸引火力，他就更没什么说的了。
路德维希：我没意见.jpg
主教大人自己的感情事他自己处理去吧，咱黑渊不管这个的。
第一百八十章 对抗崩坏的理由
圣芙蕾雅上空。
在又一具傀儡躯体被琪亚娜摧毁了之后，奥菲莉娅终于再一次开口：“琪亚娜·卡斯兰娜，你的确很强，不，应该说……你毫无疑问是救世的英雄。”
对于其他人的动作，已经将虚数网络遍布整个圣芙蕾雅的奥菲莉娅不可能不清楚其他人在干什么，只是在她的眼里，攻击荒诞主义的其他支撑点的那几个律者，可能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琪亚娜。
除此之外……
律者稍微眯起了眼睛，问出了一个问题：“琪亚娜·卡斯兰娜，你对抗崩坏的理由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抗崩坏？”
琪亚娜稍微愣了一下，虽然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跟敌人闲聊，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不闲聊她的任务也还是给其他人拖时间，所以对于奥菲莉娅的问题，琪亚娜还是愿意进行回答的，只是在琪亚娜回答之前，奥菲莉娅却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为了保护人类不受崩坏的侵袭，对抗崩坏，就是女武神绵延长达数千年的使命……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个资格让你为它而战，让数千年来无数的人为此前赴后继，牺牲在看似遥遥无期的黎明前夜吗？”
琪亚娜盯着奥菲莉娅，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知道很多有关你的事情，就算德丽莎学园长帮你掩盖了再多，都无法隐去你卡斯兰娜的姓氏，但是……众所周知，三大家族的人从来都不会在任何的分部进行学习与训练，尤其是沙尼亚特家。虽然几年前发生的那件变故使卡斯兰娜家几乎退出了天命的中枢，我也曾怀疑过你是否是卡斯兰娜家培养出来的想要以此重回天命中心的幼苗，但是，学园长为你发动的那场天命之战，才让我真正地了解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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