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渡鸦微微皱眉，她想起了这几天一直没少打交道的那位丽塔·洛丝薇瑟，对方借着代表天命视察的名义，实则在暗中踩点，自己多次阻碍了对方对神城医药的进一步调查，但还是没拦住对方的一些打探。
为了实现对琪亚娜的震慑作用，让小姑娘认清现实，本来胡狼和渡鸦是打算让这些天命来的女武神全都死在神城医药这的，结果另一边还没有实际效果，这边就快被琪亚娜杀穿了。
胡狼这话，是准备把她原本预留给天命那些女武神的猩红收割者全都配合特制的血清瓦斯用在琪亚娜这边？
“这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渡鸦想到。
“接下来你也不需要继续阻拦她了，虽然琪亚娜·卡斯兰娜确实比你我预估的要强不少，但是我们的计划里也依旧能够容纳这个意外的出现，渡鸦，你就按照原本的预备方案去行动吧。”胡狼说到。
“那是最好。”渡鸦看了一眼琪亚娜离开的方向说到，能和这个麻烦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自己可没对方那么硬的背景，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至于胡狼？她爱咋咋地吧。
虽然说渡鸦自己确实跟空之律者有点恩怨，但是琪亚娜又不能完全当做空之律者来算，并且就算琪亚娜就是空之律者，渡鸦觉得自己这小身板也没那资格去跟她翻脸，形势比人强，认怂不丢人。
她现在也就只是世界蛇的一个打工人罢了，人家可是被世界蛇的尊主看重的人，胡狼有浪的资本是因为胡狼背后也确实站了一位尊主，胡狼在那位尊主眼里还是有不少价值的，所以胡狼可以浪。
但自己不能啊，自己又没明确归于哪位尊主的麾下，只是因为世界蛇给的太多了所以替世界蛇打工而已。
说到无明确立场然后又有代号的世界蛇打工人，渡鸦想起了某个被自己举荐加入世界蛇的夜枭，那小子说是说加入世界蛇是为了换钱救他自己的命，她怎么觉得这人进了世界蛇之后就开始变得另有所图了呢？
出任务那么勤快搁那跟谁表现呢？还拐弯抹角地想跟自己了解沙尼亚特家到底跟世界蛇是什么关系，她怎么知道？除了知道天命三大家族的祖先都是世界蛇的尊主之外，她也不知道现在的沙尼亚特家到底跟世界蛇牵扯有多深啊。
这人……不会是看上了沙尼亚特家的谁吧？
那还真的不只是有一点难度啊，沙尼亚特家的那群家伙，虽然一直都是在为了对抗崩坏守护人类而战，但他们也都充斥着一种傲慢，而这种傲慢，她居然在刚刚离开的那位沙尼亚特二小姐的身上看到了？
这位琪亚娜小时候也不是在沙尼亚特家成长的啊，难道沙尼亚特的傲慢是血脉里祖传的吗？
如果阻碍你们的计划的后果是要背负起全人类的未来，对人类的存续负责，那么我就是将它背负起来了又如何呢？
这可真是……
“我想这么多干什么，我可没那孩子那么大的背景，只是一个世界蛇的卑微打工人罢了，关心这些还不如去关心一下小光他们呢。”渡鸦自嘲地笑了一声，也迅速离开了现场，前往了胡狼的后备方案里的指定地点。
另一边。
丽塔握紧了手里的镰刀，让不灭之刃的队员集结在了自己身边，尚且有战斗力的将已经因为胡狼的血清瓦斯而导致体内崩坏能失效而失去战斗力的女武神保护在中间。
“目前看来，即使因为那个血清瓦斯的削弱作用，出现的这些生化改造体都还在不灭之刃的处理范围内。”丽塔冷静地分析着目前的局势，到现在为止，她们拖住的也不过只是神城医药的常规武装而已，如果对方早就有所准备，应该不止准备了这些生化改造体才对。
从目前的联络来看，另一边的沙尼亚特小队也遭到了和自己这边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她们那边的压力甚至比自己这边的压力还要小一些。
是因为想拿自己这边的血作为对琪亚娜的震慑吗？
但就只是这些，可还不足以让自己过于伤脑筋啊。
丽塔轻轻皱起了眉头，虽然原本的计划里，琪亚娜是要去强行突破吸引神城医药最大火力的那个人，而现在这个情况，也确实跟原本的计划差不多，只是……
果然把那边都交给琪亚娜实在太危险了，但琪亚娜偏偏又说没有任何问题，丽塔可不会只相信琪亚娜自己的一面之词，所以在拿到了神城医药计划的确切证据汇报到了天命总部，并判断了神城医药准备的防卫手段等级以及计划的危险程度之后，丽塔通知了幽兰黛尔。
现在幽兰黛尔也正在赶来的路上，希望来得及吧。
琪亚娜这边，她径直往神城医药的最深处而去，之前对渡鸦说的话，其实也是她在行动开始前所想出来的答案。
【如果这个世界在你的眼里不再美好，你也要相信，你可以把它变得更好，变成自己心中的那个模样。】
不再美好么……或许是吧，这个世界潜藏于暗处的真相太过残酷，但，在自己接触到这些暗面之前，是无数人用鲜血与生命支撑起了现如今的人类文明，也有无数的人为了自己内心的美好，去守护住了其他人眼中的美好。
也有可能，自己是真的在不知不觉间被枫那个缺德带冒烟的背后灵给带坏了吧。
在那遥远的前文明，在一切都是刚开始的一周目那会儿，梅比乌斯曾经询问他到底为什么依旧愿意守护人类，他只是这样回答：“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在打倒终焉之前，我绝不会倒下，因为……我不会让莉莉丝他们的牺牲，还有你迄今为止的全部付出，成为一个笑话。”
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类似的情况呢？
自己曾是终焉，是人类的死敌，但现在自己也是人类，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人类。
她喜欢人类吗？她想，她是喜欢的，在看到被自己无意间救下的孩子为自己折出的纸花和为自己所描绘的画的时候，她想到了自己和枫一同在欧亚大陆流浪那会儿的事情，虽然中间也遇到了一些不轻不痒的恶意，但也同样遇到了其他人的善意。
就是得为了守护这一分善意，就是为了将自己过去身为终焉的罪业赎清，就是为了证明枫的选择没有错，她都得站出来，守护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为了这世间一切的美好不再凋零而战。
做得到吗？怎么就做不到呢？不去尝试就怎么会知道做不到呢？自己……以前可是终焉啊。
第七十九章 激战与支援与……哈？
神城医药某处。
胡狼看着屏幕上如入无人之境的琪亚娜，双手抱在胸前思考着，对方所展现出来的能力的确超出了她的预料，在此之前，她对琪亚娜的了解也仅限于这是被那位沙尼亚特的先祖所看好的人，是原本为了路西法的回归所准备的【容器】……
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够使用出目前在她体内的一颗律者核心外加一颗疾疫宝石的力量，除此之外，胡狼有足够的理由去猜想，琪亚娜其实是会使用征服宝石的力量的，目前没有使用的原因，大概是为了保留底牌吧。
正如自己现在正在这里看着琪亚娜一路以来的战斗一样，琪亚娜应该也很清楚，进入了神城医药的深处，不可能避得开这四处遍布的监控，更何况，琪亚娜也没有避开监控的意思，而是直直地冲着自己设计的崩坏能诱发装置这里过来。
如果不是琪亚娜的战斗力实在是超乎了胡狼的预想，本来她是准备让自己的那些实验体们去对付丽塔她们，好让这个小丫头认识到什么叫现实的残忍，但是在看到了琪亚娜的表现之后，胡狼第一时间就放弃了原本的方案。
没错，胡狼已经直接放弃了原本的方案，现在琪亚娜所前往的崩坏能发生装置只是一个把她诱导过去的诱饵。
胡狼现在只是想看看，这位律者载体目前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实力，律者核心的运转情况是什么样的，以及琪亚娜现在到底算不算是一位“羽化”的律者，这些问题的答案胡狼都想要知道。
所以，她想要借此机会去收集到琪亚娜的更多数据，她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多半没有这个店了，琪亚娜是那一位看重的人，那一位有着自己的打算，并且至少目前没有和自己这边有任何合作的想法，要是在此之后跟那位尊主提出想要研究琪亚娜的想法的话……
胡狼面具下的表情不由得一变，她可是去过乐土的，本来去之前还趾高气昂地认为里面的人不过都是过去的幻影而已，因为试炼而被准备的程序，那会儿的自己还只是刚刚加入世界蛇，心高气傲的，然后……
然后她就被里面路西法和其他英桀们给上了一课。
尽管出来之后她不记得在乐土里面所有跟路西法相关的事情了，但心底里留下的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
眼下，一个可以切实获得一位律者载体甚至可能就是律者的人物的数据样本，胡狼怎么会不想要去尝试收集一下呢？她寻思她这么做也就只是一点小心思，毕竟再怎么说她这也算是正当防卫，有这个理由在，那位尊主肯定不会怎么罚自己。
最多就是注意一下情况一旦不对，就立刻终止在崩坏能诱发装置前的战斗罢了。
就在胡狼思索间，琪亚娜已经闯入了崩坏能诱发装置所处的地下研究室内。
“这里就是胡狼准备的崩坏能诱发装置吗？”琪亚娜抬头看向眼前巨大的装置，因为自己和丽塔活跃的原因，虽然一时之间揪不到胡狼的尾巴，但是胡狼原本的计划也因此变得难以实施，所以胡狼最后等不及了决定干脆鱼死网破，直接启动最终方案，在天穹市人为制造一场特殊的大崩坏，以此来强行诱发天穹市人民体内的圣痕。
这件事本质上其实和新加坡那次可可利亚想要强行引发大崩坏来筛选静谧宝石的合适载体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胡狼为了提高圣痕显现的概率，在自己过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几乎给每位天穹市市民都注射了特殊的崩坏能抗体药剂。
这种药剂在被琪亚娜想办法收集到了之后，交给了丽塔那边进行分析，而分析的结果是，只有在崩坏发生时或者和胡狼改造的另一批天命运送过来的药剂合用时才会有效果，那一批药剂因为自己和丽塔的原因胡狼没办法将其分发出去，所以胡狼干脆选择了第一种方案来进行大规模筛选。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她在寻找能够将这个装置关闭的控制台，这里的崩坏能浓度已经上升到能够令普通人感到不适的程度了，虽然这种程度对于琪亚娜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但琪亚娜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达到一个阈值之后，崩坏能浓度就会从缓慢上升变成急剧上升，最后引发崩坏。
四处查看了一下环境之后，琪亚娜找到了一处操作台，在上面简要操作了一下之后，她发现这个操作台关闭崩坏能诱发装置的权限被人从另一个地方锁死了，自己只能从这个控制台上了解到周围的崩坏能浓度变化以及装置目前的状态，而没有办法对装置进行操作。
“如果布洛妮娅在这里就好了，她的黑客技术可是一流的……”琪亚娜小声嘀咕了一句，却并没有怎么失望，这也在她和丽塔的预料之中，毕竟对手也是世界蛇干部，应该不至于傻到把能够关闭崩坏能诱发装置的操作权限留在这里。
但只要有操作台就行了，像这种地方不可能没有现场操作台的。
琪亚娜拿出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黑客程序，准备以此为起点，直接黑入系统将崩坏能诱发装置关闭。
看着操作台上显示的骇入进度，琪亚娜忽然想起了计划开始之前丽塔的话：“琪亚娜大人，如果我们两边都无法成功的话，你应该怎么办呢？”
琪亚娜抬眼看向崩坏能诱发装置，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说到：“如果真的到了那种程度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忽然间，琪亚娜眉头一皱，她发现之前被她轰开的地方再一次被锁上了一道门，同时，有着数道钢铁砸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传来。
琪亚娜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大概有十只左右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像只机械蜘蛛一样的怪物正在朝她涌来。
“这还真是来者不善啊……”琪亚娜眸光微沉，她可以感受到这些怪物跟之前路上遇到的那些改造体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并且，就在她绷紧神经准备迎战的时候，发现自己体内的崩坏能似乎在悄然间不断流失？
如果不是进入了战斗状态，加上有着环境中较高崩坏能浓度的掩盖，之前一直顾着停止诱发装置的她还真没察觉到。
虽然可以利用周围的崩坏能，但看样子，自己体内崩坏能流失的速度是在逐渐加快的，恐怕过不了多久，流失速度就会远大于吸收速度，到时候自己可真就是用不了一点崩坏能了。
这是什么时候……不对，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追究它是怎么发生的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思考当下的对策。
一旦自己体内的崩坏能流失殆尽，自己就完全不是眼前这些怪物的对手了。
“除非有大量的崩坏能一次性补充上这些空缺……”琪亚娜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崩坏能诱发装置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另一边。
丽塔指挥并主导了不灭之刃小队成功歼灭了围攻她们的胡狼制造的那些构造体，但在歼灭了那些构造体之后，除了丽塔以外的其他不灭之刃小队成员体内的崩坏能都已经流失殆尽，丧失了战斗能力。
而就在这时，一只跟龙虾一样的量子怪物撕开了空间从她们附近的一个装置里跳了出来。
“这就是那位胡狼女士为我们准备的最后礼物吗？那还真是……”丽塔眯了眯眼睛，她衡量了一下自己跟眼前的这只量子龙虾之间的战斗力，她认为自己把这只量子龙虾拿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这样一来，自己也会彻底支援不了琪亚娜，一切的希望都只能押在琪亚娜的身上了。
速战速决吗？不，虽然现在自己体内崩坏能流失的情况严重，战斗时间不算多长，这也不等于她能随便挥霍体内这点崩坏能，她必须精打细算，做好一击必杀的准备。
正当丽塔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托纳提乌的突刺的时候，忽然她的身后冲出了一道赤红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用大剑拦住了托纳提乌的这一次攻击。
“无量塔姬子小姐？”丽塔有些意外，“原来……你们还没走啊？”
“其实我们也挺好奇的，看样子琪亚娜好像还在和天命进行联系？这一次行动是琪亚娜和你们的合作吧？”姬子没有回头看丽塔，而是一边盯着托纳提乌的动作一边说到。
“呵呵……这个嘛，丽塔只能说，天命也是被琪亚娜小姐给引入局中的一部分呢，倒是你们的出现，可不在琪亚娜小姐的预想当中啊。”丽塔说着，稍微往自己后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芽衣和特斯拉都在这了。
不对，雷电龙马呢？根据情报，雷电龙马应该是跟芽衣她们在一起的才对？
特斯拉检查了一下倒地的其他不灭之刃成员，说到：“喂，你们这是受到了什么特殊的瓦斯气体攻击吗？体内的崩坏能居然流失到了这种程度？”
“的确是被特殊的血清瓦斯给攻击了呢。乄”丽塔判断眼前的几人属于援军，那她自然没有必要对这些援军掩饰那些重要情报，“这种瓦斯会在短时间内令女武神体内的崩坏能流失殆尽，不过几位大可放心，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这种瓦斯残留了。”
“琪亚娜在哪里？”芽衣则是问到。
“琪亚娜小姐的话……”丽塔瞥了一眼芽衣，她估计现在琪亚娜很可能正处于被神城医药大部分火力集中的状态，再不济，也是陷入了苦战，毕竟自己这边现在遇到的阻力，都不太像是胡狼准备已久能够准备出的阻力。
那只有一种可能，胡狼把更为高端的战力派到了琪亚娜那边去。
只是这么一来，琪亚娜那边的压力就会变得很大是一回事，芽衣这目前的战斗力……过去的话真的能给琪亚娜帮上忙而不是添乱吗？
不过……眼下能够提供战斗力的人也不多了，能帮到琪亚娜一点就是一点吧。
“她已经先行前往了神城医药的深处，去阻止即将爆发的大崩坏了。”丽塔说到，“不过，丽塔在这里还是得提醒一下你，芽衣小姐，琪亚娜小姐已经不是那个和你们一同就读圣芙蕾雅学园的那个琪亚娜小姐了，要注意量力而行啊。”
她是看的出来芽衣对琪亚娜有执念的，只不过……有执念有目标是好事没有错，但量力而行也是很重要的，这也算是丽塔对芽衣的一点建议。
毕竟现在琪亚娜还有某个正在路上的幽兰黛尔的身份……丽塔都得琢磨一下自己还得努力多少才行呢。
姬子挥舞大剑将托纳提乌击退，向后说到：“芽衣，你先过去，注意不要鲁莽行事，我之后马上会跟过来！”
芽衣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也一直都有在接受特训，还有着特斯拉和爱因斯坦专门为她定制的增幅核心武装，虽然说要打赢丽塔肯定不指望的，但根据德丽莎的判断来讲，芽衣现在也应该能够达到A级女武神的层次，所以姬子对芽衣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
“不必了，两位，丽塔因为瓦斯的原因，之后也难以继续战斗，但是拿下眼前的这只量子之影还是没有问题的。”丽塔开口到，“琪亚娜小姐那边更需要支援，两位还是先去支援她吧。”
“丽塔，虽然我们现在算是敌对关系，但也没必要逞强……”
“姬子小姐，你觉得丽塔是那种喜欢逞强的人吗？”
姬子沉默了一下后，最后还是同意了丽塔的提议，在她的印象里，丽塔确实不是会逞强的人，而她也的确不是特别放心芽衣一个人去支援琪亚娜，于是在又多帮丽塔削弱了一点托纳提乌的战斗力之后，姬子和芽衣一同赶往了神城医药深处。
至于特斯拉？她当然得留下了，她只是一个科学家，跟着一起去跟送命有啥区别？而且她也对胡狼的这种特殊的血清瓦斯感到好奇。
沙尼亚特小队那边。
“不打算继续动手吗？”米娅抬眼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没怎么睡醒的世界蛇干部说到。
“胡狼只让我拖住你们，可没说我要跟你们在这里打生打死，她给的那点报酬可不够。”夜枭打了个呵欠，“而且你们要是真的继续动手，我应该也拦不了你们太久，所以，我也就意思一下好了。”
米娅微微挑眉。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下我就直接不做抵抗了。”夜枭看着米娅说到，“安娜·沙尼亚特，你们认识么？”
米娅和其他沙尼亚特愣了一下。
“哈？”
第八十章 往事
海渊城，指挥室。
因为可可利亚的突然失联，爱因斯坦临时接管了海渊城的全部指挥权，原本此时海渊城还有另一位逆熵执行者，也就是和布洛妮娅等人同为孤儿院同伴的杏·玛尔，但是眼下听闻海渊之眼发生了异变，可可利亚的失联地点也是在海渊之眼处，为了确保后方不出问题，杏·玛尔带领几个泰坦前往了海渊之眼的位置，而整个海渊城的指挥权则是落到了爱因斯坦的手上。
但爱因斯坦此刻的心情却没有半点轻松，和可可利亚一同失联的还有布洛妮娅，来之前已经跟德丽莎交涉的结果里，德丽莎的底线就是温蒂和布洛妮娅这两个孩子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布洛妮娅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爱因斯坦是真的难以跟现在正在前线的德丽莎交代。
除了要关注整个海渊城战场的局势之外，爱因斯坦还得抓紧时间解析海渊之眼的状态。
“等等，这个波动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海渊之眼？”爱因斯坦双手迅速在虚拟键盘上操作着，“是可可利亚搞的鬼吗？”
不对，可可利亚那只母狐狸根本不会让她自己去以身犯险，结合之前可可利亚把布洛妮娅叫走的行为……难道，那个进入海渊之眼的人是布洛妮娅？
那可可利亚又去了哪里？
本来爱因斯坦是拒绝让可可利亚跟布洛妮娅见面的，但是布洛妮娅自己也表示了她有话要对可可利亚说，爱因斯坦拦不住，只能由着布洛妮娅去了，但去之前也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可可利亚的小动作。
因为天命对海渊城发动了总攻，可可利亚要搞什么小动作的话，无论是爱因斯坦还是德丽莎都顾不过来，只是因为布洛妮娅向来是个沉稳可靠的孩子，加上布洛妮娅自己的态度也相当坚决，爱因斯坦除了同意也没别的办法。
另一边。
率领几个泰坦的杏抵达了海渊之眼，但是映入她眼帘的是三只正在互相厮杀的崩坏兽，以及一地的量子泰坦的碎片。
“什么情况？”杏四处查看着，她在这里只看到了可可利亚身上衣物的碎片和现场的血迹，除此之外，此处竟然看不到任何人影。
除了自己，这里没有任何的人类存在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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