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是还有其他的客人来了吗？”老人问到，“看你的表情，是有什么好事吗？”
“是的，在那个琪亚娜离开之后，幽兰黛尔大人和丽塔大人几乎是在下一刻就到了。”莱奥妮老老实实地说到，“她们问了一些有关齐格飞的事情，然后代表奥托主教带来了点消息，不久之后，天命空港那边对卡斯兰娜的禁令就会逐渐开始放松。我们……可以重新拿回属于我们的荣耀了。”
“幽兰黛尔和丽塔……”老人的指节轻轻地敲着桌面，“有关齐格飞的事情，主要都是幽兰黛尔在问的是吗？”
“真不愧是家主。”莱奥妮点了点头说到。
老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后，说到：“……我知道了，莱奥妮，你也准备一下吧，你的年纪，也刚好可以成为女武神。”
“可是，家主，您的身体……”
“放心好啦，我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倒下，而且成为一名女武神，不也是你从小的梦想吗？”老人微笑着说到。
另一处。
路德维希将一束花放在了一块墓碑前，墓碑上的名字是埃琳娜·卡斯兰娜。
“卡斯兰娜会回来的。”他说到。
第六十七章 姐妹谈话
从卡斯兰娜的宅邸中走出来的幽兰黛尔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通过莱奥妮·卡斯兰娜的说法以及卡斯兰娜家自己对齐格飞早年一些行动的记述来看，父亲齐格飞或许确实有些不太顾周围人，但主要还是路西法对齐格飞的那个评价实在有些冲击力过大，幽兰黛尔很难接受自己的父亲得到一个这样的评价。
毕竟再怎么说他都是自己亲爹。
将脑海里那些有些杂乱的思绪甩开，幽兰黛尔看向站在不远处似乎在和另一个戴墨镜的白毛高马尾女孩说话的琪亚娜，她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至少她不能在自己的妹妹面前表露出这些情绪，这可是在天命之战后她和琪亚娜的第一次见面。
丽塔则是将目光放在了那个高马尾女孩身上，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即便琪亚娜从路西法那边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沙尼亚特应该也不会随便放个人在琪亚娜身边才对，而沙尼亚特中那些比较强的、靠谱的沙尼亚特，丽塔多少都有些印象。
即使是只在天命之战当中露了个面的米丝忒琳和沙利叶，丽塔也是见过的，但这位……丽塔是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位沙尼亚特。
“久等了，琪亚娜。”幽兰黛尔上前说到，“抱歉，在那里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
“没事，我也没等太久。”琪亚娜笑了笑说到，她下意识想将手里装有糕点的袋子递过去，又猛地想起里面的糕点在自己和枫聊天的时候一不小心吃完了，但她刚抬起手，发现袋子里面又好像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低头，发现里面已经放上了糕点。
她记得枫是买了两袋糕点的，刚才和枫聊天的时候好像只有自己在吃，枫没吃多少……
她看向枫，枫……因为戴着墨镜不知道他在看哪里。
啧，好碍事的墨镜，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戴墨镜的枫，怎么有种屑的感觉呢？
注意到了琪亚娜的目光，幽兰黛尔也看向了这个站在琪亚娜身边的女孩，有些疑惑地问到：“这位是……”
“他……啊不对，她是……”琪亚娜感觉有些犯难，说这位就是路西法吗？不太好吧？
“路西法·沙尼亚特，这才多久没见，就认不出来了？”枫耸了耸肩说到。
幽兰黛尔睁大了眼睛，一旁的丽塔也有些绷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们是知道路西法选择了将躯体归还给琪亚娜，没想到的是……这位路西法大人的身体，为什么还是个女孩子？
“路西法……先生，您的身体这是……”幽兰黛尔扯了扯嘴偤角问到。
“只是一个容器而已，不用太在意，你们主教不都还有一堆的魂钢身体吗？”枫一点都没有在意的样子，“行啦，你们俩要聊些什么就聊吧，我在这你们或许会有些不方便，先去周围逛逛。”
这种姐妹再见的场面，肯定要说点什么的，自己在这里，琪亚娜还好说，幽兰黛尔就有可能会有些拘谨了，而且看刚刚幽兰黛尔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那复杂的眼神，就知道这孩子多半是在介意自己对她亲爹的那个评价。
玛利亚也是，怎么话什么都跟自己侄女说……
总而言之就是自己在场，两个孩子肯定聊不欢，不如自己先走一步，等她们聊完了再过来。
枫说完这些就摆摆手离开了，而正如枫所想的那样，幽兰黛尔知道枫就是路西法本人之后，确实很想问一下枫到底是为什么要那样评价齐格飞，但她没有开口，因为她的心里也清楚，这位沙尼亚特先祖所处的视角和她不一样，她只是……暂时还有些无法接受而已。
之前和莱奥妮谈话的时候，她就看出了卡斯兰娜这些年来对齐格飞的怨气是真的很重，而沙尼亚特那边对齐格飞的感情都能算是恨之入骨了，相比之下，天命总部的官方资料反而是说的含蓄了的那个。
看着枫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幽兰黛尔这才又看向了琪亚娜，迟疑了一下后，说的：“琪亚娜，你……好些了吗？”
“再怎么说，我也是枫……是路西法先祖的前任【容器】嘛，身体肯定是棒得很的。”琪亚娜叉腰笑着说的，然后把手里的糕点袋子往幽兰黛尔面前递，“尝尝吧，这可是路西法先祖亲自去买的糕点哦。”
“路西法先祖亲自买的糕点吗……”幽兰黛尔的目光落在了袋子里的糕点中，又想起了自己从飞行器上坠落时那个将自己救下的身影。
她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糕点，尝了尝：“味道不错，看起来……路西法先祖，跟我想象的还是有些不太一样呢。”
本来就因为路西法先祖救过自己，并且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就觉得路西法其实是个温柔的人了，现在看来，或许自己想的还有些保守了，这位传说中的英雄……似乎相当平易近人呢？
“是啊，跟传说里完全不一样呢……”琪亚娜也拿出了一块糕点递给丽塔，“你要吃吗，丽塔？”
顺便在自己的内心吐槽了一下，在自己还不知道这货就是路西法之前，是根本没办法把这个一天不怼她就难受的家伙跟传说里描述的那个英雄联系在一起。
不对，至少就他对爱莉希雅的感情来看，这一点传说是没说错就是了。
等等，说到这个，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身份……那家伙以前天天怼自己，小时候还给自己讲睡前鬼故事，是不是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虽然自己现在确实不记得，但他跟终焉确实是掏心掏肺的交情。
“既然琪亚娜大人你都这么说了，那丽塔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丽塔笑了笑说到，随即接过了琪亚娜递来的糕点，她没急着吃，而是稍微端详了一下，顺便重新在自己的内心对路西法的信息进行了新的勾勒。
她和幽兰黛尔是同一个想法，这位沙尼亚特的先祖大人，倒是意外的有些平易近人呢？
只是，在这位先祖大人还在使用琪亚娜身体的时候，她也是见过的，那个时候的冷漠表现也不像是装的……还真是一位复杂的先祖大人呢。
不过至少可以确认，他对幽兰黛尔还有琪亚娜都没有什么恶意，这样就够了。
幽兰黛尔将糕点吃完，重新看向了琪亚娜，她看得出来琪亚娜虽然是在微笑，但是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她刚刚问琪亚娜还好吗，琪亚娜回答的是身体状况，对于自己真正想问的，琪亚娜肯定是知道的，但是琪亚娜选择了避而不谈。
这就说明琪亚娜确实还没有彻底走出来。
“对了，琪亚娜，既然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作为【容器】而存在了，那么我之前说过的来不灭之刃的事情，你可以答应了吗？”幽兰黛尔问到，她想的很简单，既然琪亚娜现在还没走出来，那就多花点时间好了，把琪亚娜带到自己身边，只要自己努力，时间一长，琪亚娜肯定可以走出来的。
一旁的丽塔眼角稍微抽了抽，幽兰黛尔大人还没放弃把琪亚娜大人挖到不灭之刃来吗？
“这就……不用了吧。”琪亚娜有些无奈地笑到，“枫……路西法先祖说是给我安排好了之后的日程……”
说到这个她就想起了过来的时候，枫一只手向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说到：“放心好了，你以前的老师还会是你的老师，除此之外，你的实战课由我和爱莉希雅亲自指导。”
合着……维尔薇老师她们这一次还是自己的老师啊？还变成了一对一教学了？
而且这一次她们好像还是以英桀身份来给自己教学的？光是想想就让琪亚娜觉得自己的未来有点前途无亮了。
“这就已经安排好了吗……”幽兰黛尔感到十分遗憾，但毕竟是路西法开口，她也没什么好理由去反对，她相信路西法先祖肯定是为了琪亚娜好的，她只是为自己可能会和之前一样没有更多时间和自己的这个妹妹相处而感到遗憾。
“路西法大人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毕竟就丽塔来看，至少路西法大人对琪亚娜大人还是相当不错的。”丽塔说到。
“丽塔，你对我就没必要在后面加敬称了吧？”琪亚娜摆了摆手说到，“我可不像比安卡，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抛开【容器】的身份不谈，我也就只是一个A级女武神而已。”
“是吗？”丽塔微微一笑，“可是，琪亚娜大人您难道不知道路西法大人早已宣布过你是被他所承认的沙尼亚特了吗？更何况，路西法大人刚刚都亲自去为您买了糕点，于情于理，丽塔都应该给您加上敬称吧？”
更别说在情报部门那边工作的某个可能会过劳死的沙尼亚特同事提醒过自己，路西法大人对琪亚娜非常看重。
琪亚娜此时又想起了某人之前的话，抿了抿嘴说到：“……我还是不太习惯被别人这样称呼。”
“也许以后您就会习惯了呢？”丽塔说到。
“或许吧……”琪亚娜叹了口气。
“对了，琪亚娜，我……”幽兰黛尔张了张嘴，看向了丽塔，“那个，丽塔，我有些别的话想和琪亚娜说一下……”
“丽塔明白，路西法大人从一开始就说了要为两位留出时间来，丽塔自然也是懂的。”丽塔行了一礼，“那么，丽塔就先告退了，祝两位谈话愉快。”
丽塔离开之后，幽兰黛尔又看了看琪亚娜，犹豫了一会儿，她还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开口，琪亚娜就先开口到：“比安卡，你是想问我，有关老……有关齐格飞先生的事情吗？”
“嗯……”幽兰黛尔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刚刚我在这和路西法大人闲聊时，他说你来这里基本上就是为了齐格飞先生的事情过来的。”琪亚娜回答到。
“这样吗……那，琪亚娜，你是怎么看待他的呢？”幽兰黛尔问到。
“只是说我的看法的话……”琪亚娜回想了一下自己12岁以前的记忆，沉默了一下后说到，“齐格飞先生带孩子可能有点粗糙，以及他不太会做饭，然后就是他打崩坏兽很厉害……”
“没了？”
“没了……”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默。
琪亚娜沉默的原因是，她已经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跟幽兰黛尔说明齐格飞的形象而不至于去贬低他，然后她想了半天就只能憋出那么点词汇，她总不能跟幽兰黛尔说，齐格飞经常跟自己讲“琪亚娜”小时候的故事吧？
也不能说，齐格飞从来没跟自己提到过在自己之前有过这么一位姐姐吧？
她绞尽脑汁，发现在自己对齐格飞的一些滤镜在枫的影响下被打的稀碎之后，她真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在齐格飞的亲女儿面前挽回他的形象了。
幽兰黛尔沉默的原因是，她猜出了琪亚娜陷入沉默的原因。
她们俩就在这你看我我看你，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最后还是琪亚娜打破了沉默：“总、总之，齐格飞先生人还是比较好的啦，对卡斯兰娜家训的事情也都是他跟我讲的，那句话也一直鼓励了我很久呢。”
“琪亚娜……”幽兰黛尔神色复杂地看着琪亚娜说到，“你……其实也不用太勉强的，直接跟我说你的直观看法就好了。”
“不是，我真的没有……”
幽兰黛尔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到：“卡斯兰娜家不欢迎齐格飞和他的女儿，这些话本应该是我来听的，但是最后却是你……还有就是，我已经知道了路西法先祖对父亲的那句评价，所以，你不用太顾及什么的。”
琪亚娜沉默，最后只能试图为齐格飞挣扎一下：“我相信齐格飞先生内心还是以守护人民伸张正义为自己责任的，他在带着我生活的时候，经常去清理崩坏兽，保护其他人的。”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第六十八章 继承人
“这样吗……她们俩姐妹已经见面了啊……”奥托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一边有些玩味地说到，“伊瓦尔，你说，当幽兰黛尔看到了卡斯兰娜对齐格飞的态度之后，她会怎么想呢？恢复了自己身为琪亚娜的记忆，却又骤然间得知自己小时候崇拜的父亲在荣耀的先祖面前得到了一个‘废物’的评价，想必她的心情不会好受吧？”
“这应该丽塔负责的事情。”伊瓦尔说到，“丽塔确实是最适合比安卡的助手。”
“难得从沙尼亚特的黑渊这里听到对一个并非神裔的人的高评价啊……”奥托有些戏谑地说到。
相对于沙尼亚特家和卡斯兰娜家，天命对齐格飞的一些记录都是显得保守了，不保守没办法，毕竟齐格飞的一些事情是需要对外公开的，公开的原因是为了防止逆熵借此做文章在舆论上攻击天命，所以天命需要阐明齐格飞叛逃的原因，而评价保守的原因则是齐格飞再怎么混账，卡斯兰娜家的颜面至少也得对外保存一点。
家主带头叛逃已经够丢脸的了，难道还要对外说卡斯兰娜眼瞎选了个压根不关心家族的家主吗？
无论怎么说，卡斯兰娜都是建立天命的三大家族之一，千年的功勋不容置疑，更别说卡斯兰娜这个姓氏也承担了奥托的不少回忆，就算是看在卡莲的面子上，奥托也不会让卡斯兰娜一落到底。
要是卡莲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这样的卡斯兰娜……
“丽塔已经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优秀。”伊瓦尔又说到。
“哈……”奥托批复好手里的文件，又拿起了一份新的文件说到，“阿波卡利斯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他们开始联系德丽莎了，并且根据世界蛇那边的情报来看，他们还接触了可可利亚，目前海渊城那边的防御力量也在不断增强。”伊瓦尔略微皱眉说到，“主教大人，需要提前把他们清理掉吗？”
“一群上蹿下跳的小丑而已，没必要太过在意。”奥托不在意地说到，但是他又沉默了一下，又说到，“先盯紧他们的动作，所有的情报第一时间送到我这里来。”
“明白。”
阿波卡利斯家……呵，还真是一直都不死心啊……
奥托的手指轻轻叩着自己座椅的扶手，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听说过阿波卡利斯家的消息了，虽然同样是天命三大家族之一，但在五百年前的那场新旧更替之后，阿波卡利斯就被奥托逐渐驱逐出了天命的权力中心。
这一次极东支部的叛变，天命迟迟没有对极东支部动手，奥托就已经预料到了那些家伙会想要借此兴风作浪，同样的事情在塞西莉亚和齐格飞结婚那会儿也发生过，不过那会儿只是暗中的先行者想要警告一下自己而已，阿波卡利斯的那些老家伙还以为天命真的要换主教了，跳的比沙尼亚特都积极。
他们的下场自然也很简单。
真当他奥托·阿波卡利斯是提不动刀了吗？他的手上，可不是没有过自己亲人的鲜血的。
要知道，五百年前奥托在沙尼亚特的协助下结束了旧天命制度，他的侄子和他的姐姐在最后都没有逃脱他的清算，他的哥哥最后也被他将全家放逐去了冰岛，基本上阿波卡利斯的家主嫡系在他的手中都遭到了他报复性的赶尽杀绝。
或许是在建立新天命之后数百年里奥托都没怎么认真地对三大家族动过手，让阿波卡利斯的一些不死心的人有了些不该想的想法。
不过也正好，他们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了也是件好事。
自己当主教的时间太久了，在卡莲复活之后，他也确实应该选择好下一个继承者了，更别说奥托在心里对自己的定位和做过的事情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恐怕迟早得被路西法算个账。
而有关继承者的人选，目前来说他比较看好的是幽兰黛尔和德丽莎，一个是他亲自教导并引导了成长的学生，另一个则是他倾注过不少心血的“孙女”。
只是这两个候选人，都有些太容易心软了，阿波卡利斯家一些心怀不轨者的存在对于她们来说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所以奥托打算借一个机会将阿波卡利斯家彻底从天命除名。
要说幽兰黛尔和德丽莎谁更容易成为主教，奥托本来更中意的是幽兰黛尔，毕竟幽兰黛尔的背后有着天命最强家族的鼎力支持，在卡斯兰娜重新振兴之后还会有着来自卡斯兰娜的支持，这样一来她的主教地位就稳的不能再稳了。
但是路西法回归之后奥托意识到可能路西法没有让幽兰黛尔成为主教的想法。
于是他将目光放向了德丽莎，准备着手为德丽莎铺好一些路来，至少不应该像自己当年那么艰辛，而且德丽莎也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当时还有埃莉诺带领沙尼亚特的协助，德丽莎现在跟沙尼亚特的关系可算不上好。
想办法让德丽莎和沙尼亚特之间的关系重新回到塞西莉亚时期也是奥托要做的事情之一。
自己能够指挥【黑渊】，也是因为埃莉诺的遗嘱，这可不等于当自己卸下主教的职位的时候，能够把这个指挥权转移给德丽莎。
没有【黑渊】的协助，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也容易被绊住手脚。
此外，就是奥托也知道自己身为被瓦尔特·乔伊斯所称呼的“天上的暴君”，自己的一些政策和措施其实也的确不妥，所以这一切的改革交给德丽莎来正好。
往后的天命主教，不需要下一个奥托·阿波卡利斯出现了。
但是德丽莎现在还是有些天真，并且还有一些其他的阻力没有被清除，让她继位主教的位置，短期内还是不太能指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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