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这个鬼套路以纳海玛为首的那群沙雕就已经用过了……
所以，当时是痕在偷看是吧？
虽然是知道有人在偷看的，但是那个时候……气氛到了，他现在的身体也是刚成年不久的青年人身体，连融合战士手术都没做，有的时候就很容易……上头。
回来的路上他跟爱莉希雅都不敢去看彼此，是的，连爱莉希雅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主动……
痕看着朱雨枫无语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又开始变回原来那副说话不多，感情流露也不算丰富的状态了，不过，平时表现得再怎么成熟，说到底，终究也还是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啊……说真的，那个时候他都惊了，他本来以为主动的会是爱莉希雅，结果居然是朱雨枫？
不过看这两人回来的时候的样子，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一个是过于外向的社交恐怖分子，一个是过于冷漠的社交无所谓分子，他们俩能出现这样的表情是真的不容易啊。
痕都想把当时的照片发到爱枫党群聊内部去了，但是他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没有打算付出行动，毕竟这种行为终究是不对的，还可能对当事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痕又看向了爱莉希雅，对于他来说，爱莉希雅一直都是他最信任的后辈，虽然她的性格有些跳脱，她的任务报告总是让人头疼，但毫无疑问，她是一位可靠的后辈。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快把爱莉希雅当成另一个女儿了，以至于在发现爱莉希雅喜欢朱雨枫之后，他第一时间是以打量的目光去看待这个少年，而少年也终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无论是战绩还是人品，又或者可靠程度，除了……这个少年招惹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痕突然间就有些感慨，那个曾经的小女孩，如今也走到了这一步了呢，记得他第一次和爱莉希雅有所交集的时候，还是在对沃斯托克-51进行调查的那次，过了几年，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加入了逐火之蛾，成为了一名可靠的战士……
朱雨枫和爱莉希雅都看向了一副感慨模样的痕。
朱雨枫：“……”
又来了又来了，那种岳父的目光……
爱莉希雅：“……”
虽然以前的时候也见过痕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和枫，但是这一次情况有些不一样，稍微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呢……
“枫。”凯文走了过来，“你现在有时间吗？”
痕立刻从感慨中回神，有些警惕地看向这个自己队伍里的同样也可靠并能打但可惜立场不一样的后辈，他是万万没想到，凯文居然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枫莉党！如果不是莉莉丝加入了逐火之蛾，这家伙在逐火之蛾内聊起这个话题就是单推枫莉，他都不知道还有如此劲敌。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又提一下枫这个后辈了，难道他上辈子是真的拯救了世界？居然有这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天降的爱莉希雅，青梅的莉莉丝，年下系的帕朵菲莉丝，年上系的樱，甚至还有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的维尔薇和梅比乌斯……
这就让人有种想吐槽这货身边是不是都集齐了各种各样的女孩子了的感觉……
“有倒是有……”朱雨枫还没说完就被凯文拉走了。
爱莉希雅看向朱雨枫被拉走的身影，她是想拦的，但是一想到之前的画面，她觉得自己可能也需要一点点时间去适应一下……所以这次，就暂且放过凯文吧，凯文这个一根筋的单细胞生物想要干什么，正常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么看来，当时在场的人，除了痕，还有凯文……
“我们也聊一聊吧，爱莉希雅。”痕看向爱莉希雅说到。
爱莉希雅有些疑惑地看向痕，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朱雨枫这边。
朱雨枫有些无奈地看着凯文说到：“凯文，之前那个时候你也在看是吧？”
凯文这么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自己，再联想一下痕，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个男版草履虫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和爱莉希雅什么时候进展到这种程度了的？”凯文问到，他奇怪啊，明明在逐火之蛾内他都一直有注意的，而在这之前情况也很正常，难道是去澳洲的那一次？果然，自己以后还得多跟在枫的身边，帮莉莉丝打打助攻什么的，仅靠莉莉丝一个人没办法赢过爱莉希雅的啊！
而且澳洲那边的话，那次伊甸也在……
唉，这个不开窍的家伙总是让人操碎了心。
朱雨枫虚着眼看向凯文：“我说是气氛到了，感情也到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生了你信吗？”
凯文：“……”
他其实想说他不信，因为梅从来没有主动过……接吻什么的，印象里也就那么一次，这还是融合战士手术前他主动的，梅不反对也不赞成，到后面考虑到自己的副作用这想都别想了，至于拥抱，直到终焉之战之后，他和梅在生命尽头的时候的最后一次拥抱的时候，他才看到梅的真情流露。
但是……毕竟那是梅，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独一无二的那种女友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凯文才再次开口到：“你是怎么看待莉莉丝和爱莉希雅的？”
朱雨枫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到：“她们……就像是对立面的两个人吧，至少我是这么看的。”
“不，我不是说这个。”凯文有些无语地说到，而且……莉莉丝和爱莉希雅是对立面的两个人吗？他怎么看不出来？最多可能也就是莉莉丝的感情比爱莉希雅更加自私一些吧，这也能算做对立面吗？
至少他对莉莉丝的想法是有共鸣的，无关乎世界如何，只是因为梅需要他这么做，所以他要战胜崩坏，要完成“救世”的目标，而莉莉丝也是一样的，无关乎人类的存亡，她都只会无条件的支持枫的抉择。
朱雨枫看着凯文，又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到：“凯文，你是不是对莉莉丝有点什么误解？”
莉莉丝在凯文这边的评价似乎一直都很高，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莉莉丝的确对凯文和梅的感情起到了正向的促进作用，虽然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梅和凯文在自己的配偶问题上都偏向于她……
“也许吧。”凯文说到，“我和莉莉丝的交集，说到底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我不可能有你那样那么了解莉莉丝，因为她是你的副手，是一直站在你身边的人，但不管怎么说……她终究还是帮助了我和梅的，站在我的角度，以上一世的我的视角，你为什么现在还难以抉择这件事情……真的有些让我不太能理解。”
“确实，你说的也对……”朱雨枫垂眸，“在你们看来……不，就事实而言，我确实有负于莉莉丝，她是最早向我告白的，也是一直以来都支持我走过那段艰难的时光的……所以，我不否认，莉莉丝对于我而言，同样是和爱莉希雅一样的特殊的存在。”
那么，约束的惨剧，你真的已经放下了吗？
凯文想这么问朱雨枫，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他很清楚，朱雨枫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约束的惨剧以朱雨枫的性格来看真的很难完全放下，也是因为这件事的存在，他才会觉得，朱雨枫和爱莉希雅如果跨越不了这道坎，那还不如去跟莉莉丝过日子，两个人之间自始至终都存在着一道裂痕的话，终究在以后还是会暴露出问题的。
但他还是沉默了，约束的惨剧不光是朱雨枫和爱莉希雅之间的那一道裂痕，也是朱雨枫最为介怀的一件事，没必要提起……
“你是在想约束的惨剧的事情吗？”朱雨枫看向凯文，脸上表情逐渐变淡。
凯文以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我怎么会忘记那个时候的事情呢，即便是现在，我到了晚上偶尔做噩梦的时候，也还会梦到那个时候的场景。”朱雨枫轻声说到，“我在那次事件中，几乎失去了所有……或许，这的确是我和爱莉希雅之间无可逃避的终将面对的问题……但是，站在双方的角度，我们又有谁是错的呢？”
凯文一愣，谁错了？谁都没错，朱雨枫不想消耗融合战士这一高端战力，想要保存实力，爱莉希雅不想要牺牲无辜者的生命，去赌一个理论上可能的成功。
“这就是我在那之后不再见爱莉希雅的原因之一，又或者说是主要原因。”朱雨枫回忆到，“我恨她吗？以我个人情绪的角度来看，那是当然的。可是，从现实角度来看，她不做出这样的选择，有可能吗？比起恨她，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恨我自己为什么还是晚了一步。那之后我虽然不恨她，也理解她的立场，但……不代表我能原谅她……”
所以，不如不再见面。
朱雨枫抬眼，继续说到：“你也是默许了她的计划的，难道你要我也恨你吗？参与作战的也有千劫科斯魔他们，我也要恨他们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凯文说到。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普通人进入神恩结界死亡时间只需要不到一秒，维尔薇计算出的人数，只是能够使神恩结界短暂失效的标准人数，而在罗弗寇修正过后计算得到的实际上所需要的人数，比这个多得多。”朱雨枫将目光移向窗外，“那个人数，可能会是幸存人类数量的一半左右吧，这还是不出意外的情况。这样一来，你是觉得我是对的，还是爱莉希雅是对的？”
将一半的人类幸存者作为赌注，去赌约束之律者的神恩结界会失效这一理论上的可能……
凯文再次陷入沉默，这是他不知道的，如果是让他来抉择的话……
我理解她的立场，但不代表我能原谅她。
所以，枫才不愿意见爱莉希雅。
朱雨枫此时却在想，如果这一次还需要让他做一次选择的话，他也还是肯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第一个方案，因为他不关心世界的命运如何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只要自己在乎的人可以活下去。
爱莉希雅这边。
“不知不觉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啊……”痕有些感慨地说到，“当初那个小姑娘现在也长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
“确实过去挺久了的。”爱莉希雅想到的是上一辈子的种种。
“枫……这孩子确实是有些面瘫了点，但是对他在乎的人却始终都是好的，这或许也是他的缺点吧……”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有些过于在乎自己在乎的人，而对于其他人，也有些过于的不在乎了。”
因为他不是我们世界的人啊，来到我们世界的最初的原因，也是因为我，因为逐火十三英桀的故事，而直到现在，他好像都对这个世界无感……
爱莉希雅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
“你们两个，其实也还是挺互补的也说不定呢？”痕耸了耸肩。
爱莉希雅看向某个方向，莉莉丝朝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似乎在邀请她要不要过去喝一杯。
痕也看到了莉莉丝，他也在心里琢磨，不乊会那个时候莉莉丝也在吧？
“看来，我可能得先去和莉莉丝聊一聊了呢。”爱莉希雅笑了笑说到。
“你们……唉，你们的关系，也确实有些奇妙呢……”痕扯了扯嘴角，就很奇怪啊，莉莉丝和爱莉希雅明明是情敌，见面却几乎看不到她们剑拔弩张的气氛……
“那我先过去啦。”爱莉希雅说到。
“去吧，你们可能也确实要聊一聊。”痕点了点头，“反正我要说的也就那些，总之就是，加油吧爱莉希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枫拿下的！”
爱莉希雅走到了莉莉丝面前，然后坐下，还不等她开口，莉莉丝就笑着说到：“恭喜你咯，没想到枫居然也会主动。”
“我也没想到呢……”爱莉希雅说到。
“接下来我也准备做些什么了，毕竟，我也不会这么简单认输的。”莉莉丝笑了笑。
“如果你不那么离谱，或许……你可能早就成功了吧。”爱莉希雅轻声说到。
“不，如果我不那么做，我可能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接近他，在他的心中，留下属于我的痕迹。”莉莉丝说到。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五次大崩坏
“真是没有想到，这一次面对冰之律者的人，不是千劫，而是我……”莉莉丝看向自己手上渐渐覆盖起的一层寒霜，似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想把我冻在这？可是，这样一来，你也隐藏不下去了的吧？”
眼前的律者冷漠地看着她，在律者的眼中，莉莉丝似乎已经是放弃了挣扎，再加上即使没有完全觉醒，律者也认为自己面对一个普通人类完全不需要畏惧，所以，律者不介意莉莉丝再多说几句话。
虽然律者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也对眼前少女在和自己独处的时候点破自己的身份这一点感到好奇，她认为少女很聪明，所以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少女在明知会和自己这样一个存在单独相处的时候，还要点破自己的身份。
虽然就算那几个人也在场还是不足为据就是了，除了那个戴面具的人类。
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她还是有数的，区区几个人类怎么可能与她抗衡？虽然那个戴面具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虚……
“这还真是稀奇啊，之前都是律者直接诞生，没想是在第五律者的时候就开始了，律者在崩坏发生前，以人类的身乯份蛰伏着。”莉莉丝摊了摊手。
律者只是看着莉莉丝，她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但尚且不会表达，也因此被那些愚蠢的蝼蚁认为是哑巴。
“你是不是在想，我明明知道了你的身份，明白只凭自己和枫他们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战胜你才对，所以我不应该点破你的身份，而是应该趁早带着他们赶紧离开。”莉莉丝接着说到，“我这么做，无非就是阻碍了你继续吸收崩坏能，等待自己的完全破茧，但就算没有完全觉醒，现在的你也可以轻易地杀死我们。”
律者没有说话，但这就是她认为少女聪明的原因，这就是她的想法，在她看来，少女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牺牲自己和恋人一起死在这里。
“所以，其实你们也不完全是机器一样的存在，你们只是没办法理解人类的思维而已。”莉莉丝抱胸说到，“就像在这之后会出现的第八律者一样，它会思考，甚至会根据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去编织一个让人类无法拒绝的梦境，但……它却理解不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拒绝这个梦境，去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第八律者？那是什么律者？
律者有些疑惑，她感觉少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一般来说，你可以理解为……为了战胜崩坏，有的牺牲是必要的，只是几个人的牺牲，换来一个正在慢慢发育的律者的暴露，减少了她完全觉醒时造成的伤害，对于全人类而言，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莉莉丝说到。
律者第一次发出了声音，这是因为她心中的疑惑过于强烈，以至于她学习着记忆中人类的语言，有些生涩地问出了这句话：“……为……什么？”
“为了人类的未来。”莉莉丝一脸深沉地说到，然后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如果是痕那些家伙的话，肯定会这么说，但我可没有兴趣为了人类的未来去战斗什么的。”
身边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律者已经开始有些生气了，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却仍然做出了在你的眼中跟送死没什么区别的选择，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有着足够的信心，去杀死你呢？”莉莉丝笑容逐渐变得诡异。
身边的温度再一次降低，周围的植物上已经逐渐开始有寒冰在蔓延。
“律者什么的……很了不起吗？”莉莉丝对于自己身上的霜雪似乎毫无反应，她只是轻声说到，“真是的……爱莉希雅能和枫到那种地步，怎么可能不介意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啊……”
她看着律者，轻轻一笑，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似乎在邀请律者与她共舞一曲，她说到：“敬请欣赏，炼狱开幕……”
天空仿佛开始燃烧一般，脚下凝结着寒霜的土地不知何时变成了潺潺流动的殷红色的汪洋。
时间倒退回一段时间之前。
第五次大崩坏，在朱雨枫的印象中，这是他加入爱莉希雅的小队之后第一次参加的有关律者的讨伐战，虽然第五律者冰之律者在诞生后没多久就被千劫在一瞬间给手撕了，他主要做的还是构建防线，抵御如同兽潮般在向最近的城市发起冲击的大量异种崩坏兽。
至于凯文，他在律者信号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带着小队前往了第五律者诞生的地方，结果他到了现场，千劫早就走了，只回收了一颗律者核心，还留下了一个直到千劫加入逐火之蛾才揭开的未解之谜。
再之后，凯文讨伐了司掌冰雪的跟他渊源颇深的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
至于自己么，那个时候他还在和其他人一起跟圣殿级崩坏兽打得有来有回，碰见崩坏帝王基本上得直接跑路。
对比凯文，朱雨枫那段时间一直都在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想当初，自己在逐火之蛾分部训练了一年多，才能单独讨伐一只战车级崩坏兽，凯文还没加入逐火之蛾是个学生的时候就能锤爆一个车车了……
如果其他人知道朱雨枫当时内心的想法的话，可能都会觉得这货是在凡尔赛，他也是个学生，只是接受训练一年多就能单独讨伐战车级崩坏兽已经很离谱了好吧？
只不过，某人搞错了自己的对比对象。
以及某人身边的人也很容易影响他的判断，就比如每次都要他来写任务报告的爱莉希雅……
第五次大崩坏相较于第四次大崩坏，破坏范围并没有那么大，最多就是摧毁了一个偏僻落后的小村庄以及毁灭了附近的生灵，如果不是确认回收了第五律者的律者核心，可能都不太能被算为大崩坏。
因为第五律者是被千劫手撕的，而千劫的战斗力懂得都懂，所以也不能说第五律者丢人。
本来朱雨枫以为千劫是和第五律者战斗的当事人，对于第五律者的律者素体有所印象，但是当他问起千劫这件事的时候，千劫的反应是：“第五律者？哪个？”
“就你到黄昏街之前干掉的那个律者。”朱雨枫解释到。
千劫稍作思考，然后语气干脆地说到：“我不记得了。”
朱雨枫：“……”
也对，乐土里的千劫连自己手撕的是第四还是第五律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律者死太快，他没打爽，当然，这也不能说第五律者菜，虽然战斗是一瞬间就结束的，但劫哥受的伤真不能算轻。
所以，本来准备盯一下第五律者的律者素体的，但是因为唯一的目击者以及击杀者千劫都不记得她长啥样了，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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