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很好，不愧是莉莉丝。
看到爱莉希雅终于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之后，朱雨枫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敢说他在极东执行任务的时候，泡温泉的那次，莉莉丝是真敢直接进来啊，昔拉她们都被莉莉丝忽悠去别的地方泡温泉了，纳海玛他们则根本没敢跟莉莉丝对着干。
所以他那个时候本来以为来的是纳海玛他们，结果一转身看到的是莉莉丝……
好在莉莉丝虽然一直在玩火，但始终都把握着节奏，不会太过分，即便是和自己一起两个人泡温泉，也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没发生什么要给自己擦身体什么的事情，只是两人一起喝了点小酒，正常的聊了聊天。
除了给自己下药试图直接上垒的那次，莉莉丝其实都挺有分寸的。
回到了原本的房间，凯文还在跟樱她们聊自己以前了解到的关于莉莉丝和朱雨枫之间的一些事情，不过这些事情其实爱莉希雅也知道就是了，应该说那种事情属于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知道的那种。
不过这不影响爱莉希雅想埋了凯文。
看到一脸认真在听凯文讲话的华，朱雨枫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羽渡尘的催眠是对他无效的，但是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可以使使用者和目标人物的意识绑定，游戏里符华在被奥托背刺之后，就是通过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绑定在琪亚娜身上的。
如果莉莉丝当时这么做了的话，她确实有机会可以查看自己的记忆……
他看向华，开口到：“华，在第十一律者事件之前，莉莉丝是不是找你借过羽渡尘？”
第一百零九章 勇敢凯文，不怕困难
被朱雨枫这么一问，华先是一愣，然后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在你们准备行动的前一天，莉莉丝确实来找过我借用羽渡尘，她说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而且只借用了一小会儿，有什么问题吗？”
朱雨枫：“……”
问题大发了，就事实而言，可能还真是一个“惊喜”……
“那之后你还使用过羽渡尘吗？或者说，莉莉丝在把羽渡尘还给你之后，你再次使用羽渡尘间隔了多久？”朱雨枫又问到。
爱莉希雅有些奇怪地看着朱雨枫，她大概是知道朱雨枫认可了莉莉丝是通过羽渡尘来了解他的记忆的这个推测，可是他不也说了羽渡尘对他无效吗？
华看了一眼爱莉希雅，然后说到：“应该间隔了几个小时，如果你是想问莉莉丝是否使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那我想她应该是用了。因为在她把羽渡尘还给我的时候，羽渡尘虽然还能运作，但是已经无法再次启动第零额定功率。”
“果然……”朱雨枫扯了扯嘴角，感情莉莉丝就是借助这个“假死”的啊，利用崩坏兽阎罗的特性，再加上羽渡尘第零乑额定功率的辅助，在自己执行登神计划的最后一步的时候将她的意识和自己的意识绑定……
难怪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处理起以前处理不来的事情的时候却得心应手，明明没了解过什么音乐，却可以纠正伊甸在乐曲上的疑惑……
合着都是莉莉丝在干啊……
“什么果然？”爱莉希雅歪了歪头，看向华，“华，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是什么啊？”
华不明所以，只是实诚地回答到：“也就是可以让自己的意识脱离本体吧。”
爱莉希雅想了想，意识脱离本体？那也就是说莉莉丝不会是在那段时间里利用羽渡尘进入了枫的意识吧？可是华也说了，莉莉丝只借用了一小会儿，这么点时间，莉莉丝能看完枫的所有记忆还不被枫发现？
要知道朱雨枫到后期体内融合了一堆崩坏兽，其中就有苏所融合的帝王级崩坏兽密多罗，精神感知能力虽然不如专精于此的苏和阿波尼亚，但也属于很强的那一类。
“你们……讨论了些什么？”凯文问到。
“第八神之键，意识之键羽渡尘……它的第零额定功率不只是可以让使用者的意识脱离本体，还能使其和另一个体的意识绑定。”朱雨枫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他的推断，“莉莉丝对自己使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在约束的惨剧中又借助崩坏兽阎罗的特性，使自己的意识脱离本体却也处于一种暂时附着在已死的身躯上的状态，然后等待我执行登神计划的最后一步，利用毗湿奴的特性吞噬所有堕天使……最后，她的意识就和我的意识绑定了，她一直都在以我的视角，看着我们，直至终焉……”
反正也逃不了了，瞒着也没用，起码说出来之后还能拜托爱莉希雅或者凯文帮一下自己，免得回去就被维尔薇一闷棍敲到小黑屋里去。
爱莉希雅瞪大了眼睛，帕朵手里咬了一半的苹果也掉在了地上，连樱都绷不住了，下意识地直起身子想一问究竟。
“可见她的确相当地爱你啊。”凯文若有所思，怎么办，他有些羡慕了，如果梅能有莉莉丝万分之一热情就好了……
真?灵魂伴侣！不愧是莉莉丝！
这对cp我凯文站了，终焉来了都没用，我说的！
爱莉希雅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莉莉丝连这都能做到吗？简直离大谱了好吧？！
帕朵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苹果，一脸麻木，心里想着现在去向莉莉丝姐拜师还来得及吗？或者说，在爱莉姐和莉莉丝姐争雨枫哥的时候，她要不要拉个偏架，感觉爱莉姐也打不过莉莉丝姐啊。
现在莉莉丝姐再做过什么她都已经无所谓了，连这种方法都用上了莉莉丝姐还有啥干不出来的？
樱左肩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看了看爱莉希雅和帕朵两个人的反应，这两人对枫的感情她清楚，自己的感情她也清楚，只不过……她只是越发觉得她真玩不过莉莉丝，还是以后老老实实跟在枫的身边就好了。
意识绑定吗……确实是一个疯狂的想法，难道莉莉丝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在所有人都在为这个消息而震惊的时候，老实孩子华发表了她的言论：“可是，枫，你是怎么知道羽渡尘可以这么做的？”
所有人都看向朱雨枫，对啊，虽然朱雨枫大部分神之键都用过，星海谐率他用过，劫灭他也用过，甚至他是被允许同时持有第六和第十一神之键的战士。
但羽渡尘可没有人听说他什么时候使用过啊。
爱莉希雅倒是最早反应过来，朱雨枫知道这件事，恐怕又是在后世的什么时候，谁使用过这个第零额定功率吧……
那这么一来，莉莉丝怕是真的把这件事做到了。
“理论上当然可以，我听罗弗寇说过。”朱雨枫果断拉罗弗寇出来挡枪，反正她也参与了制作神之键，而且也的确对羽渡尘进行过研究，现在她自己都没有上一世记忆，谁也验证不了这个消息的真假！
加上有罗弗寇背书，至少可以让其他人相信。
他知道这个消息可能会让他之后的日子变得不太平，但是他无缘无故地问了华这件事，又不给个答案，别人不说，爱莉希雅一定会问到底，他也没办法避开维尔薇的窃听，所以……不如直接说。
“可……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华继续问到。
“已知现在除了格蕾修，其他英桀都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而堕天使除了莉莉丝和我，都没有记忆。”朱雨枫回答到，“很明显，这是一个问题，为什么莉莉丝是特殊的。现在通过华你的回答，我算是知道了，莉莉丝姑且也算是活到了终焉的那个时候，所以她被重置之后带有前世记忆，并不奇怪。而且，那段时间里，你们就没觉得我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吗？”
“合理的推断。”凯文点了点头，“那段时间你处理事务的效率相当高，即使一心二用也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好各项事务，我还以为那是登神计划给你带来的提升，现在看来，恐怕是莉莉丝在帮你处理。毕竟梅也说了，你处理过的一些事务，其中莉莉丝的风格相当明显，我们都以为是你和莉莉丝相处太久，彼此之间都互相影响了对方，而她的骤然离世对你的打击太大，所以也变得有些像莉莉丝。”
“听凯文老大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诶……”帕朵也开始回忆，“约束的惨剧之后的雨枫哥，对其他人心里想法的猜测变得超准的，咱的心思本来就简单，那段时间咱更是什么心思都瞒不过雨枫哥。”
她当时还觉得那是登神计划太变态了，以及英雄和凡人果然差距巨大。
不过那段时间也挺好的，雨枫哥就算变得冷冷的，也总会给她带些小东西，或者帮她处理一下她进的“货”。
等等，如果说那个时候莉莉丝姐是在的话，她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的一些小动作啊？因为雨枫哥从来没凶过自己嘛……也对，莉莉丝姐都跟雨枫哥意识绑定当灵魂伴侣了，以她的性格，真的就压根不会在乎这些。
樱本来也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爱莉希雅脸色不太对之后就果断选择不开口。
爱莉希雅心里委屈啊，她没办法知道啊！那个时候她见都见不到朱雨枫，她又怎么去了解这些啊喂？！
朱雨枫给伊甸提意见的那个时候她都已经回归崩坏本源了，具体经过还是重生之后听伊甸说的，她想了解登神计划的细节，梅比乌斯铁了心就不让她知道。
所以……按照枫这推断，莉莉丝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抢先堕天使一步，去执行第一作战方案，以及料到了堕天使的结局……
某种程度上，还是她帮了一把莉莉丝？
她不是不能理解莉莉丝的想法，毕竟枫也承认了是在约束的惨剧后才意识到他自己对莉莉丝的感情，在那之前，莉莉丝可能觉得就算枫不喜欢自己，那也不影响她要跟在枫的身边，加上与约束律者作战几乎跟送死没太大区别，所以就采取了这种极端手段……
这算什么？物理意义上的灵魂伴侣吗？
一时间房间内都沉默了下来。
最后打破沉默还得看凯文，虽然他好像在试图点火把他自己烧了。
只听凯?枫莉党cp头子?纯爱战神?勇往直前不怕困难?文如此说到：“既然这样，我们还会在这里待上两天，这两天你应该尽量多和莉莉丝相处一段时间，在这之后，你们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
帕朵目瞪口呆，等等，这还是那个沉稳可靠的凯文老大吗？就算刚刚和她们聊关于莉莉丝姐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凯文老大的语气都是不急不慢的，现在这状况……
怎么有点像是迫切希望自家儿子找媳妇的操心老爹？
好像也不能这样形容……
总之就是，原来这就是枫莉党大主教的真正实力吗？爱莉姐的脸色从刚才起就不太对劲，你还敢这样说话，真不愧是你啊，凯文老大。
待会儿爱莉姐要是动手打你的话，咱……咱会看情况给你打急救电话的。
樱无语地看向凯文，虽然她是不掺和，但这里可还有一个爱莉希雅呢，凯文你这样真的好吗？
朱雨枫：“……”
你这是在拿命磕cp啊，凯文，比之前痕拿命怼梅比乌斯磕自己和爱莉希雅cp的行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可不只是有爱莉希雅，还有一个窃听的维尔薇，说不准她还会去找梅比乌斯，这么一来……凯文，我怕回去之后，我不跟在你身边指不定哪天你人就没了。
赶在已经开始冒黑气的爱莉希雅说话前，朱雨枫抢先开口到：“莉莉丝是来这里处理商业上的事务的，她的时间也不多，就……”
“我觉得她一定会为了你推掉所有事务的。”凯文信心慢慢地说到，然后在朱雨枫拼了命的眼神暗示下总算注意到神色不太对的爱莉希雅。
凯文略作思考，说到：“痕那边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格蕾修也快出生了，他也需要和布兰卡及时联络感情，要不爱莉希雅你……”
下一秒，早上在莉莉丝那里吃瘪，忍到现在的爱莉希雅终于忍无可忍，手一挥，粉色的水晶立刻就像口罩一样牢牢地封住了凯文的嘴。
“凯文，我不明说你就准备当一块木头了是吧？”爱莉希雅微笑着说到，“怎么说现在在枫身边的是我，而且我们是使用假身份在这里的，你让我的恋人，去和另外的女孩子约会？”
但是假身份又不是真的。凯文想这么说，但是最被爱莉希雅封住了说不了话，他只能看向朱雨枫。
爱莉希雅也微笑着看着朱雨枫。
朱雨枫：“……”
都看我干嘛？要我说，我觉得我还不能倒在这里，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从心……
朱雨枫刚准备开口想办法救一下凯文，以及安抚一下爱莉希雅，老实孩子华又开口了：“听帕朵的描述，你们早上吃早餐的时候相处不是挺愉快的吗？那为什么不干脆你们三个一起呢？”
朱雨枫瞬间无话可说，有些时候，太老实也会变得像个腹黑。
相处愉快？他整个早餐期间人都是懵的。
相信爱莉希雅也不会认为这个早餐愉快到哪里去。
爱莉希雅：“……”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同意，现在正式和莉莉丝见过几次面后，她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莉莉丝，她可没兴趣看莉莉丝当着自己的面对枫各种撩拨自己还没办法。
逐火之蛾本部，梅比乌斯的实验室。
“果然有的时候太老实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呢。”维尔薇耸了耸肩说到。
“呵……华倒无所谓，就是凯文。”梅比乌斯脸色非常不好看，“如果不是因为梅是他的女朋友，雨枫跟他关系也好，他早就上我的解剖台了。”
“凯文就是这样的。”维尔薇摊手，“那么，你对雨枫关于莉莉丝的推断，有什么想法吗？”
“符合逻辑，不过在那之前，维尔薇，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雨枫身上放窃听器？”
“他反正默许了不是吗？”维尔薇一脸“怎么样你做不到吧”的表情。
梅比乌斯沉默了一下，然后回怼：“反正你也就只能听着了。”
维尔薇：“……”
扎心了。
第一百一十章 极恶：还得看我
被梅比乌斯一怼，维尔薇眼角抽了一抽，噎了一会儿后才说到：“就算这样，我知道的也比你多！”
“啊，那希望我下次和雨枫‘单独’做实验的时候，你们还能继续听着。”梅比乌斯淡淡一笑，“毕竟，就算你现在审核通过了，你们八个人格和雨枫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恐怕都没我多，更别说，你们八个……基本上可以算作彼此独立。”
维尔薇：“……”
那是她们愿意的吗？
有的时候，做出了某些事情，总得付出代价，维尔薇窃听加监控，付出的代价就是朱雨枫觉得有些事反正维尔薇在听着，都不用当面跟她说了。
但是要让维尔薇放弃窃听，想都别想，相较于其他人，维尔薇站在起跑线上都算晚的，而且由于大部分人格比较的……没极恶那么开放，尤其是本我维尔薇，和其他人格相比，本我维尔薇真的是一个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小女生，很多事情，她真的放不开。
最重要的是，她作为本我人格，虽然对其他人格的掌控力变弱了，但还是能起到重要影响的。
所以，【维尔薇】最后还是选择了继续窃听，反正朱雨枫也没意见，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特殊的相处方式了。
说到底，这其实还得感谢极恶从上辈子开始就在干这件事，让朱雨枫对【维尔薇】的行为的容忍度变得相当高。
极恶：尽力了，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沉默了一下后，维尔薇继续开口到：“所以，对于我们一开始来找你的那个提议，你的想法是什么，梅比乌斯？”
“既然你们随时在监听雨枫，他不介意那就算了……”梅比乌斯闭上了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着维尔薇说到，“我再确认一下，你真的听到雨枫和爱莉希雅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虽然是个欺诈师，但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和你撒谎不是吗？”维尔薇说到，“我们彼此都清楚，我们都喜欢雨枫，但是无论是爱莉希雅还是莉莉丝，她们都比我们领先太多了，我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爱莉希雅和莉莉丝才是最主要的竞争对手吧？而且，我可是也要一起调查的啊。更何况，你联系一下上一世雨枫的所作所为，你还觉得我这是在骗你吗？”
梅比乌斯看着维尔薇，半晌才收回目光，拿起自己手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好一会儿。
维尔薇说的没错，梅比乌斯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朱雨枫和常人的不同之处，他总给梅比乌斯一种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人那样的冷漠。
过了一会儿，梅比乌斯才说到：“我知道了，我会跟那些老头子提交再调查申请的，不过，维尔薇，关于神之键的研发，你已经准备到了什么程度了？”
“现在涤罪七雷已经接近于完成，我也有自信它能够交到樱或者雨枫的手里，只不过，极恶认为，现在还不是涤罪七雷出世的时候，她想最早等到第四律者事件的时候再拿出来。”维尔薇回答到，“那么，你这边关于融合战士的进度，又如何了？”
“融合战士技术上一世就已经成熟，但是我还缺少一些现在没有的设备，而且可供选择的帝王级崩坏兽也并不多，审判级的舍沙在设备条件不足的情况下，我也不清楚会带来怎样的副作用。”梅比乌斯垂眸，“眼下，我已经停止了一切关于融合战士计划的实验，就像极恶说的那样，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认为就像上一世那样，需要等到第七律者事件爆发的时候再推出是比较合适的。技术发展太快，之后的很多事情都可能不会像我们上一世所经历的那样，而我们，恐怕也没有再一次的机会去重来。”
“因为崩坏会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而产生不同形式的变化吗……”维尔薇若有所思地说到，律者的诞生或许没有规律可循，但是他们的目的毫无疑问都是为了覆灭文明而来。
除了爱莉希雅这么一个异数，以及某个尚且不清楚是否具有律者资质的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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