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第105章 方圆:目前我是无能为力了
“太好了，幸好遇到了钟离，不对……是遇到了岩神。”
琪亚娜总算是松了口气，她还担心方圆在提瓦特半路夭折了呢。
崩坏世界几位确实也没有想到靠谱的钟离兄弟竟然是那个传说中不怎么靠谱的岩神。
“提瓦特的神都是这么不靠谱的么？总感觉都是和德丽莎主教一个类型的存在呢。”
芽衣也没有料到钟离竟然就是岩神，当初那具岩神尸体确实是跟真的一样，从芽衣的角度来看也是岩神确实死掉了。
“可是，他这个样子还能够救的……回来……？我不是说救不回来了，而是说……看起来是没有问题了？”
芽衣本来还有些担心方圆救不回来了。
果然不愧是异世界！元素力就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到，你看现在这家伙马上就又神采奕奕的了。
“哥哥他……他应该怎么处理和雷电将军的关系？”布洛妮娅还是很担心，她觉得方圆现在的状况大概率应该不是肉体上的痛苦。
“毕竟和芽衣姐姐长得很像，说不定也会有什么意外的交集不是么？”
“………………”雷电芽衣看的眉头紧皱，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是雷电将军。如果不是没有泪痣点缀，说不定也能够将生气的表情变得和委屈一样。
“我说……”琪亚娜突发奇想的说道：“我们将芽衣降临到她的身上，这样是不是就会有三个雷神了？”
“………………”
‘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大家被琪亚娜这突如其来的脑洞吓了一跳，完全搞不懂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咳，我的意思是说……算了，还是看看方圆自己怎么处理好了。”
琪亚娜其实也挺好奇方圆会怎么处理接下来的雷电将军，她们在观看剧情的时候已经清楚了雷电将军的来历，对于能够设定出一个可以反对自己的意识生命的雷电影那是深感‘钦佩’。
真TM人才啊！
“哥哥，他大概会……失望吧……”
布洛妮娅已经可以想得到雷电将军会做出什么选择了，她既然已经承认了雷电影对她的处置，那就应当不会改变自己的行动方向了。
按照雷电将军的说法，这本身就是对永恒的奉献。
她的永恒理念来自于以前的雷电影，那么自然也会老老实实将自己的理念交出去。
这，就是雷神自己的权限。
雷电将军可以通过方圆的理论将雷电影自身解读为‘永恒的敌人’，但是却没有办法从雷电影那里夺回对自己改变的权限。
不管结果如何，雷电将军给出的答案都有可能会让方圆失望。
……………………
白术头一次见到这种病人，不差钱不说，伤的也很别致。
简直就像是自己去雷元素里面泡了温泉似得。
真是太可怕了，究竟是怎么才能够活到现在的？是去元素雨里面游泳了么？
“怎么样，白术大夫，情况如何了？”
钟离兄弟还是很尽职的，他现在确实尽心尽力的在找人帮忙治疗方圆。
“问题不大，就是先将雷元素力从他的身体当中抽出去。这一点上这位女士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剩下的就是普通的修复工作而已，不过是时间和量上面的工作罢了。”
白术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缠着的是蛇，只怕就改名叫冥土追魂了。
“走吧，我们将空间交给他们两个好了。他们应该会有很多事情想要交谈的。”
白术很是自然的离开了房间了，将空间留给了雷电将军和方圆。
钟离也赞同的点点头，跟着一起离开了。
方圆心情不是很好，这和他现在的伤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他不想要救一个心存死志的存在。
“为什么最后放弃了？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肯定会是你赢的。”
雷电将军看着被缠成了木乃伊的方圆，一如既往的冷漠说道：“已经没有意义了，当我意识到她的存在就是【永恒】的敌人时，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根本没有必要在那个时候救我。”
方圆现在感觉自己身上疼的呲牙，说道：“你还知道我在救你？”
“此身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永恒的法则，顺带辅佐她而已。如果她背离的永恒的法则，我也有权限阻止她。”
雷电将军说道一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说道：“并非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有。事实上，我不但留存着她记忆当中的痛苦，也留存着她记忆当中的意志，甚至这具身躯也是由她的身躯改造过来的。践行【永恒】就是我诞生之初的意义，可惜……”
“我亦留存了她的缺点，眼狩令在一开始就在她的默许下进行的。但是多年执政的经验却告诉我，眼狩令只是伪装成对‘永恒’没有威胁的样子。影却没有办法了解和永恒无关任何内容，我亦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命令。”
方圆忍不住笑出声来，由于抽动了一下肌肉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也看出来了啊？”他便咳嗽，便笑着说道：“就像是你所想到那样，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认为什么与永恒有关，什么与永恒无关’这个划定范围的权力是在她自己手里的。这个范围可以任由她随着自己的任性挑选。而想要践行永恒，却又恰恰由不得自己的任性随意划分的。”
“……………………”
雷电将军沉默着没有回答，她默认了方圆说的话是对的。
雷电影在理论水平上甚至比不上方圆的一根手指头，在他在大殿上问出来‘永恒是什么？’这个问题的时候。
雷电将军和雷电影所思考出来的永恒就已经分裂了。
雷电将军阻止雷电影继续思考，也是为了她好。
可惜，她没能够成功阻止雷电影。
“她对于自己的武艺有过人的信心，自然也认为敌人的虚招实招可以轻易的分辨。”
雷电将军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还不如一开始就交给三奉行任由稻妻统治阶层自己处理呢。
追求永恒就是为了让稻妻永远不变，但是却在执行上动不动就默认眼狩令威胁不到永恒，动不动就认为愿望等于改变。结果做出来改变最多的反而恰恰就是自己，这还算是什么保持永恒？你前面几百年都没有认为愿望带来改变，结果到现在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政策方针？
这难道就不是改变了？
雷电影到底永恒了什么？
这是雷电将军不得不考虑的事情，但她只能在雷电影划分的权限范围内考虑。如果没有方圆给她做了‘雷电影存在本身就是威胁永恒’的理论基础，她甚至都没有自主向着雷电影拔刀的权力。
方圆有些失落，他问道：“你还要回去受死么？”
“我一直没有明白【磨损】究竟是什么，只是单纯的认为时间和情感带来的危机。你可以告诉我么？磨损究竟是什么？”
雷电将军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她自己身为神都没有考虑明白的事情，却在让方圆回答这个问题。
方圆思考片刻说道：“我们先回到最初，雷电影最初肯定是没有对友人的友情对吧？在最初大家都是陌生人对不对？”
“当然。”
那就令方圆不理解了，他问道：“难道所有人在交朋友的时候就没有意识会有某一天别离么？难道就没有认为过美好、令人舒适的情感也是磨损的一部分么？你在获得美好情感的瞬间，也丢失了自己的孤寂冷漠，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你其实也算是损失了一些。”
雷电将军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按照方圆所说的情况‘磨损’本身就应该是在得到的瞬间失去。
在你想要得到的某些东西时，失去了一些你不想要的东西，难道就不是磨损了么？
没有神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在失去的瞬间只剩下了痛苦，基本上丧失了面对磨损继续思考的能力了。
“如此看来，磨损应当不仅仅指的是失去，准确的说应当是‘你不想失去的失去’才会完成磨损的痛苦。”
但方圆内心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到目前为止他能够给出来的答案也就只有如此罢了。
“如果在一开始就不拥有，所以就不会有失去的磨损么？原来如此……还有这样的方法？”雷电将军似乎领悟了什么奇怪的道理，她迟疑道：“真的可以做到么？一开始就不曾拥有？我想，一个人在拥有的瞬间，即便是影也没有办法察觉到它的存在。只有在失去的瞬间，才能够感受到它无处不在。”
“你说的理论没有办法成立。”雷电将军觉得这种方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办法的，这种东西在我们那里被称之为‘斩俗缘’。’
方圆心中早已有所猜测，他自己的‘失忆’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斩俗缘’的方式。甚至包括那些古代的出家，也是如此。
这些方法的本质都不过是‘斩断关系’。
在磨损到达之前，先自己解决了这些问题，这样就不会因为自身的失去而感到痛苦了。
“关系如影随形，当你意识到它对你很重要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对它轻易的下手了。”雷电将军不认为雷电影有这样的决心，如果雷电影真的有如此的决心，早就亲自动手解决了八重神子了。哪里轮得到八重神子在她的耳边叽叽歪歪说那些道理呢？
“对了，将军大人，可以选择不回去么？”
方圆转而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雷电将军知道，方圆这是让她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存在。
但现在她内心已经有了决定，自然也就不会随着方圆的话随便更改了。
“总会有一个了断的，不是现在就是下一刻。我和她的永恒已经裂开了，这些都是因为……”
她看着床上的‘木乃伊’，剩下的话都没有说。
如果没有方圆点出来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她们也就不会因为永恒而分道扬镳了。
“是么……”
方圆觉得有些可惜，他的本意只是想要让雷神意识到永恒的内部矛盾，从而取消眼狩令这种古怪的东西。
但他却没有想到这是两个雷神……
从个人角度，方圆完全是站在雷电将军一方的。但那些丢失了愿望的人，又必须要留下来一个可以更改政策的雷电影。
雷电将军从设计之初就没有如此的权限，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电影肆意篡改永恒的定义和划分，到最后也只能乖乖的听话。
没有见到方圆之前，她还可以骗自己那是为了辅佐永恒。
但见到方圆之后，雷电将军就没有办法再张口说出来这种话了。
“没有办法向八重神子求个情之类的？”
“……………………”
雷电将军觉得方圆在开玩笑，虽然雷电将军是雷电影所创造，但雷电将军继承了过去雷电影的一切。说她就是雷电影本人都没差，她又怎么会低声去求八重神子？
看雷电将军那万年雷打不动的表情，方圆放弃自己继续劝下去的想法。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此身？作为一个外人，这应该对你十分不利才是。”
雷电将军可能有很多的困惑都源于此了，她甚至不知道为何自己想要杀的人，竟然在那个时候还要救走她。
“可能，是觉得你和我有点像吧……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方圆心中本来只是觉得雷电将军应该能够体会到他的感受。现在看来，雷电将军并没有丢掉雷电影过去的记忆，她只不过是在那个时候分裂出来了而已。
和他这种丢失记忆的情况完全不同。
“不过，我会将你的对永恒的解释带到给她的。如果她自己有什么改变，或者是什么想法，那就不是我所能管的了。”
雷电将军知道这是她自己‘设定范围内’最大的行动权限了。
方圆皱眉问道：“你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么？”
“决心、勇气、爱慕、仇恨……都会在时间长河中变质扭曲，唯有【法则】永恒不变。没想到，对永恒的执着，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时间所磨损扭曲了……”
雷电将军当时所察觉的便是如此的内容，在永恒诞生的一开始雷电影就已经出现的自我的分裂。
“我亦是为了抵抗磨损所创造出来的‘产物’。”
但方圆深的辩证法之精要，冷漠的反驳道：“在意识到磨损并且抵抗它的瞬间，你就会因为‘想要抵抗磨损’这个执念产生更大的磨损。看看现在的稻妻吧，抵抗磨损带来的失去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投入的成本。”
‘荧，如果你现在看着，帮我想想办法吧。’
雷电将军沉默了下来，这也是她为何甘愿选择死亡的重要原因。
無我，永恆，就是雷电将军的选择。
第106章 荧:感觉治好了,好像又没有
“怎么办？方圆竟然让我们来想想办法？”
派蒙摊着手无奈的说道：“以他的脑袋都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就算是我的话……”
“嗯……”
荧收起了手机，对于方圆的这种请求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本来只是担心他的情况，没想到竟然得知了钟离是岩神这个冲击消息。之后就是看到了方圆和雷电将军的对话。
说实话……
“我没有任何办法呢！干脆直接去问雷电影好了！”
荧说出来了相当离谱的回答。
“咦？你认真的么？她不会将雷电将军给杀了么？虽然这两个雷神将稻妻治理成了这幅模样，在我看来既不如风神放手的方式，也不如岩神那边管理的好。不过……”派蒙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不过既然是方圆开口了，怎么也得帮帮她才是。这可是难得见到方圆求助我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