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荧，你该不会真被年轻的小伙子拿捏的死死的吧？”
派蒙摊着手，那张憨憨的小脸上的嘲讽直接让荧当场破防了。
荧用力的揉着派蒙的脸蛋，恼羞成怒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搬回来一局的！”
第042章 该找主角的找主角,该找美少女的找美少女
“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究竟是怎么分不清真实和虚假了。多亏了丽塔问了那么关键的一个问题。”
特斯拉推开大门就看到了一群阴沉着脸的少女。
“咦？你们这是……都是什么情况？”
气氛很是沉重啊，特斯拉察觉到了这群女武神们的心思。
符华摊了摊手无奈说道：“总之，就是这样……她们现在抑郁中。”
特斯拉的话倒也不是没有用，也给这一片死水一般的情况投下来了一圈圈波纹。
“唉……特斯拉博士，你说吧。”
布洛妮娅瘫坐在椅子上，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暂时没有更好的想法。只能期待特斯拉这边能够研究出来一些有用的内容了。
“咳咳，你们都知道唯物和唯心的区别吧。也应该理解唯物世界和唯心世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吧？”
特斯拉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们其实对于众多世界的划分还没有研究透彻。但是唯物唯心之别确实清楚的，大抵上就是可以用心相改变世界的一种方式被称为唯心世界，而做不到这种方式的则是唯物世界。
“这些我们都是清楚的，在来了解过穿越锚点的计划时，我们在奥托那个时候就有过简单的划分。”幽兰黛尔表示这不过是小问题，示意特斯拉不要卖关子赶紧继续。
“那就好说了，因为穿越必然涉及到‘心相’的表达。”
“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心能否通过其某种媒介完成对世界的改变，这种和精神世界挂钩的能力，被称之为唯心的力量体系。”特斯拉慎重的解释道：“事情就在这里划分出来了问题，我们都知道唯心体系不是骤然出现的。就像是我们最初肯定是不可能通过崩坏能来完成我们想要做的事，崩坏能仅仅是一种和人类精神勾连的特殊能源。”
“我问你们一个关键问题，一个人可以通过意识来完成对现实的改变，这种行为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
“当然是……”布洛妮娅本想要开口，但突然卡住了。她皱眉思考片刻，才认真说道：“是唯物的，当唯心的能力被展现出来之后。实际上只不过是人类多了一种可以将‘思想’变为‘现实’的媒介。这个媒介的存在是彻底的唯物，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唯心。我们的划分，只不过是根据唯物世界里面的人类能力不同划分了两种世界的存在。”
“bingo！”特斯拉对布洛妮娅的回答很是赞叹，说道：“没错，当唯心一旦化为现实出现在我们眼中的时候，它就只能是唯物的，而不是唯心的。那我们再往前开始不断的推进，推进到所有人都是原始人的时代。一个原始人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例如在他的能力是将石头改变成木头，而且这种能力却不可控。那问题来了，他眼里的木头究竟是‘尚未改变前的原始木头’呢？还是‘他改变物质后生产出来的产品’呢？他应该如何分得清这块木头，是被他改变过的，还是没有被他改变过的？而这种能力却不受他的控制，也就是说他在见到石头的瞬间，石头就已经变成木头了，他这个人根本没有办法直接看到‘石头’的存在！”
“这个原始人应该怎么分辨原木和改变后的木头？”
琪亚娜被绕晕了，她脑袋里已经开始出现了分裂了。
布洛妮娅若有所思，她很轻松的就理解了特斯拉口中所说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哥哥所遇到的情况和这个最初的原始人是一模一样的？”
特斯拉看到有人理解她的话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已经尽可能的用简洁的比喻来形容当下方圆的精神状态了。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精神病，所有精神病都只不过是现实矛盾通过人体精神完成了自己的表达。
很显然，方圆的‘精神病’病因就是他所处的现实矛盾对他的贯穿。
“等等，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原始人，石头和木头的？你们倒是说清楚啊。”琪亚娜很是着急，她还没有搞清楚方圆的病因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哥哥想要了解自己所接触的真实和虚假就只有一种情况了。一个是他随身携带的手机，这个东西在直观上不断的提醒世界是虚假的，是被他的能力所‘改造’过的。另外一个就是，就是……我们？或者是他原本世界那些根本消除不了的记忆。”
布洛妮娅不太确定，她对于她们这些人的定位不是很肯定。到现在为止她们没能够一次阻止方圆遗忘，只能依靠选项减缓他所遇到的痛苦。
特斯拉强调道：“不，他还有一个可以辨别世界真假的方法。那就是‘关系’，和我们以及所有一起战斗过的伙伴，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只有这种关系存在，他才可以将我们当成他的眼、当成他的心，以绝对对关系的忠诚来完成自己内心真实世界的建立。原始人想要知道石头的存在，必须要有完全不属于他的心和眼，必须要有完全信任的外在心和眼。只有如此他才能够知道那原本是石头，只不过被他给改变成了木头而已。”
她那双红色的双马尾在微微摆动，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这群少女们说道：“你们要明白一件事，‘关系’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辨识世界真假的触手。像丽塔那种通过利用信任关系来完成对他内心抛开伤害的行为绝对不行的，也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次！她消耗了琪亚娜所建立的第一次信任，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下一次派人过去要重新建立起来信任。”
“我不否认丽塔所作所为可以打穿方圆内心深处，从而让他感觉到世界虚假的那一面，也为我们进一步了解他的精神状况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但这种击穿并不能改变他的痛苦，只是让我们这种局外人更了解他而已。除此之外，也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好处。而真实与虚假之间矛盾的痛苦会进一步加速让他遗忘掉你们。”
“我们和他远隔量子之海，想要建立关系更是千难万难。所以我们不能轻易消耗掉每一次他对我们的记忆，记忆的消失对于他来说就是和我们之间关系的消失，也是对我们之间信任的消失。”
特斯拉的话让布洛妮娅对接下来的方向有了更清晰的安排。
她们就只有剩下一个办法了，让现在方圆身边最信任的人来完成这份工作。
那就只有一个唯一的选项了。
琪亚娜虽然没有听懂原理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却明白过来她们需要谁的力量了。
“唯有主角，在他那边‘主角’的分量是唯一的。特斯拉博士所讲的，我们唯一可以借用的人就只有一位了。就那位叫做荧的旅行者，是唯一能够架起来我们和方圆之间的沟通桥梁。”琪亚娜恍然自己丢掉了最好的亲手治疗他的时机，可那个时候他也完全没有展现出任何痛苦，或许也和方圆上上个世界里面没有穿越世界的能力有关。
琪亚娜当了这么多年女主角，自然知道主角对方圆的分量。正是因为方圆原本世界之中只认识游戏主角，那他进入陌生世界之中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主角了。而主角在他心里有着如同世界锚点的终极位置。
感谢丽塔的自爆，也感谢上一个世界的人帮忙。琪亚娜既然知道了方圆造成如今状况的是因为缺乏可以信任的‘外来心眼’，那她就准备想办法重新构建出这‘外来心眼’。
“你们要记得，方圆虽然有精神上的割裂，但他本身却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人。他可以轻易的得到别人的学习成果，也可以用自己的思考分析出人们的内部矛盾。你们和他相处的时候，无疑是和一位聪明且多疑的人相处。”
“你们现在的情况其实是‘木头’，而不是原本的‘石头’。若是‘真·石头’，荧作为主角可以发现你们然后转述给方圆，但你们依然是隔了一个世界的‘木头’。会被他认为经过他能力变化过的‘虚假’，只不过这个‘木头’是一种名为人的生命活物罢了。所以，下次意识映射的行动一定要非常小心。”
“我所能给出的结论就只是如此了，希望你们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
特斯拉说完自己的分析之后便潇洒离开了，她还要去和爱茵斯坦研究怎么穿透那个世界的保护。只有以石头的形式降临那里，才能够真正击穿所有的矛盾中心。
…………………………
方圆自然是不知道崩坏世界为了他进行的‘专家会诊’，并且分析出来一大堆他‘身在此山中’看不到的问题。
‘感谢这个和平的世界，让我有机会出门询问古董的价值。要是出现什么暴乱的话，这古董可能就掉价了。’
正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在这个提瓦特大陆自然也是没有例外的。来的时候方圆觉得璃月不乱没有好处，在得到了好处之后他又衷心希望璃月能够晚上一段时间乱。
至于到底会不会乱的问题。方圆觉得荧都已经到这儿了，那铁定是要乱的。不乱不足以体现游戏制作人的能力，只不过乱的或早或晚的区别罢了。
他本来想要直接去古董店或者类似当铺的地方问问价格，但随即方圆就放弃了这么直接的行为。因为这地方见到他一个生面孔，即便是不店大欺客多少也会压低价格。
他们要在璃月待得时间不短，更何况还要找到岩神询问荧的哥哥下落。方圆倒也不急于一时将其出手，所以他打算去周围找人看看，或者先和本地人交流交流行动方针。
所以，方圆的首选则是找一位本地有能力的美少女下手。
很快啊，他就在璃月港的下半层看到了一位紫色猫猫头双马尾少女。由于她长相可爱，又有一股别人没有的英气，而且方圆还隐约察觉到她是神之眼拥有者。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你看街边的正常少女哪里有像她这么大的力气，搬运这么多货物的？即便是没有神之眼，那也是一个有力气的厉害角色。
‘一看就知道是吃苦耐劳的好女孩啊。’
方圆倒是没有怀疑其出生，香菱也不是什么太富贵的出生，她家的店还不足以让香菱变成新月轩继承人那种有钱人。而且神之眼加成太大了，元素力对于人体的保养效果也远超于一般人。少女的身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劳苦家庭出生的样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需要帮忙么？”
那少女被他的问候吓了一跳，连忙稳住了手中搬运的货物。她急切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快点起开。我还得将这些东西送走呢，要是慢一会儿就妨碍到其他工人了。”
看到少女这么努力的工作，方圆也就暂时熄了打扰她的想法。索性就在旁边稍微坐一会儿。
她的动作很快，工作上的劲头要比一般的工人厉害多了。
‘她这样也不担心被人暗地里骂么？’
毕竟是神之眼的拥有者，这些劳动对她来说明显不足以让她感受到体力上的累。
但周围的工友倒是没有怎么和她说话的，也不知道是顾忌男女关系，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少女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开始喝水休息。
这个时候方圆才又有机会上前和她打招呼，招呼道：“你好啊！忙完了么，可不可以向你请教一下有关璃月的一些事情？”
“嗯？”
紫色猫猫头少女皱着眉，她本以为这家伙也是那种纠缠她的人。码头本就是人多口杂之地，在她过来打工之前就知道这些事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男人看到她的长相上前想要亲近往来也是正常。只不过那些人都被她给打发走了，在知道她没有那么好接触之后也就放弃了。
少女一眼就从方圆的服饰上看出来他是一名蒙德出生的人，碍于礼貌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驱赶了对方。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知道璃月这边有什么见识广博，有能力鉴别古董的人么？”
紫色猫猫头少女没有料到会被问这个问题，她狐疑的盯着方圆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呀，你不要紧张，我刚才本来想要帮你忙，然后换你帮我一下的。我想要出手一件古董，但是在这里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本想着在码头逛一逛，然后看看有谁能够帮我。就看到你在那里努力的工作，心想你长这么漂亮还这么努力，肯定为人不错的。所以就想要上前来问问你。我叫方圆，是刚从蒙德来的旅人，能拜托你帮我这个忙么？我会给你分一部分报酬的。”
“报酬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叫衡玉，是在这里打临时工的。不过，我长得漂亮和努力怎么就是为人不错了呢？”
少女对他的话很是不理解。
“你想想看，若我是你这么漂亮又帅气，肯定会有男人愿意帮我的，何苦在码头受累？哪怕是勾勾手也会笨蛋上钩，根本没有必要做这么繁重的体力劳动。所以我认为你是一位勤劳致富的女子，而且我认为每一位自食其力的劳动者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通过夸赞一个人的工作难度、或者工作群体、来间接夸赞一个人的能力和品格，这种话是他张口就可以来的。
很明显，看少女眉角的笑意就知道她十分受用。
‘看起来确实像是询问古董相关的。’
她也没有太多怀疑他的心思，便问道：“可以给我看看那件古董么？我不太确定到底能不能帮得上你。”
“当然可以，你随便看。这是我祖上给我留下来了，只不过蒙德那边没有人收这种东西，所以我才来璃月想找个人出售。”
盗墓这种事当然不能说的，方圆仗着和本地人相似的脸毫不犹豫的冒充了璃月人。
“古董这方面我没有太多的研究，看起来确实很古老的东西。你已经离开璃月这么久了，不了解也是正常。看它的样子……似乎也挺旧的。”
‘怎么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似得？上面还有些泥土的味道？’
少女心中虽有狐疑却也没有多问，说不准人家是埋在自家院后土地里呢。
‘可以接触到的一些可以值得信任的一些人？’
“你若是有璃月友人的话可以拜托他们帮忙找人鉴定，也可以委托冒险家协会的人，那里的人见识广博可能知道你手中东西的价值。你也可以去找‘希古居’的店主询问一下。恕我冒昧，我可以问一下你的璃月友人是谁么？”
“是万民堂的香菱大厨，我们是在蒙德认识的朋友，现在暂时借住在香菱家里。”方圆的回答让少女轻松了许多。
她说道：“那事情就简单了，你们跟着香菱一起去就是了。万民堂在璃月也是有名的地方，不会有人随便敢坑他们的。”
“是么？香菱这么厉害的么？”方圆也确实没有料到香菱会有如此背景。
他感激道：“多谢你了，若是能够卖出去好价钱，到时候去万民堂请你吃一顿好的。”
‘我什么好的没有吃过？去万民堂都快比去我家里熟悉了。’
少女心想，能够帮得上香菱的朋友她还是很开心的。
第043章 钟离:在蒙德抽风神,到我这就盗墓?
“摩拉肉的肉馅最重要的是腌制酱料，这东西我们万民堂就有备用。荧，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自己做摩拉肉呢？不过，你对做饭的学习精神还是值得赞赏的嘛！”
香菱可劲的夸赞荧，没想到荧刚从野外冒险回来竟然就有如此的向学精神，实在是令她感动。
“嗯，这个……”
荧想到这里就瞪了派蒙一眼，要不是被派蒙威胁了，她岂会落到如此下场。
平常做饭都是她来负责选料，吃什么也都是她自己选的。这一次却是方圆定好了喜欢吃什么，荧觉得自己成了一位伙夫似得，烹饪的乐趣一下子就被剥夺了。
“是啊，荧你还真是喜欢做饭呢。”
派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脸，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来的酸甜苦辣都在别人手里掌握着。
正巧的是她也很喜欢摩拉肉，这不是也就让荧动手做起来了么？
荧竟还想要装死糊弄过去，可她派蒙也绝非善类，摩拉肉这个词恰恰就是她捏着荧的把柄。
这就是为什么荧在这里乖乖做摩拉肉的原因。
“你也是，跟了我这么久竟然站在别人那边。难道就不知道帮我偷偷的遮掩一下么？”荧嘴里嘟囔着，她就是稍稍好奇看了一眼，谁能够想到方圆竟然转而用这种方式打了她的脸。
现在派蒙连让她装模作样的机会都没有，这让荧很是羞恼。
前脚刚说了话，后脚就打了自己的脸。
“谁让你经常说屑言屑语，方圆可是比你都了解你呢。估计就等着这次机会报以前的仇，肯定也有方法知道你是不是看过的。他虽然不在意，但是我认为啊……愿赌服输是一个很好的品格。”
“哎呀，派蒙你说话竟然一套一套的啊！”
荧确实没有料到派蒙还有这种心思，她既然被‘威胁’了也就只能乖乖认输给他做摩拉肉了。
“哼，本姑娘的手艺可是要卖不少钱的。他能点菜就算是我让着他的！”
“啊对对对！”派蒙敷衍的点着头，心底却在偷笑荧嘴硬又败犬的样子。
“对了，怎么没有见方圆回来呢？”
香菱听到她们的对话才想起来方圆的人没了。
“他去看我们的收入情况了，估计会很快回来的。”
就在荧处理摩拉肉的时候，香菱便听到了外面人熟客的声音了。
“听说香菱师傅回来了，点一份往常的黑背鲈，正巧我们堂主也想要开开荤。”
“好的，香菱！准备上黑背鲈！”卯师傅呼唤着自己的女儿。
荧摆摆手说道：“香菱你先去忙吧，摩拉肉的过程我都会了，剩下的我自己做就好了。”
“那好，我先去接待客人了。”香菱便立刻离开了荧这边，去准备黑背鲈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