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荧真是头疼，她都还没有说是谁，结果甘雨就自己暴露出来了。
荧看着慌乱的甘雨沉默许久，才说道：“甘雨，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你想要继续跟着他的话，那里可以做到没有自己脑袋里的想法么？”
“可以做到么？”
甘雨面色突然有些苍白，她惊愕的看着现在的荧。
荧死死的盯着甘雨的眼睛，此时此刻她异常的有压迫感。那样子就像是方圆当初看着雷电影，逼迫影接受他的理念如出一辙。
“我……我……”
甘雨不知道自己该做出如何的抉择，她完全没有想过荧竟然还如此有攻击力的一天。
“甘雨，你应该亲口说出来！告诉我，能？还不是不能？”
“我……我……”
甘雨在那瞬间呼吸都停滞了下来，她甚至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荧忍住了自己强行改变甘雨意识的想法，她现在已经逐渐理解了这种能力带来的诱惑。这种能力会让整个世界都围绕着自己旋转。
哪怕她现在很不满甘雨的踌躇，却也强压住了强行改变甘雨的念头。
“抱歉，我……没有办法继续跟着你们一起旅行了。”
荧沉默的看着哭泣的甘雨。
‘原来这就是他眼中的世界，人的外在情感都会被拆解为意识逻辑的世界。不会轻易为他人的情感动摇，也不会轻易的认为他人情感是真实……’
“不要哭了，我只是稍微测试你一下。”荧微笑着给甘雨擦了擦眼泪。
“咦？诶？！”甘雨抬头惊愕的看着荧。
荧的笑容让甘雨琢磨不透，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
两个千岁少女对撞，荧竟然是在完全压制下的完胜。
第213章 最真实的自己
甘雨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有攻击性的荧。
她完全没有想过荧如此单刀直入的用言语逼迫她离开方圆的身边，在那个瞬间甘雨甚至认为自己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只是测试你一下。放心好了，方圆和我都没有想过要对甘雨你的意识动手的想法。只是，如果不帮你解决身上的问题……”
荧脸蛋微红，解释道：“你是不可能控制得了自己身上的欲望，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就会变成奇怪的半仙了。”
甘雨小嘴微张惊讶的说不出来话，刚才的荧就像要吃了她似得，一点都不像是为了她考虑的样子。
“可，可是……”
荧的露出了平静的微笑，说道：“甘雨，我允许你跟着他。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吧？不会的吧？”
“不会！不会！”
甘雨当时就吓得一个激灵，这笑容实在是太吓人了让她猛地就感觉自己不该在此时说错。
“我这么信任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荧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她倒还没有想过要把甘雨如何，只是让甘雨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接近方圆。
“………………”
甘雨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许是因为不小心怀孕的原因，甘雨感觉现在的荧攻击力非常的强。
实际上甘雨感觉的没错，只是这份赤裸裸的攻击力却并非是因为小孩子的原因。
而是因为荧学会了方圆控制自己意识形态的能力之后，就越发的容易控制自己情绪的激烈表达，并且能够让这种外在情感极具感染力。
这种力量让她近乎完全处于‘表达’的正中央，即便是流露出了一丁点的情绪，都可以将其无限放大到惊人的程度。
上一个学会这样能力的还是琪亚娜。
“那个，荧小姐……我想问一下，就是……”甘雨咽了口唾沫，生怕自己说错话就和荧打起来了。
“就是你是因为什么……不是，我是说什么时候怀上的？”
荧心头一跳，想了很久才解释道：“大概也就是最近，咳，一边控制能力一边来找你的路上。由于耽搁了许久，所以不得不找个适合的人帮忙照顾一下我。”
甘雨明白了，荧这是担心她在帮忙的时候会去找方圆偷吃。所以打了照面之后第一时间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其目的也是相当单纯直接的。
‘你直说不就好了么？’
甘雨下意识觉得荧多此一举，甚至有些不够信任她这个朋友。可转念一想自己一开始就已经产生了不该是朋友有的想法，甘雨也不敢真的肯定自己就不会‘偷吃’。
“可是，我也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得上你……”甘雨有些迟疑，她觉得要是找萍姥姥帮忙的话可能会更好。
“你还想有经验不成？！”荧被甘雨这直白的话惊到了，难道她刚才说的还不够直白么？
“不是的，其实我不怎么擅长照顾人的。”
甘雨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合这个工作。
“可是我们也找不到其他人了，而且……”荧脸蛋微红，不好意思说道：“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经验，那个家伙也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家伙。如果从外面找人来照顾又觉得有些多余，我也不是很喜欢让不熟悉的人插手我的生活。”
‘难道我插手就可以了么？’
甘雨有些无奈，她倒不是拒绝帮忙，只是觉得荧现在的样子让她颇为羡慕。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找一些人问问的。璃月有很多人擅长照顾人，不过我建议你如果真的想要备孕，我有一个很好的地方指给你，正好我的工作也经常去那里。”
“哪里？！”
荧惊喜的问道。
甘雨指向了东方的位置，说道：“去轻策庄吧，那里是一处世外桃源。”
……………………
荧和甘雨探讨了许多。
在确保甘雨没有特地表现出对方圆的态度后，荧才满意的离开了奥藏山。
她此行的目的基本上已经完全达成了。
至于甘雨之后和方圆见面是否尴尬，那就不被她放在心上了。
在见到荧回来后，方圆好奇的问道：“如何？第一次有意识的使用我的能力是什么样的感觉？”
听到方圆的问话，荧也暂时将压制住甘雨的心思丢到了脑后。
她沉吟片刻，说道：“我只感觉在使用你的那个能力的时候，就像是感觉自己的情感在沸腾燃烧一样。明明脑袋里非常的冷静，但是你的感情已经开始有了挣脱身体的错觉。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就像是……就像是你的情感化为了一个点，然后自己飞出去运动了一样。”
荧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她在那个时候可以体会到自身情感的每一次变换。嫉妒，生气，开心还有爱欲的运转，都在眼前被拆解的清清楚楚。
最令荧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她同样也可以清晰的察觉到甘雨情绪的变化。
想起来这个，她就非常不满。
“甘雨宁可永远不和你相见，也绝对不想要改变自己对你的心意。怎么样？知道了她的想法，你是不是感到很开心？竟然让我去试探别的女生心思，你究竟是怎么想到了这么渣的方法？！”
荧发现自己是不是太惯着他了，现在这家伙已经越来越放肆了。
“开心？这有什么好开心的？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其实我是非常单纯的‘纯爱战士’，只不过有的时候难免会出现须弥那种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精神的时候。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也……”
方圆皱了皱眉，惊觉自己是不是将口气吹得太大了。
“也什么？怎么不说了？”
荧眉毛一竖，就想要教训这个渣男。
“不，没事……你现在有身孕了，不适合太生气。”
方圆安慰着她，生怕她气过头将自己小孩子给嘎了。
“你觉得，我来到这个世界谁让我生的气最多？”
荧撇着嘴冷笑，对他嘴里的话那是一句都没有信。
“那必须是派蒙！”
方圆的话让远在璃月港的派蒙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喷嚏。
……………………
“什么？你们想要找方圆和荧，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去哪里了啊。”
派蒙一边吃着两个外人请的大餐，一边说着自己知道有关于荧和方圆的消息。
根据她的感觉，那两个人现在应该已经找到甘雨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会怎么处理甘雨的事情。
“看来我们还得去璃月深处找一找了。”
雷电芽衣早就猜到了这样的情况，反倒是在思考着方圆究竟是如何让荧控制好自己的能力。
“对了，你们和方圆是什么关系啊？”
莫娜小心的打听着她们两人和方圆的关系，她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那就是和方圆关系好的竟然都是美少女。
方圆要是听到了莫娜的心里话铁定要骂她放屁，他和钟离兄弟还有风神的关系也好得不得了。
“关系？大概是哥哥吧？”
希儿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自己的体会，她确实就是将方圆当成了哥哥。这还是布洛妮娅给她介绍来的。
“关系……？”雷电芽衣沉默许久，叹息道：“他现在没有忘记我就不错了。”
‘你这样说，我还怎么敢让你们两个去找他们啊。’
派蒙心想按照现在荧越发明显的占有欲，这两人过去了就是一定会打起来了。要是荧的朋友可能还好说一点，撑死了就是警告一下就完事了。
但……要是不认识的人呢？
派蒙可不敢保证真的就一点意外都没有。
“是，是这样啊……”莫娜干笑了两声，准备回去就偷偷给自己算个卦。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们只是找方圆给他送一些东西，顺便问问他最近的情况。”芽衣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受待见，毕竟这边的人都是站在荧那一边的。
就像是在崩坏世界，突然有人来对她们说方圆在上上个世界已经结婚了，其实道理是一样的。
“我不是担心你啊，其实方圆和荧是出去为了进行控制自己的能力修行。他们其实是担心我们被影响到，才暂时让我们租住在璃月这里的。所以嘛……”
派蒙擦了擦嘴，说道：“我们担心的是你们如果过去了，很有可能也会被影响到。”
“没所谓啦，反正已经被影响过了……”希儿小声的说着。
“什么？”派蒙被她这回答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你们有什么能够联系到他们的方式么？我看看能不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他。”
雷电芽衣正是知道莫娜可以用占星术所以才会问出来这个问题的。
“你们既然这么想要找他们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们算算他们接下来会去哪里。”
方圆之所以把派蒙交给莫娜，就是因为莫娜可以算到他的位置。这一点最早在蒙德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有什么急事莫娜也可以联络到他。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一起去吧！”派蒙已经受够了天天跟着莫娜的清汤寡水了，她要找到自己那两位饲主！
“那太好了！”雷电芽衣喜悦之情颜溢于表。
…………………………
“存在，不存在……？”
布洛妮娅在纸上画出来一个太极图，如果说有无相关的辩证法她记得最多的应该就是道家的太极了。
她对哥哥的理论了解最多的便是那辩证法了。
方圆这个人尤其擅长辩证法，辩证法就像是他自己的肢体一样得心应手。
“存在，不存在……不对，应该是存在和非存在，但非存在不等于不存在。通常人们理解的有无是‘有’和‘非有’，但‘非有’不等于‘有’。”
布洛妮娅擦掉了太极图上那个最关键的圆，这样一来就变成了一个黑色的阴阳鱼以及一大片白色以及一个黑点。
“那他需要的是这一大片的……白色？”
布洛妮娅想了许久，还是没能看出来方圆需要的究竟是‘非有’还是‘无’。
“就像是反物质并非不是物质，而是一种我们不理解的物质一样。一种不理解的能力，唯有让自己处于不理解的状态下才能够用出来。”
她闭上了眼睛思考着那样的能力该如何控制，她是一点都想不到办法。
“真是……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