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九
“我的鸟没有你的鸟大呗”，识之律者不耐烦，但不知道为什么丽塔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喂，你搁这笑什么？你有鸟吗？”识之律者也觉得莫名其妙。
丽塔终于忍不住一副胜利者的微笑，恨的识之律者牙痒痒。
但不论自己怎么反对，识宝也清楚丽塔在侧面支援确实是极强，最起码在搜集情报上在场的人可能没有一个可以说比她强的，眼看琪亚娜已经开始冥想，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羽渡尘塞到宁鸿卓手里。
“神之键是【死】的核心，可以共同存在，宁宁，你拿着这个吧。”
“好”，宁鸿卓很珍重的将羽渡尘收到自己的口袋里。识之律者盯着他多看两眼，突然又开心起来。
“还有记得离丽塔远点！”
面对识宝的嘱托，宁鸿卓很心虚的答应。
结果到最后还真是三个人，除了自己以外，奥托需要对付两个幽兰黛尔和两个丽塔。
尊重，祝福，宁鸿卓将这件事告诉了琪亚娜，又是一番感谢后，琪亚娜迫不及待的背起大剑。
“各位，感谢这些天的照顾，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尽快回来见你们的！”
“加油，两位女儿”，塞西莉亚很大方的一手抱着一个身高已经不比她低的女儿，“早点战胜那个邪恶的主教。”
“明白”，幽兰黛尔的回答很简洁。
“我会的”，琪亚娜握紧拳头，“我们会的！”
151.猜猜我带了什么特产回来
知道琪亚娜的时间不能耽误，以往最不靠谱的人们反而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合适的判断，在确定不需要额外补充后，名单立刻被敲定下来。
最后四个人做好准备出发。
宁鸿卓，琪亚娜，幽兰黛尔和丽塔。
在各自的祝福和不舍中，第二神之键再次被启动。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记得要回来看看妈妈”，有些话不适合别人说，但放到塞西莉亚嘴里就非常理所当然，面对母亲包容的祝福，琪亚娜差点控制不住她的情绪，重复呼吸几次后才给出新的承诺。
“我会把胜利的消息带回来！”
“我一直是这么相信的，毕竟是两个女儿嘛”，齐格飞貌似不擅长感情流露，反倒是琪亚娜嘟囔着臭老爸给了他一个拥抱，这下齐格飞更尴尬了，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盯着其她亲人。
就在塞西莉亚熟练的接过琪亚娜，帮她整理高马尾的同时，卡莲突然一拍手掌。
“还有一件事，宁鸿卓，这个交给你。”
在奥托死死盯住的眼神中，卡莲将一段很像虚树残骸的东西拍到宁鸿卓手中，同时还有一封信，信封外用火漆涂的严严实实，“这是长光私下里要我交给你的，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好像和很重要的东西，这两个词是冲突的”，宁鸿卓充满不解地接过来。
“长光的原话是，这东西如果不能交给你，就交给丽塔，只有这两个人知道在什么时候使用，千万不要让其他人拿走，在我追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长光又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卡莲也表现的很苦恼，作为心直口快的代表，卡莲不是认为自己有些跟不上时代，不知道为什么，天命总部充满着阴阳怪气和谜语人，还有各种过于豪放的行为，时代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直接将她抛在身后。
宁鸿卓看着她头上的颜文字，确定卡莲说的确实是真话。
这就很奇怪了，长光又不是八卦的人，如果是琥珀当个谜语人倒是可以解释，但是对于长光来说，有什么东西必须要自己或者丽塔使用这种嘱托就显得很怪，难道在长光看来他们两个还有什么共同点吗？
而且这封信也完全不像正常的使用方式，最起码宁鸿卓就没有见过哪个人会把火漆涂成包括整个信封的壳。
“没有别的嘱托了吗？”
宁鸿卓的追问只得来了卡莲的摇头。
“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对长光竖个中指。”
“修女可不能这么无礼”，卡莲表示拒绝。
宁鸿卓立刻想到了解法，“那奥托你可以吧？毕竟长光她.....”
“当然我的好哥们”，奥托的眼神一直盯着宁鸿卓的手里，脑子里全是对那封信的猜测，虽然他的绿者雷达没有响应，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和卡莲之间的联系！
任何人！
希望拆开就可以明白吧，虽然不懂长光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宁鸿卓还是很珍重的将这两样东西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除非自己噶了，不然口袋里的东西安全性绝对能得到保证。
琪亚娜也好奇的探头探脑，明显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既然长光这么说了，他又不好意思问下去，只好眼巴巴的盯着宁鸿卓，直到看见两样东西消失在口袋里。
“唉，我本身想说早点回来的，但你就在那边玩得开心点吧，听起来那边很不太平，就当是我小小的帮助了”，识之律者摊开手故作大方。
“你的小小帮助为什么是我干活？”
宁鸿卓又好气又好笑的拽着识之律者。
“哎呀，不要这么小气，羽渡尘里我留下了分身，如果你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帮你的！”
在一副大姐头的做派后，识之律者又偷偷凑近宁鸿卓的耳朵，手指还不安分的戳在他的腰上，“我会盯着丽塔的，还有不要用羽渡尘什么奇怪的事情，千万不要用羽渡尘控制别人的意识，也不能随便修改别人的常识，更是万万不能在想我的时候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到底在暗示什么，宁鸿卓赶紧堵住识之律者的嘴，“回家再说，别的如你所愿。”
识之律者坏笑着明显还想说什么，但旁边泉水精灵一句天真无邪的“他走了谁给我买冰淇淋”让她忍不住无语，只能悻悻地住嘴。
耽误了一段时间，重新充能完毕的第二神之键已经做好准备，在蓝光落下的同时，琪亚娜赶紧说出最后一句话，“再见各位，等结束后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而不是过来，在场的人无论聪明与否都隐约感觉到琪亚娜的感情，在重复告别后，第二神之键的光芒终于完全隔断了内外。
“呼”，琪亚娜长出口气，转过头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幽兰黛尔和丽塔就站在她身边，“麻烦你们帮忙了。”
“不麻烦，就当实战训练”，幽兰黛尔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反而丽塔终于得逞的笑出了声，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也没有问题。
从刚才不说话就是为了这一刻，丽塔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对宁鸿卓眨了下眼睛，然后就没有更多表示，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传送。
然后呢？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了？
“实战训练，那可真是辛苦，”，琪亚娜本身心情就很复杂，这下谁都不说话，传送的时间又还有一段，她已经感谢过三个人又不能再感谢一遍，这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有些难熬。
有没有谁想说话呀，琪亚娜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三个人，可是这三个人好像在比赛谁更沉稳，愣是每个人都保持着介乎于发呆和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把尴尬留给了琪亚娜。
“对了，快看看那封信里说了什么”，从传送的光芒落下后就激动到手腕发抖的琪亚娜突然开口，虽然有好奇心作祟的元素，但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别的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倒是可以，反正传送也不会损伤物体”，宁鸿卓也眉头一挑，他没有琪亚娜好奇这是什么东西，但谁知道传送的落点是什么，琪亚娜这么一说这确实是最好的打开时间。
“我也赞同，反正你和丽塔都在这里，也不算违背事先的承诺”，幽兰黛尔在这个时候选择支持异父异母的妹妹，不过相比鱼紧张到手足无措的琪亚娜，幽兰黛尔仅仅是握着黑渊白花，放松到就像准备去旅行。
“那个承诺是卡莲跟长光承诺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宁鸿卓先吐槽一句，然后将信封拿出来左右掰开，抽出内部的信纸看了一眼面色复杂。
这。
这写的是什么啊？！
“上面写了什么？”琪亚娜迫不及待地询问，在宁鸿卓将信纸伸过来后还不忘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
她倒是没有藏私的意思，直接将信纸展开同时铺在幽兰黛尔和丽塔面前。
“宁鸿卓或丽塔亲启：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这封信，也不知道卡莲是否传达了正确的信息，但我相信圣女大人会将虚树残骸交到正确的人手上，这封信谁看到都一样，请记得跟其他人分享。
不要在意，我没写了什么重要信息，这只是我的恶趣味，在重大事件前开个冷笑话缓解气氛可是我身为研究所所长的特权。
总之那块虚树残骸是一个信号源，研究所这边会通过第二神之键监视信号来源，因为不确定你们所要面对敌人的强度，但根据平行世界的理论，同为天命大主教的奥托经历会类似，所以这是一道必要的保险。只要捏碎虚树残骸，在信号源消失的同时，这里会用战斗以外的手段帮你们拖延时间，关于对那位奥托的心理侧写得来的其它手段，这次行动的代号为——
给卑鄙的奥托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总之敬请期待吧”。
最后的落款是长光和琥珀。
我就知道谜语人绝对是琥珀，宁鸿卓一拍大腿，他就知道！
“诶？”琪亚娜茫然地抬起头，试图从早已经阅读完的宁鸿卓脸上看出点什么。
别说萤火虫满头问号，就连宁鸿卓和幽兰黛尔也不知道长光这写的是什么，全都是血压升高的表情。
要对付的奥托还没有震撼，先把他们三个人震撼了个遍，唯独丽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行为，但丽塔还是化身讲解员。
“看来这是长光大人给的保险，如果要面对的伪神奥托太强，可以通过什么手段拖延对方的行动。”
“那么是什么手段呢？总不可能是精神攻击吧”，满腹都是槽点的宁鸿卓无语。
“我明白了，长光给了我们一个底牌！”
琪亚娜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为了展示自己的信心还是惊呼。
“......没必要这样，我也没看懂”，幽兰黛尔说话的样子很认真，直接让琪亚娜沉默下去。
“不要太紧张，天命从来都不缺女武神，但你的经历是独一无二的”，宁鸿卓好心安慰了一下。
“而且这次有我们在”，幽兰黛尔很恰当地接了一句。
“我知道的，你们放心吧！既然已经走到现在，我就不会再质疑了！”
琪亚娜从来就没有动摇过，不然怎么会在安逸的世界依旧选择拼命努力，只是上次被光幕挡住时绝望的感觉随着传送渐渐清晰，但一想到现在身后有两个世界的人都在支持自己，她就立刻充满力量！
“如果对我很重要的人说，我会去书写完美的结局！这次我会和各位一起去写！”
传送的蓝光和琪亚娜蓝色的眼睛渐渐融为一体，就连刺眼的光线也仿佛变得坚硬起来。
熟悉的被传送感，宁鸿卓下意识的往地面上踏了一脚，踩到结实的地面后有种欣慰的感觉，这次终于不是传送到半空中，实在是令人感动。
但是看见熟悉的建筑物和红色的地面，宁鸿卓恍惚间还以为传送并没有开始。
“这里是？”
别说宁鸿卓了，就连琪亚娜在第一时间都愣住不可思议的戳了戳地面，然后恍然大悟的叫出声来。
“我知道这是哪里”，琪亚娜一刻都没有放下自己的武器，即使在说话的时候也保持着高度紧张不断四处扫视着，“你们拿到的坐标是我从身上提取的，所以这里就是我被打入量子之海的位置，虽然因为被打飞了可能有些误差，但这里绝对就是我原本的位置，周围的景色没有变化的原因是虚数空间，我们在虚数空间里！”
琪亚娜的神色反而有几分惊喜，“这个世界的幽兰黛尔也被扔入了虚数空间，我们可以先找到她！”
幽兰黛尔的神色十分微妙，虽然在穿上女武神装甲后进入战斗状态的她显得过于高冷，但听到另一个幽兰黛尔这种词汇，怎么说都有些过于奇怪。
丽塔的接受程度反而是四个人里最高的，神色轻松地等着其他人的决断，反正她发挥作用的时机不会是现在。
“我还记得最早见到你，你还特意科普了【空】的能力，既然是空之律者，我相信你能找到”，宁鸿卓也能确定现在的感觉和世界泡内完全不同，这里狂暴的崩坏能正在慢慢被自己的律者核心归顺，但在适应的同时还不忘鼓励琪亚娜。
“当然，我可是成长了好多，这段时间的训练可不是白费的！”
琪亚娜漂浮在半空中，同为律者，宁鸿卓能感觉到她的意志正在蔓延。
“有一些很奇怪的问题”，自称只擅长做情报工作不擅长正面对抗的丽塔也在发挥自己的特长，趁着琪亚娜忙于搜寻幽兰黛尔的痕迹，她提出了一个疑点，“如果按照嘴里所说的奥托的实力，包括奥托夺取的权能，应该可以杀死和他作对的女武神吧，为什么会刚好将琪亚娜和这个世界的幽兰黛尔大人打飞，还恰巧能使用虚数空间的掉入量子之海，不能使用虚数力量的被打入虚数空间？”
“如果要找疑点到处都是，光是猜测没有证据是没有用的，不如直接把那个奥托找出来揍一顿，在弄死他之前逼他说出来”，宁鸿卓还是倾向于简单的解决办法。
“太粗暴了，不过也许这样会更讨女孩子喜欢”，丽塔充满明示的轻笑，“如果是战斗的话，丽塔可能帮不上忙，所以就让我去帮你们处理背后的真相吧。”
“那就交给你了，我也赞同宁鸿卓的方法，遇事不决先揍一顿”，幽兰黛尔看似很冷静的站在原地，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自然如此，奥托公然叫嚣毁灭世界，并且动用武力来逃脱质询，即使与自己的女武神们敌对也不敢坦露秘密，他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也许这能成为新的关键”，丽塔掀起裙角优雅的屈膝，给自己定下目标。
三个帮不上忙的人尽可能帮丽塔完善计划，在确定终端无法使用后，宁鸿卓借助识之律者开的后门加上侵蚀之律者的力量将于羽渡尘开启，一人分了数根羽毛确保能实时通讯。
又等了几分钟，琪亚娜才睁开眼睛，看着等在下方的三人歉意的双手合十，“抱歉，我只能大致找到幽兰黛尔的痕迹，她好像被什么新的东西干扰了，整个人的信息模模糊糊，可是除了虚数空间之外，还有新的东西再让我定位她的位置。”
“那我们去找她”，幽兰黛尔提出粗暴又直接的建议。
“等等，请允许丽塔多嘴一句，那种新的东西是什么？”
“嗯，好像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原初圣痕，就是一套代代相传的基因和记忆，算是我们这个世界独有的特色”，琪亚娜有些不敢确定，“三位，我们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有很大不同，所以如果碰见什么更黑暗的事情......”
“能理解”，宁鸿卓替琪亚娜把话说完，不就是哥谭和大都会的区别吗，换种说法就很直观。
琪亚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回到原本的世界后，原本在世界泡内开心到放肆的笑容也变得克制了起来。
对这种事情很敏感的丽塔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琪亚娜立刻回以一个更大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幽兰黛尔的状态很正常，她应该没有任何危险，但是单凭空之律者的力量不适合将她从所在的位置剥离出来，如果是复数的力量，贸然将她拉出来可能会导致不可控的后果。”
“我可以帮忙”，宁鸿卓立刻就想到了解决办法，“不就是复数的力量嘛，侵蚀律者很擅长这个，放心，积木在菜鸟手里只能盖房子，但在高手手里说不定可以造出一台千年隼，我本来的能力你也见过，所以我使用侵蚀力量时绝对不会失误，告诉我怎么进那个圣痕空间就好。”
琪亚娜见过宁鸿卓那种不符合正常物理的能力，当然对他很有信心，她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提议，只是所谓进入的方法多少让她有些羞涩。
“在，在我的后背上”，琪亚娜多少有点自暴自弃的开口，“没时间让你用精神层面侵蚀，为了效果最好请直接接触吧。”
琪亚娜无语气的棒读着，幽兰黛尔觉得理所当然，唯独丽塔的目光犀利起来。
152.两双蓝色的眼睛很像不是吗
如果从背后看薪炎装甲的组成，很容易就会发现并不完整的披风实际上是从脖颈部位伸出，而琪亚娜的半个后背几乎处于裸露状态，虽然在设计角度上讲是为了散热，而且这身装甲是真的会燃烧起来，但让宁鸿卓尴尬的是，琪亚娜所说的部位就是在毫无保护的后背上侧皮肤上。
“这是工作，你们别看着我，尤其是丽塔”，宁鸿卓满脸正义，大义凛然地将手按在琪亚娜的后背上，如果他也有同款披风，那显然在披风的外侧要写上正义两个大字。
因为琪亚娜过高的体温，哪怕宁鸿卓的体温属于正常温度也等于冰凉，在接触的瞬间琪亚娜本能的一缩脖子，忍不住用脚尖踢了下地面。
在丽塔如芒在背的眼神监控下，宁鸿卓使用侵蚀律者权能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当然也得益于琪亚娜拼了命的使用空之律者权能配合，只是几个响指的时间宁鸿卓就找到了幽兰黛尔的位置。
“我找到了，可以结束了”，宁鸿卓立刻松开手，两个人光速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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