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九
阿巴阿巴，琪亚娜呆滞的长大嘴巴，像一条缺氧的鱼。
148.电话诈骗是没有用的
别说琪亚娜了，就连宁鸿卓也开始仰头看向天空缓解尴尬
也不知道是不是泉水精灵过于傻，还是她本身就不愿意跟其他人沟通，可是再怎么想这个崩坏意志也太弱了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放在泉水精灵身上仔细想想又挺合理的。
“崩坏意志啊”，宁鸿卓语气悠远，好悬没把“就这”跟着说出来。
“嘿嘿，世界泡已经接上去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琪亚娜双手插着腰，背过身去不去看他们两个，不停用脚晃着插入地面的大剑。
宁鸿卓欲言又止，还没有等他想好该说些什么，泉水精灵又拽住他的衣袖，“买不买？”
不是，你刚刚拯救了世界，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
“买，买一百个”，宁鸿卓尝试将胳膊抽回来，但泉水精灵拽的很紧，不得不许下一百个的承诺后才被心满意足的泉水精灵松开手。
我怎么记得泉水精灵的零食早就被包过了，宁鸿卓回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只是泉水精灵可能完全忘了。
总感觉这次还能被忘，看来自己的评价终究还是错的，实际上泉水精灵连吃都记不住。
但是无论如何也太廉价了，虽然有空之律者的能力，只要想跑也没有生命危险，但事情不能这么计算，操纵虚数空间是泉水精灵本身的能力，也就是因为有这个能力才会被邀请参与，自然要按照能力的厉害程度和关键性发工资。
卖冰淇淋的老板狂喜。
要是换个人估计直接能把你骗的血本无归，哦，之前好像有人已经骗过。一想起识之律者之前居然跟这个笨蛋精灵有来有回，宁鸿卓都不知道该同情谁。
“那个，我们去看看其他人吧，其他律者可能也收到了相同的信号，万一有人被控制了呢或者有什么隐患！”
琪亚娜终于调整好心态，乐观的大声嚷嚷起来。
不就是搞笑世界嘛，我早就习惯了。
“我同意”，宁鸿卓顺势接下去，连泉水精灵都能挡住诱惑，很难想象其他人会被蛊惑，相比于这些，能只有搞笑世界才会发生的事情，他更担心维护的问题，“但是这里不需要留个人看着什么的吗，接下来就不用管了？万一虚树反应过来，将连接切断怎么办？”
“不会的，虚树的本体太大了，按照流行的说法应该算做多元宇宙，你们所在的世界泡本身就不完整，对于虚树来说，这种偷渡的行为等于被蚊子叮了一口”，琪亚娜听过科学家们的理论，看到宁鸿卓小心谨慎的样子，又跟着补了一句，“利用虚树神骸当作信号本身就是欺骗虚树的本体，咱们都干掉几个大号的造物，也没有遭到什么更多的反应机制对吧？”
宁鸿卓回头看着满地的碎屑，再加上周围已经被切割到不成样子的空间，将自己的担忧吞回肚子里。
“你说服了我”，这种摆事实的说法让宁鸿卓稍微放心。
“哎呀，别紧张嘛，你看泉水精灵完全不在意。”
“我在意，我在意什么时候能买到冰淇淋”，精锐精灵对于这个教自己如何使用能力的人类还是很有好感，很认真的反驳道。
“......咳咳咳”
“总之你也太谨慎了，反正对于自己搞不懂的东西，就让能搞懂的人去研究嘛，个人的话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快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吧！”
琪亚娜重新打开传送门，虚树的反击被轻松打退，虽然得益于之前已经做好了方案，但此刻的琪亚娜多少还是有些飘飘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加速自己回家的时间。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我很快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只需要按照预先设定好的方案，就能击败奥托！
真是让人摩拳擦掌。
“来，我把你们送回去！”
多少带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琪亚娜拉开的空间门却不大，宁鸿卓在第一时间没有听清她说的到底是送回去还是送进去。
“我坐泉水精灵的顺风车”，宁鸿卓选择保险起见，虽然相比于琪亚娜，泉水精灵开门的距离更加短力量也变弱了，无非是多开一两次门的问题，泉水精灵虽然是个笨蛋，但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但是激动的琪亚娜开错门可就不一定会跑到什么地方。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那是因为他们已经不再行动，等到开门之后，说不定落点就有什么新的虚树造物等着他们。
“成！”
琪亚娜也没有察觉什么不对，虽然嘴上嘲笑崩坏意志对于搞笑世界的无能，但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刻，在场的律者可不少，在简单表示下各自询问后，琪亚娜就迅速离开现场。
宁鸿卓张了张嘴，到最后也没有说自己也是侵蚀之律者。
反正他是没有收到，可能是因为替身能力的关系，外界无法干扰他，但自己又能被幻觉影响，实在是很让人费解。
替身能力的事情就不要搞这么清，反正和崩坏能一样都是唯心的。
宁鸿卓看得很开，甚至都算不上安慰自己，就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回过神来时，泉水精灵正瞪着金色的眼神看着自己，看见宁鸿卓的视线重新有了焦点，泉水精灵又若无其事的扭过头，“你还没有说目的地。”
“嗯？啊，对啊，那就识之律者身边吧，我想你应该记得住她的气息。”
“当然记得住”，泉水精灵皱了皱鼻子，在她手指划过的部分一道新的传送门出现。
“谢啦，还有把手伸出来。”
泉水精灵微微歪着头，但手确实是毫不客气地摊开在宁鸿卓面前，原本漠不关心的眼神里明显带有几分期待。
既然事情基本已经解决，之前宁鸿卓担心出现什么意外要滞留在虚数空间，提前准备的物资也就没有用了，干净利落的将口袋中的崩坏能结晶拂去，露出下面的吃喝补给，掏出一大把脆壳巧克力饼干塞到泉水精灵手里。
撕包装袋加上咔滋咔滋的声音，在没有更多生物的虚数空间中响起。
宁鸿卓哑然失笑，泉水精灵在吃东西的时候也不打算正眼看人，只是配合鼓起的脸颊和染黑的牙齿，之前的眼神还算高傲的漠不关心，现在最多算是近视患者的努力挣扎。
在自己笑出声被泉水精灵记上一笔之前，宁鸿卓明智的选择迈过传送门。
不得不说空之律者的能力是真的方便，明明都使用相同的核心，但神之键的传送就对使用者有些负面影响，又需要提前准备又需要大量能源，但是对于空之律者来说无非是抬抬手就能完成，不会出现任何眩晕感。
但现在宁鸿卓真怀疑传送的时候是不是磕到了脑子，不然很难解释眼前的场景。
这是不是虚树造物眼中的恐怖游戏？
看着碎了一地，毫不夸张的说直接将地面铺了一层的虚树造物残骸，再加上完全是深度思考模样，文文静静坐在一堆残骸之中的识之律者，还得算上在旁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希儿，要不是知道空之律者无法穿越时间，宁鸿卓怀疑自己走错了时间线。
除了起床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识之律者，宁鸿卓就没有看见文静两个字能跟她搭上关系。至于希儿，倒是能用双重人格解释，不过那柄镰刀都砍到豁口了，而且来的时候明明是三把，现在就剩下一把，宁鸿卓很难找个理由说服自己这里和希儿无关。
“识宝”，宁鸿卓光明正大的拍照后收起终端，然后才呼唤识之律者，“刚才有没有什么声音找你？”
“诶，你回来啦？”识之律者好像还在思考，下意识的张开手，等到挂在宁鸿卓身上，才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声音对吧？我收到了呀，可是那个家伙一上来就说什么我是崩坏的使徒，直接给我戴高帽子，肯定是诈骗电话！要是不忙的时候我肯定好好跟它说道说道，活这么大还没有人能骗到我头上来！”
识之律者很生气，但生气的理由是身为一个资深骗子，不能被别的骗子骗到，这种奇怪的自尊心让本身还手足无措的希儿也忍不住偷笑。
毕竟识之律者和宁鸿卓行骗的次数实在太多，并且每次被抓到后都会乖乖还回去，久而久之连恶作剧都算不上，反而被收编成了帮忙的人，除了草履虫每次都会上当外，其他人看见这两人同时出现已经没有行骗的机会。
不是半天你就在思考这个，我还以为你领悟出绝世武功了呢，宁鸿卓嘴角一抽，拍拍识之律者的后背。
“宁宁，你说那个声音到底是哪来的？我本身还想把它揪出来揍它一顿，但这不是大家都在忙嘛，我也不好意思占用时间，而且还有这么多能砍的东西，干脆就直接给它挂了。”
“期待你变得文静是我的错”，宁鸿卓深刻哀悼前几分钟自己的期待。
识之律者毫不留情地踩了宁鸿卓一脚，“你这家伙又想什么失礼的念头，这个时候你应该跟我站在一起，你对那个声音有什么了解吗？”
“那个就是崩坏意志，从某种意义上应该属于律者亲妈的存在......吧。”
“啧啧，好奇怪的说法”，识之律者浑身一抖，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一样，换上一种揶揄的语气，“那你要喊岳母吗？”
“你说这个我就想起来了，好像有两个人想喊塞西莉亚岳母，嗯，但是这两个人都是女性，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塞西莉亚应该怎么称呼她们？”
“诶？诶诶诶？”
别说识之律者懵了，边上吃瓜的希儿都张着嘴哑口无言，唯独真正在吃的泉水精灵熟练的剥开包装纸，看着这三个人类思考自己根本就不会去思考的问题。
人类，正是愚蠢的生物，泉水精灵对这些人复杂的关系表示鄙视，虽然她也没有搞懂，但精灵不屑于理解人类的生活方式。
凭借反问句，宁鸿卓成功把识之律者的CPU干烧了，识之律者眨着眼睛，半天也没有说出下一句话。
在宁鸿卓找到识之律者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也没有闲着，趁着琪亚娜把所有人聚拢起来，虚空万藏也在这个时候适时发出警告，提醒奥托注意瓦尔特的情况。
虽然奥托脑子可能有些不正常，但确实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黑掉商业竞争对手，而是主动向瓦尔特询问。
“老杨啊，你没事吧，有没有东西试图在你的脑子里传达信息？”
“叫谁老杨呢？跟你很熟吗？”瓦尔特还沉醉于被幽兰戴尔的效率轻松超过的震撼中，可是听到奥托的称呼忍不住扶了下眼镜。
他实在无法接受奥托对自己的称呼，哪怕叫的亲密点都可以接受，那个老字实在是受不了。
“就是问一问，不要这么激动，大家都是好哥们。”
奥托在们字上还特意拉长语调，听的瓦尔特浑身一抖，仿佛有蚂蚁在爬。
“别，不要靠近我，再靠近我我就视为敌对行为，不要让并肩战斗的情谊抹去”，瓦尔特终于感受到奥托的威力，忙不迭的后退了两步，活像见了鬼。
嗯，逆熵和天命的话事人展开热烈的交流，彼此充分表现了热情又不失进退有据。
战地记者丽塔稍微用了点修饰，这可是要留记录的，反正有权看记录的人懂得都懂当时是什么场面，就算不懂也能脑补，最起码落在纸面上不能给人留把柄。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不接近你。”
“你都叫我好哥们了，还不知道吗？”瓦尔特没好气地指着自己的眼镜，“我不仅是近视，耳朵还不好用，你说的声音我根本就没听清。”
匆忙赶到的琪亚娜清理人数后确定没有一个人受伤后，还没等放松就感觉自己要吐血。
我没有习惯，我习惯不了啊，我真的习惯不了啊！
“明明是战斗，却看不见御三家，怎么样都感觉好奇怪”，最后还是放下心来的琪亚娜嘀嘀咕咕，话音刚落就被宁鸿卓接上，“先不说你是不是偷偷玩幽兰黛尔的游戏，在我们这个世界，御三家只是学生，你要她们做的事情起码得先让老师同意她们毕业。”
你居然听懂御三家了？！
琪亚娜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布洛妮娅也是，她在你们那边都没正常上学！
因为我玩过游戏，傻了吧，宁鸿卓保持高深莫测的微笑，看着琪亚娜头上的颜文字翻滚。
149.对付奥托不需要讲江湖道义
“感觉好奇妙，这应该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突发事件发生，居然所有事情都按照事先规划方案发展的情况吧。”
确定所有人都没有事情，识之律者还处于怀疑状态，按照过去的经验，这个时候肯定会出现什么重大意外，只是她已经疑神疑鬼的，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什么天空突然塌了蹦出一个超巨型怪物的桥段，最后只能说不清是安心还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你不要老想着搞事情，看希儿都举起手准备安慰你了，宁鸿卓看着希儿努力点着脚尖，试图将手搭在识之律者的肩膀上，还是忍不住微笑。
不过识之律者说的很对，这确实是完全按照事先做好的方案进行，相比于复杂的将世界泡安回虚树，之前一堆针对大型活动的方案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失效，并且每次都是充满戏剧性的转折。
突然间风平浪静，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难道这是因为不在世界泡本身？
按照道理来说，万能的是崩坏能，原本温顺的崩坏能在接触到虚树后明显开始变得不同，幸亏在此之前已经做好预案，大量的崩坏能结晶被隔绝存放，也许有一天这些温顺的崩坏能会变得跟琪亚娜嘴里的一样，还有侵蚀普通人让人得病的副作用，不过宁鸿卓对此保持乐观，在此之前肯定有什么办法解决。
至于泉水精灵，根本不需要她去找别人，贝拉已经绕着她嘘寒问暖，要不是知道她的本体是只审判级崩坏兽，倒是更像舔狗多几分。
这边带着律者的队伍还在询问彼此有没有被控制，那边没有律者的队伍已经开始相互目瞪口呆。
“母亲，还有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们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幽兰黛尔有些手足无措的抱怨，也不怪她是这个反应，虽然往常幽兰黛尔的情商很低，但也不至于说的这么直白，实在是被几个仿佛发着光的眼睛盯着太可怕了。
尤其是丽塔根本不在自己身边，而是在手中记录着什么，这个时候幽兰黛尔反而希望继续被丽塔骚扰，最起码能找个借口直接跑我走。
作为被注视的焦点，刚刚差点一个人扫清战场的幽兰黛尔毫无自觉地拄着骑枪，一边掸去身上的碎片，一边茫然的用眼神四处扫视。
“女儿，只是几天没见，这几天有发生什么吗，为什么你突然这么厉害？”
塞西利莉一把抓住幽兰黛尔的双肩，虽然被女武神装甲硌得生疼，但还是不停摇晃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白色的高马尾愣是被甩的左摇右晃。
“是几天没见，我要被晃晕了”，幽兰黛尔只是稍微想了想在父母休假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包括前脚贝纳勒斯冲击天命总部（被殴打），中间又去别的世界泡冒险（切开了欧洲大陆），后期配合科学家们对琪亚娜进行训练。
原来干了这么多事吗？
随着幽兰黛尔的叙述，自己的父母都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盯着她，既有对女儿出息了的骄傲，也有到底是怎么生出来这么厉害女儿的怀疑人生。
女武神的任务不是引导天命正面形象，主要是用来拍广告或出周边，突然冒出一个这么能打的是什么情况？
别说塞西莉亚和齐格飞不明觉厉，随着自己的叙述幽兰黛尔才恍然大悟，没想到时间表居然排的这么满，如果算上日常的训练，恐怕一天都没有歇过。
等一等，按照这个角度来说，宁鸿卓的时间表不是更满，不愧是时间管理大师。
“这一代女武神好可怕，好像我确实错过了不少事情”，重新披上头巾的卡莲穿着纯白色的修女服，也看不出来之前抡着犹大激情战斗的样子，只是用一副看见超强后辈的眼神，欣赏地看着幽兰黛尔。
既然卡莲就在这里，那显然奥托也会在这里，看到卡莲称赞幽兰黛尔，奥托自然要把功劳揽过来。
“这当然是我教的，在你不在的这些年，天命在我的领导下可谓是蓬勃发展，幽兰黛尔的出现就是证明”，奥托大言不惭的站了出来，两位夫妻倒是对于主教大人的态度非常尊重，明显被忽悠瘸的卡莲还跟着点点头，但幽兰黛尔对这个正经起来的奥托反而一脸惊恐，下意识拎起地上的骑枪对准他，把主教大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看，这就是不畏强权的精神，就连我也要在幽兰黛尔的优秀下退让，这就是最新一代天命最强的女武神。”
这种事情难不倒奥托，他连眼皮都不眨就能想出新的解释。
卡莲似懂非懂的继续跟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之前天命好像也没有什么事，等我把回归后的广告拍完，噱头过去的时候，就带着樱和治好身体的凛去旅行吧。”
“正好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了，应该会有更多有趣的事情在旅途中等着我们。”
奥托整个人像木偶一样四肢僵硬，本想出声阻止但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但眼珠一转又想到了新的方法，“那我也能参加吗？要知道大部分地方都是天命的产业，正好我也可以顺便视察，一直待在天命总部我也要生锈了。”
“当然可以，我还能拒绝天命大主教的跟随吗？”
卡莲倒是没有什么察觉到异常，对于电子设备异常苦手的她暂时还不清楚奥托的风评，最多也就是有些好心人旁敲侧击的告诉她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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