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的书
和她说开之后，八重神子确实选择了支持人偶将军登临神位。
“而相应的，在稻妻的最后一笔交易，愚人众加码回馈了他们在整个稻妻之地做造成的麻烦，这样一来，我虽然取走了资料，稻妻也拿回了足够的收益。”
而空显然选择了教团和坎瑞亚的一方。
神之心计划的收益不明，但代价就很明显了，三个国家，没有一个还能够和愚人众玩得来的。
只是因为初期的散兵承载能力有上限，才有了后来的人偶将军。
姜青照顾着各方的利益。
坎瑞亚是接触而非制造，这说明提瓦特大陆可能一直都有这种毁灭的危机。坎瑞亚的行为只是加速了毁灭的到来，却不是毁灭到来的原因。
此外，因为有冰之女皇的支持，愚人众在至冬内部的集权状态也是最为完善的。
既然不适合，那就把祂换下来，让自己走在前面。
“凝光那边应该也有实验，只是······比不过愚人众啦。”
“我其实也很好奇坎瑞亚的秘密。”
愚人众收集神之心这种他们自己都用不了的高危物品，足见他们的谋划之深。
在人类王国之中，坎瑞亚并没有魔神庇佑但却仍旧坚持到了魔神战争结束，并且仍旧以独立的个体而存在，足见他们也确实是走出了一条道路。
他们居然能够和尘世七执政对抗。
大家的合作仍在继续，但私底下的敌视和对立也丝毫没有停息。
但荧的立场和七神几乎高度重合，也正是因此，站在玩家的立场上，坎瑞亚自然就是敌人了。
而坎瑞亚，他们已经有了杀死神明的实力。
愚人众内部的背叛，怎么都没有办法归罪姜青的。
毕竟，祂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雷之神了，这个身份归属于将军，而雷电影在被剥夺了将军和鸣神的身份之后，祂的力量仍旧存在，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了。
但······巴巴托斯还真就不乐意管这些事情。
八重神子抿了一口茶。
提瓦特的秘密，似乎也确实有某种保护机制。
即使在愚人众多次搏命，获得了来自愚人众的核心科技，但他和雷电影的实力差距丝毫没有缩小。
出身是散兵一切故事的起源，包括他的实力，他的登神之路，乃至是他被博士所选中。
因为这一次，姜青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达达利亚也许猜到了，但这没什么用处。
他们甚至还得咬着牙感谢温迪，因为这是他们自己寻求的，蒙德人的自由。
他们确实是值得至冬付出如此代价，至少就潘塔罗涅个人而言，他是值得至冬的付出的。
光是雷之神亲手制作的人偶这个身份，如果当时的情况稍微顺遂一点，起码三奉行也会选择供养他。
不是他的时间紧张，而是荧的。
反正区区一个雷之神的名号，雷电影连神之心都扔给八重神子了，她倒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身份斤斤计较——那也不是她的身份呐。
等到荧解决了这两个地方，沙漠书的赤王，森林书的地脉，又是一些涉及到了秘密偏偏又麻烦至极的任务。
八重神子当然清楚这其中的价值。
像是奥罗巴斯看了一本书，然后就被盯上了一样。
姜青到现在也没有这种感觉，应该是他还摸不到那个界限。
这算是一种习惯吧，让每一个合作伙伴拿到足以对等付出的收益，这是姜青的个人习惯。
“你在同情他？”
这就是所谓的“为了最好的结果而做出的暂时牺牲”。
“这么说来也是了。”八重神子笑眯眯地打量着姜青，“如果当初影的技艺更加纯熟，或者材料更加珍奇一些，说不得就没有你的事情了。”
想要让她们折本，首先得让她们看到预期的收益。
连神明都不能约束的自由。
不过就结果而言，祂彻底摆脱了雷电将军的身份，成为了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普通稻妻人。
“危险大概是一直都存在的，只是某些人，刚好让危险提前发生了。”
即使没有那个如果，散兵也是作为新一任雷电将军而被制作的。
“愚人众以稻妻作为实验之地，花费了诸多资源得到的最终成果。”
七星派来了甘雨，那么七星自然也要有一份利益。
四个国家，每一个国家的神明，最后都是荧的盟友。
八重神子并不知道这些，但她清楚雷电真确实是在这场战争之中死去了。
“从结果来说散兵也算不幸了。”姜青摇了摇头，“不过，有这种身份，其实也未尝不是罕见的幸运。”
这份资料也只有七星或者琴这种人才用得上了，普通人拿在手里，形同废纸。
资源是诱导战争发生的一大因素，即使是在这个有神的世界也是如此。
但人偶将军帮助祂主动挣脱了。
各方的利益权衡他都尽力照顾得到，相应的，如果下次还是需要合作，这些人自然也愿意提前下注他这边。
祂甘之如饴地陷入这个麻烦，并且放弃了挣脱的打算。
他有一次亲眼见证了雷电影的实力。
真正的真相还远远没有暴露。
埋葬了一位尘世七执政的坎瑞亚，它的秘密实在是诱人而又危险。
然后坎瑞亚就没了。
尽管最后他们输了，但这确实是一场战争，而非是高位生命体对人类的屠杀。
“同情？”姜青摇了摇头，“我好像没什么身份去同情他。”
从稻妻开始，渊下宫和层岩巨渊几乎都是荧避不开的场合。
换而言之，他天然就具备成为稻妻权贵，并且获得力量的道路。
散兵直接承袭了雷之神的力量，如同人们从幼年到青壮年，实力几乎是自然而然地随着时间而成长。
即便如此，愚人众也可以利用这种名义去透支至冬的国力。
但《日月前事》这本书一直在渊下宫人的图书馆里，他们看过的人应该不少，却没有人需要面对如同奥罗巴斯一样的麻烦。
“甘雨拿走的是资料。”姜青也不吝惜于解释，“愚人众在稻妻之地上所尝试的新型货币的全部资料，我授权交给了甘雨。”
他差的这一招，和他本人也无甚关系，纯粹是差在了一点运气上。
这也是祂愿意给自己放假，定时出去转转游玩一下的原因。
作为一个暴力组织，愚人众为了自己的计划，甚至可以牺牲至冬的利益。
八重神子并没有多问。
他们不想被管，巴巴托斯更加不愿意去管。
如果是作为对七星帮助的回报，确实是足够的。
抛开个人品行这种问题而言，愚人众的每一位执行官，总会在才能或者武力上回馈愚人众的资源倾斜。
尽管同属人类，但姜青对坎瑞亚的灭亡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即使没有愚人众的帮助，他大概也是能够摸到人类的顶点，只是无法逾越那道沟壑而已。
“每一个合作伙伴都能够得到想要的？”八重神子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荧和甘雨姐姐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咯？”
散兵，也是作为雷电将军的继任者而被制造出来的。
她连神之心都可以作为筹码抛出去，自然不会太在乎这份资料。
从人类这个种族来说，坎瑞亚的失败其实是一种阶段性的胜利。
从诞生到现在，散兵拥有了常人不可想象的力量。
但这两个地方都极为危险，而且机关和道路的复杂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提瓦特的神大多如此，站在那个位置上，就要做一些神明应该做的事情。
此外，以这位宫司大人的敏锐之处，她是不想介入愚人众可能制造的麻烦之中的。
但凝光或者琴，她们都很难抛下本国的利益去做一件收益不确定的事情。
只要祂不背离永恒，将军也不会要求祂去做更多的事情。
“你这么说好像我也不应该知道什么一样。”姜青话语古怪。
富人是这样，博士也是如此。
“那里，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姜青笑容温和，“宫司大人满意就好，我从不让合作伙伴失望来着。”
“尽快吧。”姜青也不反驳这句话，“我也不想给稻妻带来任何麻烦，毕竟该收获的东西，已经拿到手里了。”
在那场战争之中，坎瑞亚展露了非比寻常的实力。
在地面上的珍贵资源尽数归拢七国之后，坎瑞亚还能够发育起来，甚至最后也确实打出了战果。
从逻辑来说，被神明庇护的人说自己不希望被神明约束，其实有些滑稽。
剧情里已经有所表露了，坎瑞亚走的路线对这个世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和荧是相同的情况，对于个人而言，这些东西可能无用，但你有渠道变现，那么这些对你无用的东西，就是有价值的东西。
在姜青的提示，以及祂个人的观察之后，雷电影总是因为太多的事情而犹豫，祂也被太多的感情因素，并不适合继续接管神明的权位。
当时的环境应该是尘世七国占据了主导权，虽然不清楚坎瑞亚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育起来的，但无疑问的是，地面上但凡资源丰沛的地方，应该都轮不到坎瑞亚人去战局。
八重神子这种闲居鸣神大社，连稻妻人的麻烦都不想管的人，自然更加不会好奇愚人众的秘密。
那是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连神明都会陨落，七执政同时驾临坎瑞亚的灭国之战。
但就姜青本人的意见来说，散兵本人的努力，其实比不上与生俱来的身份加持。
“不过还是让这种好奇暂时停留下来吧。”八重神子并没有追问的意思，“更进一步，也许就不是我能够接触的了。”
简而言之就是弱鸡，并不值得特别关注。
唯一算是“意外”的事情，就是在达达利亚交换走神之心之后的当夜，散兵直接袭击了愚人众的临时驻地，然后强行夺走了神之心，随后彻底消失。
在游戏之中，这些麻烦是永远不会爆炸，哪怕不去解决，它们也会自动停留下来。
“你知道的太多啦。”八重神子并不想探究姜青的秘密，“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稻妻？”
向这些人倾斜资源，是能够得到切实的回报的。
但这条道路对于世界都是有危险的，并且危险已经切实发生，只是临时被人给摁住了。
他从荧的手中拿走了神之心，荧自然也要得到一份。
光是知道就会带来麻烦，这些东西确实不能传播。
但这并不是因为坎瑞亚人就比七国之人更加聪明，只是因为他们触碰了某种禁忌而已。
“对了，你说荧也得到了好处？”八重神子眨了眨眼睛，“连影都给不了的答案，你居然能够给出来？”
雷电影的席位来源于雷电真，而姐姐临死前托付的席位对于雷电影来说，完全是不愿意摆脱的枷锁。
“时间太紧张了。”姜青轻声呢喃道。
人类是有还击的，并且也取得了“战果”。
对比优菈乃至是迪卢克这种情况，散兵其实未来可期。
遗憾的是，在人生的道路上，散兵的路途实在是过于不顺遂了。
它意味着人类并非只能够依附于神明存在，即使是单独由人类所组成的国家，同样具备着在这个世界生存和发展的力量。
但这是愚人众花费了无数资金才测算出来的资料，需要它的人，自然清楚它的价值。
“钱货两清的道理，恐怕愚人众比我更加坚持。”
同样是人类，依附于尘世七执政的人类，到了现在遇上棘手麻烦，最大的手段还是祈祷神明的帮助。
姜青如今费尽心思，其实当初的散兵也只是棋差一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