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歌
正当她陷入人生的迷茫之中,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底的困惑与焦虑都随着呼吸排出。
接着,她又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用以平复激动的心情。
刚刚脑子中迸发出的想法太恐怖了。
以至于有那么一瞬,若非是本身真的有重要使命,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都可以提前划上句号了。
雷电芽衣。
怎么能是一个绿x爱好者啊!!!
她神色艰辛,艰难地抬头看向了那与另一个自己关系为负距离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格外的关切,他似乎对自己也生出了一些想法?
坦率的说,这种人在正常婚姻里无疑是糟糕的。
但,若是他的妻子恰好是那个啥爱好者...
那先前的评价,或许就该变化起来了。
甚至可以说,完全找不到可以攻讦他品德的点。
她凝望着那男人的面庞,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再一次伸出手说道。
“可以。”
罗素提及的治疗方法,绝不是最精巧的那一种,甚至很粗暴。
但,这种粗暴无疑是能让人一瞬间信服的——借用多数星神的恩赐,压制病症。
这么高昂的价格,若是都没有压制的住,那只能说自己确实是没救了。
“不过,这条件有点太偏向我了。”
“再增加几条吧。比如,在没有必须执行的事情的情况下,我会作为你的影武士活动。”
“若是质量方案无效,我也欠你人情,会作为影武士跟随你一段时间。”
她补充着平衡条件。
虽然已经有点阿尔兹海默症了,但她过往的品格显然没有被虚无磨灭,是个公平公正的女子。
“很好,交易成立。”
罗素也是对着黄泉伸出了手,表示交易的成立。
然后,便是猛地看向了砂金。
“对了,我记得你是存护的信徒吧,有信心搞一个存护恩赐过来吗?”
砂金:“...”
他那英俊的面容在这话落下的瞬间近乎要露出一种被人掐住脖子般的狰狞。
不是。
我是存护信徒,存护就要赐福给我吗?
这是什么鬼逻辑?
“很遗憾,完全做不到的。”
在好似被噎死般的状态停止了约五秒后,砂金方才对着罗素说着。
“琥珀王向来很少将目光投向凡人。我不认为我会幸运到能够得到祂的赏识。”
“是你们把恩赐一事想的太复杂了。”
看着砂金那狰狞的神色,罗素摇了摇头。
星神其实很有逻辑性的,不是什么单纯的概念集合体。
罗素至今为止就已经见到两位了。
那两位关注他的缘由,可太人性化了。
欢愉希望在自己身上看到一些让他感到愉快的变化。
均衡则是希望打断智识的锁定,以及看看能不能再制造一次二元对立,以便于放出祂沉寂已久的挚友。
说祂们只有神性,多少有点离谱。
“神不是一出生就是神的,祂们固然神性充沛,人性淡薄,但是,终归不是没有人性。”
“乞求恩赐之物的重点是取悦神。”
“神在憎恶什么,神在守护什么,神期望着什么样的未来,搞明白这些,谋取宠爱其实并没有那么艰难。”
罗素以过来人的口吻,对着砂金说着。
“若是将宇宙视为是一个村庄,祂就是村里那个历经战乱,强硬,固执,死死地盯着过去灾难,砌着不知何时会用上的工事的老人。”
“想要从那糟老头子手里讨要一两块糖果,怎么想都该是狩猎【贪饕】一途的恶兽,并给予弱者最基础的庇护,而不是让财富沉淀在手中。”
“发动公司所有还能听得懂人话的人去执行那老人家的心愿,并把规模扩大到那老头子能看到的程度,总会有一两个人踩了狗屎运,讨要到糖果的...”
“这就是你对星神的理解吗?”
那比喻听得砂金本能性的想要皱眉。
琥珀王是最伟岸的星神之一,连雅利洛那狗见了都摇头的地方,都有大批信徒。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其实挺贴切的。
存护憎恶贪饕,希望铸造高墙庇护宇宙众生,他对制造人间天国毫无兴趣,但却会给灾厄中立志守护伙伴的人,恰好足够生存的庇护。
这种固执的感觉,确实很符合大众对老家某个精力惊人的老人的刻板影响。
“真不知道,该称你这为亵渎,还该说是理解通透。”
砂金对着罗素微微鞠躬,郑重地说着。
“此事之后,我会向上级申请建设‘公司外界形象’工程,带一部分人代表公司去维稳落后的世界,狩猎踏上「贪饕」命途的兽群。”
“若是能得琥珀王的垂青,我也会将所得之物借予二位。”
“感谢,若是你能够送来,我也会为你全力出手一次。”
黄泉也是无比自然地许诺起了报酬,报酬的数额听得砂金面色一滞。
不是,怎么罗素出借装备得到的报酬是影武士跟随,而自己这边就变成一次出手了?
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劲?
第六百三十三章 黄泉: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出借存护之物,得到的是虚无令使的出手许诺。
出借欢愉与丰饶之物,虚无之令使将收敛身形,成为身后的阴影。
两者一对比,落差显然大的惊人。
但——
砂金凝视着眼前的女子,那女子的面容平静如水,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淡漠,好似生活的色彩已被岁月冲刷得斑驳不清。
那是一种看似精致却缺少了生命活力的存在状态,是与虚无令使身份相符的寂静。
可在不久之前,这姑娘可不是这样子的。
她的笑容曾如山茶花般绽放,也曾因为骇人听闻的话语惊惧万分。而那个让她心情跌宕起伏的人,此刻就坐在她的前方。
都这样了,稍微出现一些额外加成不挺正常的?
他看向某位展露出的能力似乎已经隐隐超出“龙尊”该有之极限的家伙,脸上露出了释然。
只是...
苦了托帕。
砂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某位同僚的面容。
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托帕不适合卷入这次混乱。
毕竟,这家伙在他那好似有点那个大病的女友的训练下,真的就成了个花花公子。
托帕若是上去纠缠...
额,多少有不是自己的圈子非要强融的感觉。
若是托帕宛如战神天降,一拳干碎那疑似与黄泉近似的女子,再把与其有故的黑塔与阮梅踹开,最后冷冷地在罗素的边上画一条线,让黄泉颤抖着退后。自己自然是双手双脚支持托帕的。
毕竟,用罗曼蒂克的说法,爱情并无先来后到,不懂得爱的才是三儿。
只是以普遍理性来讲。这可能发生的概率,多少有点那个啥了。
或许,自己接下来该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然后为她点西蓝花炒韭菜,鲜榨香菜汁,雪碧吧。
他在心中想着,拿起联络手机试图联络她,可拨打结果却是无人回应。
又不在?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工作日程表。
——接下来,他还需要去与仙舟派出的代表联系,并尝试着监控一下阮梅。
以普遍理性来讲。
监控自己的盟友,是很糟糕的行为。
事实上,砂金也很少会监控谁谁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赌徒该有的基础心理素质。
但是阮梅那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若是说,黄泉给自己的感触是深海中吞噬一切的漩涡。黑塔是一旦被激怒就会展开狂猎的鲸群。
那她便是暗礁与藤壶。
危险,缺乏人性。
砂金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他从未在赌场输过一个信用点。
那个女人,会突兀的让自己感到不适感。
定然是在谋划着一些与约定好的事项,完全不同的事情。
表格里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每一项都显得紧急而重要。
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时间的牢笼里,每一步都要精打细算。
相较于联系托帕,让她知晓爱恋无疾而终,处理这两件事的优先度,无疑要高些。
只能拜托一下别的同事了。
他拨通了与被称为翡翠的前辈的讯息低语,然后,便是对着罗素以及在场的其余人说着。
“既然事项已定,那我就暂且告退了。”
“哦,你要走?那一并顺路?”
波提欧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直接把胳膊压在了砂金的脖子上。然后,也对着罗素与黄泉摆手。
“一天见了三个令使,我以后也是有资本在酒馆里吹嘘了。”
“拜拜,再见了。”
他走的步伐相当的迅速。
波提欧也有自己要处理的事情。
他之所以会来公司,最初并非是为了什么参与狩猎大君的宏伟计划,只是为了报一击之私仇。
奥斯瓦尔多o施耐德。
那个该死的畜生,为了一些黑色的,自己到现在都没搞懂能拿来干什么的黑色液体资源。
便无情地将收养自己的养父母,被自己收养的小小女孩,调戏过自己的壮硕大妈,一同奔驰在草原上的骏马,全数焚烧殆尽。
他停留至此,只是因为砂金所提及的大义。
现在,高个子的人顶起了天,他这种杂牌军也就该退场,伙同同样被火焰灼伤了毛发的老鼠,去咬死那衣冠楚楚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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