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
北方边境的大战，沐厌离最终还是挨了一顿毒打，最终在诸多月宗魔祖的支援下这才濒死逃生。
但主世界的战争结束，深渊下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
当初，凤渊以极其沉重的代价，算是安全把何安歌和安洛苡救回了深渊。
虽说真凤是不死之身，但与辰龙的战斗每分每秒，凤渊都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何况撕开深渊传送门本身也全都在消耗凤渊的灵力。
战后，虚弱是必然的。
但奇怪的是，自从回来以后，凤渊除了单纯的虚弱疲惫以外，她还会感觉另一方面的身体不适，比如胸口和腹部时不时会莫名的发热，甚至有时严重了还会感到反胃，干呕，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
不过，凤渊倒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毕竟，这深渊本就是限制凤渊自由的一道囚牢，而凤渊也还是千年来头一次闯出深渊，会因此被诸天降下神罚倒也并不奇怪。
只不过…
每天都感受着体内的诡异排斥感，多少还是让凤渊有些煎熬，就像是感冒发烧一样，自从凤渊修炼到天神境之后，她已经上万年不曾有过这种凡胎肉体该有的生病感。
也许正是因为久违的生病，这段时间，凤渊总觉得一个人挺无聊的，她喜欢叫何安歌来侍奉自己，端茶倒水，垂肩揉腿……反正只要何安歌闲着没事，凤渊就会把他叫到自己身边，哪怕只是站在旁边陪着凤渊。
而比较幸运的是，每次让何安歌按摩身体过后，凤渊体内的反胃排斥感就会少许多，最起码不那么频繁干呕难耐的想吐了。
这也算是凤渊这段时间的排忧解愁好办法。
“师尊，你这是伤到本源了吗？怎么最近都一直病恹恹的？”
深渊古殿中，何安歌跪在地上给凤渊按腿，不禁对经常咳嗽干呕的师尊感到担忧。
而在精致古典木椅上，翡翠凤灵靠背而坐，怀里揣着一杯热茶，如画凤颜略显清冷，少女的俏脸微微发烫，就像是发烧一般浑身都酥酥软软的，使不上力。
凤渊叹了口气，微微低眉，看向那跪在自己脚边，毕恭毕敬按腿的白衣青年，见何安歌一幅关心孝顺的模样，凤渊因为生病而难受不安的内心倒是放松了许多，清冷凤颜也略显欣慰。
“为师已经自检过身体了，没有什么生病可言，也许是上次使用了真龙血液，这才导致体内的原血统会有剧烈的排斥反应吧。”
凤渊轻轻的回答。
与此同时，她也抬起小腿，将一只玲珑的白皙玉足伸到何安歌面前，后者倒也习惯了的用手掌托住师尊的小脚丫，没什么嫌弃可言。
这段时间以来，凤渊总会感觉四肢阴寒发冷。
于是，在何安歌的热心建议下，用热水泡脚，也就成了凤渊每天必备的侍奉之一。
何安歌倒也不介意给师尊洗脚。
毕竟，师尊就是再生父母，当徒儿的，师尊生病了不舒服，给师尊洗洗脚又有何可嫌？
更何况，凤渊乃是真神境的凤灵，早已超脱凡胎肉体，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新陈代谢，不会出汗也没有脚气，全身上下都被一缕淡淡的古木檀香包裹，香香软软，白白嫩嫩……
与之相对，凤渊的玉足自然也很干净，她甚至都是靠漂浮飞行移动，连下地走路沾染灰尘的可能都省略了。
“师尊，您且稍等，徒儿这就去——”
何安歌说着，便打算放下手中裸足，去把热水桶拿来让凤渊泡着。
但当何安歌起身想要离开时，却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衣角——
回头望去，却见刚刚还被少女抬起的那只玉足，此时已经把脚背弓得老高，一双玉白足趾夹住了何安歌的衣角。
小巧玲珑，却格外很有力道！
死死拉着何安歌，不许他走。
何安歌不禁感到好奇，抬头与凤渊对上视线。
后者还是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冷御凤颜除了发烧略显脸红以外，别无其他感情可言。
“今天不想泡了。”
少女淡淡出声，调子清冷，优雅，空灵，轻柔。
与此同时，凤渊扭过脸，抬头望着何安歌。
她没说话，先是把那只翘高的玉足收回，然后在翡翠青裙下翘起二郎腿，胸前抱臂，端正坐姿，轻咬朱唇。
片刻沉默的对视，让何安歌有点尴尬。
凤渊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深吸一口气，略显不情愿的别过小脸，开口道：
“为师脚冷。”
“那，泡泡热水？”
“不要。”
“那，我给师尊弄个暖水袋？”
“不要。”
“那，我用灵气生火？”
“不要。”
“啊……？”
少女胸前抱臂，微微鼓起小嘴，像是因为心中想要的，许久没有被何安歌猜到，而有些生闷气。
何安歌翘起眉头，不是很懂师尊的意思。
自从上次回来，凤渊就经常会这样，有点小公主的娇气。
也许与凤渊生病了有关。
凤渊身子不舒服，她的心情自然就会受其影响，变得情绪化，何安歌就干脆当成是师尊来了大姨妈，耐心陪着。
那又什么办法嘛……
自己的恩人师尊，人家凤渊就是想矫情了，何安歌还能不伺候不成？
至少，比侍奉真龙女帝强。
“冷。”
少女的声音清幽，微微有些委屈。
这一次，凤渊干脆只说一个字了。
终于，何安歌恍然大悟。
他略显无奈的重新跪在地上，然后双手捧起凤渊那双清寒玉足，干脆直接用手掌的温度去暖凤渊的冰肌玉肤。
在此期间，何安歌回忆起上次冒犯师尊挨巴掌的经历，还是略显不安的抬起头去望凤渊，但好在这一次凤渊没有继续多说，而是闭上眼睛，微微上扬朱唇，似乎是对足部传来的青年体温很是满意。
“嗯…”
少女微眯凤眸，病恹恹的小脸，看上去舒适了许多。
还真别说。
让何安歌用体温来给自己取暖，凤渊的腹部和胸口也会暖暖的，不会有先前那么强烈的反胃排斥感。
那一股来自青年手掌的热源，通过脚掌，传递全身，使得凤渊浑身舒服。
凤渊向后靠在长椅上，连小口小口的喘息，如今也略微带上了几缕热气。
“世人所言的治愈身心，大概便是如此暖意吧。”
仰望深渊古殿的天花板，凤渊冷冰冰的身子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温度，来自何安歌身上的体温，分明没有热水烫，但传递到凤渊身上，却是比热水还要暖和的多。
为什么呢？
因为是徒儿的体温吗？
可惜，这温度很微弱。
热能在凤渊的血液内循环，根本流不到心脏，很快就会凤渊浑身的冰冷肌肤分散热量，变回冷血……
真正被温暖的，还是只有被何安歌捧在手心里的那两只小脚罢了。
“脚可暖，心却不可…”
轻声呢喃，凤渊不禁有了几分不甘心。
她坐直身子，弯下腰，用自己的一双纤白玉手，捧起正在专心给师尊暖脚的少年脸颊。
“…师尊？”
迎着少年那有些错愕和脸红的注视，凤渊不禁感到手头暖和无比，因为何安歌的心跳加速，他的浑身上下都在升温，传递给凤渊双手双脚的热量也就自然更多了。
但依旧可惜。
凤渊胸内的那颗心脏依旧是冰的，感受不到什么明显的温度变化。
她有些失望了。
又把手从少年的脸上收回，重新靠在木椅上，望着深渊古殿的天花板轻轻叹气。
不知何时，何安歌出声了：
“师尊，还是冷吗？”
“嗯…”
少女轻轻点头。
清冷仙颜上略显无助，微微抿唇，似乎已经对这世间的一切温暖与真情感到失望。
母上大人说的不错。
因为是肮脏的魔种混血，所以生来就感受不到他人的温度，也感受不到何为“爱”与“情”……
千万年来，凤渊对“爱”与“情”的认知，还是仅存在于“痛”的基础上。
鸢衣死了，凤渊的心会痛。
何安歌死了，凤渊的胸口也会绞痛。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那么，究竟是因为失去了，才会痛。
还是，因为害怕会痛，才舍不得失去他们？
“明明有心，却哭不出，笑不来；永恒不灭，却连爱与情都成了奢望……”
凤渊叹了口气。
人一老，再一病，就会胡思乱想，思考自己忙忙碌碌了一辈子，人生有何意义。
凤渊大抵是理解了人族的这句话。
她这颗冰冷无情的心，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像辰龙那样，会因为亲人死去而哭泣，会因为爱卿战死而悲伤……
“冷…”
“安歌，你可知道，为师真正冷的心。”
“只有心不冷了，手脚才会暖；心若是冷的，身躯再怎么暖，为师也是感受不到热的。”
靠在木椅上，凤渊有些心灰意冷的感慨：“安歌，你说，世人口中的【情】究竟是何感呢，所谓的【爱】又究竟是怎样的温度？安歌，你告诉为师，这世上——”
热流传来，从何安歌的胸前传来。
少女空灵的声音嘎然而止。
有那么一瞬，凤渊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在跳动，感受到一股股热血在从心脏流向全身。
她有些茫然，抬头望去。
凤渊看见，那乖徒儿不知何时撩起了自己的上衣，他抱着师尊的一双冰肌玉足，放到了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他毫无保留的把全身上下最温暖的地方献给师尊。
这一刻。
热流与心脏跳动声随之传来，凤渊怔在原地，许久发不出声，她知道那脚底传来的心跳与热流不是她的，但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凤渊却又好像身临其境，对心脏的温度有了全新的理解。
她微微眨眼，对这全新的发现感到不可思议，她还从未感受过青年身上如此暖心的温度。
不，暖的不在脚上。
而是心上。
“师尊，感受到什么是爱与情了吗？”
少年微笑灿烂。
、
上一篇：狐妖小红娘开局获得帝君钟离模板
下一篇：斗罗之九宝宁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