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最重要的是，喊出这句名台词的时候，她还在不停的战斗——即使面对凯文，也没有理智起来的迹象。
于是乎，一场战斗就此开始......
第545章 凯文：作为旧时代的残党，为什么你愿意相信她们？
战斗的内容不必过多赘述，凯文虽然有所保留，但华却可以说是抱着必杀的决心。
当然，战斗最后的结局并没有什么悬念。
凯文即使是有所保留没有下死手，也不是华所能够战胜的。
最终，在一番鏖战后，华被直接打晕了过去......
弥留之际，画面复现了方才识宝与凯文对峙时出现的画面。
只不过这次，趴在地上的是华。
“放轻松，华。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不再伤害自己。”
“不必担心，在此之后，梅会解决一切一你并非
怪物，无论现在，还是今后。”
而这一幕，老实说——是哪怕连爱莉希雅等人也未曾见过的。
甚至于当事人，在此时此刻也是表现出了相当的惊讶。
“这段记忆...”
“应该是那个了吧...”
“华第一次人为崩落的时候，不过这个...崩坏，消灭...实在是有点...”
“啊？不是挺有趣的吗？哈哈哈，没想到她也能吼出这么有气势的话，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大家伙们都对华首次人为崩落的景象感到异常惊奇。
毕竟，他们可没机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此前唯一见识过华人为崩落姿态的，恐怕只有凯文和梅俩人了吧......
——而对于‘符华’来说， 那件往事，正是以这种方式作结。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被浸泡在维生舱中，除了感受自己躯干上的痛苦，甚至连睁开眼睛的余力都不再具备。
很久之后，她才从他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真正的经过。
“也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今后我都不能再动用那份力量了?”
这是华的询问。
“除你以外逐火之蛾全军覆没的时候。”
这是梅的回答......
“可一旦如此，是否那样做，似乎也意义不大了。”
毕竟如果除了她以外的逐火之蛾全体阵亡了，那到了这种最后的时刻——继续保留也没有了任何的必要。
当然，即使是这样，华也还是有些不解。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
“说实话，我们还无法确定。但最大的可能.....「神音」因其与戒律近似的特性，在作用于你身上的时候，产生了预料之外的变化。”
回忆中梅的这句话也说明了，这是在她给华施加神音以后发生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种执念，最终也就导致了对于如今的华而言，消灭崩坏并非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几乎无法违逆的本能。
“——但融合战士原本就是借助崩坏力量而生的存在。因此，在一些你对自身的掌控有所松懈的情况下，你会被迫任由本能驱使，毁坏所能见到的一切与崩坏有关的事物。”
“包括你的同伴....甚至你自己。”
说着，梅叹了一口气。
“如果勉强为之，也只会有一种结局——在毁灭一切外物之后，你会将自己视为最大的敌人，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而迦楼罗的自愈能力，又能够让你以极快的速度从受到重创的状态恢复。换言之，你将进入一个自我循环的地狱。”
“......”
少女无法否认博士的这些说法，此前的记忆再次翻涌于脑海——不久之前，她在不得已之下第一次动了用名为「人为崩落」的力量，虽然的确消灭了数量可观的敌人，但也同样带来了不容忽视的毁坏。
没错，那座研究设施并非 「早已废弃」 ，而是被她这位守护者亲手毁坏。
而她所追逐的「最为强大的怪物」,也正是她自己。
也正因这种多方巧合而促成的意外，少女人为崩落时的样貌，此后再也没有其他人得以亲见。
对于那一事件有所耳闻的逐火之蛾成员，或许会出于兴趣在档案库中进行查阅，但对于那种姿态......
那种身为「第一位」的凯文，也必须进行人为崩落后才能加以降伏的姿态......
他们所能得知的，也仅有一个名字——「迦楼罗」。
于精神的亚当之中，少女们与终末之人的战斗仍在继续。
并且......暂时取得了胜利。
而也正如此前短暂交手时那样，在神音不复存在之后，这一姿态获得了重现世间的可能。
“......华。”
眼见此情此景，男人仍是依从于习惯，使用了这个惯常的称呼。
——即使在说出口的时候,他明知眼前的人与过去早已全然不同。
“识之律者，天元之人，..她们都只是「障眼法」，对吗?”
而对于凯文的提问，符华没有隐瞒什么。
“识之律者姑且不论，她或许的确认为自己能与你正面相抗，不落下风——”
对于这样的说法，直播间内的众人不禁哑然失笑。
不得不说，如果是识宝的话，的确会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从刚才到现在，她都只是在第一层计划中凭借着自己所获得的讯息蛮干。
可能是直到被提醒了，她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弄了半天主要的作用不是什么拖住凯文，也不是尽可能的削弱凯文。
而仅仅只是充当了一个...障眼法。
“但的确，单纯击败你并非我们的目的。”
虽然众人目前也做不到这点。
“我们也没有做到这一点的能力。”
对于这点，符华可谓心知肚明。
——她这样说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毕竟，就在刚刚，她还以人为崩落的姿态，仅仅一击，就将此处的空间震荡成了晦明不定的一片混沌。
“即使用尽全力，我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让附身于你的终焉之力产生一丝动摇罢了。”
“毕竟你意不在我。”
在说到「我」这个字时，男人将视线投向了符华手中的「炬火」，并且穿透它的表象，意识到了它的实质。
——那正是原本跟随于他的某物。
“所以，几度尝试， 不惜以凡俗手段挑战终焉之力——你们只是为了得到我的「影子」。”
“——难怪天元之人无意出尽自己的全力。”
凯文分析着当下的局势，也意识到了原来自己的后代之所以没有出全力并不是有所保留，而是没办法。
因为她将那把存在主义圣剑借出去了......
“「幽兰黛尔」......她将自己拥有的武器转借给了你吗?”
“嗯，即使是人为崩落的力量，也难以奈何空间本身。迦楼罗能给予我的力量当然不可或缺....但若要切割无形之物，「圣剑」这样的利器也同样关键。”
只不过，面对昔日战友的说辞，凯文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
“你也叫它「圣剑」了吗......”
出于彼此之间对那一武器的不同称呼，男人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听说它问世的时候。
在自己的后代结束量子之海的漂流之旅，将其加以驱使之前，它本是逐火之蛾又一深富野心的造物。
在臻于「完整」的情况下，它甚至能够对空间本身加以切割。
就它被开发完成时[操纵微观粒子」的目的而言，它与原点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称呼的不同。
——在经受五万年时光的冲刷后，除此以外的很多事也都是如此。男人自身亦然。
“在我认为「星锚」的一击是以我为目的，并且加以回护时——你顺势借用它将我的影子切下了一部分。”
“不过，此刻真正让我感到意外的....你似乎了解它的本质。”
如其所言，存于他身后那百兽涌动的暗影，在不久之前也曾被某位世界蛇的干部窥见。
至于这位昔日干部的身份，不用多想就是从前剧情中出现的渡鸦了。
但除了发出惊骇的声音以外，她并不能对那暗影的本质产生任何正确的认知。
“的确，这一向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至少在这一层面，我比起你所熟悉的华，并没有多少变化。我只是在按照
他人的指示在行动而已。”
甚至于，当获得那道影子后，符华对于它竟然会以炬火的形式存在，也着实是始料未及......
不过，这个时代也同样存在着天才般的头脑。
凭借细碎的情报，她们也足以推测出凯文的破绽，也让符华......
“了解到你所付出的「代价」。”
代价一词，令所有人感到了意外。
毕竟此前，凯文虽说有所透露，但并未具体说明他窃取终焉之力究竟承受着什么。
而在符华的感同身受下，众人也才意识到了——凯文究竟是背负着怎样的痛苦在完成着这一使命。
“凯文，你在支配「终焉之力」时，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样轻松吧?”
“......”
“一开始的时候， 她们认为那些影子，是在圣痕计划完成之后，你自身梦境的具现。但我知道那绝不可能。”
这是其他人所不会注意，但符华却相当清楚的一点。
因为戒律的存在，凯文......早在几万年前，就已经失去做梦的客观能力了。
“所以？”
凯文听到这，想听听看自己的同伴究竟怎样猜测的。
“所以有一种猜测，听上去虽然异想天开，但在你否认自己是「终焉之律者」的情况下，却又变得极为可能。”
“你现在的处境，和我在拥有神音时，勉强使用人为崩落会导致的结局....恐怕井无区别吧。”
符华的猜测是，凯文承受终焉之力的代价，就是自身将会承受‘时间’这一概念对他的无情报复。
在毁灭与新生的相互作用下，凯文正在永无休止的进行着重生这一轮回。
而所谓的影子，就正是他这位篡夺者的「尸骸」，也是...属于那些崩坏兽的「最后一梦」。
并且，就如符华此刻感知到的那样...它也同样正在承受着来自终焉之茧真正权能的「追击」。
“事实上在此时此刻，我必须坚持住人为崩落的姿态，否则只会在瞬间被那种力量挫骨扬灰 。”
“凯文..你的确没有说谎一却也用模棱两可的形容，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现状]。你此刻仍然能维系一个人类最基本的心智，已经足够令人称奇了。”
而对于昔日战友的怜悯，凯文虽然欣慰但却没有直观的表达出来。
“看来你刚才的自我评价，的确太谦虚了一些。”
“所以......事实的确如此?”
符华见凯文回应了，惊讶于自己的猜想竟然是对的。
而凯文对此，则是一副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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