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我当然知道，你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勉强得到了这个[最差的计划]”
“但凯文......在一切盖棺定论之前，这个时代的我们，有理由去寻找一个更好的答案。——我不是指琪亚娜，布洛妮娅、班长、或者我自己。我指的是这个世界上生活在当下的每一个人。”
芽衣诉说着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说服凯文。
然而，这其实是徒劳的。
“逐火之娥曾经是一个[少数服从多数] 的组织。而它的结果......如你所见。”
凯文短短的几句话，又把芽衣说的哑口无言了。
说到底，面对凯文这个五万年阅历的老祖宗。
她们还是过于稚嫩了......
“这并不是你擅自决定人类命运的理由。”
琪亚娜看到芽衣被怼的没话说，于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终焉] 决定人类命运的时候，它甚至不需要理由。”
凯文冷冷地诉说着这样的一个让人无力反驳的事实.....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芽衣总算是回想起来了那个，她即使在乐土毁灭也未能够探寻到的终极谜题。
“凯文，我有一个最为困惑的问题。[终焉] ......它究竟是什么?”
第489章 凯文：没错，这就是崩坏的本质，一切的真相
“终焉...究竟是什么......”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这个问题，可以说跟爱莉希雅息息相关了。
当然，直播间内的其他人，也可以说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
“所以终焉到底是什么呢？或者说崩坏到底是什么？”
“......居然要揭露了吗?呵呵，也对。反正......都到这个时候了，已经无所谓了。”
随着崩坏真相即将揭露的苗头显露，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倘若此时此刻，奥托大主教和千人律者还能活过来的话，
即便是撬开棺材板，他们多半也会想办法获取这一问题的终极真相。
毕竟，这对于崩坏世界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息息相关，但无从考证的疑问。
终焉什么？崩坏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从何开始，一切的一切又因何开始？
每每想到这些问题，众人便不禁感到困惑与迟疑。
说到底，终焉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重要了。
因为它代表了一切的真相......
只可惜，面对这个问题。
即使是本时代最了解崩坏的奥托，也只能够通过已有的知识推测出崩坏与人类的文明深度绑定，无法战胜的事实......
而现在...
这个历史性的谜题终于要揭开了！
众人怎能不惊，怎能不疑惑？
最终，就是在芽衣的询问下，凯文兑现了一开始许下的承诺。
他抬头仰望。穿过崩坏能构成的稀薄帷幕，他直视着头顶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某一日，抛从天坠落。人们抬头仰望，于是看见了星空。]”
揭露爱莉希雅始源之律者身份的诗句再度出现。
当然，凯文引用这句话，绝对不是为了装逼。
“有一种说法认为，互不了解的文明很容易产生针对彼此的敌意。”
“但平心而论，萍水相逢的人们之间，原本就很容易产生这种矛盾。既然这种自毁的倾向可以算作[智慧的原罪]......那么恐惧孤独、渴望同类，这种心情在宇宙的尺度上也必然同样普遍。”
慕然间，凯文回想起了梅最初向她解释真相时的场景。
所以，请想象在星空深处，或许有这样一种存在。
它们也像我们一样，扎根于星球，以此为生——但和人类不同的是，它们会更进一步，与星球完全融为一体。
它们的意志遍及大地，无所不在，永续长存，彼此的心灵没有任何隔阂......
假如真的存在这样一种[文明]，那么你觉得它的愿望会是什么?
至少在我看来，它会非常、非常、非常地渴望......
[拥抱同类]。
“......”
“......”
“......”
伴随着最终真相的揭露，直播间内的众人纷纷哑然。
这回，哪怕是特别喜欢说话的粉色妖精小姐也不得不沉默了......
同样沉默的，还有听到了这真相的御三家，当然...作为老舰长的北辰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一直没啥人问所以他也就保持沉默了而已。
现在，也是一样。
“是的，那就是我们的时代所能得出的[最终结论]，[ 终焉]并非地球之物。它是一种操控命运的机关，一遍又一遍地轮回着人类的文明——”
凯文缓缓地诉说着，这崩坏的真相。
“——只为了让它的制造者，能够拥有[同类]。”
“所以......这就是圣痕计划[必定能够成功]的原因?”
许久的沉默后，芽衣出言打破了僵局。
“没错。它从终焉的弱点切入，以它无法拒绝的方式....·将其支配。”
老实说，这个方案理论上的确可行，也经得起推敲，更是相当符合迄今为止众人所经历的一切——但...
作为理之律者的布洛妮娅很快反应了过来，并质问道：
“......如果这样说，那么布洛妮娅反而更加无法理解。——你真的认为，这可以算作[战胜崩坏] 吗?”
如果说，凯文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他所阐述的理念可以说一开始——似乎就和战胜崩坏没有多大的关系。
简单的概括一下可以理解为——面对不可战胜的前敌，我们选择与之融合从而‘战胜’它。
这能说得通？？？
当然，这样浅显易懂的逻辑，凯文自然很清楚。
但很清楚这点的他，最终还是将圣痕计划推进到了这一步。
原因，倒也不复杂。
“不。当然不能。”
“付出代价并战胜崩坏，这是属于[人类]的课题。当然，我也是人类，这一点毫无疑问——正因为如此，我才期待着你们[超越一切]。”
话音落下，夜魔状态下的凯文直接出剑。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混乱。
原本的交谈，最终还是不出意外的变成了战斗。
而面对前文明以及现文明最强者，琪亚娜三人以及作为辅助战力参加战斗的北辰都感到了山一样大的压力。
即使是以一敌四，其中三个还是律者。
凯文也可以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且丝毫没有要弱于下风的迹象。
战斗进行了一会，北辰便不得不感慨老祖果然是老祖——战斗力的确杠杠的。
而且问题在于，他拥有着火与冰双重属性的特征。
自己的冰系作战方式此时此刻几乎没啥用。
而抽出天火大剑虽然也能战斗，但太过于凶险了。
北辰虽然清楚凯文不会对琪亚娜三人下杀手，且这次的战斗充其量只是小露一手的程度。
但在拥有了终焉之力以后的他，究竟能否控制好这股力量呢？
这个真的是有待商榷的。
“这个气息，它就是......”
“没错，这就是[终焉之力]。”
被四人围殴的凯文，此时此刻还能悠闲的讲解着有关于终焉的知识。
“与之相比，我们与地上的草木并无殊异。它不知悲喜，不知疲倦，只为轮回万物，重塑文明。”
“它如同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死亡，高悬于文明的头顶，甚至不屑于嗤笑我们。”
“我曾经对另一个挑战者说过——宇宙中的任何智慧都受到[存在方式]本身的局限。那不是意志能够克服的障碍。”
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但御三家三人组的攻击几乎根本无法起到作用。
至于北辰，也是也是逐渐显露出了全力。
但，因为此时此刻的身体勉强还算是个普通人，因此他即使被冰和火溅射到也会感觉到刺骨的疼痛。
死亡的威胁就在眼前，北辰自然不会放弃。
因此，他也在尽可能地保证自己的伤口愈合。
但这样的状况下，他能坚持多久就很难说了。
最终，在琪亚娜等人被冻结后。
北辰却因为自身崩坏兽超变因子的作用而能够继续战斗。
当然，凯文的那一下着实威力不俗。
尽管他这是在放海，但北辰依旧能够感受到十足的压力。
“你......这是何苦呢？”
凯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叹息：
“作为普通人，你本不必参与进来。在新亚特拉，世界蛇将保证你能安全前往被改造完成的世界。”
“我...”
北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凯文忽然停了下来。
“嗯？”
“......你的力量，似乎有些熟悉。”
凯文盯着北辰的手中的剑，一边打量着一边轻声喃喃：“......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北辰微微眯眼，没有说话，只是紧伎张地注视着前方。
“为何你会拥有第二把...破坏之键？”
凯文转身，随后一剑挥出。
劫灭大剑所迸发的火焰席卷而来，顷刻间便将北辰振飞。
但好在他关键时刻用剑背抵挡了一部分冲击，这才有了翻身再战的余力。
在此刻，北辰顾忌不到这么多。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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