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辛家
一股特殊，不属于两个世界的波动，突然从空太的手中呈波浪线条形状，向四周扩散。
随着波浪线条的扩散，仿佛空间在某种力量的拉扯下，渐渐靠拢，随后两个世界的虚空波动的频率竟然连接在了一起，最后彻底成了一个旋转着的虚空旋涡。
“不，不，不可能……”
两个世界的乌塔，虽然精神相通，但是却从来没有面对面，而现在。
她们居然通过空太的能力，首次看到了对方。
虽然有些扭曲，但是乌塔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两个世界独有的气息。
当然，她不但在外界看到了乌塔，还见到了空太，还有乌塔世界中，自从进入乌塔世界后，就一直或平静，或好奇，或惊讶地站在空太身后的古伊娜等人。
“我是谁？”
收回手，两个世界的空太，同时看向各自世界的乌塔，苍蓝色的瞳孔同时瞪向乌塔。
恍惚中，乌塔见到了一双苍蓝色瞳孔，一双眼里点缀着星云的苍蓝色瞳孔。
就在这时，视线猛地被拉近，苍蓝色瞳孔放大，放大，再放大。
当他的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片，上下左右皆为虚空的星空中。
而在她脚下无限远的位置上，两个由苍蓝色星云组成的状若银河的星海，正缓缓旋转。
如果要形容乌塔此时眼里的所见，那一定是比她的乌塔世界，更震撼，更庞大，更能感受到自身渺小的无力感。
“我是谁？
”
无声无息，空太的身影出现在乌塔面前。
“现在能知道我是谁了吗？”
“神……”
乌塔盯着空太，盯着空太眼中，和这片星空一模一样的星云，语气苦涩地问道：“真的是神吗？”
心里的震撼，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面前的少年了。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实力，属于什么？
她不是没出过海。
跟着香克斯，她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冒险，当然大海这么大，海贼这么多，就算是她还小，也是经历过战争的。
而被香克斯遗弃在艾列吉亚之后，她虽然整天忙着学音乐，做音乐，但是这里毕竟属于新世界，虽然不多，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来这里的海贼，加起来也足够多了。
这些海贼有的狂暴，有的嚣张，有的谨慎……
尽管性格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贪婪，还有残忍。
对于这些海贼，她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全都被她拉进乌塔世界，无一例外地全被她干掉了。
在她想来，这个世界应该没人能不受她声音的影响，因为就算是香克斯，在她得到果实，还很小的时候，都会被她轻易地拉入乌塔世界。
尽管那个时候香克斯还不是威压新世界的绝对王者之一的四皇，但是却也是享誉世界的大海贼了。
这样的强者，哪怕是只愿被他拉入乌塔世界，但是却也能说明歌歌果实的强大。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将空多等人放在心上，尽管她并没有感觉到，空多等人的贪婪，但是海贼就是海贼。
只要是海贼，在她看来，都是该死的存在。
然而现在……
看着面前的银发少年，乌塔知道，这次她看走眼了。
这伙海贼，明显不可能是一般的小海贼，特别是面前之人，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强大，比之香克斯都要强大得多的强大，让她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
所以也只能说出一个超越了这个世界，也只有用神话故事里的“神”来形容了。
“神……”
空太听后，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
摇了摇头，“用这个世界的理解来形容我，我确实可以算神，但是我却认为，我是人，确确实实的人，因为我不想成为高高在上，没有丝毫感情的神。”
说到这里，空太看向乌塔，脸上首次露出笑容，“乌塔，你是叫乌塔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乌塔先是疑惑，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露期待地看着空太，语气带着自从见到空太一伙后，就少有的急切问道：“是不是香克斯和你提过我？”
“是不是？”
就像是怕空太没听清一样，她再次问了一句。
“是不是香克斯和你提过我？”
其实女孩的内心十分复杂，她一边怨恨养父香克斯抛弃她，一边却又很是思念。
一开始女孩是不愿意，也不相信香克斯会屠灭艾列吉亚并抛弃她的。
但是这眼见的事实，和身处的废墟，又在提醒她，这里的一切除了香克斯，那又是谁做的呢？
哪怕知道香克斯等人的为人，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她想，就能变成假的。
所有后面的乌塔，也就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留在艾列吉亚，跟着戈登学起了她一直梦想的各种音乐。
面对女孩的期待，空太眼底深处有一丝迟疑。
迟疑是否给予女孩希望。
然而这丝迟疑，很快就被他自己抹灭。
真相固然残酷，但是得到希望之后，却看不到希望，才更加残酷。
严格意义来说，两人现在是敌人的关系。
然而空太面对乌塔之时，心却冰冷不起来。
总的来说，乌塔是一个被仇恨包裹着长大的普通人，虽然小时候跟着红发见识了世界的辽阔，但是却也见识了世界的残酷。
所以更知道海贼给世界带来的伤害。
就和这个世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乌塔对他们出手，也只是出于对海贼的憎恨而已。
大部分普通人，不是不对海贼出手，而是他们没有力量出手。
如果他们有力量，他们对海贼的残忍，绝对要比海军还要来得更加凶猛和残酷。
第541章 另一种真相
“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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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少年面对女孩的期待，毫不犹豫开口打碎了女孩的期待。
“没有吗？”
就像是得到希望，有再次溺水的溺水者，乌塔的精气神就好像瞬间被抽离了一样，精神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去。
“杀了我吧！”
低着头，乌塔平静开口。
“为什么杀你？”
“海贼杀人还要理由吗？”
看着女孩，空太笑道：“对，海贼杀人确实不需要理由，但是……不是都说了吗？”
“说什么？”
“我们是冒险者，冒险者是不可能对平民出手的，哪怕你是抱着恶意并对我们出了手，但是我啊！却对你就和对所有普通人一样，下不了手啊！”
乌塔的童年其实和佩罗娜相同。
但是却又不同。
相同是两人同样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亲人，并同样被海贼收养。
而不同的是，一个是跟着真正的海贼，邪恶的海贼，一个跟着的是红发这种以冒险为目的，带着自身正义的海贼。
所以两人的价值观绝对不同。
而空太杀佩罗娜，第一是因为她自己上来找死，第二则是抱着斩草除根的态度。
毕竟佩罗娜跟着的人是莫利亚，而空太也没有在佩罗娜的心灵深处，感受到罗宾那样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的光辉，所以杀佩罗娜，他没有一丝后悔和愧疚。
但是面前之人则不一样。
跟随红发长大暂且不谈。
艾列吉亚毁灭之后，她就一直留在了这里，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而不是海贼。
而空太也确实看到了乌塔心底深处的善良，不同于佩罗娜被黑暗和混沌包裹的内心，而是真正的善良。
所以空太在面对乌塔之时，也就没了面对海贼的残忍，反而多了很多耐心。
“冒险者……”
乌塔眼帘低垂，她又想到了红发海贼团。
真的好像啊。
香克斯那家伙虽然是一个海贼，但是却从不干海贼的本职工作，反而经常和各种平民打成一片。
但是就是这么温柔的香克斯，却在转眼间
化成了恶魔，毁灭了待他们一伙十分热情的艾列吉亚。
也是这种转变，才让乌塔的内心认定，只要是海贼，都是恶的这种理念。
但是现在的银发少年，却对她说，他们不是海贼，而是那个什么冒险者。
真的有冒险者吗？
人一旦认定了某种事物，就很难改变了。
乌塔此时就是这样。
就算是阿华等人，也是经过一年的航行，才渐渐接受了冒险团这个称呼，更何况是乌塔。
仿佛是感应到了乌塔心里的茫然，空太也没有做过多解释。
他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自己认定自己不是海贼就行。
“好了，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如何在怨恨中度过的，但是人啊！往往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情的真实，而真实，只有当自己亲自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始末之后，才会肯定。”
“香克斯那家伙吧！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但是却是一个很有担当，很有自己风格的男人。”
“他既然认定了你是他的家人，那就不可能抛弃你，这一点，跟着他长大的你，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虽然我还不知道，艾列吉亚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但是我却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你不知道的另一种答案。”
其实说这些话，空太已经差不多是在告诉乌塔真相了。
但是这个真相，对于面前的女孩来说，又过于残酷，他这个时候还在想，是否真的把他知道的真相，全部和女孩说。
但他不告诉她，她迟早会自己知道的。x33yqxs.com
因为他们这次过来，就是来看那个什么歌之恶魔的。
在进入艾列吉亚的瞬间，他和彼岸就同时感应到了这里隐藏的一股令两人恶心的气息。
这股气息不是真正的恶魔气息。
但是却也足够强大。
强大到超越了这个世界的巅峰。
虽然空太确实感应到了残留在艾列吉亚的恶魔气息，但是由于这家伙现在沉睡在未知的空间中，所以空太并不能知道这家伙在哪里。
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找到那个歌之恶魔，然后干掉它。
至于怎么找到歌之恶魔……
低头看了乌塔一眼。
面前的女孩，不正是找到歌之恶魔的钥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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