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魔法少女还是百合！ 第21章

鹿目达也，最一开始，并不是喜欢干涉他人的生物。

或者说，他到现在都不喜欢干涉他人。

他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帮助优美”，不如说是“坚守自己梦想的道路”。

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即行动的核心是“为了他人”还是“为了自己”。

达也毫无疑问是为了自己，这是他在踏上梦想道路之前，一直遵守的处世原则。

也可以叫做，保护自己的外壳。

外壳铸就于十年之前，在三岁时经历的无限轮回之中。

那时的他由于眼睁睁看着焰不断的失败、不断的失败，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为了让自己不会崩溃，他才铸就了这样的外壳。

厚实的外壳铸造得太成功了，如今还残留在他的心底，随时能够启用。

所以他不否认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伪善”，因为坚守梦想，说到底也是为了自我满足。

然而，现在他连这种自我满足都做得困难重重。

他会执着于自己的梦想，这点毫无疑问。

自我保护的本能，却在叫嚣着让他戴起外壳。

他在寻梦之前，始终认为人类必须要对自己负责，也只需要对自己负责——这是外壳的一部分，最坚硬的那部分。

到现在他还坚持着这种观点，可是这种观点和梦想产生了冲突。

梦想不愿让优美成为魔法少女，因为这会开启一轮新的悲剧循环。

外壳想要放任优美去追寻梦想，因为这是她自己决定的道路，她得自己负责。

这样的冲突，比“为了遵守梦想，而要去破坏别人的梦想”更加深刻。

因为矛盾的根源在他自己本身，不论哪边妥协了，都是自己败了。

人类的心理就是那么的小&$说/{群$1~>0*1}7*４-５~9/@4#9$>８多变，他在得到班长的情报一~*零⑦/{④>五/酒<>④@⑨/⑧@=

前，还有加#1~0&/1{7%4>5<|9/4

结果在班长给出不如预期的答复后，自己的保护外壳就有了启动的迹象。

——也许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大脑让自己的意识混乱了吧。

在睡梦中得出了这个结论，他的思绪还在乱跑着。

———

没有进入深度睡眠的情况下，大脑的胡思乱想，会造就光怪陆离的梦境。

这一天下来，达也觉得自己把未来一年的梦全都给做了。

他梦见自己变回了三岁的样子，被姐姐温柔的抱着。

又突然发现姐姐变成了某个会咬人脑袋的魔女，一口咬到了自己的头上。

也梦见焰变成了女王，让自己跪在地上，被她用高跟鞋踩着。

她一边“哦呵呵”的笑着，一边从盾牌里掏出各种SM道具，然后画面被打上了马赛克。

还梦见遇到一个陌生的少女向他表白，他答应之后才发现对方是女装的一夏。

吓得他开始逃跑，在半路遇到班长化身大怪兽，将他揍得体无完肤。

上面的这些荒诞的梦境还好，他醒来后能清晰的分辨出它们的虚幻。

但一个持续时间最长，看上去画风最怪异的梦境，却让他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画风最怪异，指的是梦境中那个涂鸦玩具箱一般的歌剧院；持续时间最长，指的是歌剧院舞台上播放的一幕幕剧目。

剧目的内容是什么，他睡醒时已经全部忘记了。

只有剧目的主演，想忘都忘不掉。

——那是优美，演绎着自己人生的优美。

这个梦境似乎预示了什么。达也用清晰起来的逻辑，分析着梦到的意象。

涂鸦般的歌剧院，他真实的见过，会出现在梦里并不奇怪。

而优美在剧院里表演剧目，他经过分析后认为，那是他潜意识里，觉得优美在见到魔女时，会被控制做出的事情。

——亲眼所见的梦境，有些时候比冰冷的分析结果，触目惊心得多。

如果优美遇到魔女时的遭遇，真的和他通过情报编织的梦境相同，那么优美的状态可能比他看到的要糟糕得多。

他有些后悔今天中午没有举行惯例的聚餐了。

那时候，他就应该和班长一起，打着探望病情的旗号，前往保健室的。

而不是顾虑到优美对自己的抗拒，放任班长独自去安慰她。

可惜现在已经放学了，他再后悔，也不能把时间倒回去。

——只能继续下一步的行动了。

下一步的行动，仍

然是针对“经过”的“阻止优美靠近魔女”的笨办法。

他打算找到优美的时候，再和她谈谈。

为此，得找个理由去商业街守着，并在晚饭时间回家报个平安，再继续在深夜执勤。

——那么，自己要孤零零的去逛商业街么？

“哟，达也，今天学生会没有活动，一起去游戏厅玩玩吧~”

死党很好的解决了他的苦恼。

第二十二章 渐渐滑落向深渊的事态（六）

位于见泷原商业街隔壁的游戏中心，有一个都市传说。

传说自游戏中心建成不久之后，跳舞机上有一个记录，一直没有被人打破。

记录保持者的游戏登录名是“杏子”。

了解内幕的达也，每次来到游戏中心，都会到这里瞻仰魔法少女前辈的光辉事迹。

今天也不例外，他向跳舞机里投了一个游戏币，自己却不上去玩，只是靠在屏幕旁边，听着舞曲直到结束，再在成绩排行榜出现的瞬间，双手合什，献上敬意。

“每次看到你做这件事，都有一种纪念先人的感觉啊。”

“严格来说，确实是在纪念先人，不过，那位姐姐的话，大概更喜欢我带几个苹果给她吧。”

一夏和达也都是这里的常客，他经常听到达也说起那位姐姐的事迹。

他知晓的版本，当然被掩盖了里世界的真相。

达也只告诉了他，被纪念的姐姐是他小说里一个人物的原型。

“哟西，纪念完成，那么按照老规矩，和我过两招吧，一夏~”

“求之不得~”

到游戏中心来当然要放松的玩。

虽然达也还有任务在身，但他在魔女结界前做了预警，并不怕优美突然闯入。

所以他和死党开始了他们的保留节目，即格斗游戏PK！

“一夏呀，你是在学生会呆太久，技量退化了吗？这么轻松就被我推到地上了。”

“别得意啊，达也，在地上正是体现我技量的时候，吃我这一招~”

“好卑鄙！居然反身把我压倒了，我不会让你趁势而入的！”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乖乖躺着不要动，让我把你的血条打空~”

“我怎么会如你所愿呢？看我的反击啦，欧拉欧拉欧拉！”

“这么贫弱的攻击，还想夺回主动，无駄无駄无駄！”

咳咳，请不要被他们的对话干扰，他们玩的真的是格斗游戏，而不是某种摔♂跤。

而且单看画面的话，也是挺赏心悦目的，因为他们玩得是“死或生”系列。

这个系列的游戏是以爆衣和乳×摇为卖点，他们选择的角色，也都是女性角色。

只要忽略了他们略显激♂情声音，其实游戏之中充满了百♀合的芬芳。

世界真的很奇妙呢，一对基友玩着让女孩子互殴的游戏什么的。

“啊~~~居然在最后使用投技派生（游戏术语），轻拳之后接投技破防，把我爆衣带走了~~”

“哇咔咔咔，所以说贫弱的是一夏你呀——这个游戏连得多，不如打得痛！”

清秀可爱的美少年，控诉着粉毛中二基佬的爆衣行为，这画面太美，让周围的吃瓜群众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当事人却完全没有自觉，投币之后又开了一局。

“说起来，达也你很喜欢格斗游戏呢。”

“一般般啦，只是想追求操作的爽快感而已。”

屏幕上的两个妹子打得不亦乐乎，当事人这一次却没有叫嚷得那么激♂动了。

“以前我们好像也聊过这个话题，但我还是不明白，追求爽快感的话，那边的魔法少女格斗游戏，不管从技能特效、还是华丽程度来说，都更卓越吧？”

“哈哈，不愧是一夏呢，对魔法少女的事情那么着迷。”

。

“其实，正因为那边那款游戏的特效太华丽，我才不想接触的。”

“这么说，达也追求的爽快感是拳拳到肉的互殴吗？或者，是看女孩子们爆衣~”

“后面那个理由也占了一部分原因啦。不过更多的，是觉得‘死或生’的角色，没有超脱人类的范畴。”

这么说着，达也操作的角色，一个铁山靠，将一夏操作的角色，打到了墙角。

“你看，我用的角色，流派是‘八极拳’，她的每一招，我们在现实中都能够模仿。”

“模仿？你期待着在现实中，也能进行这样的对打？”

“不是期待，是现实里，本来就存在需要对打的紧急状况。”

——比如说，作为普通人跑进魔女结界的时候。

心里这么补充着，达也用一套“猛虎硬爬山”在版边对一夏造成了压制。

“确实呢，要是能把‘八极拳’全部模仿出来，小混混之类的，就完全不必怕了吧。”

然后，连击保护（游戏术语）的机制被触发，一夏的角色强制倒地。

他立刻受身，一个指令投（游戏术语），破掉了达也追击，将他的角色按倒在了地上。

面对这种情况，达也轻轻的笑了笑。

不知道是为一夏的破招而笑，还是为他的话语而笑。

“一夏，我在想啊，面对一些超自然的东西，人类本身，就真的很无力吗？”

笑着说出的话语，仿佛别有深意。

“就比如把‘死或生’里的角色，加入到你说的那款魔法少女格斗游戏中，再让两方对打。那么，没有魔力、没有绚丽的攻击特效、机体性能完全比不过魔法少女的普通女孩，就真的没有胜算吗？”

“……”

跳跃性很大的命题，让他的死党沉默了一下。

“不见得，如果有一个高手能保证连续打出硬直，他就能让他的角色获胜。”

“没错，人类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弱，只要使用得当的话，人类也能击败魔法少女。”

——所以，当没有人再成为魔法少女的时候，人类并不会任魔女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