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Z
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符华的体质出现了变化，极少的锻炼就能起到几倍的作用。
“师父不会成了变种人吧？”良久，江婉兮小声嘀咕道。
“瞎说什么了，什么变种人，就算是基因出现了变化，那也不过是优化。”江婉如白了眼姐姐说道。
“是不是都无所谓，如果伊甸小姐的话是真的，那么师父现在可能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阶段，她……有病。”苏湄皱眉说道：“而这个病，可能只有在这里能够抑制。”
“为什么这么说？”程凌霜不解问道。
“我想不出为什么师父从逐火之蛾离开后，不回天门山，而是在这种公司上班，并且还是一个小小的主管。”苏湄摇头说道：“这不是师父的风格，除非是有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留在这。”
“而后很凑巧，谢总监加入了公司，跟着有了崩坏，然后师父现在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谢总监可能也有抑制师父病症的作用。”
“诶，别乱猜了，剧情马上就要开始，看了再说。”江婉兮哼哼两声说道：“师姐，我记得……大师姐说那位谢总监似乎跟琪亚娜更像是恋人，而且他还回避自己是不是单身这个问题。”
“这种事情无关紧要，师父现在缺的不是恋爱，若是真有急病的话……”苏湄神色凝重说道：“那可能是无法治愈的病。”
第三百零五章识之律者
天命总部，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半空，轰鸣的爆炸声连绵。
“敌袭、敌袭，2级备战准备！”
“目标B3区，执行12号准备方案。”
天命的女武神们乱作一团，而在这混乱中央，周围的女武神们并没有发现那位漫步在爆炸中的存在。
她一身黑白长袍，长相与符华一模一样，只是原本的灰发变为了白发，气质更是无比张狂。
战士们跑过女子身旁，对她视而不见，就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女子手上把玩着一根赤红色羽毛，这是她杀死了奥托·阿波卡利斯后，从他尸体上夺回来的。
“我以前还给奥托留过这种东西……难以理解。”女子纳闷的自言自语道。
而后，她脑海中出现了另外的声音，建议她去检索一下记忆。
“不了，记忆太多，这种小细节可以放放。”女子笑了笑，浑然不在意的说道：“等我有空了，再去消化五万年的过去。”
说着，她向自己的杰作望去——远处，火光与黑烟升腾交缠，小半个天命举这样变成了废墟。
华内心出现了莫名的波动，她的脑海中出现了疑问，询问她是否不满意。
“当然没有不满意，作为战果来说，这已经足够显赫了。”华像舞台上的主角般摊开手臂，挺起背脊，冲天的烟火和爆炸声在身后扮演喝彩的观众。
“诶，要不是天命和奥托，很多事情都不会变得这么糟，这世界也会耿和平一些。”华摇头叹气道：“虽然可惜了这些女武神，想想看，她们也不过是奥托的棋子而已。”
‘这下伤亡不少了。’
内心的声音让华有些恼怒，她反驳道：“我控制的很好，不过是破坏了囚笼，毁坏了几栋建筑而已，啊！该死，我控制的不是很好吗。”
“谁能面面俱到，把上上下下所有细节都考虑清楚？谁能？梅博士吗？”
“就算是她也牺牲了很多人，对吧？为了胜利、正义，总得有点牺牲。”
“诶，算了！我跟自己废话什么，赶快离开这里吧。”
‘你打算去哪？’
“还没想好，天下很大，哪里我都想去，但也没想好哪里特别想去。”
“也许去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们，她们要是发现我还活着，想必应该会很吃惊吧。”
说着，她脸上露出了微笑。
“崩坏还没有消灭，往后的清闲日子不多了，至少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手持羽渡尘，所有与华擦肩而过的守卫、女武神都无视了她，直到华不小心进入到人工智能机器守卫的领地。
“羽渡尘对人工智能无用吗。”华有些不爽的嘀咕着，挥手解决掉这些机器人后，华不禁感叹起来：“我可真是仁慈啊，我放过了所有人！一个都没有杀。”
“真希望你早点拥有这份仁慈，老朋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完全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个人，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奥托。”华神色不爽的喊道。
“嗯！”奥托应了声。
“也是，你这家伙哪有这么容易死。”华嫌弃的说道。
“啊，我确实是死了，但……幸好备用身体放在了同一个地方。”奥托朝着远处的火光努努嘴，在那片废墟下埋着的是他的维生室，里面有着数百具供他使用的肉身。
“行，那我就再杀你一次，既然半个天命灭不掉你，这次就毁了整个天命。”华眼中凶光燃起，说着就准备动手。
“等等。”奥托微微后退。
“干嘛？怕了?”符华面带笑容，言语之中却满是杀气的嘲讽道：“你当初对我头上开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您并不是坏人。”奥托嗤笑一声说道。
“嘿，你居然还有脸说这个，我当然不是坏人。”华闻言义正言辞说道：“我这是替天行道。”
“那我们就可以讲讲道理了。”奥托不急不缓说道。
“跟你这种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华呵斥道。
“我确实杀了你没错，我承认这是我的罪行，刚刚你要报仇，我并未反抗——一命换一命，我们已经两清了。”奥托淡淡的说着。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两清？我只不过是杀了你一具身体而已，你现在就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这算什么两清？”符华气的嗷嗷喊道：“我要杀你杀到灰飞烟灭，让你再也不能复活才行，奥托！”
“你不也是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吗？”奥托神色从容的反问道。
“什么？”华顿时急了。
“我杀死过你，你也杀死过我，我复活了，你也获得了重生，难道不是我悉心治疗你的身体，才给了你重生的机会吗？”奥托一本正经的说道：“真要算起来，你我不但无仇，我还对你有一命之恩了，朋友。”
“你……我……”这个性格完全迥异的华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在天命闹这一场也就够了吧，这里并不全是我这样的恶人，刚刚和你交手的幽兰黛尔，那些一心一意对抗崩坏的女武神们，不应该带给她们牺牲和伤痛。”奥托语重心长的规劝道。
“呸。”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她唾弃的朝着奥托脚下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奥托不但没有在意，反而追问道。
“不关你事。”华哼了一声说道。
“我想给你一个建议。”奥托语调温和说道。
“你？你能有什么好建议。”华一副不耐的态度说道。
“老朋友，老朋友啊……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在这个世界上，我算是最了解你的人之一。”奥托感叹道：“我看的出你很困惑，不是吗？刚刚苏醒，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还不适应自己的身份与位置。”
“你需要一个熟悉你的人，一个指导你了解你的人，你需要他校正你的方向，找准你的锚点。”
“喂，你该不会想跟我走吧？”华皱眉问道。
“不不不，我指的是过去，你在临死前留下一枚羽渡尘作为后手，我知道它在哪里，巧的是，它现在的持有者也是你认识的人。”奥托·阿波卡利斯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说道：“它在凯文·卡斯兰娜手里。”
‘华’听完这番话，深深的看了眼奥托后，转身离去。
她全力飞行，不断加速，仿佛利箭划过天空。
一边走，她心中不断琢磨，奥托似乎没有骗她，因为对方的确治好了她五百年的旧伤。
自五百年前受到重创之后，她的身体从未如此健康、强大、轻盈。
她微微加速，将空气撕裂，感受这种别样的畅爽。
“现在的我，就算面对凯文也……不对，我在想什么？当然要赢。”她心中琢磨着：“仔细想想，以前我一次也没有赢过他，但我们俩也没有认真交过手。”
“崩坏能的适应性上，那家伙比我还强，轮战斗技巧，我则是胜过他一筹，我输在一手天火圣裁上，但如果用好羽渡尘的话，孰胜孰负还很难说。”
‘你的羽渡尘并不完整。’
“啰嗦，我当然知道。”回归少女模样的华没好气说道。
她现在使用的羽渡尘是与奥托·阿波卡利斯交战时，从他身上偷来的，毕竟只是羽渡尘的分身之一，力量有限。
“什么叫偷，那本来就是我留给他的，这叫物归原主！”
对于内心声音的描述，华表示强烈的抗议。
“我就是羽渡尘的主人，那根羽毛一见到我，不就乖乖地俯首称臣了吗？"
的确，她离开奥托后就召唤出了羽渡尘，羽毛中的‘赤鸢’看见她，就融入到了她的身体中，成为了她的力量。
“这玩意对有意识的活物来说，根本就是无解的。”华得意洋洋说道：“我拿奥托试了试，从他那里复制了一段记忆，结果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到时候我也要给凯文这么来一下，说不定他连拔出天火的机会都没有。”
“对了，你说我会不会给凯文也留过羽毛？”
‘探寻你的记忆。’
“我不要，太麻烦了，反正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何必多此一举呢。”华哼哼的自言自语道。
……
“这……是师父？”后台，苏湄几个美少女看着屏幕上举止跟孩子一样的女人，她们只感觉三观被冲击中。
“这个师父，也挺可爱的啊。”江婉兮感叹道：“感觉就像是小妹妹一样。”
“小时候素衣就是这样，很容易糊弄。”江婉如吐槽道。
“停，难道关注点不应该在剧情上吗，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识之律者。”程凌霜举手说道：“剧情什么的暂时丢开不谈，如果谢总监的剧情都是影射的话，那么师父的病症……会不会就跟这个律者一样，性格大变？”
“不无可能。”苏湄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可能被这种诡异的疾病所困扰，当然！一切都是猜测，目前能够获取的信息太少，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确认什么？”三个师妹都是一脸好奇。
“师父对谢总监果然很宽容，这种剧情居然都能忍受，换做是以前的师父，谢总监怕是已经在重症室了。”苏湄摇头感叹道。
此刻的谢清玄已经半只脚在重症了，他看着眼前脸蛋微红，双眼满是愤怒的符华，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什么有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剧情，不是识之律者寻找自我，然后琪亚娜打败她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弱智的对话，我看上去很好骗吗？”符华生气的质问道。
“那个……你是符华还是识宝？”谢清玄为了区分符华的亾人格，特别准备的代号。
“你管我是谁，快说！我看上去很好骗吗？”符华揪住谢清玄的衣领再次问道。
谢清玄听到这语气，基本断定这是‘识宝’了，符华的症状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居然白天都会出现。
比起芽衣经过沟通稳定晚上出现，符华这个明显就是定时炸弹级别的存在。
“别激动，好好说。”谢清玄握住符华的手语重心长说道：“一点剧情而已。”
“我看你是当我好欺负，不行！今天必须教训你一下。”符华目光在谢清玄两条胳膊来回扫了眼。
谢清玄顿时感觉手臂皮肤传来寒意，他意识到这女人好像玩真的。
“符华……这只是游戏而已啊。”谢清玄一把抱住对方的腰喊道。
“嗯？”符华微微皱眉，神色有些犹豫。
“要不咱吃点东西，游戏而已。”谢清玄谄媚的说道：“我知道一家蛋糕店的起司蛋糕超级棒。”
“你……我……”符华听到这话，语序出现了些许混乱后，神色一整，眼神徒然凌厉起来。
谢清玄看到符华的变化，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意识到这是正常符华。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符华呼了口气说道。
“哦……抱歉。”谢清玄赶紧松开对方。
两人此刻在后台总控室，这里一台大大的显示器与外面的大投影屏同步，用来调整视频的播放设置。
通常情况下，这里只有谢清玄一人，偶尔会有琪亚娜，不过今天琪亚娜跟安娜去讨论剧情，反倒是符华在这里。
“她又来了？”被放开后，符华理了理衣服问道。
“嗯，没有征兆的就来了。”谢清玄纳闷说道：“你这也太突然了吧，万一哪天上班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大家可就都知道你有病了。”
“你才有病。”符华没好气说道：“这不是病，这是基因缺陷。”
“行行行，基因缺陷。”谢清玄懒得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他摊开手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有我在就会稳定的吗？”
“大概是……今天这段剧情？”符华看向显示器，上面正在播放新的剧情，她狐疑说道：“因为你的刺激，她才会出来……”
“真的假的？”谢清玄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喊道：“识宝乖乖，在吗？”
“滚，不准这样喊我。”
符华猛地怒喝道，吓了谢清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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