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Z
“自然不是，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摆平芽衣的。”符华不解的说道：“她的另一个人格暴虐、残忍，毫无道德是非，跟芽衣完全相反，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女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可你……似乎跟她相处的很愉快。”
谢清玄咽了口唾沫，原来只是知道，但是并不知晓他和那只‘芽衣’其实已经坦诚相对啊。
“没……没那么夸张，虽然她很不讲道理，而且有点反社会，不过只要……只要满足她的要求，还是能够沟通的。”谢清玄轻咳一声说道：“女人嘛，大多数都比较任性，只要有耐心，有足够的耐心，就能稳住。”
“你确定吗？”符华微微皱眉，难道只是耐心？她有点不信。
“确定，当然！不止是耐心，还有别的东西，要试图找到她在意的东西。”谢清玄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自信：“没错，我就是把握住了她的喜好而已，算不得什么。”
“这样吗……”符华对于谢清玄的话有点怀疑，不过暂时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清玄，如果……我也变成那样，你能让我变回来吗？”
“哪样？”谢清玄下意识反问。
“就是……芽衣那样。”符华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
谢清玄直接给干沉默了，他傻傻的看着对方，芽衣的武力值还算是比较正常，符华可是真的能一拳干死他来着，这真的可以吗？
第二百九十章也是个病人
饭已经吃完，谢清玄端着水晶杯，内里是冲泡的茶汤，有解酒的效果。
在他对面，收拾好剩饭剩菜的符华正拿着纸巾擦手，目光微妙的盯着他。
“那个……符华，我可以理解成，你其实也有人格分裂？”谢清玄小心翼翼问道。
“人格分裂？”符华听到这个词汇摇了摇头，精致脸蛋上带着几分惆怅的说道：“如果是精神疾病，我根本不用如此担心，就是因为这并非是病，而是来自我的身体缺陷。”
“身体缺陷？”谢清玄下意识的看向符华的胸。
“看什么看。”符华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恼羞喊道。
“没，我没看，你这个身体缺陷是怎么回事？”谢清玄赶紧转移话题，面对符华理智清零，到时候一拳下来他还真遭不住。
符华瞪了眼谢清玄，开始讲述起自己身体缺陷的问题。
原来在多年前，她因为太过于投入练功，甚至练出了传说中的心剑，但是因为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所以用了一些基因药物改善体质。
简单说，就是强化了身体。
只是没曾想到，强化过后的符华发现自己偶尔会出现梦游的症状，在睡着或是精神不集中的情况下，她仿佛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之后符华配合检查、看医生，走遍全球，看了无数知名精神科、脑壳医生，都没什么用，最后还是在梅比乌斯手中诊断出来。
因为强化身体造成了意识上的认知错误，诞生了一个新的她，看似人格分裂，但其实双方都是符华，不过一个是拥有理性的她，另一个是被本性所掌控的她。
“因为这个原因，我无法再从事之前的工作，只能转行跑来做游戏。”符华无奈说道：“有爱莉希雅的心理暗示，让我就算在睡眠状态也能调控好自己的情绪，但……这不是长久之事，‘她’迟早会出来，最好的选择是接受她。”
“懂了，那符华你是打算让我来处理？”谢清玄恍然大悟问道。
“没错，既然你能应对芽衣的话，那么我的话，应该也没问题。”符华充满了信心的看着谢清玄说道：“你是爱莉希雅找来的人，而且我们认识这么久，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一下。”谢清玄摆手说道：“不如我们从长计议，观察一段时间，我想一个万全之策如何？”
“清玄，你是不是怕了？”符华微微皱眉问道。
“是。”谢清玄毫不犹豫点头。
“你……你放心就好，只是尝试，如果事不可为，我也能压制她的。”符华没好气说道。
“早说嘛，原来你能压制。”谢清玄一听，顿时换了表情，乐呵呵说道：“来来，让我看看符华你的另一面，我还挺好奇，你疯起来有多吓人。”
看着谢清玄的嘴脸，符华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么一闹腾，倒是让她也放松下来。
“呼！！房门我已经锁好。”符华站起身，从房间取出一副手铐来说道：“你用这个锁住我的手，避免出现意外。”
“诶？你不是能压制吗？”谢清玄看到连手铐都出来了，脸色一下变得精彩起来。
“都说了，防止意外。”符华没好气说道，不管相处多久，她都对谢清玄的抖机灵感到无语。
谢清玄点了点头，把符华的双手给拷在身后，而后坐在了沙发对面，看着这妹子开始闭目调整状态。
“跟芽衣完全不一样。”谢清玄一边观察、一边对比。
芽衣切换起来毫无征兆，说换就换，只能通过气质的变化来进行识别。
而符华就玄学的多，仿佛是在修炼似的，一股玄奥的感觉弥漫，只见符华上半身笔直，双腿居然扎着马步，长发无风自动，仿佛有轻微的气流在盘旋。
“内劲？”谢清玄咽了口唾沫。
传言国术练到高深处，片叶不沾身，因为劲道贯通全身，对身体进行了完美的掌控，任何物体想要靠近都会被震开。
此刻符华已经有了这感觉，身体看似纹丝不动，但全身肌肉都在微微颤动。
谢清玄稍稍靠近了一点，甚至能够听到丝丝‘咯吱’的声音，那是来自符华震动空气的声音。
突然，声音消散，符华也紧跟着睁开眼。
平日沉着、冷静、睿智的眼神变得狂傲、邪气，符华嘴角勾起骄纵亽的笑容，明明双手被拷住，但却犹如正在打量猎物的猎人一样，打量着谢清玄。
“你……你好。”谢清玄见识过芽衣另一面的恐怖，倒是没那么害怕，伸出手自我介绍。
“你这么拷着我，让我怎么跟你握手。”符华嗤笑一声说道。
“怎么连声音都变了。”谢清玄心中嘀咕。
符华原本带着成熟韵味的声音，此刻音调拉高了一度，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嚣张。
“那就不握了。”谢清玄轻咳一声，收回手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符华，我就是符华，她才是假的。”符华挑了挑眉，盯着谢清玄说道：“看得出你很在意我，放开我！帮助我夺回我的身体，我会给你想要的报酬。”
“那……不如我叫你识宝怎么样？”谢清玄打了个响指说道：“可爱又俏皮，还招人喜欢。”
“你想死吗。”符华眼中凶光毕露，一股磅礴气势升腾而起。
谢清玄这气势逼的脸色微变，他结巴说道：“开个玩笑，别生气……别……诶？”
只见符华双臂发力，纤细胳膊变粗了似的，伴随着铁链绷断的声音，她居然硬生生扯断了手铐。
“哼，就凭这种东西也想束缚我？”符华满脸不屑，活动了下手腕，上面多出两道红印，她毫不在意的揉了揉，目光看向了谢清玄。
谢清玄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符华！难道不知道自己能撕开手铐吗，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过来。”符华大马金刀坐在了沙发上，勾勾手指说道。
“来了。”谢清玄没想过逃跑，因为符华把门反锁了，本来是防止她自己发疯，现在反倒是把谢清玄也关在了这里。
第二百九十一章你觉得谁是符华？
符华端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端着高脚杯，里面装着微微冒着气泡的……雪碧。
在她面前，一叠薯片、一叠妙脆角，还有一碟巴旦果仁，她吃两口，喝一口雪碧，好不惬意。
“还满意吧。”谢清玄在一边捧着雪碧瓶子，笑呵呵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些？”符华乐呵呵一笑，她还没对谢清玄动手，这个男人就主动认怂，不知道从哪找来饮料和零食，让她相当满意。
“符华小姐平日都被她关在身体里，不曾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加上她非常注重饮食健康，这样的膨化食品，肯定是不会碰的。”谢清玄一板一眼的解释道：“但是人生在世，如果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岂不是太可怜了！偶尔小小的放纵，也是情有可原的。”
“呵呵，能说会道，长得还这么白白净净，你就是所谓的小白脸吧。”符华笑呵呵的调侃道。
“哪里的话，符华小姐廖赞了。”谢清玄丝毫不觉得是辱骂，反而一脸笑意的说道。
“啧啧，她的记忆中，你是个非常有底线的男人，你的底线看来很灵活。”符华啧啧称奇的说道。
“一般，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谢清玄毫不在意说道：“这世间为了活命的人跪在地上比比皆是，我不过是做个小白脸，算得上什么，符华小姐你喜欢就好。”
“哈哈哈哈，你也太会了吧。”符华笑的无比开心，她被压制这么多年，每日只能看着外面，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能感受到符华的悲伤、忧虑、开心、快乐、幸福、紧张，一切她都能感受到，但她不能做任何表态。
现在，她出来了，她要把那个女人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来，坐我身边来。”符华招了招手说道。
“这……符华，男女授受不亲，自古……别拽。”谢清玄还想拉扯一下，可符华微微用力，他就被人家给拽到了身边。
符华搂着谢清玄的腰，眼皮半张，靠在他怀里懒洋洋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谢清玄咽了口唾沫，轻轻‘嗯’了一声，不敢有别的动作，芽衣那里累积的经验在这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你觉得谁是符华。”符华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问道。
“你！”谢清玄毫不犹豫就回答。
“骗人。”符华瞥了眼谢清玄，手微微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说道：“说实话，我不会生气的。”
谢清玄眨了眨眼，拉出一个微笑来说道：“符华，你就是符华，她也是符华，不过你们是性格不同的符华而已。”
“你只会……”符华抬起头，似乎有些生气，正想质问，她的动作忽然一顿，而后脸蛋上出现了挣扎之色：“你……不要烦我……”
“可恶，谢清玄，快摸我。”
谢清玄当然不会听话，他装傻充嫩的看着远处，一副没听见的表情。
“你没能听到吗，摸我。”符华气的大喊，跟着捏住谢清玄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喂，别……我勒个去。”谢清玄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碰触上，然后符华的表情就稳定了。
“呼！呼！”
符华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就跟跑了三公里似的，脸蛋红晕，额头上出现了丝丝汗渍，她扒拉开谢清玄，气恼说道：“哼，喜欢人家还不敢说，废物东西。”
谢清玄坐在一边，一脸的茫然，事情好像朝着诡异的方向在发展。
“哈哈，居然会怕？果然，我才是符华……”符华拽起谢清玄往卧室走。
“符华，干嘛？别吧，你别冲动。”谢清玄察觉到了什么，预感到这个符华怕是真的疯子，比芽衣还疯的那种。
“你不喜欢我？”符华扭头对还在挣扎的谢清玄质问道。
“没，当然喜欢你啊，你可是符华上仙。”谢清玄赶紧回答。
“那你为何挣扎？”符华皱眉问道：“我与你所做之事，你应该喜欢才对，就是因为人与人之间被那些虚无缥缈的道德所束缚才会让人们无法沟通。”
“母亲不知道子女的想法，朋友之间的反目，国与国的战争……如果人人都坦诚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
“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吗？”
“大概……喜欢吧。”谢清玄听傻了，怎么上升到这种层面了，属实措手不及。
“喜欢的话，那就跟我进来，我们的结合是命运的选择。”符华难得表现出温柔的模样，嗤笑着说道：“我与你，会证明我才是符华。”
“等等，这个……男人跟女人是有步骤的，哪有一上来就最后一步，你说是吧。”谢清玄赶紧劝诫道。
“你到底在拖延什么？”符华面上出现不耐，她的理解能力很不懂谢清玄的行为逻辑。
明明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很渴望，可现在为什么又拖拖拉拉。
“没拖延……我只是想……说。”谢清玄神色微妙的说道：“如果你想成为符华，应该学习更多如何为人。”
“为人？”
符华一愣，就是这么瞬间的功夫，女孩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谢清玄赶紧抱住对方，虽然符华力气贼大，但其实体重并没有到很夸张的地步，谢清玄完全可以抱得动。
他看着怀中失去意识的妹子，哭笑不得的同时，只感觉一阵无语，以后的日子难了啊。
……
半小时后，符华幽幽的醒来，她扭头看去，只见谢清玄拿着苹果坐在一边吃的正香。
“你……没事吧？”符华记忆有些模糊，尴尬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谢清玄摆了摆手，两口吃完苹果站起身说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可就先回去了。”
“清玄，你……”符华抬手想要挽留，欲言又止了一番后说道：“麻烦你了。”
“没事，不过我建议下次换个结实一点的手铐。”谢清玄比划了一下符华的手说道：“你的力气有点太大了。”
“下次？”符华一愣，而后心底一股喜悦涌上心头说道：“你不怕我？”
“怕还是有点怕，不过也没那么可怕。”谢清玄哈哈一笑说道：“她也是符华，只是比较调皮而已。”
符华神色复杂的点头，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囧’过，但也非常开心，这几年她真的担心自己会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病症而伤害到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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