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Z
“第二神之键，永劫之键·千界一乘，我知道它的‘信标’仍在你手中。”奥托神色肃然说道：“天命得到的神之键并不完整，它最重要的部分在一千五百年前，和你一同被那位先行者封印入了量子之海。”
“只有在信标的指引下，它的第零额定攻略才能完全启动。”
“你想要抵达虚数之树？”凯文算是明白了奥托的意图。
“没错！观测，绝非永劫之键的真正用途，它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再现空之律者的力量——创造一座通向虚数之树的大门。”奥托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说道：“门的那一头，是永痕的瞬间，是终末的起源，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是我……一定要抵达的终点。”
“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凯文一时间有些纳闷起来问道。
“我知道，你也知道，正因我们彼此心知肚明，这场交易，才有它的价值。”奥托呵呵一笑说道：“把信标交给我，你将换的一切，和平、资源……还有时间。”
沉默，深不见底的沉默笼罩了世界，奥托心中的万念也随之静息。
他以落下棋子，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那是奥托再熟悉不过的词，他已等待很久，他可以等更久。
然后，在他的凝视下，白发男人开口了：“提出要求，就要支付代价，你要用什么来换取它？”
“哈哈，很好，很好！”奥托愉悦说道：“没错，对等！对等一切的基石，一切的支柱，要完成如此历史性的合作，我就必须献上与之等价的诚意。”
“权利、财富、知识、技术，我知道这些俗物都不值一哂，与你相称只有这份礼物。”
“得到了他，你就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傀儡，一个在我离开后依然能够操纵天命的傀儡——现在，我将虚空万藏交还于你！”
……
时间回到现在，赫利俄斯号，休息室。
“喝杯咖啡吧，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特斯拉看着憔悴的芽衣，无奈说道。
“谢谢！”芽衣接过纸杯，却看着杯中倒映出一张疲惫的脸庞。
她一阵颤抖，倒影在微微荡起的波纹中散去了。
数十分钟前，她在长空市的废墟中找到了昏迷的琪亚娜，经过特斯拉博士的努力，琪亚娜得以脱离危险，但被封印在她体内的三枚律者核心，仍在蚕食着她的精神与肉体。
噩耗随之而来——琪亚娜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留给众人的时间不到两月。
“我不敢相信……这……这实在太突然了。”芽衣语调发颤的说道：“三天前，还在天穹市的时候，她明明还那么健康，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特斯拉心底叹气，只能如实说道：“我已经通知了休伯利安，她们会立即赶来与我们汇合。”
“瓦尔特盟主也在关注此事，你放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律者。”
“虽然……我很想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但侦查站反映极东附近一直有天命部队出没，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一旦遇敌就麻烦了。”
“稳妥起见，还是等待支援抵达吧。”
“博士，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芽衣犹豫了一下说道：“在正式的诊断结果出来之前，请不要告诉琪亚娜她的情况。”
“她很危险，她需要我们的帮助……可我担心她一旦知道了那些又会……又会不辞而别。”
“我了解她，她从以前开始就喜欢一个人承担所有，我不敢想象……一直以来她都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独自流浪。”
“我明白，我答应你。”特斯拉看着芽衣略带恳求的模样，只能尽量安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她的情绪。”
“谢谢。”芽衣点了点头，虽然还是很不安，但还没有到绝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她应该快醒了，我去医务室看看吧。”
“等一下。”特斯拉抓住了女孩，塞给她一条干净的毛巾。
“这是？”芽衣一脸茫然。
“洗把脸再去见她吧，这是你们时隔四个月的重逢，打起精神来。”特斯拉语重心长提醒道。
……
“啧啧，我要是绝症了，就肯定不会跑。”琪亚娜靠在懒人沙发上，看着剧情津津有味的说道：“我要每天赖在芽衣身边，度过最后的时光。”
“你在瞎说什么了。”一旁的芽衣瞪了眼琪亚娜说道：“小哥你也是，为什么写出这种剧情来。”
谢清玄正琢磨着新版本的布置，听到这话一脸无语，这不是琪亚娜在乱想吗，怎么连带他也跟着挨骂。
“等等，这都是剧情而已，芽衣你不会入脑了吧？”谢清玄转念一想问道。
“我……什么叫入脑，这明明就……就很晦气，哪有诅咒自己死的。”芽衣不服气的反驳。
“琪亚娜，你来解释给她听。”谢清玄摇了摇头，拿起平板电脑继续看文档。
琪亚娜笑着把芽衣拉入怀中调侃道：“其实吧，这都是为了给你成长做的铺垫拉，这个版本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罪人挽歌！而你就是那个想要通过自己改变世界的人，为此就算是投身黑暗也在所不惜哟。”
“我……我为什么要改变世界？”芽衣懵懵的问道。
“当然是为了……”琪亚娜吸了口气，而后说道：“你最亲爱的琪亚娜宝贝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捡了只崩坏兽（上）
站在房门口，芽衣突然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心中有股情绪拖拽着她，少女一时间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情绪。
犹豫？慌张？都不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害怕。
害怕？害怕面对琪亚娜？芽衣呼了口气，完全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摇了摇头，芽衣将心中杂乱的情绪都给抛之脑后，使劲踏出脚步。
随后，门开了——
“芽衣！”琪亚娜的声音传来。
熟悉又怀念的呼唤，与光芒一统将她拥抱。
“芽衣、好久不见，不对……我们前几天才见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面带微笑说道。
“琪亚娜……你醒了！”芽衣心中微微抽痛，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的回应道。
“嗯，刚醒没多久，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不认识的地方本来还有些慌张，不过在看到芽衣后，我就全明白了。”琪亚娜故作轻松的说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找到了。”
少女安静躺在床上，对着芽衣展露出微笑来。
但马上，她的视线被一团奇怪的橙色物体所淹没——
“诶？芽衣，不要拿东西丢我啊……咦！这不是我丢掉的外套吗？”少女认出那东西后，一脸茫然的嘟囔道。
“你这个笨蛋！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芽衣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的说道：“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有多想念你吗？伅”
“为什么……为什么宁可一个人躲在长空市也不来联系我们！甚至都不来找我……”
琪亚娜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新发型……很适合你，我很喜欢……芽衣果然什么样子都很好看。”
末了，少女还加了一句‘对不起，我回来了。’
“琪亚娜……你回来了。”芽衣终于忍不住眼泪，哽咽起来：“欢迎回家！”
说完，少女扑到床边，紧紧抱住眼前的人，温润的触感令时间倒转，她仿佛回到了圣芙蕾雅和煦明媚的清晨，阳光洒落在她们身上，轻柔又温暖。
一切都一如既往，未曾改变。
过了好一会，芽衣情绪平复，看着眼前的少女问道：“琪亚娜，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没有，刚睡了一个安稳觉，我现在可精神了！”琪亚娜连忙回答道。
“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芽衣听后稍微松了口气，开始说明现在的情况：“你受了点小伤，特斯拉博士已经给你处理过了，她说你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啊，你应该还不知道，极东支部已经脱离了天命与逆熵联合了，博士是逆熵的高层干部，这四个月里发生了许多事，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随后，芽衣把这段时间的变化全都简单讲了一遍，听完后琪亚娜只感觉惊讶无比。
“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家一定也变了许多吧。”琪亚娜惊讶过后便是感慨的说道，而后又嬉笑起来：“不知道布洛妮娅那个家伙有没有长高一点，我猜没有。”
“她还是原来的样子，现在休伯利安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们了。”芽衣闻言也是忍俊不住的说道。
“诶，有点紧张，我还没做好准备了。”琪亚娜有些害羞的抓了抓脑袋说道：“芽衣，干等着也很无聊，在大家到之前，我想先出去转转，调整一下心情。”
“出去……现在？可是你需要休息。”芽衣微微皱眉为难的说道。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静不下心，多走走多动动才能恢复的更快，一直这么躺着，身体和心都要锈掉了。”琪亚娜撒娇似的说着：“而且难得回一次长空市，走之前，我还想再多看几眼。”
芽衣闻言有些无奈，面对少女的请求，她只能点头说道：“好吧，但我要陪着你一起去。”
“那不是更好吗，我都忘了上次一起郊游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有芽衣在身边，我什么病都好了。”琪亚娜喜笑颜开的说道。
“诶，你啊……这可不是郊游。”芽衣没好气说道，随后长叹了一口气，可表情却舒缓了许多。
两人打打闹闹离开房间，空气中的不安与害怕，不知何时已经消散。
两人一路来到外面，琪亚娜舒展了一下身子，十分享受的说道：“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琪亚娜，把外套穿上！”芽衣见状提醒道。
“哇……洗的好干净，谢谢芽衣！”琪亚娜闻了闻衣服，清香味道让她只感觉十分惬意。
“以后可别再弄丢了，你穿着她……很合适！”芽衣一脸认真的叮嘱道。
“嘿嘿，你这么喜欢啊，那我以后就一直穿着它。”琪亚娜傻笑着说道。
“我们出发吧，难得特斯拉博士同意你下床，就不要磨蹭了。”芽衣带着几分宠溺的说道。
两人不急不缓的往前，但琪亚娜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芽衣不放心的叮嘱道：“琪亚娜，你才刚刚恢复，不要太勉强。”
“知道啦！不过，我真的没事。”琪亚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走了没多远，两人便再次看到了长空市的标志性建筑长空壁。
“三年前，我们在那里休息过。”琪亚娜看到那高墙感叹道。
芽衣不置可否，只是附和了少女两句。
两人继续前行，琪亚娜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少女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走多远了？”
芽衣仔细观察了琪亚娜一会后提议道：“有一段距离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两人坐在路边的石板上，环顾起周围破败却又怀念的景色来。
“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街道、大楼，都沉到水底下去了。”琪亚娜看着破败的城市，语气中带着怀念说道：“芽衣，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也像现在这样在城市里穿行。”
“嗯，记得，你一边跑，肚子一边叫，三句不离吃的。”芽衣面带笑意的调侃道。
“你怎么就记这种事情啊！唔……你变了。”琪亚娜娇嗔着说道。
“哈哈，开玩笑的。”芽衣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说道：“我都记得，你带我们冲出了死士的包围，我们去过神社、去过大桥，可惜这些地方都被淹没了。”
“那时候还有布洛妮娅，回想起来就像是昨天的事情。”
“日子过得真快，怎么都已经三年了。”琪亚娜抿着嘴角说道。
“这三年里，我们都变了很多。”芽衣笑容渐渐收敛，目光闪过几分复杂之色说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其实我们都没怎么变，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都都还和以前一样。”琪亚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
“琪亚娜，你怎么写的这么黏糊？”谢清玄看完剧情感觉有点诡异。
看文字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么黏糊，但是搭配画面和互动之后，简直就像是两个小情侣在相互倾诉，看的人全身发麻。
“什么叫黏糊，我和芽衣本来就很要好，而且不是小哥你说要这么写的吗？”琪亚娜白了眼谢清玄吐槽道。
“也是，不过没想到你能写的这么好。”谢清玄竖起大拇指说道。
崩坏女角色卖CP百合基本就是摆在明面上，芽衣跟琪亚娜的官能小说早就传遍了，谢清玄打算卖的也是这个。
只是……琪亚娜本人还这么热衷，谢清玄怀疑这妹子是不是真的和芽衣磨过豆腐，不然怎么这么熟练。
芽衣在一边脸蛋微红，目光躲闪，两人确实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但那都是玩闹，她怎么可能会跟琪亚娜谈恋爱呢，就肯定不是恋爱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捡了只崩坏兽（下）
琪亚娜和芽衣站在破败的大楼顶端，少女眺望着远方，她的视线越过残垣断壁，朝着水平线的尽头飞去。
“芽衣，再陪我走一段路吧。”琪亚娜眼中闪过几分不舍，而后变为释怀的说道。
“还要继续向前吗？我们已经距离赫利俄斯很远了。”芽衣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嗯……我有一个无论如何都要想去的地方。”琪亚娜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原因：“我想……回千羽学园看看。”
芽衣听到这话哪又拒绝的余地，少女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前进。
只是走了没多远，琪亚娜就发现了一个非常让人无奈的事情，整个长空市都被水淹了，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少女只能看向旁边的芽衣说道：“芽衣，你还记得千羽学园的路吗？我印象中好像是在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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