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精神病竟是我女友 第1131章

比如扛个低音炮，然后在封闭路段开趴体的街溜子们。

听着BASS恨不得把你耳膜震出来的动感音乐，一个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闹哄哄的。

NCPD尝试出来清理街道，但收效甚微。

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警力，也没有了多少公信力，换来的只是一哄而散在其他地方重新聚集起来的挑衅式的反抗。

为了不让这种被掀动起来的情绪，愈演愈烈最后成为暴乱或者其他什么不幸的事情，罗琦不得不和梅丽莎还有素子，以及整个最高武力战术部的队员们加了些班。

执行了几天的两班倒，趁机抓获了一些具有争议的对象。

大家的讨论度都在美得战争落幕之上，就算有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也不会形成什么规模性的讨论。

频繁出动的暴恐机动队浮空车，让这座城市变得稍安勿躁了些。

在城市的东南方向。

和开香槟开到不想睡觉的市民们相比，六街帮一个个就跟死了亲妈一样。

甚至个别觉得“已经结束力”的悲观主义者，已经摘下了新美国的旗帜，哭丧着脸，哀莫大于心死。

新美国胜利了？

大部分六街帮表面上还是也跟着庆祝，但在全夜之城的欢呼中，显得那么像小丑。

站在聚光灯下自欺欺人了属于是。

不过好在，战争距离夜之城有些距离，军用科技的人也不至于羞辱到门都出不了。

他们抓获并且起诉了一部分跳得很欢的反美人士，但并不像往常，他们的栽赃嫁祸和恼羞成怒能够变成罪行扣在这些人头上。

此起彼伏的案件就像是一场场闹剧。

当所有人都盯着的时候，军用科技要么选择打脸放弃，要么选择当众黑幕。

不过罗琦还是小瞧了他们的“魄力”——

他们真的就敢明目张胆地下黑手，颠倒黑白然后玩阴的。

不要脸是超级企业们的主要特征，但像军用科技这种程度的，还确实真不多见。

有的人一出法院的门，就遭遇了飞车暗杀。

报社的编辑在前日晚回到家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单位上班。

更有的人突然之间变得缄默，或者180°调转了立场。

形形色色赤裸裸的手段，就这么被军用科技不加掩饰地用了出来，和整个公众舆论进行角力。

但这片土地上，不是他们一家说了算。

第不知道他喵的多少次舆论战争，在国际多方势力的掺和下，又一次开打了。

军用科技现在是那个不要脸的光脚，一番蛮横不讲理的撒泼打滚以后，竟然和竞争对手们打成了有来有回的局面，在各大媒体和社交平台互相攻讦。

罗琦大概理解了梅瑞德斯说的“收尾”是什么意思了。

战争噼噼啪啪地打完，还得处理烂摊子。

舆论叽叽喳喳地吵完，还是得处理烂摊子。

这场战争看起来随便得有些潦草，但的确影响到了每一个人的生活，让世界又一次变得不同起来。

对于罗琦在幕后的付出，素子给了他一个大大大大大大的拥抱。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军用科技对于她的意义。

和荒坂不同。

罗琦对于军用科技的所有恶意，完完全全都来自于素子。

否则他们只是一家和夜氏公司同样下三滥的超级企业，他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针对，破坏完采掘基地就可以走人了。

攻击新美国海军部队，对得克萨斯共和国有帮助，对饱受压迫的自由州们有帮助，对极力抵抗军用科技在夜之城扩大影响力的其他势力有帮助。

但唯独对于自己没帮助。

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素子。

对于军用科技的仇，他从早报到晚，一点儿也不嫌多。

以前他就说过。

那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现在的“这一次”，就是未来某一天的“上一次”。

这一切都落在维多利亚的眼里，而维多利亚的眼神也落在了科尔宾的眼里。

她在期待，什么时候有一天，罗琦也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竟然有一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第七百八十五章 是时候了

“……”

周围的环境安静得有些可怕。

甚至连大门的启动锁开启的泄压声，都显得那样的清晰。

她把手放在了门框上，沿着狭长的走廊一路望去。

除了在阳光照射下于空气中无规则翻动的尘埃，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汽车从窗户外的街道上路过，楼下的速食店里播放着令人心碎的小曲儿，看起来和此前她所经历的每一个日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迈出右脚，然后是左脚，她飞快地消失在门后，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着自己。

不过两秒，她就重新举着手枪，瞄准了走廊，闪身出来。

走廊依旧空无一人。

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枪，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

“嘿，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

一只手突然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顺便就把她一个哆嗦脱手的手枪给接住了，与此同时，左手拿出一枚装在合金硬壳里的储存器。

放在了她的手里。

“……你差点把我吓死。”

桑德拉·多塞特的脸色差得要命，不过在看到是罗琦以后，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闭上眼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摇头。

“进来说吧，外面不安全，我不想把门开得太久。”

两人随后进入门中。

一个巨大的哨戒炮塔就杵在她房间的正中央，面对着玄关的位置，只要有人从外面强行闯入，这玩意儿不说把他们干掉，起码也能用火力压制一段时间。

这里不是治安很差的街区，实际上还算是不错，但桑德拉·多塞特的安全感显然十分匮乏。

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看什么都一副杯弓蛇影的感觉。

“你的数据银行，我兄弟从清道夫那里搞来的，瑞吉娜说这玩意儿是你的，刚好我来走一趟，因为我有事儿找你。”

罗琦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了客座的沙发上，欣赏她家里的采光。

地上铺满了矩形横纵交错的榻榻米，屋子里是一副深色木与米黄色墙纸交织的日式装潢风格，阳光穿过窗帘落在地上，灯罩散发着蛋白色的光，给人一种温馨舒适且宁静的氛围，这似乎能抚慰她焦虑不安的心神。

“你应该没看过里面的东西，对吧？”

桑德拉·多塞特刚要检查里面的完好程度，就突然间想起来这个问题，对着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罗琦问道。

“这很重要吗？”

罗琦笑了。

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这句话基本上不代表他或者他的伙伴恪守了雇佣兵的行业道德，虽然干这一行的许多人都没什么道德可言。

“你们不……”

“实际上，以里面的内容看来，你并不用担心因为这件事而增加什么风险。”

罗琦双手交叉，做出一个很自信的姿态，“我知道的远远比你这个夜氏公司的员工更多，多得多，也完全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刚才还在焦虑泄密会引发的一系列问题的桑德拉，在听懂了罗琦所说的话以后，脸色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毕竟那时候你半昏不醒的，而我站在门外，你可能只记得V和杰克了，就是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大个子。”

罗琦一边有条不紊地叙述，一边示意桑德拉不要太紧绷着，大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那轻松写意的表情，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桑德拉·多塞特才是那个惴惴不安的拜访者。

“是你们救了我？”

桑德拉显然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清道夫绑架了她，用芯片阻断了她的信号发射器，泡在塞满冰块的浴缸里，整就一冰镇活人。

事情头尾都透露着蹊跷，但那时候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多想，现在罗琦读了她的数据银行里秘密资料，大概明白原因了。

桑德拉·多塞特，作为夜氏公司的员工，知道了些她不该知道的东西。

“我就直说了吧，当初那帮绑架你的清道夫，多半是你们公司把你给卖了。”

罗琦指了指她手里的小盒子，“你知道得太多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但是他们做的那些……”

桑德拉忍不住情绪激动地想要反驳，但意识到这个话题的敏感性，话到嘴边愣是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用担心，隔墙无耳，而且以夜氏公司目前的情况，也没心思来管你这个小虾米。”

罗琦摆摆手，很自然地说出了让桑德拉头皮发麻的内容，“你发现的异常大部分都是确实存在的，他们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早点辞职是好事儿。”

在夜氏公司被罗琦挖坑然后翻车不久，桑德拉·多塞特就想方设法趁乱递交辞呈脱身了。

也多亏接二连三的爆炸性（物理）事件，夜氏公司现在可以说是焦头烂额，被荒坂打压一顿之后，已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了。

跑掉的重要人物多了去了，桑德拉相比他们，简直就是无足轻重。

“你真应该庆幸自己调查得不够多。”

罗琦说着往前探了探身子，“在夜氏公司里调查夜氏公司，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

面对仿佛洞悉一切的罗琦，桑德拉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提防，“我怀疑他们也对我的脑袋动了手脚，我记不得一些事了，但我不知道究竟是……”

“那只是你冰块泡多了。”

罗琦毫不留情地打断道，“不信你可以去小唐人街，我在那边有一个认识的神经科学专家——好多个被夜氏公司在记忆上动过手脚的人都在那里接受治疗。不过丑话我得先说在前头，一旦你点头，那你就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要是敢叛逃，我保证会比夜氏公司更快地干掉你。”

“……”

听到这话，桑德拉的第一反应是举枪，但是她有些无力地发现，在罗琦这个神秘的来客面前，自己竟然没有反抗的自信。

他杀自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既然话都谈到现在了，除了加入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好吧，只要你们不是和夜氏公司一伙儿的，那我就加入。”

桑德拉又一次放松了肩膀。

她真的吓坏了，担惊受怕到身心俱疲，除了死，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会让她想折腾的了。

一番交谈以后，她所经历的一切被罗琦清楚地了解。

其实说来很简单，一句话概括——

夜氏公司正在自家的基层员工身上试验一种代号为“CN-07”的AI。

这玩意儿不是生物武器，也不是类似远程记忆篡改手术的技术，而是一种安装在夜氏公司设备里的程序。

夜氏公司的员工，每一个都被强制要求植入他们家的独门设备。

而现在看来，他们果然没有放过在里面植入后门，并且偷偷安装类病毒程序的机会。

就和军用科技一样。

夜氏公司也想完全控制自家的员工，就像是控制机器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