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JK是男孩 第252章

不是，你们背着我交谈什么？

在秋雪疑惑的时候，良子也是满肚子疑问，她朝母亲问道：“啊？小雪来担任主舞？年龄不够吧？十六岁主舞……”

“这几年早就青黄不接了，山中你这个年纪的不是出嫁结婚了，就是离开去大城市了，我们这年轻的巫女都快绝迹了。”幸德奶奶一脸哀伤道：“就去年，几个伴舞巫女都是找隔壁女高借的。”

良子从疑惑变成了惋惜，“那确实……哎，等等，伴舞巫女也不够了？”

“嗯，全缺，起码要四个伴舞巫女，我们神社最近几天都在其他家和分社找人，趁着新年大家回来，瞅瞅哪家孩子能上。”幸德奶奶一脸担忧地嗫嚅道：“梨斗家的神社倒是可以出一个。”

梨斗家的神社在半山腰，属于分社，承担分流人流和帮助主神社的义务，而负责这项的正是梨斗家。

“那确实需要出点力了。”良子担忧地捂着脸说道：“要培训几天呢？多久开始培训呢？”

“如果要培训的话，后天就要开始。”幸德奶奶说道。

良子扭头看向秋雪，征询道：“小雪，你要尝试当一回巫女吗？很漂亮的哦。”

叔母，我是男的呀！

这个职业都带个女字啦，男的应该叫神官吧！

懂点神道教的秋雪内心疯狂吐槽道。

夕夏伸手拉起秋雪的手，“小雪，试一试吧。”

秋雪狐疑地看了眼夕夏，“你们是不是制定过什么计划？”

这小妮子怎么这么警觉？

“什，什么计划？”夕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秋雪眼睛微眯，嫣然一笑：“大冷天的还出汗，你身体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不舒服，就是没看到……小雪女巫的样子，我有点不甘心。”夕夏低头戳了戳手指。

秋雪嘴角微微抽搐。

良子捂住脸，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幸德奶奶温馨一笑。

“行吧……我试试。”面对夕夏的哀求，秋雪从来不拒绝。

“小雪最好了。”夕夏一把抱住秋雪，用着自己的脸去磨蹭秋雪的脸。

秋雪一脸苦恼地推开夕夏，自从平安夜之后，夕夏就很喜欢贴过来，他对此也没什么办法。

“既然答应的话，那就好办啦。”幸德奶奶慈祥地伸手抚摸秋雪的脑袋，“你后天上山，1月2日开始舞蹈，你只有两天时间。”

秋雪眨了眨眼，担心道：“会很难吗？”

“不难，大部分都是仪式性舞蹈，观众也不严苛，毕竟就是一个团结周围村子和亲戚朋友的节目和文化氛围。”幸德奶奶收回手，笑容满面地说：“我们其实不讲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秋雪眼睛微睁，这句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没什么，虽然自家人自家话，但幸德奶奶好歹是主持神社的神职人员，说出来还是挺让人震惊的。

不过这也证明，明玉山的民众只是把神社这边当作平时过节的聚会地方和仪式举行地，本质上还是团结周围家庭家族的和睦。

“好的，我知道了。”秋雪双手背负，朝幸德奶奶微笑道。

幸德奶奶点点头，拿起放在鸟居旁的扫帚，“我还要打扫，老爷子在里面等着呢。”

“行，我知道了。”幸德修助回答完，便迈开脚步准备过去。

“爸爸，如果小雪要去当巫女的话，我可以试试吗？”夕夏这时候拉住父亲的衣袖问道。

幸德修助一愣，随后笑着看向良子，“这要问你妈妈了，她以前也当过巫女哦。”

“妈妈？”夕夏一愣，扭头看向母亲。

秋雪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面对两个好奇宝宝，良子难以启齿。

“你母亲当时就是祈祷完跳完舞，下了山，迷失在人群中，然后遇见了不三不四的我。”幸德修助说完，开始迈动脚步。

良子见丈夫老开自己玩笑，顿时怒从心中起，奔向丈夫。

幸德修助果断加速开跑，别看平时微胖微胖的，其速度之快，先起步的良子一时半会儿还真追不上。

“哎，爸爸老是逗妈妈。”夕夏见状，无奈地耸耸肩，并扭头想要征求秋雪的赞同，谁知秋雪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怎么，小雪？”

“你想当巫女，而我又听到梨斗家这个词……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搞什么计划。”

“没，没有哦。”夕夏开始挪动脚步。

秋雪蛾眉微蹙，跟了一步说：“真的没有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的托词？”

夕夏再挪动一下脚步，额头冒出冷汗，“真的没有哦。”

“真的吗？我不信，给我一个相信的证据。”秋雪再跟进一步。

夕夏承受不住压力，学着父亲那般开始跑路。

秋雪见状，学着良子那般追了上去。

两人就绕着神社内的石墩子互相追逐了起来。

一旁扫地的幸德奶奶停下手中的扫地工作，一脸温和地笑道：“好久没看到孩子们了，依然如当年那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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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山不远处的一条无名街道，一辆老旧的出租车停在了泥潭前。

“客人，明玉山到了，前面是泥潭路，我不好开进去，辛苦你走一趟了。”

一名中年老司机扭头对后座的客人说道。

“我知道了。”后座的客人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直接按表付了钱，就下车了。

司机数了数钱，便揣进兜里，随后透过车窗看向下车的客人。

那人穿着卫衣，戴起兜帽和口罩，让人看不清脸，手里提着长长的健身包，从体型和言谈举止来看，无疑是一名中年男人。

“明明前村才是进明玉山的入口，非要来这个后村地方，这里又没有什么人。”司机嘀咕了一句，看在钱的份上，他才不愿意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随着出租车离去，那名提着包的人仰头眺望远处屹立在大地之上的明玉山。

“明玉……水嫣……你们的孩子……太痛苦了，让我帮他结束这一切吧。”

他摘下口罩，露出癫狂的笑容。

第35章:佳人已逝,徒留回忆

良子的父亲，也就是幸德家的大家长，幸德重信，他早年曾在东京警察厅工作过，退休后来到这里，回到了老家，成为了当地民间的代言人，是当地威望最高的老者，受人尊敬，兵库县的前知事井户也曾拜访过他。

但就是这么一个集尊敬和威严于一体的老人却在榻榻米桌上，搂着幸德修助吹水聊天，另一只手还捧着清酒。

“他们关系很好吗？”秋雪忍不住朝夕夏小声问道。

夕夏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你问我，我就来过几次，而且都是小时候，我现在对爷爷印象不深啊！

夕夏的潜台词和心声，秋雪是听懂了，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回答道：“哦，好吧，那就这样吧。”

两人刚结束对话，幸德重信像是有察觉到什么，主动结束了与幸德修助的对话，扭头看向了他们。

秋雪和夕夏下意识紧张地贴在一起。

“嗯，这就是我的两个孙女嘛？”幸德重信松开搂住幸德修助的手，有些微醺地对秋雪和夕夏说：“嗯……到时候葡萄酒有办法了。”

“葡萄酒？”良子一脸诧异，“爸，你平时不是不喝葡萄酒吗？”

“怎么？我家马上要有个洋孙媳，我就不能喝葡萄酒了？”幸德重信突然放下酒杯，语气不满地对女儿问道。

“小雪可不是什么洋人，严格来说是华夏人。”幸德修助这时候选择插话，并指了指秋雪的眼睛，“只不过祖上的基因遗缘故传，也就是俄维埃援华那会儿，祖母是俄罗斯人哩。”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幸德重信轻轻地拍了一下手，“也怪不得这一代能像那孩子……都随母系那一辈的……哼！”

他说完，非常别扭地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良子一噎，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丈夫幸德修助拦住。

“我来吧，你带孩子们离开房间吧，今天他们都有一点累了，你下山回我们那里的房子。”幸德修助温柔地对妻子说道。

良子这叹息一声，紧接着伸手拉起秋雪和夕夏起身。

“哼！”幸德重信自顾自地拿起酒壶，准备往酒杯里倒酒。

幸德修助伸手阻止，“我来，我来。”

“我自己来！”幸德重信甩开幸德修助的手。

此刻被叔母牵着手的秋雪，看着幸德重信，轻声地说了一句：“爷爷，我们先走了。”

良子一愣，赶忙拉着秋雪和夕夏离开了房间，留下陪笑的幸德修助和欲言又止的幸德重信。

“他叫你爷爷呢。”幸德修助拿起酒壶给诚一郎倒了一杯。

幸德重信望着逐渐盈满的酒杯，透过那清澈的清酒，看着自己那消瘦的脸庞，和白发苍苍的头发。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华夏人呢，我父亲曾经就是半个啊。”幸德重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咧着嘴，用中文说道：“当初从华夏的航校离开的时候，他实际上是不愿意回国的，还想为自己所信仰的事业而奋斗，那里还有他的很多朋友，用他的话来说，好像叫……同志？哎！”

幸德修助目光微微动容，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给岳父倒酒。

“他真的是……水嫣的孩子吗？”幸德重信沉默了会儿，问道。

幸德修助点了点头，“是的……你还在记恨她吗？”

“我没那么小气，不就是几次破了我的案，顺便打了几下我的脸嘛。”幸德重信闭上眼睛，有些幽怨地说道：“最后还不是被我们幸德家娶走了。”

“可是……严格意义来讲，我和我哥的姓氏……是我们自己取的，我哥甚至为图省事，名用的还是这座山的名字。”幸德修助放下酒壶，拿起筷子，准备夹一块花生米。

幸德重信沉默地拿起酒杯，指着房间大门道：“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否则我请你吃另一种品类的花生米。”

“是，族长大人！”幸德修助非常骚气站起身来敬礼，紧接着转身就跑！

幸德重信瞅着这混蛋女婿跑出屋子，这才没好气地拿起桌上的花生米吃了起来。

看样子这混蛋故意气我，是不打算继承家业了，良子勉强合格，但工作忙，精力有限。

夕夏还需要成长……难道以后让秋雪那孩子来吗？

确实是非常不错的人选，可惜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好。

哎！

他郁闷地拿起酒喝了一口，随后放下，重新拿起酒壶，结果却发现空空如也。

叮噹！

门口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这让他一愣，扭头看向门口，发现幸德修助贼兮兮地晃着一瓶新的酒壶。

“给我。”幸德重信眉头一蹙，朝混蛋女婿伸手。

幸德修助提着酒壶重新走进来，坐到便宜岳父旁边道：“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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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下山的良子牵着孩子们来到半山腰，在繁多的人群中，有些歉意地对右手边的秋雪说：“小雪，你爷爷性格就那样固执，别往心里去。”

秋雪微微摇头，“没事，我能感受到……爷爷对我没什么恶意。”

他小时候经常受欺负，久而久之，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别人对他有没有恶意，会不会欺负他，他还是能看出个大概的。

因此，他能感受到重信爷爷对自己有没有恶意，似乎只是对他这张脸有点歇斯底里的畏惧。

关于我母亲吗？

秋雪低头陷入沉思。

一旁的夕夏见状，以为秋雪在强撑，于是松开母亲的手，来到秋雪面前道：“小雪，抬起头来。”

正在思考的秋雪一愣，抬起头看向夕夏，“怎么了？”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夕夏伸出双手捧住秋雪的脸颊，额头抵着秋雪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