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山暮雪曲无忆
“……等等，我到底是来干啥来着？”
卑弥呼眼中泛动着迷茫。
018.千人之始
一直保持无证驾驶的楚歌，熟练的切换着档位，轻点油门。
银白色的跑车速度不断加快。
轰鸣的引擎声犹如一头濒临暴走的猛兽在嘶吼，轮胎死死抓住地面，疾驰而过时，在路面上留下淡淡的黑色太印以及一溜白色轻烟。
而他在黄昏街上肆无忌惮地开着快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有交警。
楚歌更是上了穆大陆各大驾校系统的黑名单。
其中原因之一是起步时候，将教练车开成了陆地飞机。
伊甸转头望着玻璃外飞掠而过的黑色残影，眼眸中浮动金色的光彩，视线偶尔偷偷斜睨向楚歌微微认真的侧脸，充满了柔和。
璇旎的氛围在狭隘的空间内渐渐地升起。
温度有一点点的小热，伊甸悄无声息地别了眼车子的空调温度，纤长好看的食指漫不经心地勾了勾衣襟，将领口微微敞开一定弧度。
微醺的见红脸庞，外加水雾朦胧的眼神，仿佛为伊甸拢上一层轻纱。
楚歌的身上。
有着一股淡淡的柏木香味。
很熟悉，阿波尼亚的办公室里同样飘着这股香味。
伊甸心里沉闷了稍许，内心深处升起着莫名的郁闷，使得她贝齿轻咬了几下唇畔。
心底间总是升腾起一种想将楚歌强硬地摁在驾驶座上，然后压上去，逼迫他将真相给说出来的躁动。
调查真相对伊甸来说并不算困难。
她只需要稍微认真一点点，然后再多花亿点点钱。
整个世界的情报会所都会为伊甸一个人开始疯狂地运转，派遣出无数得力精英调查当年演唱会外的真相。
而对方所发来的一份神秘文件夹里，清楚地收集到了楚歌当日出现在悉尼歌剧院外的身影照片，就连所出示的演唱会门票也被顺利回收。
并在上面上提取到了伊甸本人的半枚指纹。
如若证据力度仍未不够，他们还提供了楚歌所落座观众席的录像。
在看完全部文件夹里的资料后，伊甸轻盈地起身，并为自己的水晶高脚杯重添满了香槟。
拇指与食指捏住，轻轻地摇晃，酒液漾出层层淡金色的涟漪。
伊甸瞳眸闪亮。
思维随着水晶杯的摇晃微微地发散。
开始幻想着小小的白歌在她抛出的一大堆证据面前，憋屈地鼓起脸蛋，任由她捏扁搓圆。
如果再深层一点，也不是不行……
伊甸好看的鼻尖抽了抽，呼吸微微地加速，连忙压制住体内燥热沸腾的血液，将念头冲动的念头摁下。
不行！不行！
还在开车，很危险！
“楚歌，你喜欢小孩子么。”伊甸的眼底里闪过着认真。
“喜欢啊，小格蕾修的可爱在逐火之蛾里估计没有人会讨厌吧？”
路旁一闪而过的限速标牌，楚歌盯看着前方。
不过格蕾修应援会那群初生，十个枪毙十二次都嫌不够。
居然在群里讨论让可爱的幼……女孩子来洗身子，那可是在会所里花钱都买不到的特殊服务。
“不过因为格蕾修太受欢迎，痕那个家伙老是看我的目光不对劲。”
“呵呵，大概是源自父亲的一种担忧吧，毕竟格蕾修是自己精心呵护长大的孩子，如果突然那一天就被不怀好意的家伙哄骗去了，痕估计会直接暴走进入人为崩落状态吧。”
伊甸端坐着，酒红发丝贴在精致的脸颊旁，金黄色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我感觉不太像。”
楚歌轻轻用手指敲动着方向盘，眼中浮露思索。
“上个月我请痕去了酒店里吃饭，痕很醉上头，主动就把账给结了。”
“痕醒酒后，他的脸色直接悔青，原因是把自己几个月积攒的私房钱，给全喝没了。”
伊甸：“……”
而且事后楚歌逢人就说痕仗义。
明明可以报销公款，非得自掏腰包请战友喝酒，拦都拦不住。
除了让不少队员都高看了痕一眼外。
布兰卡好像也从别人嘴中听到了该则流言，毫无意外地痕跪了一晚遥控器，第二天看楚歌的眼神，简直就想蘸酱油生吞活剥了。
伊甸略带感慨，“痕队长过得也蛮辛苦的。”
“很多人想同痕队长一样，找到一个温柔贤淑的老婆，很可惜找都找不到。”
楚歌轻叹了口气。
除了逐火之蛾里的规定外，恋人关系的作战人员，是不能分配到一个作战队伍的。最尴尬的是，老婆性格强势点还好，最怕格斗打不过。
不像梅比乌斯，楚歌再让她两只手都打不赢。
次次被撅得哭唧唧的。
驾驶着车辆，楚歌朝伊甸的方向看了一眼。
“现在整个逐火之蛾总部单身指数每年都呈上升趋势，而且每次月派人秘密发放暗恋对象名单排行榜，爱莉希雅总是稳居前三。”
“爱莉她如此受欢迎的么？”
“爱莉希雅受欢迎程度很正常，可暗恋对象名单排行榜前三里，也有伊甸你的名字……”
“哦，很高兴，我能跟爱莉一样受到欢迎。”
伊甸轻轻地点头，金黄色的眼瞳里流露出淡淡欣喜。
然后朝楚歌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表情也逐渐露出丝丝玩味。
可楚歌并未留意到伊甸的变化，而是耸动肩膀。
伊甸能上排行榜，他压根就一点都不意外。
伊甸是谁？
全世界最知名的漂亮明星，而且超级的有钱！重点是有钱！
谁娶到了，直接少奋斗三辈子。
医生看到都直摇头，都劝多吃一点软的饭。
“道理我都懂，问题我查监控时候发现他们都在训练室里锻炼，每天都在镜子面前观摩肌肉，他们能找女朋友才叫见鬼了！”
“钓鱼佬都知道不能随便结婚，就算是要离婚，也得在池塘边甩两竿子再去法院。”
楚歌有些激动地敲了敲方向盘，全然不知自己问题似乎比他们更严重。
下意识摸向胸口口袋里的香烟，动作微滞后，楚歌换成了外衣口袋里的巧克力棒。
亚黑色的巧克力棒在空气悠悠地颤动数下，被点点吃掉。
然而在楚歌吃到一半时。
异象顿起。
跑车的全部仪表出现着抽风似的左右狂摆，就像下雨天时，不断摆动的雨刷。
车子的时速也在快速衰颓，前方的引擎盖，此刻正冒着弄重的白烟，一股焦臭为在车子内弥漫开。
楚歌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算有时候他开车，总觉得飞得有些太低。
可仪表失灵情况极少见，仿佛有一种神秘的磁场突然笼罩住了整段道路。
而伊甸放在膝上的女士提包里突然响起着连绵不断的滴滴滴声。
“盖革计数器？”
楚歌眼中闪过着惊讶。
我就知道当初在黄昏街建核电站极其不靠谱了。
“是崩坏能检测器！”
伊甸额头蓦然渗出了一层晶莹的冷汗，拉开提包的金色拉链，急忙从里面取出一个检测器。
小屏幕显示的红色数字，此刻正飞速地变化。
眨眼间，直接突破了三位数的大关。
楚歌猛踩刹车，刹车系统将失控了的车轮牢牢地锁死，令人牙酸的刹车声如裂帛般传递出极远。
“下车。”
伊甸点点头颅，迈动双腿跟着楚歌一样推开了车门，和楚歌并肩站在了跑车的车前。
“对方好像是律者……可数值又有点偏低……”
伊甸重新看了一眼崩坏能检测器显式的数值，神色略显凝重，慢慢地贴近着楚歌。
虽然数值没有同岩之律者那样高得让人感到震惊，可崩坏从来就不讲任何的道理，律者也同样如是。
同样是枪械，无论是大人持着亦或是小孩持着。
枪口始终能射出夺走他人性命的子弹。
“可能情况比想象中的更糟糕，不单单能用连环车祸所能糊弄过去的了。”
楚歌眺望着眼前超大型的车祸现场，因失控发生撞击的轿车，一辆叠着一辆，有些总体框架甚至已经出现了变形，碎裂的玻璃平铺了一地。
白色甚至灰黑色的浓烟在车头飘逸着，所燃起的火势隐约有席卷整片现场的趋势。
“那，律者在哪里？”
伊甸神色严肃，环顾着眼前一整个车祸现场。
虽然有直面过风之律者所制造出的飓风经历，可伊甸至今仍是第一次在现实里与律者相遇，有些难以遏制住内心的凝重与慌张。
“遇难者都被崩坏能所分解了，而她就在……”
楚歌一脸平静地望着某辆侧翻的车辆后方，瞳眸表面渡着层不一样的光泽，带着淡淡绿意。
对方的能力，他总感觉也在哪里遇见过。
特别是她所处在的那片空间充满着扭曲的磁场，大气内甚至闪灭着肉眼可见的细微雷电。
“我先送你到安全位置。”
在伊甸的震惊表情中，楚歌拦腰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突然抱在了怀里。以至于伊甸惊慌中，紧紧抓住了楚歌的风衣衣领。
等等！
太近了！
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有些发懵，伊甸下意识闭上眼帘，睫毛也微微颤抖，大脑宕机三秒后，依旧是一片空白。
路边的高压变电器，忽地燃起明亮的火光，灿烂的电火花如喷泉那样涌到一人多高，而后产生了剧烈的爆炸，将周围的一片摧毁成狼藉。
站在车后的律者身影总算悠然地走出。
步伐很轻，没有发出任何丝毫过多的声音，脸庞的年龄也在二十多岁，面容精致姣好，属于漂亮的范畴。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她身上律者化痕迹极少。
一名正常的律者，在诞生之初，就拥有着改变衣物的能力，其特色风格也各不相同。
该名新生律者衣服只是单纯的OL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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