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二两奶茶
约拿说着抓住大弓猛一用力,嗯?怎么纹丝不动啊!
此时几百双眼睛眼睛都在瞪着他呢,约拿皇叔可丢不起这个人!
“好,你等着啊!”约拿搓了搓手,呵了口气,然后拉伸腰背胳膊腿,接着摆了个开弓的架势,一声怒吼,全身乏力,怒吼道:“开——!”
弓弦只是微微拉开了一点,离拉满还差的远呢。
真是十力大弓吗?约拿惊了,要知道,约拿·纳什鲁特年纪虽大,但是身子骨硬朗,普通的短弓长弓都能拉,也就是表演用的力士大弓拉不动罢了,但这也无伤大雅。完全拉不开的话,这个弓箭说不定真是十力大弓……
蒂维丝问道:“皇叔,如何?”
约拿一咬牙,说:“哪怕没有十力,也有个七八力了!”他说着将这弓还给了北伐军的人。
大弓传到了蒂维丝手上,她摸了摸弓箭上面一处磨到掉色的光滑部位,那里便是李奥瑞克平时握弓的地方,她想象着李奥瑞克开弓的画面,眼神一时间变得温柔似水。
我的王,请给我力量。
接着,蒂维丝猛然拉开大弓,只见十力大弓完全张开,似月亮一般圆!下面的众人纷纷惊呼起来,约拿更是脸色惨白,心想:蒂维丝竟然这么有力气?这怎么可能!
唯独教宗眯起眼睛,一脸老奸巨猾的样子。等蒂维丝拉完了弓,正要说话的时候,他便抢先说道:“光是拉弓还不行!要射一箭看看。”
蒂维丝问道:“怎么还要射一箭?”
教宗说:“我听闻北伐军的匠人钻研各种奇淫巧技,万一这弓上面有什么暗中调控松紧的机关呢?所以,还是要看射出的箭,才能判断真假。”
看来这老头是铁了心认为蒂维丝在造假。
公主殿下冷笑起来,说:“行啊,射就射。”说着朝旁边侍卫要了几根箭矢,也不瞄准,搭在弓上“嗖”一下就射了出去!只见这弓箭正好从教宗头顶飞过,然后“当!”一声扎在大厅的横梁之上。从声势和飞行速度来看,这力度绝非普通弓箭能够做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箭矢插进去大半截,几乎看不见了。
竟然来真的?教宗和约拿两人对视一眼,脸色僵硬,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北伐军的众人都夸赞蒂维丝是女中豪杰。而蒂维丝此时却在想:李奥瑞克陛下还真是料事如神,不愧是能征服我的男人。
要知道,李奥瑞克一向不打无准备的仗,哪怕是实力远超敌人,总之就是稳如老狗。
他之前就和蒂维丝推演了议政厅的博弈场面,推演的时候,其中就有这样一幕:蒂维丝自比先祖,而敌人却拿先祖的功绩来和她比较,这时候蒂维丝就必须展示出一个有说服力的本领来震慑众人。想来想去,还是射一箭最有说服力。蒂维丝本身力气就很大,不过拉开十力大弓还是很吃力,于是李奥瑞克提前就给她准备了“塞拉维装甲”,贴在她的身体上,接着这些魔法外骨骼的力量,蒂维丝射箭就会毫不吃力。
眼看着箭矢从头顶上飞过,“当”一声钉在房梁上,这场面比什么都有说服力。贵族派中许多人当场叛变,有人悄悄站到蒂维丝这边来,还有人直接喊道:“蒂维丝殿下果真有先祖之威!”
蒂维丝此时冷笑着说道:“你们这些乡巴佬!我未婚夫拉这弓,比我更强百倍,我全力也拉不开几下,李奥瑞克却能一口气连射几十发,歇一歇还能再射几十下,不比我厉害多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呢?一旁的希雅露出了迷惑表情,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错。
蒂维丝说道:“那么,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力量,至于赋诗和吃肉这两件事情,就等到我婚宴的时候,在给你们展示吧!好了,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慢着!”约拿声嘶力竭的喊道,“蒂维丝,你忘了先王的遗愿吗?竟然出卖皇位,卖国求荣!你这个不孝子孙!今天就让你血溅大殿之上!来人,请训诫棒!”
哦,总算是来了啊?
一直藏身在王座之后的李奥瑞克此时心想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嬷嬷溢出的忠诚心,以及王上之王
训诫棒的事情似乎已经在贵族间传开了。一听到这个词,在场的众人全都脸色一变,站在门口的贵族们纷纷自觉让出了一条路来。李奥瑞克手里几颗铁弹丸,准备随机应变。
此时嬷嬷从门中走出,身旁还有两个强壮无比的士兵。这两人夹着她往前走,比起护卫来说,倒像是在押送犯人。嬷嬷面无表情,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盒子,等走到大殿中央的时候,便揭开盒子,双手捧过头顶然后弯腰行礼,随后从盒中取出了训诫棒。
在场的众人见了那灰白色的棒子,脸色惊惶,议论纷纷。
“训诫棒来了!”
“这真是老国王的大腿骨吗?”
“这也太可怕了!怎么能把死人的骨头拿出来当法器?”
男人们沉默,女人们恐惧,老人们在抽泣,年轻人紧张而又兴奋。北伐军的将士们仍旧犹如护城河一般守护在王座周围。
嬷嬷双手捧着训诫棒,迈着礼仪上无可挑剔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蒂维丝。蒂维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显然两方谁也不退让,气氛越发紧张,有明眼的人看到北伐军的将士们都将手放在了刀柄;教宗和约拿这边的侍卫悄悄调整了站位,护在两位大人旁边。
这该不会要开打吧?有许多的贵族已经尝试润了,然而约拿的士兵把守着大门,一个人也不放出去。
这公主完全不怕的吗?约拿这时候也在冒冷汗,他心想;我只是想逼退公主使她让步,可没想真的兵戎相见!别让我跟李奥瑞克打啊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于是约拿大声喊道:“先王遗诏!”约拿皇叔高高举起他那宽大的双手,“赐戒尺嬷嬷训诫棒,教她管教不肖子孙!如今公主殿下不遵从先王遗命,使帝国易主,这是利益熏心,卖国求荣的不耻行为!我痛心疾首啊!只得请出训诫棒来。在场诸位朋友见证,并非我要以下犯上,而是蒂维丝她背叛了祖先,背叛了家族!”
约拿指着王座旁边的蒂维丝,哭喊——或者说是干嚎起来,道:“我今天就替你父王,打你这个家族的叛徒!”
此时戒尺嬷嬷已经来到了蒂维丝面前,蒂维丝站在那里,头颅高昂;嬷嬷目视前方,表情不悲不喜。一边是离经叛道的公主,一边是手持先王遗骨的戒尺嬷嬷,两人站在台上,就如同两个时代的碰撞。
下面的贵族都不同程度屏住了呼吸。
约拿皇叔握紧拳头,他现在心里满是愤怒,满脑子都是:打啊!狠狠地打啊!用我哥哥的大腿骨将他的女儿打个头破血流,身败名裂!让她体会一下忤逆皇室的下场!
而教宗却十分紧张,心想:蒂维丝,你该认栽了!到此为止吧!难道你真想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吗?训诫棒的威力,在于它还没有打下去之前,一旦这大棒真的打下去了,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李奥瑞克就会掀桌子,我们拿不到任何东西,说不定还要丢掉身家性命!不行,不能真的打下去。
李奥瑞克也在紧紧盯着这一幕,此时他手里捏了个铁弹丸,瞄准了嬷嬷手中训诫棒,这距离也就十来米,李奥瑞克有“塞拉维装甲”“巨人屠夫的血脉之力”和“潜能激发”三种buff加成,这一弹丸打出去,轻松就能打断训诫棒。而且他前不久学了关于射术的真理,精准度仿佛开了锁头一般,必定能一发入魂。蒂维丝说让他拭目以待就好,然而李奥瑞克不能真看着蒂维丝被训诫棒打个头破血流啊。
只要训诫棒断了,蒂维丝就有话可讲,比如:父王显灵,自断骨头,以这种方式承认我的决定。又可以说:李奥瑞克新王登基,前朝训诫棒管不了本朝的王,旧王的骨头比不上新王的运气。甚至还可以说:你们这些家伙弄坏了父王的遗骨,该当何罪?总之蒂维丝能言善辩,总能找出个由头来把这事情抹平。
所有人都很紧张,唯独风暴中心的二人都异常平静。
蒂维丝看着嬷嬷的脸,眼神里带着从容的笑意;嬷嬷也抬起头来望着她,说:“殿下不怕?”
“不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你不会打。”蒂维丝说。
“对,您说对了。”嬷嬷忽然笑了起来。这老人是规矩的化身,平日里异常严肃,极少露出笑容,宫中有些仆人几十年来跟随它,却也没见她笑过,只记得她那张刻薄、冷酷、死板的面容。然而,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却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就像是一位慈祥的祖母,饱含着爱与怜悯。
“我的孩子,礼仪课结束了。”
那一刻,戒尺嬷嬷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竟然一声怒吼,两手握住训诫棒,对着自己大腿狠狠一掰!“咔嚓!”那骨质疏松的旧王腿骨受不住这力气,当场断成了两截!
“嘶——!”大厅中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艹!李奥瑞克也惊了,这嬷嬷怎么会“突然效忠”?剧本里可没有这一幕啊!而且这动作也太内海了!
损坏旧王遗骨,这罪诛九族都算轻的,就是李奥瑞克也不敢轻易接下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罪名。而她只是个仆人!
“你这疯婆子!”
约拿皇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说道:“你尽然敢……敢,敢撅了我哥哥的腿!你他妈的找死!”
常言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老嬷嬷也是豁出去了,就看她将两截腿骨往地上一摔,大声叫道:“我还就是找死了!”
这老人几乎一辈子都在维护规矩,教导下人,当了一辈子的严师,因此说话也是中气十足,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下面的权贵们,大声说道: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人面兽心的包衣畜生!竟然挟先王法器威胁公主殿下?先王法器是给你们这样用的吗?还一口一个‘先王如何如何’?先王患病的那几年你们谁来看过他,充其量不就是假惺惺的来说几句吉祥话?又有谁原意做点实事来为他分忧?那先王怎么死的?还不就是累死的?国王累死,不就是因为大臣无能?要我说啊,你们在座的这些食皇家俸禄却不干人事的腌臜猪猡,全都是间接杀死先王的凶手,全都是弑君者!”
好骂!李奥瑞克在王座后面隔空点赞。
嬷嬷一辈子恪守礼仪,因此压抑情绪,该说不能说,该哭不能哭,该骂不能骂,此时释放出来了,就边哭边说边骂。
“你们这群粪眼子长脊梁骨上的烂泥蛤蟆!那先王三十岁的时候下了三条千古良政,一说是开放卑劣种族互市,以贸易为兵,以粮食、布匹和手工品换取卑劣种族的战马、兵器和战士,继而既振兴了经济,又安抚了卑劣种族从而平息边关战事;二说全国选拔贤能之人,无论出身,皆可来皇家面试,选贤举能,任人唯才;三说军事改革,削减私军,将军事力量集中到北伐军来,继而才能抵挡北方蛮族,并减少地方内乱。”
嬷嬷咽了口唾沫,痛苦的哽咽了几下,继续红着眼睛说道:“可你们倒好!说开放互市断了你们财路,又说选举之事会让泥腿子断了贵族子弟仕途,裁军一事更是阴奉阳违,不光不裁军,还要变着法的养私军来对抗中央。陛下苦心经营十余年的三条良政到头来都被你们给搅合黄了,陛下心力交瘁,害了怪病,后来便疑神疑鬼,再也没有当年的光复故土的胸襟,所以说走到这一步,也是你们的错误!”
约拿此时喊道:“你一个奴才懂得什么?我这个当哥哥的都还没说话!”
“放你妈的屁!你大半辈子都在南疆打猎种田,根本不管政事,连先王寿辰是哪一天都说不出来!而老奴才我也是跟了先王一辈子,早年伺候他日常起居,晚年为他教导女儿,听他训诫教诲不比你们多?先王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公主殿下如今做的事情,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帝国公民,中间对得起自己良心!我看,没有一丝一毫值得训诫,所以我就干脆将这训诫棒掰了!”
“老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嬷嬷说着昂首挺胸,立而不跪,威武的样子像个将军。
贵族们此时已经气势全无,战斗——尤其是谈判这种不流血的战斗,打得就是一个气势。气势如果没了,那么仗也就不用打了。
教宗大人算是人间清醒,表示:输了输了!没想到这老太婆竟然会在关键时刻叛变!真没想到,一辈子恪守规矩教条的戒尺嬷嬷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动摇,看来要准备下一步计划了。
教宗人老成精,然而约拿皇叔却是个脾气暴躁缺少理智的人。他此时暴跳如雷,大声吼道:“好啊!来人先把这个老太婆!”说着几个士兵冲上来就要拿人。
这时候北伐军众将领立刻上前一步,同样是暴脾气的格罗温“仓啷啷”一下拔出了水晶剑“李奥瑞克的恩赐”,同时左手抄起盾牌“李奥瑞克的庇护”,拦在最前面,叫道:“我是铁骑团长格罗温!北伐军第一勇士,谁敢与我一战?”
北伐军的威名无人不知,李奥瑞克自不必说,像是希雅、格罗温、布洛泽等等,也都是吟游诗人唱段里边的“名角儿”。这里的士兵无一例外,全都知道格罗温这个骑兵团长,甚至还有几个人是他的粉丝,知道他脾气暴躁,勇猛无比,是李奥瑞克钦定的北伐军第一勇士。因此,约拿的护卫立马就怂了,不管约拿再怎么命令、喝骂,这些人也不敢上前。
蒂维丝此时淡淡说道:“皇叔啊,是谁给你的权力在议政厅上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公主?你在我面前拔刀,我可不可以视为是一种冒犯、或者说威胁呢?”
这话说得约拿冷汗“滋!”一下冒了出来,恐惧让他渐渐冷静,他行了一礼,说:“殿下恕罪!我一时糊涂了。”
蒂维丝点了点头,道:“那好,训诫棒也没了,这件事情我深感惋惜,然而没了就是没了,只能说是我父王的意志,终究难挡新王的运数。时代更迭,王朝变换,绝非你我能够阻拦的。约拿,我看在你是我的大伯的份上,今天不再追究你的过错,你带着你的人走吧,自此以后就在南疆的行宫颐养天年,不要回来了,以新王不悦。”
这话说白了就是流放,对于皇室成员来说,流放已经是非常重的责罚了。
教宗倒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蒂维丝没有打算斩尽杀绝,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输掉性命。后面的李奥瑞克也心想:也罢,流放就行了,若是刚得了王位就把前朝的皇族斩尽杀绝,也显得我太残忍,不利于权力交接……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场闹剧也就该收场了。然而约拿·纳什鲁特,这个自命不凡的皇叔不肯就这样接受命运,他还要再搏一搏。
“不,蒂维丝!还没结束呢!”约拿大声叫道。
“皇叔?”蒂维丝眉头一皱,语气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约拿大声吼道:“蒂维丝,你别以为训诫棒没了,就没人管得了你!”说罢对着后面的下人大手一挥,道:“拿上来!”
说罢,便有人抱来了一个银白色的盒子,约拿接过盒子来,没有立刻打开,却是冷笑着说道:“蒂维丝,你的小聪明或许能战胜我,但胜不过祖先,高原的先祖们将一切都算到了!你看这个!”
说着打开了盒子,里边竟然是一顶黑色的王冠。
蒂维丝皱起眉头,说:“这是什么东西?”
约拿高高捧起那个黑色王冠,道:“这是黑铁王冠,北疆王塔格瑟斯的圣物!”
塔格瑟斯的黑铁王冠?
在场的年轻贵族们都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交头接耳,面面相觑,然而一些有学识的人,以及一些长者都是大惊失色。
约拿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这回事情可大了。
这猛料一个接着一个,可算是给大伙开眼了。塔格瑟斯的王冠,那是正统皇族的权力象征,传说当年塔格瑟斯三世的将王位禅让于纳什鲁特家族,便将这顶王冠也给了他们,象征着王权的交接。
王冠象征着合法继承权,就相当于是传国玉玺,谁拿了王冠,谁就有合法的继承权。这东西从法律的意义上,甚至比先王的大腿骨更加强悍有力。
此时约拿高声说道:“当年塔格瑟斯四世将此物交给我们家族,还留下了一封遗命书!书上所说……”说着又从盒子里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来,“……纳什鲁特家族为皇族守国,自此以后,高原帝国与黑铁王冠永世当纳什鲁特家族所有!任何高原子民都应服从这顶王冠的所有者,皇室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换句话说,当年的塔格瑟斯四世只信任纳什鲁特家族,而其他外族,皆不能染指王冠!如果公主殿下若是将这顶皇冠置于他人,那就是彻底的背叛!不仅仅是背叛了祖先,而且还背叛了信任着纳什鲁特家族的高原末代国王。你和李奥瑞克能背负起这样的罪恶吗?”
然而,约拿的这番威胁却没起到任何震慑效果,蒂维丝哑然失笑,心想:这愚蠢的家伙,事到如今,拿出来一个古董能有什么用?且不说这东西大概率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我一口咬定是假货,你又能把我怎样?
李奥瑞克更是笑了:你那个要是黑铁王冠,那我头顶这个算啥?李鬼见李逵,简直是经典复刻了。
就在李奥瑞克打算上去拆穿他的时候,那约拿冷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信!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们看!”
约拿高高举起王冠,说:“你们可别忘了,圣人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圣遗物,圣遗物里寄宿着古代的英灵!”他用古代腔调的高原语言大声呼喊道:“吾王!你的臣民在召唤您,请让这些未曾见过王族真容愚夫愚妇,一睹您的真容!”
说着,那黑铁王冠还真闪烁起了一阵深红色的光芒,紧接着上面冒起了滚滚浓烟。随着这异象的产生,整个大厅的温度都迅速降低,在场的人们全都觉得一股冷气在身上乱窜,冻的哆嗦起来。北伐军的众人立刻结成了战斗阵型,在场的贵族们也都聚成一团,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的。
嗯?有点意思啊!李奥瑞克决定先观望一下。
只见这些红色的烟雾逐渐变形,最终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这东西并不像是,只是有个形状而已,但它却很符合人们心中对“幽灵”“鬼魂”之类的臆想。
嚯!活见鬼了!
英灵是英雄的灵魂,也可以说是鬼,假如这个英灵跟你不是一路的,那就更是妥妥的厉鬼。见了这一幕众人吓得嗷嗷乱叫,也顾不上什么贵族风度了,纷纷冲击着大门想要跑出去。而约拿的侍卫就拦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走。
此时教宗大声说道:“不要怕!那是古代国王的灵魂,是塔格瑟斯的英灵!北疆王塔格瑟斯爱民如子,不会伤害他的子民。”其实他也是怕的,但在这之前约拿给他打过预防针了,所以表现的比较镇定。
教宗这样一喊,慌乱的人群这才有了主心骨,教宗毕竟代表着至高神权,是神圣的象征,这么一位大神在场,确实能有效减少人们对“先王阿飘”的恐惧。于是众人围聚在教宗身边,高唱七神的经文来壮胆。
而约拿皇叔却大声说道:“此乃北疆王塔格瑟斯的英灵!”
本我级别的英灵?李奥瑞克皱眉,我以为他说着玩呢,没想到还真有货啊?
蒂维丝和北伐军的人都没预想到这一幕,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王座后面的李奥瑞克也心想:这皇叔的招数可太阴间了!先是用死人的大腿骨,然后又请了鬼魂来镇场子。不过这鬼魂肯定不是北疆王,真的北疆王搁我这呢!
这时站在王座侧面的阿卡德跟李奥瑞克使眼色,表示:李奥瑞克,这场面我们镇不住,该你了!
李奥瑞克点了点头,立刻用精神力和北疆王的英灵对话,说:“那个,塔叔,你看看外头,外面那个家伙拿了个黑铁王冠来,还请了一个什么勾八英灵,说是北疆王化身,一会你跟我去揭穿他们的真面目,好不好?”两人混熟了,李奥瑞克觉得塔格瑟斯太拗口,前些日子便改了称呼。
“嗯?我的化身?我瞅一眼。”北疆王说着连通了李奥瑞克双眼,悄悄瞄了一眼那个东西。没想到北疆王一看那红色的英灵,立刻就急了,说:“妈的!竟然把这玩意挖出来了?这帮缺德的孙子!”
李奥瑞克问道:“咋回事?你见过这个英灵吗?”
“何止是见过?”北疆王一阵冷笑,旋即恶狠狠说道:“李奥瑞克,用巨人屠夫砍了那家伙!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好嘞!”李奥瑞克最喜欢这种战术。
此时约拿皇叔还在耀武扬威,说:“如何?你们都知道,只有圣人的遗物才能寄宿英灵!而这世间能称之为圣遗物的黑铁王冠只有一个,这足以证明,我的王冠是真的!”
此时李奥瑞克从王座后面闪身而出,用优雅的家乡话念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你就是歌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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