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二两奶茶
于是,一群手持四把大刀,身穿重型铠甲、而且能潜水作战的鱼人武士就诞生了。
看着这些武装起来的鱼人,罗米拉感叹说:“李奥瑞克大人果然是要重组神圣中土联军,传说二百年前,高等精灵就是联合了所有的仆从种族,所有的士兵不分高低贵贱的武装起来,各个种族发挥特长,形成了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
至此,李奥瑞克的北伐军一下就从两万余人扩军到了三万,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北伐军”这把刀已经足够锋利,急需拿一块肉来试试手感。
毫无疑问,接下来的敌人就是“贾戈伯公爵”,本次叛乱的“第二号主犯”,也是米兰爵士的老爸。这家伙作为整个大沼泽最富有的人,肯定不好对付。
李奥瑞克想起先前米兰爵士和他说的话来,他思虑良久,决定去和米兰谈谈此事。他一人前往米兰爵士帐篷,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酒气,一看米兰爵士正一个人喝闷酒。北伐军不禁酒,但是每人都有啤酒配比,平时也不允许喝的,看来这家伙又是用特权给自己开小灶了。
李奥瑞克干咳一声,米兰爵士见了他,立刻吓得一哆嗦,然后放下酒壶,一脸堆笑说:“将军,您怎么来了?”
“大白天的就喝喝喝,等到打赢了仗,有的是酒给你喝!”李奥瑞克抢过他的酒壶,将剩下的酒倒了,然后对着他那秃头bia!了一巴掌,道:“这也就是我,要是希雅看到了,非得罚你出去在太阳地里站一个上午。”
“哎,知错知错!大人饶命!”他也赶紧求饶。
此事掀篇,李奥瑞克坐在他旁边坐下,说:“米兰老兄,你知道下一步我们要去打哪里吗?”
米兰脸色一僵,旋即苦笑道:“大人您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呃,我当然知道,马上就要打我家了嘛。”
“那要打你老家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米兰爵士说:“说实在的,我家里八成以上都是满腹坏水的恶人,但我父亲,还有我几个叔侄们人还不错。我希望将军能给我一个去劝降的机会,我其实信都写好了,就是说呢,呃,要不您看看?”
李奥瑞克拿来看了看,发现米兰爵士不愧是贵族子弟出身,受过良好教育的,这字写得工整,文笔也很不错,整篇书信看着是劝降的檄文,读起来却像是家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简直到了我看完都想投降的程度。这文采完全吊打了北伐军所有大老粗,可以说跟希雅在同一水平。
读完之后李奥瑞克很是感动,表示“我要是你爹,我现在就立马投降,当场给李奥瑞克磕八个响头”。随后李奥瑞克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再加上几句,就说如果投降,我保证不杀任何一个米兰家族的人,我会给他们一小块富饶的土地,让他们过富足的小日子,还会留给他一个‘荣誉公爵’的爵位,让他体面的走完一生。”
一听这话米兰爵士几乎感动的要哭出来,连连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将军!贾戈伯家族上下都会感谢您的恩德!”
李奥瑞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这人不徇私,但也不是冷血无情,你、还有这些个团长和我一起出生入死,我是记得你们的,像是这种机会我当然会给,要是能让我兵不血刃的拿下,我重重有赏。”
“多谢大人!”米兰爵士连忙行礼。
虽然以李奥瑞克的实力来说,“海盐城”可以随便打,但如果能不打,还是不要打,有道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嘛。
另一方面是,清算完贾戈伯之后,海盐城会有一个巨大的烂摊子没人管。李奥瑞克现在不缺武将,就缺文职,而米兰爵士了解家族事务,又能当文书差事,是最好的人选,肯定要重用他的,既然如此,就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也好让他安心做事。
当天下午米兰爵士就收拾好行李出发了,他自己一人,带了两匹快马倒班骑乘。临走前,李奥瑞克问他说要不要带几个侍卫?这一路上怕有危险。米兰爵士却说:“害,再怎么说,海盐城里的也都是我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他们还能害我不成?何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蛮子都懂的道理,谈不拢,我回来就是了,不会有危险的!”
米兰爵士说着就上路了。
分发装备大约用了一天,然后李奥瑞克还需要让鱼人和友军了解北伐军的制度,帮助他们融入军队,又需三天。这两天主要是让他们分辨冲锋和撤退的号声,还有通过军旗和信号弹的颜色来辨认情况等等,还有北伐军的几种阵型什么的。李奥瑞克不指望他们三天内就学会一切,但是至少要对这些有所熟悉,免得打仗的时候听错指令到处乱跑。
也就是说大军还需要在这里停留至少四天,足够米兰爵士赶在大军开拔前往返一次了。
……
海盐城的夏季,并不似外面一般难熬。
这座城市沿海而建,即使是再闷热的天气,也会有海风徐徐吹过。站在四面通风的高处,呼吸着空气里的咸湿味道,就会让人感觉身栖海水之中。若是还感觉酷热难耐,还可以去“爱情湾”,在海港北方挖出了大片的人工沙滩,专门供人玩乐。此地不要门票,但会有保安站在门口对游人进行“审查”。保安会看人的穿着、首饰、谈吐和口音,以判断此人的身份,再决定是否让他入场。
这个湾从前叫“妓女湾”,这里是游客多,也引来了大量做皮肉生意,故而得名。后来贵族们觉得这名字太庸俗,便改做“爱情湾”——当然,这新名字也称不上有多文雅就是了,而且做生意的人不减少,反而增多。
此时,沙滩上似乎被包场了,只有三个客人在这地方晒太阳。
第一个客人是个留着脏辫的精壮男子,瞎了一只眼,身上什么都没穿,只有一条皮带,皮带上绑着海盗弯刀。他在水中和众多裸体的年轻少女打闹戏水,玩到尽兴了,就抓起一个人来与之亲热。笑声、骂声、呻吟声,还有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阵阵海风也吹不散它。
第二个客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老人,他躺在遮阳伞下,做闭目养神状,身上披着一架镶嵌金边的丝绸袍子。他身边站着八个仆人伺候,有人负责按摩,有两人在扇扇子,有人待命,有人切水果,还有人在剥坚果。老人脚边放着一个带夹层的冰箱,冰箱里边塞满了冰块,里边冰镇着他最爱的白啤酒。冰箱虽然能一定程度的保温,但在这烈日炎炎的海边也很快就会化掉,因此定期会有人从冰窖里拿新的冰块来续上。
第三个客人躺在老人旁边,是个年轻人,相貌和老人十分神似。他头顶的遮阳伞更大更新,同时有十二个人伺候。在那八个仆人的基础上,还多了四个漂亮的女孩,这四个女孩来自不同的种族,头一个是血统纯粹的高原人,白皮肤蓝眼睛,身材丰满,身高也达到了惊人的170cm;第二个是沼泽一带的原住民,身材娇小,有着光滑的麦色皮肤;第三个是蛮族的舞娘,留着长长的麻花辫,脸上有刺青,赤裸双脚,脚踝上缠着金链环装饰;最后是个半魔人少女,头顶两对未发育完全的小角,红色卷发,肤色苍白。这四个少女身上的布料加起来,恐怕也凑不出一条手帕。然而男人似乎没兴趣跟她们玩乐,他在看一本没有封皮的旧书,表情认真而严肃。
此时老人开口问道:“戴尔文,海象米斯里那边怎么样了?攻下雷奎家族的要塞了吗?”
“父亲不必操心战事,尽管休息就好了,一切有我呢。”
老人侧目,欲言又止。
这个体态肥硕的老人便是席森·贾戈伯,高原人原先的三位公爵之一,海盐城的主人,米兰爵士的生父,也是这些叛乱中的首要人物。
大多数人认为,叛乱的发起者就是席森·贾戈伯与哈尔文·尼古拉斯这两个老头,但实际上,席森并不能说是主谋,充其量算是从犯。
老人又开口说道:“可是,如果海象米斯里打败了仗,那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在看那中年人脸色。
“我不是说了,父亲不必操心此事吗?”他面无表情的合上了书,“打仗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我们也一定会取得最后胜利的。”
“可是哈伦长子那么容易就败了……”
“一切都在七神的预料之中——您的智慧尚不及我,又怎敢揣摩神意?”
中年人胸前的银色符文挂坠在闪闪发光,眼睛闪着怪诞的光芒,让人畏惧。
“李奥瑞克不足为惧,他蹦跶不了太久了。”他如是说道。
贾戈伯公爵叹气,心想:这孩子真的变了。
这个“孝顺孩子”名叫戴尔文·贾戈伯,公爵的第三个儿子,米兰爵士的哥哥,也是现在贾戈伯家族真正的当权者。最初的戴尔文·贾戈伯,是个虔诚的七神信徒,喜好读书,也是众多儿子里最善良仁慈的一个,但是后来他发了一场高烧,便性情大变。他变得偏执,古怪,激动,经常在夜里咆哮或者痛哭,同时,他也变得更加睿智,更让人敬畏。
五年前,老公爵得了怪病,浑身长斑瘙痒难耐,眼看着命不久矣。就在大家要准备丧事的时候,戴尔文用古书里边的医术,救下老公爵性命。在那之后,戴尔文请求尝试着管理家族事务,老公爵也就答应了。没想到他接手家族事务之后,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才能,家族事业蒸蒸日上。在这个过程中,戴尔文展示出了过人的眼界和超凡的智慧,有许多时候他会做出与众人相左的决定,但最后事实总能证明他是对的。于是,大家就越发信任他。
再后来两大家族联合起来对抗王室,争取利益,也都是戴尔文的主意。家族成员对此并不反对,毕竟贾戈伯家族确实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真金白银。
不过,老公爵等人可没想造反!他们只是想搞钱,不想丢命。就算是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忤逆之心,但在出了李奥瑞克这么一个杀神之后,贾戈伯公爵就彻底断绝的这个心思。
然而,在这次战队中,戴尔文仍旧力排众议的支持尼古拉斯的,要和皇族与李奥瑞克为敌。此时老公爵和少爵爷发现情况不妙,却已经晚了,他俩早已被戴尔文一派的人架空,没人听他们的话。于是,贾戈伯家族就被戴尔文绑上了这辆疯狂的战车,并且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老公爵现在回天乏术,只能看着贾戈伯家族被这个疯儿子牵着鼻子走。
这时候沙滩外面跑进来了一个仆人,他大声说道:“爵爷,少爷!爵士回来了。”
老人一下子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谁?米兰?”
“对,五少爷,您的第五个儿子,米兰爵士!”
如果说现在还有谁能够停下这辆战车、能够救贾戈伯家族一命的话,那这个只能是米兰爵士了!老公爵真的很庆幸,自己当初支持米兰爵士加入北伐军,听说这小子和李奥瑞克关系混得不错,现在就指着他了!
爵爷在仆人的搀扶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道:“快,带我去见他!”
“等等!”戴尔文沉声说道,“哪有父辈和兄长去见弟弟的?让他来见我!”说着又看起书来。
贾戈伯爵爷看着戴尔文那张消瘦苍白的脸,气得浑身肥肉乱颤,心想:妈的,这家伙真是我儿子吗?
怎么和我一点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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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一切为了家族
几分钟后,米兰爵士骑着马来到了沙滩里边,一路朝着那两人跑来。只见米兰爵士浑身汗水湿透,衣服的前胸后背都让汗水印出了一个倒三角,那脸也晒得通红。
此时的他已经连着赶了两天的路,晚上也没怎么休息,一路上快马加鞭,就为了赶紧把信带到,劝自己的老父亲和好兄弟们“悬崖勒马”。
来到父兄二人面前,米兰爵士便下了马来行礼,说:“您的儿子米兰向您问好,父亲大人!”接着又朝戴尔文行礼,说:“戴尔文,你的弟弟像你问好。”
父亲点了点头,说:“孩子,你看起来比以前更像是个男子汉了,我们得有一两年没见了吧?来,走近点让我看看你……”
米兰爵士正要过去,却被戴尔文用手势拦下,说:“等等!他现在是李奥瑞克的人。”
米兰爵士愣了一下,说:“是,我今天来这里的身份,其实是北伐军的信使,父亲大人,我这里有一封信,请您过目。”说着将那份劝降的信交给了老公爵。
公爵戴上单片眼镜,撕开信封仔细阅读,然而没读了两行,立刻就大发雷霆,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这种事情也瞒着我,你是真要造反是吧?”
米兰爵士还以为是骂他,不解其意,便要跟父亲道歉。然而却发现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面朝他的三哥戴尔文。戴尔文挨了骂,却面色平静,那张消瘦苍白的脸上古井无波,他说:“父亲为什么恼火?我有什么瞒着您了吗?”
公爵愤怒的将那信丢在戴尔文脸上,声嘶力竭的骂道:“混账东西!米斯里早就败了,让李奥瑞克像是宰猪一样杀了!而且李奥瑞克的大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离我们这也就不到三天的路程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戴尔文的语调稍微有所上扬,他说:“父亲您年事已高,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您请放心,城防事务我已经安排妥当,届时我会亲自督战,不给李奥瑞克任何的机会。”
“逆子!蠢货!笨驴!吃狗屎的瘟老鼠!”公爵恼火的喘息,上气不接下气,“还他妈亲自督战?你是个什么货色,也敢和李奥瑞克比?那家伙用三万人打败了乌鸦王的十万大军,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哈伦长子,又杀猪一样宰了海象米斯里,你算什么啊,你也敢和他打?我们别说才三万多人,就算是有十万,不,二十万大军,也不是李奥瑞克的对手!”
海盗打扮的家伙,还在海水里头干婆娘;旁边的侍从还在一脸麻木的旋转烤肉架子,汗水淋漓;戴尔文不为所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书。
公爵的怒吼在海风中溃散,潮涨潮落,一切照旧。
米兰爵士也没预料到这场面,在米兰爵士的记忆中,戴尔文虽然厉害,却也只是父亲的一个副手,掌权的人还是他老爹才对。怎么这走了两年,情况就变成这样了?
贾戈伯公爵恼羞成怒,他吼道:“逆子!我看你眼里早已没有我这个爹了,来人,上家法!”
公爵说了一声“上家法”,按理来说,身后那待命的仆人,就该拿出鞭子来了。然而一切还是如刚才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海里边戏水那位大哥,腰动的更卖力了,传来的女人叫声也更刺耳。
贾戈伯老公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统领着千里封地,无数臣民的爵爷,现在居然沦落到连自己侍卫都指挥不动的地步,这让老人气得手指颤抖,喘息的声音像是个反破风箱。
米兰爵士看不下去了。
“你们不敢打,我来打!”米兰爵士说着抄起马鞭就走向了戴尔文。
米兰爵士是个小人,他自私、好色、好酒、虚荣、卑鄙……各种缺点两只手数不过来。然而,在做儿子这件事情上,他是绝对合格的。
米兰爵士也不敢面前的人是自己哥哥,也不管他是什么家族的真正掌权者,他只知道面前这家伙是个不肖子孙。扬起马鞭就狠狠抽下!这马鞭是给牲口用的,力道很大,那抽在人身上就是就是皮开肉绽。米兰这一鞭子照着脸抽,就是要狠狠教训这家伙。
却没想到,戴尔文一伸左手,“啪!”一下就抓住了落下来的鞭子。鞭子停在半空中,米兰爵士就感觉手上的鞭子纹丝不动,仿佛是被钳子卡住了一般。
戴尔文用右手翻书,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的弟弟啊,打仗两年,你的力气却不见长,作为哥哥的我很失望。”
“你这混蛋!”米兰爵士狠狠一拽那鞭子,却还是纹丝不动,
这一下可是惊到了。米兰爵士在北伐军里虽然不算是力气最大的,但是也不差,至少说比一般的士兵要强。可他哥哥那手真就跟铁钳一样,鞭子完全动不了。米兰爵士又拿两手去拽,却还是纹丝不动。
怪了!戴尔文拿来这么大力气啊!我记得他不是个文弱书生吗?
米兰爵士抬头望向他哥哥的连,顿时倒吸凉气——他哥哥那张脸冰冷乌青,眼神空洞无神,仿佛是个僵尸。
这家伙有问题!
力气不如人,米兰爵士也只得松开马鞭,戴尔文冷哼一声,一撒手将那鞭子丢在了沙滩上,说:“弟弟,如果你是来劝降的,那你来错地方了。我早已下定决心,和李奥瑞克战斗到底。”
“为什么?”米兰爵士沉声问道,“你这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
戴尔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李奥瑞克、北伐军、国王、蒂维丝公主、阿卡德将军还有七神……都是叛徒!”他转过头,空洞无神的眼睛里便突然出现了两团扭曲疯狂的火!看到他的眼神,即使是在这烈日太阳下面,米兰爵士仍旧感觉后背发凉。
“我是在为了真理而战斗,为了这个无上的目标!你这种被欲望懵逼了双眼的蠢货,是不会懂的。”
米兰爵士气愤的说道:“你才是蠢货!你根本就不知道李奥瑞克大人的军队有多强大!以你们这点人,根本就是作死!你要自己作死可以,但别带我的家人!”
“我是在将贾戈伯家族指引去正确的方向——好了,不必说了。”他说着一摆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米兰爵士怒道:“那好,我们战场上见吧!”说着转身离开。
“等等!”戴尔文又叫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米兰爵士转身,望着哥哥那冰冷的脸。
“你刚刚想要打完是吧?”
米兰爵士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惨白,“是,那又怎么了?”他硬着头皮说。
“弟弟打哥哥,这在家族的规矩里边是不允许的——来,上家法。”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此言一出,周围的侍卫立刻站了出来,还有一人拿起鞭子。公爵连声制止,但是没人听他的。
米兰爵士并非悍勇无畏之人,他吓坏了,连忙喊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规矩!你们打我,说出去要让人笑话的。”
戴尔文笑了起来,说:“我又不会杀你,只是打你罢了。再说,我现在行的是家法,是哥哥对弟弟的惩罚,和‘两军交战’有什么关系?”
戴尔文打了个手势,那侍卫立刻“啪”一下抽个响鞭,然后气势汹汹的走向米兰爵士。
米兰爵士知道求饶没用,心里一发狠,就拔出剑来,吼道:“我看谁敢!”
米兰爵士的剑是从蛮族将领手里缴获的马刀,非常锋利,刀身光滑的像是镜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侍卫见了那刀便害怕了,不敢上前,此时戴尔文冷笑一声,说:“船长!”
船长?什么船长?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飞来了一把飞刀!不偏不倚的扎在米兰爵士拿刀的胳膊上,米兰爵士一声痛呼,就把手上的刀给丢了。接着,就看那个刚刚在海里跟女人嬉闹的家伙朝这边走来。他赤身裸体,浑身都是精壮的条状肌肉,还有一道道可怖伤疤。
米兰爵士见他走来,连忙换手捡起马刀。这时那家伙一个箭步上前,吼道:“蠢货,刀是这样使的!”
海盗的弯刀刷刷两下,就在米兰爵士脸上画了一个血淋淋的X。米兰爵士满脸是血,痛得惨叫,鲜血迷了眼睛。他愤怒的朝那人挥刀砍去,却被对方一脚踢中手腕。马刀脱手而出,旋转着飞上天,那海盗说:“可惜了这么好的蛮族马刀,留下来给我用吧!”说着瞄准旋转的刀柄,一伸手,就抓住了旋转的锋利马刀。
米兰爵士丢了武器,还受了伤,却反而被激发出了勇气,他坐在地上破口大骂,各种脏话连珠炮一样喷到戴尔文脸上。
戴尔文一摆手,说:“打,就打到他闭嘴。”
鞭子狠狠落下,米兰爵士皮开肉绽,却仍骂声不绝于耳,直至晕厥。
……
北伐军今天早上就可以出发了,然而,李奥瑞克却没有下令让大军开拔。
太久了,米兰爵士昨天就该回来了,他心想。
米兰爵士走的时候,恰逢罗米拉魔力耗尽,不然该让他带个精灵通讯器一起去的。加之米兰他自己说,“我只是回家而已,家人不会刁难我”,所以李奥瑞克也就大意了。现在看来,贾戈伯的那些畜生,很可能做了什么缺德事情,光头爵士这一趟可能要吃亏了。
李奥瑞克坐在大营的南边出口,摆了个桌子喝茶,手捧冰珠纳凉,同时派出了斥候们去前面寻找米兰爵士,找到了就赶紧接回来。罗米拉这几天魔力透支,需要恢复魔力,泡在水里冥想;希雅在整顿友军的纪律问题;普希拉在契约空间乘凉;修女们也在忙着给新来的士兵们发药、做科普、治疗湿疹等皮肤病。
现在这些姑娘里边,只有塞拉维坐在他旁边陪他。塞拉维拿了大口鱼龙的鳞片,说这些东西确实可以制造新款的“塞拉维装甲”,但如果一个一个雕刻符文的话太费时间,没个一年半载搞不定,而且精灵士兵们的“塞拉维装甲”她还没做完呢,光她自己实在是太累。
李奥瑞克心想,塞拉维是我的学生,又不是打长工的,不能这么用她。而且研究新装备需要热情和精力,如果把这小姑娘榨干了,对我们以后的发展也不好。更何况生产动力装甲那是非常大的工作量,不能全指着塞拉维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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