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点羽毛
昂热没有回答,曾经第一次见到这种规模的昂热同样也是这般惊讶的难以置信。
但无论他们相不相信,事实就摆在他们面前,没有到达过巅峰的人总是无法想象山顶的风景,秘党探索了几千年,仍旧只是摸到了龙族文明的边缘。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小撮人能够抵达人类难以想象的极限。
这时候昂热的脑海之中莫名出现了一个让他熟悉的身影,在那个少年身上,昂热同样没有看透过对方的真正实力。
黑日猛地收缩,骤然增强的狂风把大群的死侍拉了过去,还未到达上杉越面前,它们的尾巴,鳞片就已经被高温点燃,但在空气稀薄的情况下它们并不会剧烈燃烧,而是身体红热发亮,像是烧着的炭。
上杉越扯掉身上的残破的衣服,露出里面的布满纹身的皮肤,此刻的他那还有半点老人的干瘪,赤红的肌肉充
盈着力量,滚动的血液在其中蔓延生长,巨龙和日出彰显着他无与伦比高贵的身份和地位。
他迈步前行,一次次的挥手出刀把燃烧的尸守打成碎片,
碎片触及黑日的边缘就化为雪白的灰烬,在上杉越背后形成白茫茫的烟尘,犹如梦幻般飘向漆黑的红井山谷。
此刻的上杉越就是死神在人世间的投射,随心所欲地把一切焚毁。
黑日将数以百计的死侍拉向他,那些蛇形的黑影把他整个人都遮蔽了,大多数都是在还没有彻底靠近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分崩离析。
但是随着死侍的数量越来越多,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上杉越斩着斩着就咆哮了起来,沸腾狂躁的力量让他声如巨龙,太刀村雨被灼烧成赤红色,每次交锋荡出都是一片耀眼的火光。
他就是战车是铁骑,把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都碾碎。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的话,他仅凭他一个人就可以取胜,敌方士兵会在这压倒性的暴力下心理崩溃,哭号着抱头逃窜。但死侍依旧不畏死的进攻,它们眼看着同类在上杉越的刀锋上撞得粉碎,却仍旧如潮水般往上涌
上杉越一步步的逼近王将所在的山顶之处,但他眼里只有绘梨衣,每一步都踏着骨和血。
苍苍的白发在风中飘舞,
暴虐,强大,在这个曾经的皇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这一刻,没有人敢试图阻碍一位真正暴怒之皇的前进步伐,也没有人能够阻挡此刻的上杉越。
但这一刻的上杉越也不是绝对的无敌,曾经他这个状态之下也有过一次的败绩,哪怕只有一次,但存在就是存在。
在昂热刻意的注视之下,一道猩红的红线终于还是在上杉越身后的黑日之中绽放,在那近乎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红色异常的娇艳。
昂热眼睛一缩,旁边同样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副校长也猛然直起身子,脸上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他受伤了!!”
副校长语气坚定如铁,他不可能看错,而且死侍的血在靠近黑日的时候就会被灼烧干净,所以这不可能是死侍的血,那只有一个可能,
这是上杉越的血。
昂热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的弱点在后背。”
昂热的声音刚刚落下,上杉越正在前进的身体就是一个踉跄,整个人的后背像是迸射的水龙头般猛然喷涌而出大量的鲜红血液。
众人的心猛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但在众人充满担心的眼神之下,
上杉越好像丝毫没有半点察觉,他双腿用力稳住身体,手腕猛然朝后挥舞,随即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般朝着前方的死侍发出撼天巨吼,
耀眼璀璨的黄金瞳倒映着远处那道暴雨中的红色身影!
黑日变得更加耀眼,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还正在经历着时光逆流那样年轻起来,如果之前他只是上半身的肌肉能够媲美年轻人,
那现在他就是一个年轻人,他小臂,小腿,甚至是脚趾,浑身上上下下的每一束肌肉都会在疯狂充盈暴涨,被沾满汗水的肌肉逐渐充实,线条分明的轮廓中,蒸腾的热气从赤裸的上身冒出。
他迎着死侍群横冲直撞,每一道刀光都带起暗红色的血花。
上杉越开始双手用刀,抓起死侍坚硬的漆黑利爪,开始使用各种刀术,
一刀,一刀!随着他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他那狂暴的力量运转就越是圆融,挥刀的动作也越轻柔,像是心无挂碍的稚子在青空之下玩耍,随意地挥舞双臂,与和风融为一体。
他的刀术也开始不再拘泥于二天一流,各种古流刀术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手中,镜心明智流的“逆卷刃流”、神道无念流的“心眼喝咄”、柳生新阴流的“无刀取”、古示现流的“狮子示现”。
曾经的蛇岐八家将全日本的刀术名家邀请来当他的老师,想把他改造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日本人,但是当时他不学无术什么都不学。
但是之后的昂热带给他的教训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留在心口,之后他开始认真学习日本的各种刀术,
现在的他已经通晓几乎所有的日本刀精髓,但艺成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随心所欲地驾驭所有武术,尽管他不得其中精髓,但是天赋带给他的强大学习能力让他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刀光剑影在脑海中浮现,他只需临摹就能爆发出强悍无匹的威力。
这是纯粹以力量碾压对手的战斗,摧枯拉朽,所向无敌!
第二百零二章 夏弥“闭嘴都说帮你解决了”
。
在上杉越那摧枯拉朽的冲击之下,他和王将之间的距离正在呈现瞬间性的阶段性挪移。
明明上一秒还在百米之外,下一秒就即将出现在他的面前。
沿途所有的死侍都如同粉尘碎片一般飘扬在半空之中,被蒸发的血腥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这一刻,这里的山谷好像成为一片人间煮海。
而这个站在黑日下的老人就是这里唯一的神明。他前脚踩在泥泞的血水之中,另一只脚踩在干枯开裂的硬石之上。赤裸的脚纹上布满干枯血渍留下的黑红,
跟随他几十年的皮质靴子此刻已经彻底在巨力的践踏下粉身碎骨,只有脚踝位置还残留着白色的拉面布条,像是从烈火中抢救出来的围巾般边角不全,随着上杉越越放越缓的脚步中逐渐随风肆意晃动。
黑日在他身后飘忽不定的泛起水纹般的波澜,这是言灵已经逼近极限的征兆,不过现在,上杉越已经不在乎了,他一路像是战神般打到这里,一度让这些没有灵知只懂得杀戮的死侍都不敢上前主动发起进攻。
死敌目标王将已经距离他的只剩下短短不到十米的距离,而在这个距离上,只有一个身子和头长反了的怪物。
但是上杉越最不怕就是怪物,因为他打的就是怪物!
这一刻王将眼中也终于没有了之前的戏谑,郑重前所未有的浮现在他的眼瞳之中,在那双眼睛的衬托之下,面具上的奸笑也变得阴森可怖。
他抓着绘梨衣的手腕缓缓后退,目光从那道浑身赤红肌肉,蒸汽缭绕的男人身上看向身后,这片上坡所在的地面就像被巨大的利刃犁过一般,旋转的狂风在干枯龟裂的地面留下一道道形似龙卷风一样的形状。战斗的余波触目惊心!
“给我拦住他!”阴森的声音从王将的面具下传了出来,
下一刻,王将的脚下的地面骤然龟裂,橘政宗宛如一辆一脚油门下去的大卡车直奔对面的上杉越,
上杉越眼眸同一时间爆发出璀璨的光亮,
手中的村雨骤然上抬,清冷的刀身反射着身后的黑日,挥舞出去的弧光宛如一道墨色的彩虹,
刺目的火星将两人之间的黑暗照亮,这一刻的上杉越在力量上居然和橘政宗保持着势均力敌的架势,他们脚下的碎石迅速开始坍塌,无数齑粉从他们脚下朝着四周飞扬。
这一刻,屏幕外的夏弥眼神忽然流露出来了一丝惊异的神色。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橘政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可是太清楚哥哥当初给王将喝下去的东西了,
那东西给橘政宗带来改变绝对是巨大的,或许和哥哥相比,橘政宗展现出来的力量太过小儿科,但傅念那可是真正掌握的力的大地与山之王。
如果非要做一个力量对比的话,夏弥觉得此刻的橘政宗体内拥有的力量甚至能够和自己并肩。
但就是如此,黑日下的上杉越依旧能和对方势均力敌,甚至,
夏弥注视着正在朝着一边偏移的火光分割线,上杉越居然正在缓缓占据上风。
吼!
上杉越手臂上的肌腱开始极致的暴涨,黑色纹身依附在鼓荡的肌肉之上宛好像真的要从他身上爬出来一般,一根根巨蟒般的血管从心脏朝着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开始蔓延,他的一只手缓缓脱离正在握紧的刀柄,
这一幕惊呆了屏幕外的副校长和昂热,他们很难想象此刻的上杉越到底将身体掌控到了何种的程度,这在黑王血裔的混血种之中几乎是难以想象的力量。
失去一只手的上杉越非但没有失去原本的优势,刺目的分割线还在一点点的朝着橘政宗所在的方向压制,
此刻的上杉越猛地挥拳砸向橘政宗,一人高的气浪向着四方扩散,冲击力之强竟然把附近的空气都打出了那么一丝的停滞,紧接着便是橘政宗身体朝后极速倒飞的画面。
在这一拳的冲击下,周围零星的死侍惊悚的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叫,它们高墙般围绕着上杉越,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发起进攻。
上杉越没有丝毫给橘政宗反应的机会,在拳头挥舞出去,
橘政宗身体还未彻底落地瞬间,就再次出现在对方的身前,手中的村雨高高举在黑日的中心,带着滚烫灼热的温度狠狠的劈砍而下。
轰!
犹如一颗小型核弹的精准打击,上杉越背后的黑日在这一刻璀璨的宛如正在一颗真正的太阳从天空降临,滚烫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覆盖,地面开始大面积沉陷,处于半山坡的高处直接呈现断裂式的下沉。
漆黑的火焰诡异的燃烧在碎石之上,橘政宗断裂的身体被残忍的上下分成两半,但留在坑陷的中心只有残破的下半身,上半身不知道被轰飞到了哪里。
上杉越站在坑陷的中心没有再去管对方。他身后黑日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光泽,他的言灵带来的优势固然强悍无匹,但往往越强大的东西,存在的时间就越是短暂,如今的他已经将自己的撑到了极限。黑日也只剩下拳头大小,闪烁着鸡蛋黄般昏晕的光泽垂映在他的身后。
上杉越握紧着手中的村雨,抑制着微微颤抖的手臂,朝着半空中的王将看去。
在橘政宗和上杉越战斗的时候,王将并没有傻傻的站在原地等他们分出胜负,
王将固然对今天的准备了很多,将失败的概率抑制到了最低的限度,但是王将自始至终从来都是一个谨慎到令人发指的人,
他将自己的生命看的极重,不然也不会在二十多年的时间,让庞大的蛇岐八家查不到丁点消息,只能通过象棋来推断,猛鬼众有王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如此谨慎的他必然也准备了捕捉神的计划出现意外,面临生命被威胁的危险的情况。
只是目前事情进展到现在,威胁他生命安全的不是什么神,而是这个发育的比神小,长得却比神凶无数倍的人间凶兽。
在王将让橘政宗发起进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召唤了直升机,神已经身受重伤,而神在人间最完美的容器绘梨衣也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这是他从离开黑天鹅港就开始布下的局,
他为了那个最终目的可以忍耐二十年的时间,他自然可以继续忍耐剩下几天的时间。
至于之后神会不会被蛇岐八家控制。
会!当然会!
但是他更会带着更加恐怖的恶魔降临在蛇岐八家,而那时候的上杉越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视野当中。
他赫尔佐格有这个自信!
左手抓着吊绳缓缓脱离地面,另一只手架着瘫软的没有丝毫力气的绘梨衣。梆子声带给绘梨衣是近乎碾压的崩溃。
头顶呼啸的直升机发出嗡嗡的嘶鸣声,漆黑的机身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直升机上面的王将余党正在奋力拉着他向上。
王将居高临下的望着地面仰头不前,面无表情的上杉越。
虽然他有点遗憾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气急败坏,但他相信,此刻的上杉越绝不会像是眼前的如此平静。
曾经的他研究过这个男人,他做了六十年的皇,却将蛇岐八家搅得乌烟瘴气,最后更是一把火烧掉的蛇岐八家流传几千年的家族神社,这在王将的眼中,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做他的对手的。
即使对方拥有令人羡慕嫉妒的武力值,但他却也将自己的巨大的弱点暴露在了外面,更令人糟糕的是,他的所有弱点都被王将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之中。其中一个还正在他的手中。
王将阴沉的眼眸之中渐渐再次恢复平静,他注视着底下的上杉越,眼角那抹熟悉却让人无比厌恶的狡诈笑容浮现在眼神之中,其中的贪婪更是不加遮掩。
但是底下的上杉越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此刻的王将,目光目不转睛的对方腰间肋骨上的绘梨衣。
绘梨衣绯红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脸颊之间,那双无神的眼神没有焦点的注视着前方,
这一幕深深的让上杉越无比心痛,那种从心底升起的疼痛的是那么真真切切,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他看向绘梨衣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愧疚,心疼,温柔,等等等等,但唯独没有的就是对王将气急败坏和愤怒。
他眼中从来就没有王将这个人。
盯着已经彻底站在机舱之上,嚣张肆意的王将。和已经即将脱离红井天空的黑色直升机,
上杉越缓缓掏出裤兜里面的老人机,看着上面已经彻底碎裂,却依旧发着光的屏幕,上杉越缓缓按动了其中的一个号码。
“喂。”电话之中传来一个干净的女声,声音有点慵懒,但顺利接通之后的上杉越有了那么一丝安心。
“我已经尽力了,但是丫头还在他们手里,你应该能帮我夺回来吧!”
此刻上杉越的声音也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高强度的战斗已经让他
这个年迈的身体濒临到了极限,但他依旧不想放弃,不愿让自己倒下,因为他不想在听到那个“不能”的声音的时候,无能为力。
空气陷入了沉默,硕大的红井区域只剩下了恶鬼般咆哮的烈风声音,以及周围零星死侍不知是恐惧还是威胁的低嗡声,
但上杉越的目光却从来没有从远处的直升机上移开,盯着它飞到红井的边缘,飞到视线的尽头,又充满挑衅的返回,在上杉越头顶盘旋一圈,扬长而去的背影。
“可以。”
终于,在上杉越的耐心即将濒临极限的时候,夏弥那般干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但是……”
“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上杉越毫不犹豫的开口。
对话另一面的夏弥有点意外的愣了一下,然后充满深意的看了一眼对面脸色从来没有平静下来过的源稚生。
“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我只问你一件事情,”
“我答应!”
“是我问你!你答应个锤子!”
“快问。”上杉越此刻的脾气似乎很是着急,他盯着远处即将看不到视野的直升飞机眼神之中带着难以想象的焦急。
“你愿意向王座真心效忠吗?”夏弥的声音莫名其妙,但对面的上杉越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极其罕见的是他竟然迟疑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虚无的黑暗,整个人有点难以置信僵硬着肌肉,
或许最初的遇见,他不清楚这个女孩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现在的他是无比的清楚女孩的恐怖,或者是清楚那个一直站在女孩身后,叫傅念的男人的恐怖,
那是知道真相之后,看一眼就忍不住颤抖冒冷汗的恐怖,尽管傅念从来没有朝上杉越出过手,但是上杉越知道,他是真正从禁忌之门中出现的禁忌之人,那是无数猛鬼众向往成就却迟迟找不到方向的禁忌之门。
在他的面前,王将筹划二十多年的复活出来的神简直弱爆了,他敢提着刀和这百米高的庞然大物硬碰硬,却绝对不敢和那个男人对视一眼。
对于人类来说,曾经龙族的遗产遍布世界各地,但是它们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人类以为里面装着超越这个时代的力量,以为打开它们就能获得超越龙族的力量,但当他们打开魔盒,孰不知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窃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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