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知道了。”程代明结果背包说道，“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儿，只要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就行。”
“啥？我说了啥？”她本来想直接进去的，结果罗鸣浩的话吓得她退了一步。
“你之前不是说，你要攻略我吗？”
“诶——”
程代明听到这话，居然不像那天第一次变身那样觉得好玩了。
“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
“算了？”罗鸣浩大失所望，“你要是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拿出点诚意吗？只要你兑现，我会和林姗琪和叶一芊说明清楚，不需要你操心的。”
“你为什么突然就想这样了？”程代明感觉有点好奇。
“昨晚，怕了。”
“因为变不回来，所以怕了吗？”
“大概吧，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想在自己身上使用能力了。所以我想找回做男生的感觉。”
“那你也得找个正常的女生啊？为什么要找我？”
“你阅番无数，扮演不同类型的女孩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呃……”
其实，罗鸣浩说的，正是程代明想做的。这几年成长为一个资深肥宅，她当然对现实中的女孩儿感到不大满意，所以她一直都想打造自己心目中完美的女孩儿。现在，罗鸣浩这个能力，给了她证明自己想法的机会。
“反正你只要这么做了，我就既往不咎。”
“成！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还是快去变回来吧。”
罗鸣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虽然要和那两个女孩儿解释挺麻烦的，但是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尽可能不要再变身了。
他似乎忘了，秦羽生就一直站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和程代明在这里讨论一些奇怪的东西。
“咦？你还没进教室啊？”
罗鸣浩在把程代明变回来的时候一转身，就和秦羽生对上了眼神。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好。”
“我累了，昨晚的折腾，已经让我受不了了。”罗鸣浩伸了个懒腰说，“现在，我算是亲身体验到，长时间变成女孩子，自己的内心也在跟着发生变化。”
“正如我之前说的，我再也不会对你使用能力了。”他接着补充道。
“那可不行呢。”
“为什么？！”罗鸣浩觉得秦羽生这个回答有些不可思议。
“我和你说过的吧？我需要在那种状态下寻找某个答案。”
“这算什么理由？我已经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危险性了，不想害了你！”
“真要说害，你已经害得我够惨了。”
秦羽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意。
“怎么了？”
“我陨落了。”秦羽生说，“在学习上。”
“这次考试明明很简单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光是语文就只得了九十多分，你觉得呢？”
“分数不是还没出来吗？”
“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来找了我一遍，甚至包括齐老师，你觉得我会不知道成绩吗？”
如果秦羽生说的是真的，那这就意味着，之前一直都是学神般的存在的他，被自己的超能力之箭射中了腿，在陨落的边缘挣扎着。
“都是我的错……”罗鸣浩心里面非常不是滋味。
“不过，我肯定会东山再起的。”秦羽生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微笑说，“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须要找到那个答案。”
“所以？”
“所以，我需要你的能力的帮助了。”
夏璇老师和程代明都在一旁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他们两个人气都不敢出的。
“你们三个还不进教室啊？”见罗鸣浩和秦羽生似乎接不下去对话了，夏璇老师终于敢发话提醒他们了。
程代明听到了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交谈，总感觉自己像是电灯泡一样，有些碍眼。
教室里的李桐曦也是心事重重。她上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罗鸣浩和那个银白头发的女孩出现争执的一幕。虽然她想上去责问罗鸣浩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不料周围很快就围上了人，自己要是上去不了解情况就指责罗鸣浩，那罗鸣浩就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了。
她选择了回避。
那群围观的人回到教室之后，她就听到一些人在那儿喋喋不休，说着罗鸣浩的坏话。她也不敢回击，因为这事儿本来就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她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罗鸣浩。
顾长歌之前也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有些兴趣，但是看到主角是罗鸣浩的时候，一下子就没了兴致，于是就溜回教室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至于王世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没有来教室。
整个变研社的成员们，似乎都各有心事了。
第四十六章 听说学神陨落了
2018年5月16日中午，河光中学的论坛App突然就更新了。在这次更新之后，App的名字由河中论坛变成了河光中学。
有些对检查更新日志感兴趣的同学看了一下更新内容，发现版本号从1.0直接跳跃到了2.0 beta。更新的所有小项中，除了日常修复Bug之外，新增了成绩查询系统和社团管理系统，不过这些系统的标题后面都附加有beta字样，说明现在还是测试版本。
有些同学好奇地测试了一下成绩查询功能。高三的学生意外发现能够查到自己高一和高二的成绩，一时间都觉得很稀奇，因为录入以前的成绩在他们眼里确实是一项及其冗杂的事务。在下午上课之前，有些学不进去的高三学生就握着手机围坐在一起，畅聊着过去两年各种各样的考试带给他们的酸甜苦辣。
只有大概二十天的时间，他们就要奔赴高考的战场了。
无论是全身而退还是战死沙场，至少，这是他们奋战三年的结果。三年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都应该清楚。努力的或者不努力的，都得服气。
这个成绩查询下面有一大片区域是用标签列出各年级的最近一次考试的成绩排名表，而且还能查询这一学年的所有月考及以上级别的成绩表。而目前，列出的还是上次期中考试的成绩。这些高三学生闲着没事，就随便翻了翻这一届高一的。
当他们从第一学期的第一次月考看到最近的第二学期期中考试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个第一名，抛下第二名太远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有人竟然能在充满未知数的高一稳坐第一，而且还能远远甩下第二名，在河光中学的校史上，似乎没人做到过。
“这小子这次月考应该稳拿第一了吧？”
“我有个弟弟也在学校读高一，我看了一下他这次考试的试卷，发现比期中的简单到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这家伙要是期末也能完虐第二名，那当真是创造了一个记录。”
不过，事实却是打了他们的脸。
叶一芊上午第一节下课就跑来想找罗鸣浩问清楚所有的事情，但是罗鸣浩一时半会儿没想好和她怎么说，所以他对她是这么说的：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我想好了，我会主动来告诉你和林姗琪的。”
这样说，叶一芊虽然有些不满，但罗鸣浩不说她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作罢。
就是中午那群高三学长在聊成绩查询系统的时候，秦羽生又被夏璇老师叫走了。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夏璇老师直截了当地对他说。
“我排在年级几百名？”
夏璇老师对他已经预料到这个事实也没有多惊讶，她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他：
“249名。”
听到这个结果，秦羽生反而笑了。
“哈哈，差点就成二百五了。”
“你真的没事吗？”看着秦羽生爽朗的笑容，夏璇老师表示有些担忧。
“没事，再寻找答案的过程中，我得保持轻松的心态。”
“你指的是罗鸣浩的能力吗？”
对夏璇老师这个问题，秦羽生并没有表示迟疑，实诚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之后怎么打算呢？”
“这个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但是我可以保证，找到答案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这样就好。”
“另外，我要替罗鸣浩感谢您，您没有把他的能力泄露给任何人。”
“呃……这种事情，我哪里敢和别人说啊？”
说这话的时候，夏璇老师是有些犹豫的。因为，她实际上和别人说过这件事了。但是，那个人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去和别人说这件事的。
“那就好，我希望他不要因为这个能力受到伤害。”
“……”
应该不会吧？夏璇老师想。
当秦羽生一脸平静地走回教室的时候，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因为，他最近被老师叫出去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听说这次阅卷速度很快，现在成绩似乎出来了。”
“学神不会真的陨落了吧？”
“但是看他的表情很淡定啊？”
“你不知道，有些人就算是自己挨了打也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伤的。”
有些同学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当着秦羽生的面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虽然说得不是很大声，但此时班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他们的声音也就显得十分突兀了。
秦羽生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甚至还想大声说出自己到底排在多少名。
他估计说出来之后，自己会被这些人冠上一个“差点二百五”之类的称号吧？
本来罗鸣浩是想去问问他的状况的，可是他又看到秦羽生对这些人熟视无睹的样子，又觉得自己问反而会刺激他。
雨终于停了。
天上又露出了太阳的一角，让原本昏暗的城市又变得充满了光明。
可是罗鸣浩觉得，这些光可能照不到现在的秦羽生。
在晚自习的时候，夏璇老师在讲台上说，从现在开始，成绩的发布全部都在官网上，现在还可以通过新版的“河光中学”手机客户端查询成绩，不再在班上公开发表成绩。
“老师，这次考试，学神应该还是第一吧？”听到老师这么说，有一个长得有些尖嘴猴腮的男生发问了。
“学神？什么学神？”夏璇老师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学神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感到很疑惑，而且看到这个学生她就觉得自己心里莫名很不舒服。
“秦羽生啊，这次题这么简单，他应该可以无限接近满分吧？”
“等等。”夏璇老师忍不了这种话，“你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
那学生有些傻眼了，因为以前根本就没有老师这么直接地说出这种质疑的话，但是他自己本来就理亏，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老师，你直接和他们说我这一次考了249名不行吗？”
出乎意料的是，秦羽生竟然主动向老师提出了质疑，还把自己的考试名次满不在乎地说了出来。
“249名……”
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下滑幅度，是河光中学历史上正常参考的人中几乎是最多的了。
罗鸣浩也惊呆了。
他猜得到秦羽生这次考试成绩会下降，但是这种大幅度的下降，他是始料未及的。
不止他们，因为成绩已经在官网更新了，所以App上也看得到最新的月考成绩。那些中午还在讨论秦羽生的人，没在第一的位置上看到熟悉的名字，最后翻了至少十页才看到249这个数字后面对应着秦羽生的名字。
“这……”
他们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降幅，实在是大过头了，大到让他们怀疑秦羽生这次根本就没认真考试。
这种事情，对秦羽生来说真的算是晴天霹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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