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不，我说的是直接变身的这种。”
罗鸣浩想了想，莫非是那几个保镖的事情？
“你是想说年龄控制的限制？”
“不是。”秦羽生说完，松开了他的手，走到窗户前眺望着远方。
“那是什么？”
“这个是需要做实验的。”
“实验？”罗鸣浩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怎么说呢……”秦羽生扶着自己的下巴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敢在暑假的时候进行实验，那么就应该能够证明我的猜想。”
“什么猜想？你倒是说啊！”罗鸣浩催促道。
“我现在是不会说的，因为就目前来看，还触及不到那种限制。”
秦羽生说的话，越来越让他琢磨不透了。
或者说，现在的秦羽生在想什么，他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能够基本正确地推断出来了。
这也就是说，秦羽生的内心可能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总感觉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有向女性化的方向发展了。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罗鸣浩冷静地问道。
“做什么？”
秦羽生面朝着她，背着手，露出了一个寒气逼人的笑容。
“我只能这么说。”她说道，“你的能力，最后很有可能会引发悲剧。”
“我认为，你的能力，就像是一个深渊。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正当罗鸣浩觉得背脊一凉的时候，她又说：“这一点没关系，因为……”
“因为？”
“你要相信，现在，有人愿意陪着你，和你一起堕入深渊。”
秦羽生这么一说，吓得罗鸣浩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一动念，把她变回了原状。
变回原状的秦羽生，马上就流出了青鼻涕，还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罗鸣浩见状，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甩向秦羽生。
“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他问道。
秦羽生慌忙接住他扔过来的纸巾，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噗——”
他擤了一个大大的鼻涕，然后把纸团捏成一个小团，扔到了角落里的垃圾桶里。
“玩笑？”秦羽生的嗓音听起来仍然有些沙哑，“那你跑过来吻我就不是玩笑了？”
“你听着，我已经不想再对你使用这个能力了！”罗鸣浩尽管看着秦羽生难受的样子，他心里面感到很难受，但还是这么对他叫嚷道。
秦羽生没有看他，而是闭了一会儿眼睛。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罗鸣浩突然感觉，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抑郁。
“我明白了。”
秦羽生说完，便绕过罗鸣浩，走到那个折叠桌边，迅速地将自己的书和文具收拾好，然后认真地把折叠桌主动收拾好，没有再作过多的停留，转身就开门走了。
留下罗鸣浩一个人在卧室里纠结着，他的脸上，早已经是阴云密布了。
这之后，直到5月2日星期三收假为止，他们都没有再说过话。
第六十九章 罗鸣浩与顾长歌的夜谈
和好的意思，指的是恢复和睦的友好关系。
但是，罗鸣浩和秦羽生显然不处于这个状态。
上学的前一天晚上，顾长歌和他爸爸经过两个小时的坐车，终于回到了家中。
在白天，他见到自己许久没见的妈妈。
原本可以做到处事不惊的他，在见到虽然有些精神，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有些憔悴的妈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妈妈！”
在下车看到妈妈站在那里迎接他和爸爸的时候，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内心的渴望，冲过去稳稳地抱住了她。
而他妈妈，只是轻抚着他的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远离了充满喧嚣，节奏飞快的城市之后，再来到山清水秀，充满了大自然气息的乡村，一切的疲惫都被清扫干净，一切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过多的矫情，他和妈妈，就像多年前的时候那样，心情愉悦地过了一个下午的日常生活。
“你想好以后的打算了吗？”
这是他妈妈这一次主动问他的唯一一个问题。
“时间还早，我还得再慎重考虑。”
看着顾长歌严肃的表情，他妈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回到家，他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于是试图联系罗鸣浩，以考虑之后要建立的社团的名称。
“在吗？”他在V信上写道，然后发给了罗鸣浩。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他并没有收到罗鸣浩的回复。
那家伙在干嘛？
他又发了一条信息，写着“十万火急，速回”。
又过了一会儿，罗鸣浩终于有了回应，虽然仅仅只是一个问号。
“你这两天在干嘛呢？”顾长歌问。
“没干嘛。”罗鸣浩很快就回应了。
罗鸣浩这种回应，让顾长歌心里面感觉有些不舒服，大概就是觉得他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
“发生啥事了？”他又问。
“没什么。”
和刚才一样，又是很快速的回复。
顾长歌心里琢磨着，这家伙有可能是和谁谁谁闹矛盾了。
“你该不会和谁闹矛盾了吧？”
结果，这一次，罗鸣浩并没有立刻回复他。
顾长歌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手机屏幕，界面仍然停留在聊天窗口，没有打算推出去的意思。
大约一分钟后，罗鸣浩终于有了回应：
“差不多吧，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顾长歌觉得他的话有些莫名奇怪。
接着，他又心如刀割地等了好几分钟，才得到罗鸣浩的一大段回复，大体上讲述了他和秦羽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他又接着问了一句：
“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顾长歌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天半的时间里，这两个人就从那天上午和谐地一起拍照而且看着也有些怡然自乐的状态，转变成了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你到底对他用了多少次能力？”
“我……”
“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那这样的话就可以说明，次数肯定不少了。
“按你说的来看，他的心理状态，确实有些变化了，不过还好，没到那种地步。”
顾长歌虽然对他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心里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秦羽生有了这种改变，证明了身体的性别确实可以影响到意识的性别，而从秦羽生现在的表现来看，虽然没有到那种很严重的程度，不过也已经出现了不应该有的心理状态。
这样的话，如果继续被施加这种能力，那么后果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内心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女生。
如果以这种状态让秦羽生的身体维持原来的男生状态，那就相当于人为制造了一个性别认同障碍患者。
“那我怎么办？”罗鸣浩问道。
“首先你应该立即停止对他继续使用能力。”
顾长歌只能这么说，毕竟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要做什么，还有待商榷。
“可是，我和他已经一天都没有交流了。”
顾长歌心想：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换谁都不可能很快恢复过来吧？
“你觉得你做了这种事情，他能很快恢复过来吗？”
“我知道不能，所以我也试图道歉，可是，他并不想理会我。”
“那他的感冒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在变身的状态下是好的，昨天回去的时候还是有些严重，因为还在流青鼻涕。”
“这样的话，他也有可能是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休息。”顾长歌猜想道。
“不，你不了解他的。”罗鸣浩说，“他就算病得再重，也会奋不顾身地投入到学习中去。他是一个真正的学神，学得出神入化，走火入魔的那种。”
秦羽生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如果对待学习都是这样的话，那……
“他除了学习，还喜欢什么？”
顾长歌提出的这个问题，罗鸣浩看见之后，陷入了迷茫中。
这么多年下来，他似乎都没有看到过秦羽生对其他事物产生像对待学习般浓厚的兴趣。平时，他和秦羽生接触得比较多，但几乎看不出来他对其他的事情产生过丝毫的兴趣，最多也就是给别人面子去尝试一下，绝对不会做到深入了解。
“似乎没有……”
没有？
顾长歌对于这个回答有些失望。在他看来，一个对除了学习之外的事物毫无兴趣的人，突破口除了学习之外，似乎就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既然你这么说，在我看来，你要想和他重归于好，只能在这方面下手了。”
“咋下手啊？”
“看你自己。其实吧，听说上次的考试你的成绩似乎超过了他是吧，你下次有办法超过他吗？”
“上次完全是因为在梦里梦到过考试的题目和答案……”
顾长歌看到他这么说，又觉得很惊奇了。
“那你现在能预测到下次考试的题目和答案吗？”
“做不到了……”
“呃……”
顾长歌陷入了犹豫中。
他本来是想和罗鸣浩讨论关于社团的问题的，结果从现在的状况来看，秦羽生很有可能不会加入这个群体了。
得想个办法才行。
但是，这件事情，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靠罗鸣浩自己的力量。
“总之，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顾长歌说，“你的话能早点解决就早点解决，我会尽可能做到帮忙，因为，马上就要建立社团了，最初的成员肯定不能少了他。”
“……”
罗鸣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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