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虽然这句话说得有点害羞，但李桐曦确实是认真的。她之前就已经和父亲说清楚了，她现在对罗嘉雯确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当然，她父亲并没有表示反对，不过他也说了这么一句话：
“假设她变不回来的话，你们的感情也很难有结果的。”
她知道什么会让这个结果消散，但她仍然想试一试。
罗嘉雯自然是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现在，她还在李桐曦的指导下，学习怎么使用卫生巾呢。在这个过程中，李桐曦还给她讲了很多女孩子需要注意的东西。
这让她感觉，做女人并不容易。
“看来，我以前想得真是太天真了。”她不禁这样感叹道。
第二十三章 分组
罗嘉雯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情从厕所里走出来的。不过，李桐曦这时候陪着她，让她没有过于纠结刚才发生了什么。
唯独肚子那里还是有不适感，至少这种不适可能会让她除了上厕所外基本都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
之前变身，她基本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现在，她经历了，也知道了这个事情有多恼火了。毕竟，每个月在这么几天受到诸多限制，也是相当郁闷的事情。
听说这几天女孩子们脾气不会太好，她自己也感觉是这样的。不过，她现在的生气的点，主要集中在顾长歌身上。
不过，现在她对李桐曦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生气了。毕竟，在9号下午之前，基本上都是李桐曦在帮忙做饭，秦薇薇和程莉雅想做点什么，但都被她拒绝了。毕竟，购买食材的权力在她手上掌控着，“灵体”状态的她们，根本没办法插手。
而且，两个人总觉得，自己在罗嘉雯心里的地位，正在逐渐降低。
“你们两个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在走出厕所的时候，罗嘉雯勉强抬起头，看到秦薇薇和程莉雅两个人那作为孤独者才会有的表情，在问出问题的时候就大概猜到她们在想什么了。
“没……没什么。”
“话说……你们来学校，我也没办法跟你们有太多交流时间的，所以……”
这确实，罗嘉雯虽然在菜市场那种和路人基本只有一面之缘的地方能够稍微大胆地和秦薇薇聊天，但在学校，可就不行了。而且，自己现在又不方便活动，怎么说都不能当着同学的面和她们说话吧？
更何况，她们的本体，也是在教室的。再怎么说，他们心里面也会介意的。
“我知道，我们啥都做不了，所以只能到处晃悠。”
“唉……”
罗嘉雯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说：“要是能够有完美的解决方案，那该多好……”
“不用多想了。毕竟，我们生于幻想，最终应该会死于幻想。”
“你们才不是幻想！”
程莉雅的说法，让罗嘉雯有点生气了。
“不。”程莉雅还是坚持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从诞生开始，就应该做好消失的准备的。”
“你们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行吗？”罗嘉雯自然是不能理解她们在想什么了，“人生在世，过好每一天，好吗？”
“知道了……”
不过，程莉雅说完这话，就直接溜走了。她就这样在罗嘉雯和李桐曦眼睁睁的注视下，往外面飞走了。
“我也离开了，总不能看着她乱跑吧？”
秦薇薇也一样，匆匆忙忙地向两个人告辞，也朝着程莉雅飞离的方向飞走了。
“……”
两个人现在的表现，给罗嘉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似乎在有意疏远她们。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朝着旁边同样望着那个方向的李桐曦问道。
“做错什么……这个和对错有关系吗？”
“你看，她们今天的表现都很诡异啊？”罗嘉雯指着她们消失的方向问道。
“或许，她们在获得这种自由的时候，也失去了一些东西吧。”
“……”
罗嘉雯现在被李桐曦扶着，虽然实际上她觉得没有必要，但这肌肤与肌肤接触的亲密感，确实要比她碰触秦薇薇和程莉雅的时候要敏感得多。
难道，这就是她们所感觉到的失落吗？
“那，你觉得她们最后的归宿在哪儿？”
就在即将进入教室的时候，罗嘉雯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虽然她们自己说的‘生于幻想，死于幻想’，但她们最终的生死，我认为还是和你的超能力有关吧。”
“难道……我以后会亲手安葬她们吗？”
罗嘉雯想到了一个她不愿意面对的画面，突然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
“这时候你就别多想了，你只是对秦羽生和程代明使用了超能力，但是她们的诞生并不在你的受控范围，她们变成这种状态才是你做的事情。”
“她们……”
“停！”
李桐曦松开自己扶着罗嘉雯的手，做了一个“T”字的暂停手势。她说：“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
她仔细想了想，以后就算是要安葬她们，应该也是安葬在秦羽生和程代明的心里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不算是什么特别糟糕的结局。
现在瞎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准备一下差不多半个月后就要开始的期末考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董的那个贴子里提出了两个条件的关系，昨天晚上没有老师在的那个班群，班长特地组织所有同学讨论了一下。毕竟这可是差不多三倍的假期差距，所有人都不想补那该死的课。
最终协商的结果是，班里总共五十个人，正好可以五个人一组，可以自由组合，但每个组里都要至少有一个班级前十或者年级前一百的，而且每个组都要最少带一个班级最后十名的人。
所以，这一天早上七点半的时候，别的班可能还有差不多一小半的人没来，他们四班已经悉数到齐了。
王世凯看着画风突变的班集体，自己也是很意外。这两个条件，哪一个都是有挑战性的。在他看来，第一个条件受制于上一次月考，月考试卷不知道为啥，出的题偏简单，导致很多学生的分数高于平时的水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想要达成第一个条件，非常困难；第二个条件也是，具体不清楚，但他觉得要做到全员四千名以内，那是几无可能的。按照正态分布规则，怎么说都会有那么些人达不到要求。
当然，有些定律，就是要来打破的。
不过在打破之前，他看到前面有个位置的人的背影很陌生，就有些讶异了。
再看了一眼现在叫“罗嘉雯”的人，她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王世凯看到了她捂肚子的动作，脸色就变得有点难看了。
在他看来，在这种时候来这个，基本上就是宣告了和过去的离别。
而那个陌生的背影，他也猛然想起来了——那里以前似乎坐的是一个有两个人那么宽的肥胖的人。
他现在明白了一点：不只是“罗鸣浩”，“程代明”也跟着变了。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他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
感受到那疼痛后，他才发现不是假的。这两个人，是真的变了，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两个人了。
“听好了，组好队的人，选出组长，然后等会儿下课的时候到我这来做记录，好确认一下你们的安排。”
班长站在讲台上发号施令了。然而他们现在做的一切，全都不是老师安排的，他们完完全全是自愿的。
当然，除了成绩好和成绩差各一个的硬性要求，基本上都是找熟人来组队的。
罗嘉雯现在可没精力来搞这些，她选择听天由命，分到哪儿就是哪儿。
那么，现在这个分组场景就比较精彩了。
首先，秦羽生明明上次是全班第二十七名，年级第二百五十名。但班里的同学可没这么想。
他们，集体默认秦羽生的两个排名的数字都是1了。
至于理由，很简单：秦羽生现在根本没有理会这个组队的事情，他依旧在我行我素，毕竟戴着耳塞，想要认真学习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他们想和秦羽生组队，但眼睛却都盯着罗嘉雯的。
似乎在他们眼里，这两个人必定会组队了。毕竟，上下楼的关系，多少都会亲近一点。
有两个成绩偏中下的女生，甚至直接朝她走过来问：“我们可以和你们组队吗？”
“啊？”
罗嘉雯现在实在是没力气抬头，她有气无力地回应了她们。
“你不是和秦羽生组队吗？”
“我没有啊。”她还是懒洋洋地回答道。
“没有？！”
在这两个女生看来，这个事实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你们谁要和他组就组吧，我这次就不和他组了。”她摆摆手让她们自己去找秦羽生了，“毕竟，他需要换换新鲜空气。”
“……”
虽然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迫于提升成绩的压力，她们还是先和她道了声谢，然后忐忑不安地去找秦羽生了。
“你怎么……”
章晓田刚想问，罗嘉雯就抬起手表示拒绝回答了。
“那我也找他组队好了。”
毕竟，章晓田也不想拖后腿，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这差不多半个月不训练的心理准备了。
正好，他和秦羽生是一个好生和一个差生的组合，而且秦羽生并没有表示什么排斥，所以，那两个女生和章晓田，都加入到了他的阵营里。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不过，抢到这个名额的，竟然是班里那个“问题怪”。
在这之后，失去了重点目标的同学，就只能草草地各组各的队了，毕竟，他们实际上也不指望秦羽生能够帮他们解决多少疑问。虽然默认他是第一，但他上次可是第二百五十名。说没人怀疑他现在的实力，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们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罗嘉雯不和他组队，那会和谁组队？
至于答案，当然是有的。
首先，李桐曦是肯定会过来组队的。她现在就已经往罗嘉雯这边靠了。
“嘻嘻。”李桐曦朝她挥了挥手。
“哦——”
罗嘉雯并不想做太大的反应，毕竟肚子还不舒服着呢。
“剩下的三个人……你怎么组？”
“废话，我肯定要进来的。”
说话的是顾长歌，他趁着章晓田去找秦羽生讨论的间隙，直接坐在了罗嘉雯旁边。
“呃……”
李桐曦现在关注的不是顾长歌，而是罗嘉雯的反应。
“嘁。”
当然，罗嘉雯的反应自然是表达厌恶的。可惜，顾长歌根本就不会管这个反应。
当然，他现在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毕竟，那么多人看着，稍微有什么事情都会引发比较大的轰动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根据上次月考的成绩：李桐曦年级第49名，顾长歌年级第66名，罗嘉雯年级第357名。
最基本的要求的话，还差一个成绩差的了。
“那个……我好像被无视了……”
王世凯在一旁很尴尬地举手对他们说话了。
是的，他就是符合差生要求的那个人，他上次月考正好排在班上最后十位的第一个，甚至比“问题怪”成绩都要好。
所以，多半秦羽生都很好奇，为什么“问题怪”成绩会这么差？
然而，这已经不是他们这一组要关心的事情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罗嘉雯这时候脑子突然清醒了。
因为，她身后还有一个差点被无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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