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也是……”罗鸣浩算是安心了许多，“那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父亲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了。”
“嗯。”
总算是把话说清楚了，这下子，两个人也终于没有之前的那种别扭了。
“那为什么这种事情你还要瞒着她们呢？”
这是罗鸣浩最不能理解的问题，在他看来，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不至于不能当面讲出来。
“她们到底是谁？”
想不到，罗雪灵这时候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坚决了。
“之前不是跟你讲过了吗？她们的表现，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我需要真相，而不是她们的一面之词！”
在说通了一些问题后，罗雪灵也就不再纠结那些问题。她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真相就是……她们都是我的变身超能力的产物啊……”
“变身超能力……”
“我之前已经跟你演示过了，两种，个体变身和灵魂互换……”
“我知道了。”
罗雪灵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问：“所以，她们到底是啥情况？”
看样子，罗雪灵是想他从头到尾说清楚。
无奈之下，罗鸣浩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和秦羽生、程代明有关的变身的细节告诉了罗雪灵。
而正是这个事实，让罗雪灵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毕竟，这种异变，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第十七章 叶一芊那意想不到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秦羽生哥哥他……有可能会因此而消失吗？”
当罗雪灵具体得知了秦羽生现在的状况后，当即变得有些慌乱了。她知道了秦薇薇是脱胎于秦羽生的记忆而形成的新的意识，但没想到会形成如此别扭的性格。
对此，罗鸣浩的回答是：
“我不知道。”
“之后到底会怎么样啊……”
“这个我只能交给命运来决定了。”罗鸣浩其实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最后要负责的人，还是我。”
“你为什么要用这个超能力啊？！”
显然，罗雪灵觉得，这么危险的超能力，他就不应该使用。她现在死死地抓着罗鸣浩的衣襟，实在是有些担心现在的状况。
“我……”
虽然罗鸣浩很想说自己不是随随便便用的，但在苍白无力的现实下，说什么都是借口。
“以后不要再用了，我怕……”
突然，罗雪灵又开始抽泣起来了。
“我也不会再用了……我保证……”
虽然罗鸣浩嘴上这么说，但他也知道，按照真香定律，他绝对不可能不用的。之前都真香了那么多次了，以后的事情根本就说不准。
不过有一点是他所顾忌的，那就是……
现在的变身延迟，已经到了以秒为基础单位的程度了。这也就意味着，说不定到什么时候这破超能力就会失效了。
而现在有一个更为让他感到揪心的问题：
他现在好像来回状态切换自如了，而且即便是和妹妹灵魂互换，他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屏蔽了违和感，而是相当于天然的状态，那种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状态。
说不定……哪一天他在变身后变不回来了，也不会觉得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了。
“哥哥……你害怕吗？”
“啊？”
罗雪灵突然又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吓得罗鸣浩身子突然抖了一下。
“果然是很害怕的，对吧？”罗雪灵阴沉着脸说道，“最恐怖的就是变不回来而且人家还记得你是谁……”
“变不回来啊……”
其实，就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罗鸣浩就已经设想了无数次自己变不回来会出现什么情况了。包括自己到底会以“徐嘉雯”还是“程安娜”的形态存在，变不回来后人们关于他的记忆会不会被篡改什么的……
这些确实是需要他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一些问题。当然，从生理适应上来看，他似乎已经能够在两种状态下切换自如了。
这么看来的话，他现在似乎已经是个性别概念很模糊的人了。在别人眼里，他是男是女都没有什么表现奇怪的地方。
那真是有些可怕。
“我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想了一会儿，罗鸣浩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罗雪灵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叫无所谓呢？！”罗雪灵焦急地叫出了声来。
不过，罗鸣浩倒是按了按她的手，说了这么一句话：
“该来的事情，想挡也挡不住的，所以我胡思乱想也没什么用，只能祈祷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不……不要……以后真的别再用这种超能力了……好吗？”
“都说了，有时候不得不用，你也是阻止不了我的。”罗鸣浩苦笑着摇了摇头，“话说，我变成和你很像的那模样的时候，你的真实感受是什么？”
“我的真实感受……”
“对，我想听实话。”
“一开始我是觉得像是在照镜子……但是现在……”
“嗯？”罗鸣浩侧耳倾听。
“其实根本就不是镜子，因为……变身后的哥哥，总觉得比我还要忧郁……”
“是吗？”罗鸣浩轻松地笑了，“那确实，我总感觉自己变身后总会惹出麻烦……”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结果话说到一半，罗雪灵戛然而止了。
“说什么？”
“感觉真的就像……我理想中的……姐姐似的。”
“姐姐……”
听到这个词汇，罗鸣浩心里感觉一团乱麻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真的有姐控倾向了。
“我不是说希望你变成姐姐啊……”见罗鸣浩脸部肌肉有些抽搐，罗雪灵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她竟然说不出理由。
关于姐控这个问题，她自认为自己是有这方面的倾向的。每当自己住在学校里，想要找人倾诉的时候，她总会幻想自己有一个姐姐。不过在幻想的同时，她也会对哥哥感到愧疚。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性别间的隔阂吗？”
罗鸣浩现在很想笑，但更多的是想哭。他知道这种想法不是她故意的，而是无意识中诞生的。或许，只有自己在天生作为女孩子长大的情况下，才能够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大概吧。”
罗雪灵现在有些不敢看哥哥的脸色，她刻意把头别到了一边。
“总感觉我这超能力就是用来打破这种隔阂的呢。”
在罗鸣浩看来，这种不可思议现象绝非偶然出现的，虽然这只是自己臆断的，但为什么自己其中一个变身状态如此巧合地和妹妹有很大的重叠呢？
莫非……这个变身状态……代表的是妹妹的期许吗？
“我在想，你是不是曾经有过这种愿望？”这么想着，罗鸣浩就想弄清楚这个疑问了，“比如说，你是不是曾经许过什么希望有一个姐姐什么的愿望？”
“……”
想不到哥哥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这让罗雪灵相当震惊。
而她的表情，也是直接把她的想法暴露给了罗鸣浩。
至此，真相大白。罗鸣浩可以基本断定，自己的这个变身形态，是为了妹妹而生的。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就可以推断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罗鸣浩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我的正确变身姿势，应该是在你面前变身才对。正因为我没有做到，所以我才会弄出那么多的麻烦，变身也会出现延迟……”
“哥哥……你在说什么？”
突然间说了一大堆匪夷所思的话的罗鸣浩，让罗雪灵感觉有些害怕了。
“其实我之前忽略了一个细节。”
“？？？”
“当我变身的目的是为了你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受到那种延迟，之前忘了说这个了。”
“……”
这种解释，让罗雪灵不明所以。
“另外，我只能在你面前变身，而不能进行灵魂互换什么的，比如之前那么做了，换回来的时候竟然就有了一秒的延迟……”罗鸣浩现在想着这件事情就有些惶恐不安，“要是多拖一会儿，甚至有可能就换不回来了……”
“……”
“不过没关系，知道了这一点就很轻松了。”罗鸣浩突然有一种释怀的感觉，“我不会再在其他人面前变成那样子了。”
“……”
结果，就在这时候，就在罗雪灵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罗鸣浩突然毫无征兆地变身了。
兴许是破了一个心魔，或者说是发现了自己为什么才会有这种形态，她现在总觉得变成现在这种形态，有一种身轻如燕的错觉。
不对，这不是错觉，整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
就连身为妹妹的罗雪灵，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人除了穿着外，和以前的哥哥到底有什么联系。
“哥哥……你这是……”
“满足你的愿望啊，还有……现在应该叫我姐姐。”
“不……不是……”罗雪灵吓得想往后退，可惜这是沙发，她退不到哪儿去，“哥哥……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没有啊，我很正常好吧？”罗鸣浩不以为意，“好不容易可以舒舒服服地用出超能力，好不容易破除了一个心魔，我可不想再错过什么了。”
看着变成“姐姐”的哥哥的那张灿烂的笑脸，罗雪灵突然感觉一身恶寒。
“别……别这样……快变回来……”
“诶？”
无论如何，罗鸣浩都没想到会遭到这种待遇。
“哥哥，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被超能力给弄傻了……”罗雪灵此刻又是有些忧心忡忡的，“那对我来说并不是愿望，而是一种幻想。哥哥，你为什么要满足我的幻想……”
“幻想不就是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的吗？”
说话间，罗鸣浩迫于无奈又变了回来。不过现在，他已经失去了那张笑脸，表情给人一种他被误解很深的感觉。
“这是不正常的，幻想就应该是幻想，你非要把它变成现实，我……”
“好好好，我不变身了，我不变身就是了。”罗鸣浩赶紧辩解道，“但我有个条件。”
“我知道，那些事情我不会再瞒着你了。”
罗雪灵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直接不让他开口，自己先说出来了。
至此，两个人一时半会儿就找不到话说了。
“话说……她们俩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这个问题是罗雪灵比较关心的。她感觉刚才自己那么说，可能伤到了程莉雅的心了。
“你真的不想她们呆在这里？”
“也不是说不想……”罗雪灵起身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两个人也是幻想的产物，她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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