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你很犹豫？这只是二选一而已，是同一个人，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
“我想听听你的回答。”秦羽生的眼神开始变得真诚了。他现在是真的很想知道李桐曦的答案。
“一开始……我是认为可以看做是同一个人，但现在……”
犹豫了那么十几秒钟，李桐曦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不是了吗？”
“……嗯。”
“这样啊……”
既然对罗鸣浩都是这么看待的话，那自己也应该会被这么看待。
“你到底怎么了？”李桐曦看着惆怅的秦羽生，觉得更加疑惑了。
“我……”
“你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啊！”李桐曦看着秦羽生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间就觉得有些烦躁了。
“我已经没办法变身了。”
“怎么回事？”
“字面意思，反正现在罗鸣浩的超能力对我起不了作用了。”
“这……这多少也算是好事啊，至少……”
“至少什么？”
“如果有一天罗鸣浩突然间能力失控了，你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听到这句话，秦羽生心说“已经太迟了”。比那所谓的失控更为苦涩的变化，已经提早到来了。
距离第一次变身，也就隔了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
“或许，这就是一种解脱吧。”
“行啦，别纠结那么多了。对我来说，这个超能力让我想通了不少的事情，无论最后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无所谓吗……”
秦羽生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不管怎么说，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在那之前，他要是太过纠结，反而会让自己陷入一个走不出来的误区。
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不会很痛快。
“既然要和我争，那就全看天数了。”
秦羽生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
李桐曦对秦羽生刚刚说的话表示不能理解，她问：
“你这话又是啥意思？你在和谁争什么？”
“没什么，如果硬要说的话，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和另一个我做斗争。”
秦羽生的解释有些模棱两可，李桐曦当然不可能猜到秦羽生现在的状况。
不过，现在是在赶去上课的路上，多耽误一会儿都不行。
最终，他们俩在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候赶到了教室。
既然不需要纠结那么多，那秦羽生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好好准备期末考试了。
在放下了一些心事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学习效率提高了不少。他很认真，即便只有这么短暂的十分钟，他也感觉自己像是学了二十分钟。这番表现，以至于他的同桌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毕竟，秦羽生握着笔，很鬼畜地在草稿纸上书写着公式之类的东西。
“你真的……没事吗？”
“没有，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对同桌的关切问候，秦羽生表示了感谢，但他的状态也就这么中断了一小会儿。
就在他写了快七分钟的时候，罗鸣浩和胡小丽赶到了教室。一进教室，他们俩就在喘气，中途还咳了几声嗽，看起来是全程飞奔来的。
“差点就赶不上了……”罗鸣浩扶着自己的课桌，对刚才的一路狂奔感到心有余悸。
“好久没这么跑过了……”
胡小丽反倒是感叹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运动过，上课迟到这种事情，她漠不关心。
可能……这和她两个多月没有上学有关系吧？
“本以为昨天发生的事情够多了，结果今天发生的事情还要夸张。”罗鸣浩自我吐槽道。
“你干嘛去了？”
一旁早就在座位上坐着的顾长歌看到他这狼狈的样子，懒洋洋地问他。
“你想知道……还是等当事人回来再说吧。”
罗鸣浩指了指教室前排的一个空位说。
“嗯……程代明？”
“对。”罗鸣浩肯定道。
第一百七十章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个下午，事情不多，但引发的骚动却不小。
程代明的莫名缺席，当然会引得众多同学的议论。虽说程代明的形象不怎么好，但至少他在上学方面，从未有过迟到、旷课以及请假的行为。
坐在他身后的女同学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厚实的遮挡物，自己在上课的时候做什么，全都会被老师一览无余。
但也就这个时候，她才会想起程代明的好了。毕竟，她很讨厌猥琐的人。这可能看起来很矛盾，但有时候只想一边的情况，就不会在意另一边的情况了。
当然，在场的人，只有罗鸣浩和胡小丽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变研社，已经不能公开说明这种事情了。
因为无法获悉现在的程代明和程莉雅两个人的具体状况，所以罗鸣浩即便坐在教室里，手脚都没有安定过。
讲台上的老师很是郁闷，四班的学生，不是他们这种任课老师能够镇住的。而且，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有过光辉业绩的班主任镇场子，他们哪里敢多说什么？
虽然私底下都说三道四的，但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个四班。
两年后，就能验证她到底能不能继续书写奇迹了。
所以，能不管的事情，他们尽量不会插手。
程代明那边，母亲赶去上班了，父亲专门请了假，陪着程代明检查身体。
而医院检查的结果，看似意外，又不意外——
一切正常。
“不对啊？”
程父看着检查报告上那突兀的体重数据，觉得很不合理。
那个地方后面的千克数字，写着“60”。
而他对程代明之前的体重一直都是印象很深刻的。在此之前，他是90kg，属于过重了。
“你少掉的六十斤肉哪儿去了？”程父质问道。
这时候一身轻松的程代明正在原地跳，之前以为自己的体重，起跳都成了很麻烦的事情了。现在，他随便一蹦就能跳接近半个人的高度。
“少掉的肉……”程代明左思右想，毕竟找理由不好找，“大概……是被消耗掉了吧……”
“这理由……你觉得合理吗？”
程父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但……我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肉吧？”
“……”
这倒是，就算那些多余的东西丢外面，也是在小区大院里。那些闲得没事的大爷大妈们看到这东西，十之八九都会拍下来发到V信群里给小区的各个业主看的。
“这不科学！”程父吐槽道。
“不科学就别想了吧，爸。”程代明跳得更欢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别关心那60斤肉的去向了。”
“……”
程父觉得，程代明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你确定不打算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还是要追究那团肉的去向？”
“废话，你能瞒过我，能瞒过其他人？一个中午就能减肥，谁信啊？”
“但我也不知道啊……”
程代明的回答让他大跌眼镜了。
“不……不知道？”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
这下子，程父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他恨不得自己有一双透视眼，在当时开启，就能看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我就回学校了。”
程代明此时已经换上了新衣服，整个人一下子就褪去了原来的猥琐，恢复到了三年前阳光的样子。
“你是想引起爆炸吗？”程父质问道。
“爆炸就爆炸吧，这三年我看到了太多比我丑恶的东西。”
“……”
程代明说完就走了，程父也没有叫他别去了。
毕竟，程代明迟早都要瘦下来的，只是因为这么突然的事情，让那个日子提前到来了。
“还是太奇怪了……”
程父决定，之后每天都要观察程代明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大概快四点了，上课也已经上到第二节课了。程代明走到学校门口，想要刷门禁进去。
“等等。”
万万没想到的是，保安大哥拦住了他。
“怎么了？”程代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的学生证和你人对不上。”
保安大哥的语气很严肃，这种态度让程代明产生一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错觉。
“我……我减肥了……”
“早上我才放过了对上号的人，我可不信一个中午的时间能让人减肥减到这个地步。”
“这……”
程代明觉得有些恼火了。
减肥，不代表自己的某些信息会跟着更新。
“这个学生是有请假记录的，所以，你是想冒充他进学校？”
保安大哥摆好了架势，他现在怀疑程代明想要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所以警惕性很高。
“不是……我是忙完事了，不想错过上课时间……”
当然，他的解释，统统都是徒劳的。保安大哥只看人和证件是否对上号，不会接受他的任何解释。
“你是……”
突然，有一个很熟悉的西装笔挺的大叔从学校里面走了过来。看到这边正在起争执，突然产生了疑问。
“顾董好！”见这人一来，保安大哥也收起了自己的架势，向他鞠了一躬。
对程代明来说，这等同于救星降临。顾叔的身份，当然能够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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