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原路回去?”他再次问。
“……”两人没有回答。
太亏了,没有任何收获,反而还差点把命搭了进去。两手空空实在让人难受,而且若是这么回去被盯梢还好,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麻烦再里头。
保不住有人不高兴,要追究责任。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倒是一个主意。”刀疤男人缓缓将刀叉旋转,对准了二楼的某个方向。
他们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事,平时脏活做的也不少。
而且现在……
落井下石确实是个好选择。
沃尔泊男人沉默不语,将一只手放在了桌面上。
胡渣男人看到此举,多年以来的默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背靠着座椅。
感叹道。
“看来今晚的约会是去不成了……”
第二章 不明所以的人
玛尔一直认为自己的人生是平凡的,父亲是一位平凡的贵族,有着自己的产业。母亲是以为平凡的贵族夫人,自己也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儿。
怀抱着普通的正义感,对于公平正义的向往。
就这样走上一条平凡的道路。
虽然不会有多精彩,甚至乏味,但她其实很知足。
她有着爱她的父母,这几乎是所有维多利亚家庭的标配。一个严肃的父亲,一个温柔的母亲,一个高大英武的兄长。
不同于要承担家族重任的兄长,身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她的父母近乎对她无底线的溺爱。只要是她提出的事——包括去一所完全封闭的女子学院进修一事,母亲也仅仅是不舍,并没有拦着她。
在学院里于家人沟通的机会并不多,学生们连手机都不能拥有,只能通过书信与家人来往。
直到进修结束回到家中,直到她与家人口角,直到血光冲天,玛尔才发现她对她的家族一无所知。
她的父母,兄长,依旧拼死将她送了出来。
所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玛尔将头埋入双膝中,孤寂而落寞。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眼泪一颗接一颗落下,玛尔咬着嘴唇,她的眼里充满不甘与懊悔,指甲陷入皮肉,头发胡乱地披在背上。
“为什么会是这样……”
门突然被敲响,玛尔惊慌的抬起头,她匆忙的擦干眼角的泪水,拍了拍脸,抓了几把头发将它理顺。
玛尔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那名护送她的胡渣男人,她对这个有着独特魅力的男人有印象。
“大小姐,有了老爷发来的消息。我们商量了一下,避免夜长梦多,决定今天下午就出发。吃完午餐我们就要开始上路了。”
“真的吗?我父亲怎么样了?”玛尔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胡渣男人,追问道,“还有我母亲,我哥哥呢?他们怎么样了?”
胡渣男人略显为难,“这个,没有提及。老爷的电报很简短,应该是急匆匆发出来的,只告诉了我们可以去一座闲置的庄园会和。不过我想老爷,太太和少爷大概没有大碍。”
玛尔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抿着嘴唇,不自觉的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容。
胡渣男人暗中观察这位大小姐。从出逃开始,她一直很安静,没有大小姐脾气,也没有一句抱怨,除了时不时地呆滞失神,不像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
眼皮红肿,应该是哭过。听到家人的消息时那发自内心的笑容……确实是个好姑娘。
可惜。
胡渣男人和玛尔交谈了几句,将这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大小姐打发进了房间里。
沃尔泊男人正和刀疤男人对坐着。
“怎么样?”沃尔泊男人间胡渣男人过来,赶忙问。
“没有怀疑,今天把她带出去就可以动手了。”胡渣男人警告似的对刀疤男人,“她绝对会反抗,你下手轻点,别把她弄死了。”
刀疤男人点点头,闭着眼养神,古井无波。
“……要我说,直接下药不好吗?”沃尔泊男人挠头。
“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做多余的事。”胡渣男人皱眉,出言安抚同伴,“不要让人怀疑。最好是她自己走出去。要是她有所警觉也没关系。再不济我们也可以用她家人的消息来威胁她,我挑的是普通房,没有电脑,手机也早就用可能有定位追踪的理由让她扔了。她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渠道,不知道目前的情况如何。实在犯不着下药。”
“你很谨慎。”刀疤男人仍旧闭着眼,“你之前就开始做准备了?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万事总要藏一手嘛。”胡渣男人笑眯眯的说,“其实我更倾向于把她骗到目的地再撕破脸皮。”
“风险太高,谁知道我们之中会不会有人露馅。”刀疤男人说,“提前控制起来更省心。”
“……你呢?”胡渣男人转头问老搭档。
“我也这么觉得。”
……
玛尔裹着一件大衣,三人在她的周围,隐隐将她包围起来,玛尔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之前就是这么个阵型。
但此时于之前不同了。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他们冷冷的看着玛尔,如同看待瓮中之鳖。
“……你们这是在哪意思?”玛尔大衣下的手握起拳头,咬牙问。她就是在傻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抱歉呢,大小姐,”胡渣男人说,“我们也得为自己考虑啊。”
“别那么多废话!”刀疤男人露出剑柄。
落在玛尔身后的沃尔泊男人已拿出了绳子,“老实点!不反抗就不会吃苦头!”
“你们!这是在犯罪!”
“不,我们这应该叫……见义勇为。”刀疤男人冷冷地说,他高大的身影投射下的影子盖住了玛尔娇小的身体。
“你老爸已经处死了,那个曾经的地下霸主家族不复存在,没有人可以再庇佑你了。”
“毒贩的女儿。”
胡渣男人在一旁看着,没有开口。他明白刀疤男人这是在打击玛尔的心里防线。
果不其然,玛尔的脸色瞬间惨白,神情灰败,宛如丢失了魂魄,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们会把你卖给你家族昔日的对手,他们大概会对你们家掌控的地下渠道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我更不就不知道,我家里在从事什么。”玛尔的原本就红肿眼眶布满泪水。
刀疤男人挑眉,随着沃尔泊男人使眼色,“那与我们无关。”
玛尔没有反抗便被绑了起来,她本来就不会打斗,别说一对三,就是一对一都没有丝毫胜率,何况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图。
她哽咽着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想知道一件事。”她说。
“问吧。”
玛尔盯着胡渣男人,“我父母……还有我哥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是。”胡渣男人沉默了一小会,点了点头。
玛尔闻言,如突然失去了力气般垂首,极小声地啜泣。
沃尔泊男人茫然地抬头,他迷瞪着眼,不明所以 。
“我的错吗?”
“……对,”胡渣男人摆手,“你太粗鲁了,女孩子可是很娇软的,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咔嚓。
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响起,由远及近,三人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同时将剑出鞘。
于黑发间升起的漆黑的角,如在梦游一般的萨卡兹青年缓缓走过,腰间别着一把在卡茨戴尔极为常见的制式长刀。
面对三人的警觉,萨卡兹青年带着和沃尔泊男人刚才一样的迷瞪表情,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们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不明所以。
懒的管。
余辉想。
第三章 就伦蒂姆妮好了
余辉不喜欢长时间地坐着,他总是感到不适应。在坐上列车的一天夜幕降临时,他看到了车窗外一排排闪烁的灯光。
它们建在一座大桥上,桥下有漂泊的船只。
余辉想起自己出去外地打工,他当时刚从学校毕业,迷茫了一阵后,觉得盼不来富婆包养自己。
于是迫于无奈撸起袖子干活。没费什么心思,厚着脸皮就拿到了offer,入职的公司在外地。他独自一人收拾好东西,和同住了三年的沙雕室友出去吃了顿自助餐,回来就说了再见,约好来年再见。
可惜来年再不了见。
余辉不是很在意自己能不能挣到多少钱,成为富豪,尽管他的人生梦想是做个房东,那也只不过是贪图细水流长的房租钱。
不用很多,但一定要足够,一定要滔滔不绝。
余辉只对进了自己口袋的钱抱有十足的关心。他有一张银行卡,每个月的工资大半都扔在里面,这张银行卡从来没有取过钱,与银行唯一的业务就是存,存,使劲地存。他也从来不会去看余额。
余辉不介意花钱买快乐,可惜的是,对于余辉来说,能花钱买的快乐并不多。只有一些他没有尝试过的事情,才能让他产生花钱的冲动——而且基本都是花点小钱先独自一人体验,确定一下感觉如何。比如他特地买了两颗柠檬,舔了两天。
余辉挺喜欢舔柠檬的感觉。
花小钱,买小快乐。
花大钱是买不了快乐的,至于什么叫花大钱……嗯,一百块以上的都是大钱。
余辉不需要蹦迪,不需要伴奏,不需要撸串,只需要一个角落,他能独自一人摆弄一些小物件,哪怕是手指,也能自娱自乐。
比起花钱,余辉更喜欢存钱。
曾经的余辉讨厌做无意义的事,讨厌买不需要的东西,又喜欢把自己的房间堆的很满——于是他的房间里很多纸箱。
来到泰拉世界后这一切有些不一样了。
他坐了很多无意义的事,也没想着怎么把房间堆满了,而是想着和一些温柔的人,建立一些温柔的联系。
结局是他坐上了列车,一如他当时坐上了火车。
在余辉下车的地方有着一排一排的灯光,它们建立在桥梁上,桥下有船只漂泊。
当时余辉下了车,提着行李箱,觉得这城市的夜景真美。
现在余辉下了车,两手空空,觉得这城市不怎么样,唯一不错的只有那座大桥。
于是他一路向西,走过风雨,泥泞,阳光,山石,河流。
见过满身腱子肉却是一个裁缝的大汉,一个哭泣的中年人昨夜还在左拥右抱,一个卡特斯少女背后藏着八个大汉。
无论这个世界有多糟糕余辉都无所谓,只不过时常有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心底环绕。
耳畔的低语越来越清晰,那听起来不像是人类的语言,余辉试着按照他听到的去发音。却极其拗口,古怪,每一个音都艰难晦涩,连起来读时心口好像被堵上了一块巨石。
张嘴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余辉开始失眠……不,用失眠来形容并不恰当,他已经睡得着,但无论睡多久,他总是提不起精神。
究其原因,就是,耳边有谁在窃窃私语。
他见的过多,心中以再无波澜,也就没心情去管那些与他无关的琐事。
尤其是一看起来就很麻烦的事。
比如三个男人绑了一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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